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裏緊緊的捂著被角,抽噎著說她剛剛大學畢業,準備和男友訂婚的結果直接被醉酒的紀墨同攔住,強行將她帶到了這裏。

期間她各種掙紮懇求都被紀墨同無視,紀墨同還帶著醉意向她保證會負責。

聽到這個回答的紀墨同越發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他或許真的喝醉了忘了很多事情,但他可以篤定他不會說出對除那人以外的任何一個人說出會負責的話,哪怕有酒精作用的影響也完全不可能。

紀墨同告訴女孩他已經報了警,也聯係了相關醫院給她做檢查。

如果他真的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他會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不想剛剛還哭的喘不上氣的女孩聽到這話突然安靜了下來,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做。

不過很快女孩就再次抽噎著問他是不是懷疑自己被她設計了。

紀墨同沒有否認。

他一向說不出違心的話,也不屑說。

女孩的眼淚一下掉的更凶,聲音顫抖的質問紀墨同憑什麽這麽懷疑她。

她原本會有幸福的家庭和最期待的婚禮,但這一切全部都被紀墨同毀了,最後還要為了洗脫責任而反咬一口。

說話間直接衝到了房間的玻璃窗前,想要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紀墨同仍然隻是沉默的看著她,看著她拉開窗戶將半個身體全部探出去,又在看到距離對麵的高度後瑟縮著身體退出了窗外。

蹲坐在地上委屈的將自己抱緊。

紀墨同這時才終於出聲。

“警察和醫生很快就會到,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我也說了如果是我的問題我會負責。”

但如果女孩剛剛的所作所為不是為了證明清白而是在威脅他,那女孩的算盤定然會落空。

他不會被這種事情威脅。

哪怕是一條生命。

警察敲響了房間的門後紀墨同先遞給了女孩一件外套蔽體才打開房間門。

他主動和警察說明了情況沒有半分隱瞞,也沒有幹涉女孩在警察麵前對他的‘控訴’。

可那女孩卻在警察帶她去醫院的途中找機會離開,不肯去做能證明她‘清白’的檢查。

警察後又去調取了酒吧的監控,監控清晰的拍下紀墨同是自己一個人離開的,根本沒有女孩所謂的強行攔下她去了酒店。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紀墨同並沒有繼續調查他是怎麽出現在的那家酒店,沒想到就是這麽一點疏忽給他帶來了後麵的麻煩。

原本應該和裴初意一起去正銘化工的那天早上他突然接到家裏打過來的電話,說家裏老人突然身體不適被緊急送往醫院,他不得不趕回去,讓裴初意一個人上了那趟車。

到了醫院才知道那個不告而別的女孩直接找上了紀家。

用兩人的親密照片和一張早孕試紙要求紀墨同娶了她。

還堅持聲稱紀墨同毀了她的婚禮,強行和她有了那一夜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將紀墨同描述成紈絝沒有擔當的膏粱子弟,家裏老人這才一時氣急被送去了醫院。

那是紀墨同第二次見那個女孩。

十幾天不見,女孩再出現在紀墨同麵前早已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膽怯驚慌,而是直接將戶口本和身份證放到了紀墨同麵前,問他打算什麽時候和她領結婚證。

聽到這話的紀墨同直接譏諷的笑出了聲。

“我為什麽要和你結婚?”

“你說了你會對我負責,孩子都已經有了難道你還要不承認嗎?”

紀墨同挑眉看向桌上的那張驗孕試紙,不為所動的問女孩憑什麽讓他相信這是真的。

別說隻是一條試紙,即便是孕檢單放到他麵前他也有理由懷疑真假。

她憑什麽覺得紀家會隨便認下找上門的孩子。

“你反悔了、不想承擔責任了才故意說這些話的對吧。”

紀墨同對除裴初意以外的人向來沒什麽耐心,隻目光幽深的看著女孩,一句話都不願再和她多說直接讓人送客。

“別碰我。”

女孩推開紀家的警衛,把那張驗孕試紙舉到警衛麵前。

“這就是紀墨同的孩子,也是你們紀家未來唯一的接班人,如果你們不怕害死這個孩子就拖著我離開好了,希望後果你們能承擔得起。”

沙發上的紀墨同聽到這話笑的越發陰冷。

態度不僅沒有緩和,還直接對著警衛吩咐如果女孩繼續胡言亂語就送去醫院接受專業話的治療,直至治好為止。

警衛聽到這話直接強行把人帶出紀家。

已經拖到了院子裏還能清楚的聽到女孩的斥罵,說紀墨同敢做不敢當,會向外界公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紀墨同不相信女孩會是受害者,撇開她前麵那些漏洞百出的言論,就說她是怎麽知道他是紀家獨子有膽量找到紀家的,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他因為裴初意的事情抽不開身去調查,也不屑浪費時間去調查。

結果反倒讓這些人以為他是在刻意回避,還直接鬧到公司裏。

幸好裴初意沒有出事,不然他一定讓這些人十倍百倍奉還。

紀墨同很想把這些都和裴初意說清楚,但裴初意給他的感覺並不想參與這些,他也隻能壓下徘徊在嘴邊的解釋。

讓裴初意煩心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他沒必要這個時候橫插這一腳。

裴初意的出租房內。

把錢打給中介安排好出國的事宜後裴初意立刻給田一晴發了消息,讓田一晴明天晚上準時送她妹妹上飛機,也希望她能信守承諾把該說的交代清楚。

從沙發上起身去倒水的時候,裴初意的裙擺無意間帶倒了茶幾上倒扣著的相框。

玻璃框直接四分五裂。

她蹲下身撿起隻剩下一半的相框,看著那張被碎裂的玻璃劃出了一道印記的全家福,腦袋裏再次回想起薑惠鈺和方仲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了的事實。

被碎玻璃劃出的印記不偏不倚的落在薑惠鈺身邊,直接將裴初意裴舟成父女兩人和薑惠鈺隔開,像是在隱隱暗示什麽一般。

照片裏的裴舟成笑得那樣幸福,看向薑惠鈺和裴初意的眼神中充滿愛意,薑惠鈺卻疏離的像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