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初意沒有發現,祁塵亦應該永遠都不會說他為了她能看到這些在背後付出的時間精力。

“真的謝謝你。”

除了謝謝,裴初意不知道還能和祁塵亦說些什麽。

下一秒,祁塵亦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枚鑽戒放在她眼前。

“如果真的想謝謝我的話,就答應我的求婚怎麽樣?”

“求婚?”

裴初意看著那枚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祁塵亦沒有催她,而是嚴肅又認真看著她的眼睛:“我說過的,會把之前虧欠給你的全部補上,不管是求婚、婚禮還是其他該有的一切。”

原本他是計劃在裴舟成的墓前給裴初意戴上這枚戒指的,他希望裴舟成能用這種方式見證兩人的感情,放心的將裴初意托付給他。

預料之外的雨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但這場雨也無疑是另一種見證方式。

“裴初意小姐,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你願意嫁給我嗎?”

看著眼前目光懇切真摯的祁塵亦,裴初意沒有再猶豫,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願意。”

戒指的尺寸非常合適,像是專門為裴初意量身打造的。

回去新佳景苑後裴初意才知道這枚戒指就是專門為她定製的,祁塵亦早就命人開始準備,隻是工期比較長,直到前不久才剛剛做好。

她什麽都不知道,連祁塵亦什麽時候量了指圍都沒有任何察覺。

祁塵亦用力將她攬在懷裏,讓她的頭倚在他的肩膀。

“說了是驚喜,要是讓你提前知道了就不是驚喜了?”

裴初意看著指尖的戒指,忽然想到什麽仰頭看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不會答應?”

“想過。”

祁塵亦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追問:“那我不答應你打算怎麽辦?”

“不答應就求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會逼你,但會等到你願意答應。”

“那我不答應好了,這樣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答應了豈不是什麽就都沒有了?”

“現在後悔,晚了。”

祁塵亦俯身吻住她的唇瓣,慢慢奪走她的所有呼吸。

在兩人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晚飯時,裴初意告訴了祁塵亦一個她考慮了很長時間做出的決定。

“我想去醫院婦產科具體檢查一下身體,如果檢查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的話現在就開始配合醫生治療,你覺得呢?”

祁塵亦知道孩子一直都是她的心結,他並不希望她把這件事當作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

在她和孩子之間,永遠都是她排在前麵。

“這件事不用著急,順其自然就好。”

“可是我想和你有一個孩子。”

聽到這句話的祁塵亦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動容,他放下手裏的筷子,等著她吃完。

在她也跟著放下筷子後立刻挑眉:“吃飽了?”

“飽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祁塵亦,你覺得……”

裴初意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塵亦騰空抱起。

一下失去平衡的裴初意隻能下意識抱緊他。

“你幹嘛?”

“造人。”

“你剛剛還說這件事不著急。”

“我改變主意了。”

話音落下,祁塵亦的吻也隨之落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垂頸間鎖骨。

理智逐漸被情欲熱化,兩人一同墜入情欲的深淵。

兩個小時後。

臉上帶著被情欲渲染出紅暈的裴初意縮在祁塵亦的懷裏,問他想要一個兒子還是女兒。

祁塵亦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許久,才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回答,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他都接受。

裴初意有些不滿的輕掐了他結實的手臂。

“這算是什麽回答?”

“為什麽不算?”

“當然不算。”

“可我就是這麽想的,如果非要選,我選孩子的媽媽。”

裴初意臉頰更紅,她竟從來不知道祁塵亦會說這樣的情話。

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她沒有讓祁塵亦陪同。

她希望自己能比祁塵亦更先知道結果。

裴初意也並不知道在她做檢查的時候祁塵亦去見了張婉欣。

咖啡廳內。

張婉欣把手機裏裴初意的號碼發來的那條短信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說實話,她沒想到裴初意會突然發短信給她約她見麵,提前沒有做任何準備,但她還是來了。

雖然不能篤定裴初意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她上次去找蘇雪聯手的事情才找她,但不管是什麽,她都不會怯場。

因為無論是家世還是人脈她都遠超裴初意。

何況裴初意無法生育,對祁氏那樣的世家來說這就是致命的缺陷,也是裴初意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時刻觀察著窗外來人,想要第一時間找出裴初意,好及時調整‘作戰’狀態。

可咖啡館的人都走了好幾撥,她也沒能等到裴初意。

反倒看到了祁塵亦。

毫無準備的她立刻起身,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塵亦’。

想到什麽後她又急忙改口,改稱祁塵亦的全名。

“怎麽是你來,裴初意呢?”

“是我用她的手機給你發的消息。”

“是你?”

看著祁塵亦冷沉的眉眼,張婉欣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是不是裴初意和你說什麽讓你對我有誤會,你先說出來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聽到這話的的祁塵亦當即冷笑出聲。

“張小姐想對我妻子做什麽你我都心知肚明,還需要誤會嗎?”

“我自認已經將話說的足夠清楚,可張小姐卻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既然這樣我也隻能再和張小姐重複一遍,當然,這是最後一遍。”

他眸光森寒的俯視著張婉欣,給了她最後的警告。

隻要她敢對裴初意下手,他就會拉上整個張家來陪葬。

如果張婉欣覺得他隻是說說而已,那大可以試試看,前提是她能承受得起這個代價。

“還有,即便我現在沒有結婚,抑或我的妻子不是初意,我都不可能和張小姐你,發展任何感情。”

這句話對張婉欣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

即便她家世不比祁塵亦,從小也是被人捧在掌心長大的,從來沒有人這麽和她說過話。

“為什麽?我比裴初意到底差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