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麽了這是,不舒服?”
白希快速上前握住她的手,顧稚寧回眸看她,那雙眸子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害怕,她沒說話,手心一直冒著冷汗。
白希見她狀態這麽差,不停的給她搓著手心,等過了好一會,顧稚寧才緩過來,跌坐在了**。
“半個月,速發且慢性的新型毒,他用的是新型毒,他的毒來自哪,是不是也是暗網?”
顧稚寧坐在那自顧自的嘟囔,白希聽見眉頭緊皺,滿臉不解。
毒?什麽毒?老爺子身上的毒?老爺子身上的毒不是解了嗎。
“姐,你說什麽呢?”
白希疑惑開口,顧稚寧完全不聽白希說的話,忽的站起了身。
“白希,我們去找雲翡,現在就去。”
顧稚寧說著就往樓下走,她像是魔怔了似的,白希此刻腦中已然被問號環繞。
但這會她感覺顧稚寧狀態不好,她也來不及思考,趕緊跟上。
餐廳裏,陳宣玉眼見兩個人往外走,她皺眉探出頭,“你們幹什麽去?”
顧稚寧此時已經出了門,白希聞言停下腳步,她這會不清楚情況,她一邊著急的看著顧稚寧,一邊下意識的找了個借口。
“寧姐說工作有急事,我和她去趟公司,幹媽你先吃吧。”
白希說著追上顧稚寧,陳宣玉皺眉嘟囔。
她眼見顧稚寧進了主駕駛,趕緊一把搶過了車鑰匙。
寧姐這狀態,開車要出人命!
“姐,我來開。”
白希開口,顧稚寧也沒拒絕,她麵無表情的去向副駕駛,白希控製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寧姐這狀態,有點嚇人啊。
白希根本不敢看顧稚寧,她默默啟動油門,去醫院的路上,她幾次想要開口詢問情況,但是都被顧稚寧的臉色勸退。
等到了醫院,顧稚寧直奔病房。
此時病房裏裴之正在和紀雲翡匯報工作,薑羽俊則躺在一邊玩著手機。
顧稚寧突然衝進來,三人同時麵色一緊,但看到顧稚寧,幾人麵色又是一鬆。
“是寧寧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人大半夜要對紀雲翡動手呢,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薑羽俊拍了拍胸口開口,顧稚寧根本不理他,她直直的走向紀雲翡。
顧稚寧此刻臉色差的好像隨時要倒,紀雲翡察覺到不對,皺眉握住了她的手。
“手怎麽這麽涼?出什麽事了。”他心疼的給她搓著手心,顧稚寧被他一問,頓時眼睛泛起了幾分紅潮。
“我母親,中毒了,辛皓做的。”
顧稚寧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哽咽,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這時她身子一軟跌向一邊,紀雲翡眼疾手快的將她拉在懷裏,顧稚寧控製不住的落淚。
紀雲翡緊緊的抱著她,她沒等顧稚寧再說話,就看向了裴之。
他那雙眸子殺意盡顯,但為了不嚇到顧稚寧,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語氣。
“帶所有人去找辛皓,用盡所有手段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紀雲翡一字一頓開口,他周身冷氣蔓延,裴之聞言第一時間就要去辦,這時顧稚寧卻攔住了他。
“別去!沒用的。”
她說著看著紀雲翡,擦了擦眼淚,她平靜下來,思路也清晰了很多。
顧稚寧抿唇坐下,輕聲開口,“你知道的,辛皓太偏激,他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他這次下毒是為了讓我配合他對付你,我想,我們可以想個方案,我們大可以玩一手諜中諜。”
顧稚寧說話時雖然語氣堅定,但是心中並沒有底。
她此刻的所作所為是在拿她母親的性命去賭,且不說現在沒有方案,就說有了方案,一旦方案敗露,辛皓知道必定會惱羞成怒,到時他一定不會給她解藥。
但,她並不能為了自己而去害紀雲翡,她必須選一個兩全的方法。
所以,方案很重要,他們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
顧稚寧緊握著拳,紀雲翡聽到她的話,眸子一暗,心中的愧疚已然浮上了麵容。
“又是因為我,寧寧,對不起。”
紀雲翡開口道歉,顧稚寧低眸歎氣,“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而且我也沒有怪你。”
“趁現在大家都在,我們一起想個方案,辛皓不解決,事情永遠終結不了,我們必須一擊斃命,絕對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顧稚寧開口,紀雲翡抿唇。
他皺眉思索了一瞬輕聲開口,“他和你提了什麽?”
顧稚寧搖了搖頭,“他隻說讓我配合,其他的什麽都沒說,目前我還不清楚他的計劃。”
“那你就答應他,看看他想做,到時我們再定。”
紀雲翡毫不猶豫的開口,顧稚寧愣了一瞬,她有些擔心辛皓會懷疑,紀雲翡看出了她的想法,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開口安慰。
“放心,他計劃的這一切無非是為了報複我,報複紀家,隻要我們演好反目成仇這場戲,讓他以為你給我決裂,就不會有問題。”
顧稚寧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知道也會心慌,不過紀雲翡開口,她心裏倒是有了些底。
“好,那我明天親自去見他。”
顧稚寧點頭開口,紀雲翡將她抱進懷裏,他默默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薑羽俊瞧見,轉身帶著裴之和白希退出了病房。
“真沒想到,辛皓居然會對陳姨下手,哎,你們就先別進去了,讓他們兩個人待一會吧,這會寧寧心裏肯定不好受。”
薑羽俊出去歎氣開口,裴之和白希低眸點了點頭,三人的麵色都有些沉重。
病房裏,顧稚寧和紀雲翡誰都沒有說話,顧稚寧閉著眼,房間裏隻有紀雲翡輕拍她的聲音。
等過了好一會,顧稚寧才睜開眼,“我有些累了。”
她忽的輕聲開口,紀雲翡的動作一頓。
他明白顧稚寧的累不是身上的累,而是心裏的累。
回想一切,他的寧寧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想說對不起,可又知道對不起沒用,他隻能輕聲保證,“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
顧稚寧聞言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的笑似乎在說:這件事不是那麽快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