第97章 住宿
抱著這樣的信念,她才艱難的走出沙灘。
身上沒有帶錢,唯一的一份工資,是在‘c-j’上班的時候,其實她壓根沒有幹多少工作,但是段子梟還是把她的工資算給她了。
當時,段子梟給她的是一遝錢,她基於自尊,硬是說隻要自己的那份工資錢。即使如此,段子梟依然給了她四千。
郭果果此刻萬分後悔,她當時為什麽要那麽賭氣呢,收下那一遝錢不就得了,也好過現在身上沒幾塊錢,還得淪落到逃亡的地步!?
隻不過,這一切再多說也是晚了。
另外,她的行李代裏還有幾樣珠寶,不到非不得已,她是不會把它給賣掉的。
隻是,郭果果仔細想了下,離開這裏後,她需要去做掉這個孩子,還需要找到一個住的地方,光靠她身上這幾千塊錢,幾乎派不了什麽作用。
她開始迷惘了,離開這裏,還能去哪兒?
走出海邊,迎麵而來的是一片集鎮,過了這片集鎮就是市區了。
郭果果走的雙腿都累了,萬不得已下,隻得狠狠心一咬牙,打了個車。
等開了二十分鍾,她望著那個計價表一直往上跳,她的眉頭也跟著一直跳,都差點在心裏阿彌陀佛了。
付錢的時候,她那個肉疼啊,看著白花花的紙幣從她的口袋裏出去,郭果果簡直連想屎的心都有了。
更何況,她完全不知道她所在的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
如果不是她路癡這個毛病的話,當初也不至於被段逸風手下的人打暈了送到後者的**去了。
誒,容我們歎息一聲……
下車,郭果果穿行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一頭霧水外還是一頭霧水,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再處理之後的事情。
臨近傍晚的時候,郭果果才在當地找到一個旅館。
這裏的人口似乎不多,郭果果走走停停,才發現這裏的房屋也不緊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個旅館,也在更偏僻的地方。
臨近了,她才發現,這旅館的外麵放了個招牌,上麵有個大紅的燈籠,在晚風中搖搖晃晃的,看起來頗為殘破,有種鬼故事裏醞釀的場景般,有些恐怖。
隻不過她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早在剛才,買了兩個包子祭奠了下五髒廟,郭果果現在依然是餓的。
櫃台上坐著個女人,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看樣子還是個不良少女,正在低頭玩手機。
郭果果上去的時候,直接將拍了拍櫃台桌麵,“你好,我要住宿!”
“……”那人不理,依然兀自玩著自己的手機,郭果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忍住火氣,又拍了拍桌麵,“喂,有生意上門,不接待嗎!?”
似乎是‘生意’兩個字刺激到了那個不良少女,後者快速的抬起頭來,不是先問交多少錢什麽的,而是先將郭果果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最後終於彎著那雙有著黑黑眼線的眼睛,讚賞的看著她道:“簡單,先交錢!”
郭果果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居然從這個不良少女的眼睛裏看到了讚賞跟貪婪的影子,不過她此刻沒空想太多,也就沒有注意。
她想到暫時也沒去處,等先穩定下來再作打算,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段逸風會不會去找她,而且他應該會認為她已經出了鎦城了吧。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郭果果秉承著這個原則,掏出一張紅皮放在櫃台上。
接下來這個少女帶著她去了她的房間,說是房間,也不過很小的一塊地方,一張硬板床,還有一口書桌,外加一口吃飯的餐桌,還有個簡陋的淋浴室外,就幾乎沒有可以見麵的東西了。
不過郭果果現在錢也不多,還是不能挑剔。
少女走後,她就將行李袋給放在了**,並且累極般的撲上床。
大概睡了沒兩小時之久,門外居然傳來敲門聲,她蹙了蹙眉,不情不願的跑去開門,“誰啊!?”
門外站著個中年男人,男人的身後跟著那個不良少女,男人的手上正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疊菜跟一碗米飯,一葷一素跟白淨的米飯,讓人有種食欲大振的衝動。
但是郭果果卻是蹙眉,“請問,你們要幹嘛!?”她總不能相信,這些是專門端來給她吃的吧!
中年男人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會,露出一個跟後麵少女同樣的讚賞眼光,繼而擠開她走了進來,“我是這家旅館的老板,這是我的女兒,猜想你肯定沒有吃飯,孩子他媽剛煮了飯菜,就順便給你帶過來了。”
這麽好心?看著後者將托盤端到飯桌上,郭果果忍不住皺了皺鼻頭。
那中年男人也似乎覺得太突兀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連連揮手道:“你放心,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絕對不會在飯菜裏給你下什麽藥的,你可以放心吃!”
見郭果果還是不相信,他招來女兒道:“那我們先走了,你慢慢吃!”說著就跟那不良少女一道退出房間了。
等到再度安靜下來的時候,郭果果聞著那菜香味,簡直是食指大動啊,她差點把持不住撲上去了。
肚子餓的要命,剛才隻吃了兩個包子,壓根不能填飽什麽。
隻是,郭果果每次伸出去的手,都被自個打回來了。
有句話怎麽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況且她跟這家人又不是認識,幹嘛這麽好心給她端飯菜過來?
不過又想到那中年男人客氣的神態,郭果果也恍惚覺得,也許世上真的有好人呢?她不能因為在段逸風那裏受了委屈,就認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樣吧?
思來想去,想來死去,郭果果最終還是沒有禁得住食物的**,扒了一口米飯,又再度夾了一筷子青菜……
半個小時後,她的肚子沒啥動靜,腦袋也不暈,身上更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郭果果終於安下心來,放心大膽的吃了開來,把兩碗飯跟米飯都吃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