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替妙桐道歉。”
男人看著遠處沒看她,顧稚寧聞言扣著手指的手一頓,氣的牙根癢癢。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過來沒好事。
代替薑妙桐道歉?他怎麽不代替她吃飯喝水呢,他不是不信她嗎,不是恨她嗎,和她道什麽歉!
“用不著!”
她心裏一股火氣升騰,抓住院門砰的一下關上,她想以此和他劃清界限,但這門隻有一米高,其實就是個擺設……
男人的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仰頭咬牙切齒,那副氣呼呼的樣子,讓男人勾了下嘴角,到轉瞬就冷了下來。
他真是瘋了,居然到這裏和她拌嘴,還覺得她可愛……
原本他就是隨便散步,鬼知道他怎麽鬼使神差跑到這來了!還停下看她!
紀雲翡黑著臉皺眉,顧稚寧不知他心中所想,隻以為他給自己臉色開,直接抬手推了他一下,她想將他推遠些趕他走。
卻不曾想紀雲翡還在走神,她這一推,男人踉蹌了一步直接往後倒,他的手抓空氣,無任何支撐。
顧稚寧反應過來趕緊開門拉他,結果體重懸殊,她不僅沒拉住紀雲翡,自己也摔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紀雲翡的腰一陣劇痛,而此刻他根本顧不上疼痛,他的唇與顧稚寧的唇瓣貼著,兩人臉色皆是一沉。
“撲通,撲通!”
兩人心跳同時加快,男人想動,卻動彈不得,他腰痛的好像要裂開一樣。
而顧稚寧慌亂間反應很迅速,她在紀雲翡身上借力瞬間起身,這一下卻直接把紀雲翡按的從地上起不來。
“剛剛就是意外,我可沒想占你便宜!”
她磕磕絆絆的開口解釋,根本不看身後。
男人躺在地上有些狼狽,“你不說,我倒是沒想到這些。”
顧稚寧:……好像是有些掩耳盜鈴
“我……”
她不服輸的的回頭想辯解,結果沒看到男人,頭一低,才發現他還在地上。
“地上躺著這麽舒服?”
顧稚寧嘴角的肌肉扯了一下,紀雲翡滿頭黑線,他的手扶在腰上,悶聲不語。
腰是男人的倔強,他總是不好開口。
“嗯,你先進去吧。”
男人咬牙,他沉著聲音別開目光,眼看著他的臉色有些別扭,顧稚寧突然反應了過來,她蹲下身子打量,有些幸災樂禍。
讓他懷疑她,報應來了吧!
“不能動了是吧?紀總求我一下,我可以幫忙。”
顧稚寧故意調侃他,此刻她已經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男人也是一樣,他冷眼看著顧稚寧,“不可能!”
兩人像是小孩子吵架,顧稚寧噗嗤一笑,她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知道紀雲翡沒什麽大事,索性在他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不求我,那你就在這裏躺著吧,我不介意陪你一會。”
“顧稚寧——!”
紀雲翡氣的臉色發紅,這時陳宣玉幾日聽到動靜一個個探頭出來,一個比一個嘴巴張的大。
白希:“這什麽情況?紀總被揍了?”
蠍子:“你該想想,紀總為什麽會在這。”
是哈,紀總現在不是厭煩寧姐嗎,這……
她思索間,陳宣玉已經先一步走了出去,幾人,兩人看向廖國安,廖國安頗顯無奈,“別看我,我可攔不住你們幹媽。”
白希和蠍子:……
怕老婆會發達的,幹爸是標兵。
兩人同時無奈搖頭,門口,陳宣玉走過去時,顧稚寧和紀雲翡還在像小朋友爭吵。
她們一個讓求,一個不可能,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吵了幾十遍,陳宣玉過去一站,他們就同時閉了嘴。
“媽,你怎麽出來了。”
“雲…紀少爺這是怎麽了?”
時隔月餘,陳宣玉再次見到紀雲翡,心裏其實憋著一股火,但作為長輩,她沒什麽可說。
因為就算說了,紀雲翡也聽不懂,她自己的女兒她心疼,可紀雲翡的錯,卻一半情有可原,一般讓人可恨。
她女兒沒說什麽,她這個母親也不會讓她為難。
“他腰扭了。”
顧稚寧看出陳宣玉臉色不好,起身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眨著眼睛撒嬌,陳宣玉無奈一笑。
這丫頭,慣會哄她。
她笑了一下,顧稚寧這才鬆開手。
陳宣玉:“腰扭了就送回別墅吧,在這裏躺著也不是回事。”
“不用,我來給他治。”
她出手手到病除,別的醫生出手至少要幾天能好,現在爺爺還在昏迷中,他要是再因為腰傷不去公司,那公司怕是要翻天了。
她全當為了爺爺,幫他一次。
“白希,月月,你們兩個出來把他抬進去。”
“不…”
紀雲翡想說不用,可這時一幫人圍著他,他咬牙一句話都說不出。
可能是覺得丟人,他蒙住了眼睛。
除了陳宣玉,所有人都被他的動作逗笑,他們把人放在沙發上就各自回了房間。
見陳宣玉不走,廖國安哄著她往房間走,“好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我們就不要管了。”
“自己處理?紀雲翡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寧寧,他雖然不是有意,但是也不能一直這樣吧?”
陳宣玉不停的開會吐槽,廖國安有一句應一句的,強製把她退回了房間。
客廳裏隻剩下兩人。
顧稚寧從樓上取來了針灸包,她抬手去掀紀雲翡衣服,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耳朵沾了幾分紅。
“你幹什麽?”
“針灸啊,我總不能隔著衣服給你針灸?怎麽,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
“我隻是問問。”
他的樣子一如之前治腿一般,既不好意思又強撐著,顧稚寧挑眉不管他,直接掀開了他的衣服。
銀針入體,紀雲翡隻覺腰部一熱,隨著一陣陣落下,他的腰部感覺越來越強,他想伸手去摸,被顧稚寧一把按住了手腕。
“別亂動,一個小時就好了。”
紀雲翡趴著,顧稚寧抓著他的手腕按在沙發上,此刻他們的姿勢有些禁忌,就像男a女o,紀雲翡臉色黑中透著紅。
在他的意識裏,他現在還沒碰過任何女人,當初他和薑妙桐談戀愛時,也是規規矩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破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