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挺…優雅的。”
隻見裴之屁股朝下,整個人都掛在垃圾桶上,顧稚寧噗嗤一笑,裴之一臉幽怨。
夫人不幫忙就算了,怎麽還幸災樂禍啊!
旁邊總經理已經懵了。
先是一句老公讓他瞳孔放大,緊接著在看裴之,他頭頂都出了虛汗。
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到自家總裁也被同等對待,說話都格外小心翼翼,“紀總,裴助理這……”
紀雲翡擦了擦手,淡漠開口,“讓他在這待兩個小時。”
“這怕是會影響酒店形象。”總經理小心的咽了口口水。
男人的目光從垃圾桶上掃過,“拿東西擋住。”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裴之吸了吸鼻子都快哭了。
還真別說,這個垃圾桶挺幹淨的,但是…這麽多人拍照,這黑曆史一爆出去他以後怎麽找女朋友啊。
“總裁……”
他可憐兮兮的眨眼,紀雲翡看都不看轉身就走。
沒辦法,裴之隻能向顧稚寧求救,顧稚寧抿唇,“你還是待會吧。”
裴之:要哭了,他真的要鬧了!
“老公。”顧稚寧跟上紀雲翡。
紀雲翡咬牙,“別叫我老公。”
這麽凶?哎,他耳朵怎麽好像紅了,難不成是不好意思了?
隻見經理還在旁邊,顧稚寧恍然大悟,她噗嗤一笑,抱住紀雲翡手臂小聲開口,“原來你還會害羞。”
紀雲翡拳頭緊握,在他生氣之前,顧稚寧立刻收斂了神色,“外界都知道我們是夫妻,對外我們要表現的恩愛一些,要不然引起誤會,小則是輿論,大則可是要影響公司的。”
她說的義正言辭,紀雲翡陰測測的看她,“你威脅我?”
“哪有啊,我這是提醒。”顧稚寧笑得一臉真誠。
紀雲翡氣極反笑,咬著牙死死的按住了她跨住自己的手,“那夫人可要抓緊了,走丟了,我可不負責。”
“當然。”顧稚寧眨了眨眼,“那老公陪我辦個入住手續。”
“你還要住下?”紀雲翡臉色瞬變。
顧稚寧撇嘴拉著他往前走,“你這太喜形於色了,這很容易暴露。”
她好像放飛了自我。
紀雲翡被他拉著,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
這個女人氣人的本事,她說第二都沒人敢說第一。
“你胃口這麽大,不怕把肚子撐破嗎?”
顧稚寧辦好手續,男人突然開口。
白希在旁邊識趣推開,她去了遠處給裴之拍照。
顧稚寧一臉茫然,“我還沒吃飯。”
她天真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好笑,男人扯了下嘴角,臉上嫌棄他還是拿起了他的行李。
“你已經拿下了顧氏,現在又緊貼著我不放,你不就是為了紀氏的股份嗎,吃多了,顧小姐,吃多了會咽不動,你最好還是收著點。”
男人看似好意提醒,實則警告。
顧稚寧被他逗笑,他的警惕雖然是好的,但是都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紀氏的股份爺爺一開始就給過她了,那份合約應該就在老爺子那,他要是看過,估計就說不出這話了。
不過這事…他沒失憶之前就不知道,倒是也不怪他。
“紀總,紀少爺,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心懷不善的,我呢,也沒想貼著你,我是來幫忙的。”
顧稚寧撒謊都不臉紅,紀雲翡拿著行李進的電梯,聞言他按了下電梯樓層,眯眼冷言,“你幫我?你能幫我什麽?”
顧稚寧靠在電梯上,懶散悠閑,“你來不就是來整頓酒店的嗎,我現在是客戶的身份,我可以實際性的看到這所酒店的管理問題。”
這種事她以為他不能做?
紀雲翡無語皺眉,顧稚寧看出了他的心思撇了撇嘴,“你是總裁,大家肯定要敬著你,你根本找不出問題。”
“那你呢?你剛剛還在大廳公然的叫我老公,你以為那些員工沒有聽見嗎?”
顧稚寧眨了眨眼,她好像把這件事給忽略了。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過了一會想到什麽眼睛一亮,“我還有助理啊,剛剛我們沒說話,住宿也是分開辦理的,她來暗調正合適。”
顧稚寧拍了下手,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非常的完美。
紀雲翡扶額不想說話,等從電梯出來,他站在原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為什麽要陪著這個女人上樓?
紀雲翡看向經理,“剛剛我說要去幹什麽?”
總經理緊張抬眸,“您…您說要去外邊看看。”
“那為什麽不提醒我?”
啊?這……
總經理一臉惶恐,這兩個主子拌嘴他也插不上話,他就算能吵上話他也不敢說啊。
“你就別為難他了,我就住你隔壁哦。”
“你怎麽知道我住那個房間?”
男人問完突然想到了垃圾桶裏的某位,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涼意。
裴之——!
此刻待在垃圾桶裏的裴之隻覺後脖頸一涼,好像要有什麽滅頂之災。
不會吧?不會還有比待在垃圾桶裏更慘的事吧?
“你別拍了,你趕緊去看看夫人和總裁什麽情況了!”
裴之擋著臉,白希聞言四下張望。
寧姐呢?哎!寧姐哪去了!
白希小跑著上樓,她從電梯出來,紀雲翡正好下去,兩人擦肩而過,紀雲翡麵色淡漠沒有任何情緒。
電梯門關,顧稚寧拍了拍白希。
“寧姐,我突然有點難過。”
白希扁嘴,顧稚寧卻不以為然。
有了今天的經曆,她突然想開了,其實欺負紀雲翡還挺好玩的。
“難過什麽?誰讓他隨便上當,失憶了別慣著他,讓他長長教訓。”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氣的。
樓下,紀雲翡路過垃圾桶拉起裴之,裴之以為春天要來了,結果……
“撲通!”
他掉進水池,身邊圍了一圈的魚。
“在這裏泡泡洗洗腦子,下次再敢隨便透漏我的消息,我就讓你上海裏洗洗。”
自家主子陰冷的聲音響在耳邊,裴之已經爬到了水池邊,然後又爬了回去。
丟人就丟人吧,總比丟命強。
紀雲翡在外麵巡視了一圈,也不知怎麽他腦海裏總是被某人蹦蹦跳跳的身影占據。
他一時煩躁,也懶得繼續巡視,回到房,他看著窗外深思。
他不是病了吧?他怎麽總想起顧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