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點不是這些東西值不值錢,重點是,我從她們手裏拿走了這些東西!”

顧稚寧大笑,“你是沒看見她們當時的樣子,憋屈死了!我,一個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人,如今居然踩到他們頭上,他們氣死了吧。”

紀雲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現在笑得越開心,隻能說明以前過得越憋屈。

“二少,你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顧稚寧忽然朝他拋了個媚眼,“怎麽樣,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紀雲翡麵無表情,“可以,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自然是救出我媽媽和我繼父了。”顧稚寧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了,不是現在。”

現在顧國勝和沈婉玉不敢對她媽媽和叔叔怎麽樣,而且現在的時機也不合適。

她帶著紀雲翡一起來顧家,故意讓他先在外麵等著,自己先進去,就是為了讓他聽到那些對話,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因為她知道,膽敢算計紀雲翡,鐵定不會有好下場,最好的選擇是跟他合作。

她不僅要救出媽媽和叔叔,她還要搞垮顧家,讓顧家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將當年他們一家受的委屈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唯有紀雲翡能做到,能幫她。

“可以。”紀雲翡知道她是個聰明人,跟她合作他不吃虧,也會省事很多。

但她同樣是個心眼很多的人。

他沉聲補充:“但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招……”

“老公,你真是高估人家了。”顧稚寧眨了眨眼睛,“在你麵前,人家哪裏敢耍什麽花招?”

“你最好是。”紀雲翡可不會被她無辜的樣子騙到。

脖子忽然有點癢,他皺了皺眉,想到撓脖子的動作不雅觀,想忍忍。

然而脖子的癢意卻越來越明顯,甚至身體其他地方也開始發癢,甚至臉也開始發燙。

他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你親我的時候,吃蝦了?”

“我沒有啊。”顧稚寧一臉無辜,“怎麽了?我親你的時候都吃完飯了,哪來的蝦讓我吃?”

忽然發覺他不對勁,臉很紅,並且開始出現一些紅色的斑點。

顧稚寧不由驚呼:“老公!你臉上是怎麽了?你過敏了嗎?!對蝦過敏?”

難怪她之前給他剝的蝦他不吃呢!原以為他不喜歡吃,原來是對蝦過敏。

紀雲翡臉色不太好看,終是忍不住伸手在脖子上撓了撓,強忍著痛苦吩咐司機:“去醫院!”

“別撓別撓。”顧稚寧趕忙抓住他的手,“這麽帥氣的一張臉,若是抓破了留下疤痕,那多難看啊?你忍忍啊,很快就到醫院了。”

紀雲翡直接一個眼刀過去,“你親我的時候肯定是吃了蝦,否則我怎麽會過敏?”

顧稚寧想起那道用蝦做的點心,一陣心虛,“我想起來了,我吃了一道用蝦做的點心,我也沒想到點心居然是用蝦做的,我第一次吃,覺得挺好吃的,吃了不少。”

趕在紀雲翡發飆之前,她有趕忙補充:“我就親了你一口!而且還是親在嘴角,你這就過敏了也太誇張了,我覺得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體質太特殊了。”

“倒成了我的錯了?”紀雲翡冷眼看她,“你若是不親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顧稚寧就更加心虛了,“這不是,想在我家人麵前表現得恩愛一點,以後好辦事麽?哎呀,總之,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紀雲翡氣得扭頭看向窗外,沒理她。

到了醫院,醫生緊急給紀雲翡吃了抗過敏的藥,然而隻是稍微緩解了一下,紀雲翡臉上已經布滿了紅色的小點。

若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恐怕能當場嚇暈過去。

第一次看到紀雲翡如此狼狽的樣子,顧稚寧想笑,但是她嘴角剛剛翹起來,紀雲翡仿佛就有所察覺一般,一個眼刀就過來了。

嚇得她都不敢笑了。

她輕咳了一聲,“那個,醫生說你要在醫院住院兩天,你就安心住在這裏吧,不用擔心公司,我會幫你盯著的,爺爺那邊我也會去跟他老人家解釋的。”

紀雲翡眼眸沉沉地看著她,沒說話。

“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顧稚寧站起身。

“等等。”紀雲翡緩緩道,“你把我弄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應該留下來照顧我嗎?”

顧稚寧眨了眨眼睛,“我,留下來,照顧你?你是想讓我陪你一起住院?”

“有什麽問題?”紀雲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在醫院,你回去舒舒服服地睡覺,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別忘了,罪魁禍首可是你。”

顧稚寧不服氣,“你要這麽算的話,那罪魁禍首是顧家,蝦是他們弄來的,你難道不該去找他們算賬嗎?”

“你不是顧家的嗎?”

“我是啊,但是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公,人家現在是你的人,不是顧家的人了。”顧稚寧試圖跟顧家撇清關係。

紀雲翡卻冷笑:“你說誰是狗呢?”

顧稚寧:“……”

最終她還是留了下來,因為紀雲翡這個狗男人根本不肯放她回去,就是故意要留她在醫院裏陪著他一起受苦。

雖然他住的是VIP病房,很大很寬敞,但終究還是比不上自己的房間舒服。

顧稚寧打電話讓老宅的傭人送來一些洗漱用品和衣服。

“老公,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去洗澡準備休息了?”顧稚寧看了一眼還在看手機的紀雲翡。

“嗯。”紀雲翡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放下手機,“推我進去。”他命令道。

顧稚寧認命地推他進了浴室,像往常一樣調戲了一句:“老公,要不要我幫你洗呀?”

以往他都是讓她滾出去的,但這回他卻破天荒地說了句:“好啊。”

“啊?”顧稚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好?”

“你不是說要幫我洗嗎?”紀雲翡慢條斯理道:“難道你隻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