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下部下半場開場

“趙元胤,你真不是個東西!”連辛罵完就拔劍衝元胤奔了過去。舒愨鵡琻

元胤往後退了一步,兩個暗探從樹上飛落而下,擋在了連辛的跟前。連辛怒罵道:“有種的別老是躲在暗探後麵!”

元胤輕蔑一笑道:“你哥哥連聰興許還配跟我動手,你不配。”

這時,鏡台已經從屋內衝了出來,跑過來拽開連辛,然後對元胤說道:“你說過的,連辛交給我處置,你還記得吧?”

“我也說過,再讓我看見他,不會留活口。”

“趙元胤,你怕什麽啊?”連辛叫囂道,“你怕我把你的醜事說出去嗎?你算個屁的閻羅啊?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麽男人?”

元胤冷眉輕眨,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本王真的需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了!”

“有本事你就親自來挖!”

“慢著!”鏡台臉色鐵青地喝道。

“鏡台,”連辛指著元胤憤然道,“你自己聽見了吧?他不打自招了吧?”

當鏡台聽見連辛說起這事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元胤有了別的女人,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她隻感覺胸口悶得快無法呼吸了!

“我問你,”鏡台撥開擋在前麵的暗探,走近元胤,目光含淚地問道,“你打算娶梁兮兮?”

“與你何幹?”他冷漠地回答道。

“對,你的事我的確無權過問,可你不覺著自己變了許多嗎?”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

“那好,說說梁兮兮脖頸上的傷痕,說說今晚你讓她備的那頓飯菜……”

元胤的目光霎時間肅殺了起來。鏡台忍了忍卡在喉嚨裏的話,語氣稍微緩和地說道:“我隻是不想看著你越來越糟蹋自己,也越來越糟蹋別人。我明白你思念秦梨花的心情,可你以折磨梁兮兮的方式來慰藉你自己,你好受嗎?我所認識的趙元胤不該是個拿女人出氣的男人!”

元胤輕哼了一聲,扭過臉去說道:“你何以見得我是在拿梁兮兮出氣?”

“那你真的會放梁兮兮走嗎?譬如說,吃過她做的飯,你果真會放了她嗎?”鏡台質問道。

“不會。”元胤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你還讓她備什麽飯菜?你這分明是在耍她罷了!”

“班那鏡台,”元胤冷眸一轉說道,“我與梁兮兮如何那是我的事,你最好別再多嘴!”

“元胤,我隻是想你明白,你折磨梁兮兮不會讓你好過多少。我不是在嫉妒她,也不是想插手你的私事,若你真喜歡她,娶了她我都無所謂,可是……”

“誰告訴你我不會娶她?”元胤冷冷地打斷了鏡台的話。

鏡台瞳孔散開,怔怔地望著元胤,半晌後才緩緩地問了一句:“難道你真……真的會娶她?”

元胤挪開眼神,起身反背著手說道:“我答應保你正妃位置,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動你的位置。但你也要記清楚了,若你再對梁兮兮說那些所謂離開的話,我保不了會送了你的棺材回大理!”

鏡台的心仿佛瞬間掉進了冰窟窿似的,涼透了!她原以為自己聽到這樣的話不會再難過,不會再驚若寒蟬,可一確實了元胤要娶梁兮兮做側妃的事,她整個頭皮都麻了起來,渾身上下仿佛抽去了筋骨般軟弱無力。

眼看鏡台身子晃了起來,連辛忙伸手扶了她一把,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放開!”鏡台甩開了連辛的手,轉過身去,深吸了幾口氣。

“鏡台,你該看清楚這男人的麵目了吧?還要執迷不悟嗎?”連辛看著鏡台難受的樣子,自己心裏也像刀割了似的。

元胤轉過身,揮了揮手,兩個暗探悄無聲息地飛走了。他往石凳子上一坐,漫不經心地看著連辛安慰鏡台。長個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出來了,連辛對鏡台有份特別的感情。他一直以為連辛是為了兄長報仇而來,不過照今晚這情形,裏頭怕是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鏡台稍微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擦了擦眼淚,轉身看著元胤說道:“是我天真了,我原以為你心裏裝著秦梨花,壓根兒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我就這麽癡心地想著,隻要你心裏還有秦梨花,你就不會娶別的女人,那麽我就安心了,至少我不用跟別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看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也是我高估了秦梨花在你心裏的位置……”說完這話,她的眼淚又噗噗地掉了下來,輕輕地抽泣了兩聲。

“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麽,”元胤用食指敲著桌麵說道。

“你真喜歡她嗎?”鏡台淚眼相望地問道。

“我若說喜歡,你是不是就該甘心了?”

鏡台死死地咬著嘴皮子,想強忍著眼眶裏那幾滾淚水,可還是沒忍住,嘩嘩直落了下來。她扶著石桌抽泣了兩聲道:“既然如此,我沒話可說……但願你是真心喜歡她的……”

“這一點無需你提醒我,”元胤起身瞥了旁邊一臉殺氣的連辛道,“你這位娘家人說得對,你該跟他回大理去。今晚離開我也不會攔你,至於他的眼珠,我留著下回再取。”他說完揚長而去。

鏡台有些驚訝,這算是元胤給的安慰嗎?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鏡台的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嘩嘩地掉了下來。連辛扶著她坐下道:“他說得對,你該回大理去!”

“你走吧!”鏡台嗚咽道。

“鏡台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沒有秦梨花這個人,趙元胤一樣不把你放在眼裏啊!”連辛苦勸道,“你何苦再留在幽王府裏,看他們兩人恩愛呢?”

“元胤隻是把梁兮兮當成了秦梨花……”

“他若一輩子都這麽認為呢?”

鏡台搖搖頭道:“不會的……他會慢慢明白,梁兮兮不是秦梨花!”

“你怎麽這麽笨啊!”連辛一著急就會罵人。

“你才笨呢!”鏡台抬腳踹了連辛一下,哭道,“你更惡心!還跑去偷看……偷看……”

“我哪兒是偷看啊!”連辛被鏡台一腳踹在地上,連忙爬起來說道,“我哪兒知道他跟那個梁兮兮在裏頭……我本來是想殺他的!”

“你看都看了,還辯解什麽呀?”

“我看也隻是看了趙元胤,好不好?”連辛開始著急地解釋了,“我又沒看到梁兮兮一點半點,就看到個腦袋,她整個身子都被趙元胤壓著呢……”

“惡心!”鏡台又抬起了腳想踹連辛。連辛往旁邊一閃,飛快地躲了過去。鏡台嗚嗚地哭了兩聲後,看著他說道:“還不走?等著我給你收屍嗎?你們連家就剩你一個兒子了,趕緊走吧!”

連辛不放心她,特別是在她這麽傷心的時候。連辛坐在旁邊石凳上,默默地看著她哭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府衙後院。

等連辛離開後,一個暗探去了元胤房裏。兮兮已經被元胤挪到了**,正在帷帳內熟睡著。元胤從帷帳後走了出來,問道:“連辛走了?”

“已經走了,主子?”暗探下跪道。

“盯著他。”

“是,主子!不過屬下不明白,主子為什麽要放他走?”

“留著他,可能會有好戲看。”元胤臉上掃過一絲冷笑。

“請主子贖罪,連辛打擾您時,屬下們才發現他……”

“連辛比連聰更會隱藏,這也是為什麽他從龍泉驛開始就跟著我們,我們卻沒發現的緣故。”

“屬下們會更加小心的。”

“下去吧!”

暗探自行退下了。元胤回到帷帳內,輕輕撩開薄紗細眼蚊帳,躺回了兮兮身邊。兮兮似乎有點驚醒了,翻了身把頭靠在了元胤胳膊上。

元胤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聲音低沉地喊道:“梁兮兮,梁兮兮,聽得見我說話嗎?”

兮兮有點知覺,微微睜開眼,又合攏了。元胤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脖子。

兮兮的長發已經散開了,如瀑布般散在光潔如滑的後背上。她的藥力還沒完全過去,處於半夢半醒的醉態,小臉如飛霞,頗有貴妃醉酒後的嬌態。

;元胤含笑欣賞了片刻,把嘴貼在兮兮耳邊,輕聲喚道:“梨花……”

“嗯?”兮兮醉眼朦朧地望了元胤一眼,一閉一合,特別可愛。

元胤雙手微微一顫,他剛才隻不過想試一試,沒想到兮兮真的會有所回應。於是,他又咬著兮兮的耳邊,低低地喊了一聲:“梨花……”

“幹什麽……”兮兮歪了歪腦袋嘟囔道。

“你真的是梨花嗎?”元胤心跳加速,急忙扶正了兮兮的腦袋問道。

兮兮忽然揚起手,像撒酒瘋似的甩了元胤一巴掌,以表示她本人不想說話的意願。

元胤哪裏會甘心,將她往懷裏再貼近了一點,兩人的嘴僅剩下了一厘米的距離。元胤睜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從喉嚨深處發出淺淺的聲音問道:“你是梨花,那你為什麽叫梁兮兮?”

兮兮的眼睫毛眨了兩下,不耐煩地扭了扭被元胤禁錮的身子,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我本來……就叫……梁兮兮……”

“本來就叫梁兮兮?”

“嗯……”

“為什麽?”

兮兮沒回答,合著雙眼,眉頭皺起,小嘴嘟起,仿佛已經很不耐煩了。元胤又晃了晃她的腦袋問道:“回答我,為什麽?為什麽你本來就叫梁兮兮?”

“本來就是……本來嘛……”

“呃?”

兮兮開始扭著身子,想掙脫元胤的手,嘴裏嘀嘀咕咕地發出了撒嬌且不耐煩的聲音。元胤忙鬆了點勁兒,讓她在自己懷裏亂蹭了一陣。隨後,她慢慢安靜了下來,兩隻如藕的胳膊摟著元胤的脖子,臉貼在元胤頸窩,仿佛這樣最舒服了。

元胤無奈地在心裏輕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是問不出再多的事兒來了。元胤撩開了她那一頭黑亮的長發,手指順著她那光溜溜的脊背滑下,似有挑豆之意。她微微顫動,反手來撥元胤的手,卻被元胤抓住了。她幽幽地吐了兩個字:“幹嘛?”

“咬我一口,聽見了嗎?”元胤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裳。

這是元胤和梨花夫妻之間的小暗語。在以前,如果元胤說讓梨花咬他一口,梨花就會化被動為主動,把元胤撲倒,摁著就是一陣“狂啃”。

果不其然,迷糊中的兮兮聽見了這句話,用頭頂著元胤的下巴,把元胤頂翻了在床,然後整個人趴在了元胤身上,像個小狗似的舔著元胤的嘴唇,脖子,肩頭,再一路往下,時不時還會咬上那麽一口……

“該輪到我咬你的了!”元胤實在忍不住,貼著兮兮的小耳朵,吐著熱氣地說了這句話後,再次翻身壓住了兮兮……

朦朧中,兮兮感覺有人摁住了自己的雙手,緊接著整個身子都晃動了起來,有種很奇怪卻很愜意的感覺油走在她全身……再後來,震動停止了,過了一會兒,震動又來了。如此反複了好幾回,最後她才漸漸地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時,窗外又是一片豔陽。兮兮睜開酸痛的雙眼,正想翻個身時,感覺雙腿又酸痛無比。她心裏正納悶呢,昨天明明沒騎馬啊!就在此時,她忽然摸到了自己的胸前,居然什麽都沒有!

“啊!”她立馬坐了起來,低頭一看,何止胸前那塊布沒有,就連身下的那塊布也……怎麽回事?

“醒了?”一個比她更慵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扭頭一看,整個人都傻了!因為元胤正**上身躺在她旁邊衝她微笑!她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抓起旁邊的枕頭砸向元胤,指著他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一個字來:“你……”

“怎麽了?”元胤接住枕頭丟回去說道,“想不認賬?”

“什麽?我……我我我不認賬?”兮兮氣得都快殺人了!什麽叫她不認賬啊!看這**的光景,似乎是自己**了好不好,趙大爺!

元胤枕著手一臉淡定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兮兮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我我該記得什麽嗎?你……你你給我說清楚了!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梁姑娘,”元胤扭頭看著她親切地稱呼道,“你是否應該先看看我身上有什麽,再問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麽。”

“什麽意思?”

兮兮伸長了脖子,往元胤肩頭上一看,我的個親娘啊,居然有好幾個牙印和亂七八糟的一些紫色的吻痕!她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想難道是自己幹的?不會吧?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元胤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問道。

“我……我什麽都沒做啊!”兮兮一臉無辜地說道。

“可你昨晚跟我說,說什麽姐姐會對你負責任的,還說會一輩子照顧我的。梁姑娘,原來你這麽沒有酒品啊?醉酒後幹的事兒都不承認嗎?”

“我沒有!”兮兮捶著床嘟嘴嚷道,“我沒有!我……我怎麽會對你……哎喲,我的天!”她叫苦了一聲,埋頭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酒後亂了那個嗎?如果不是,那冷絲瓜身上的牙印和吻痕哪兒來的?天哪,睡誰不好,偏偏睡了這冷絲瓜?自己找死嗎?

元胤忽然坐了起來,她慌忙往後退了一屁股,然後扯過蠶絲被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惷光問道:“你……你要幹什麽?”她剛扯過來,元胤又扯了一半回去蓋住自己,對她笑道:“梁姑娘昨晚還沒看夠?”

兮兮臉羞得通紅,把頭往被子裏一埋,真想憋死自己算了!元胤又笑道:“說說吧,梁姑娘,你打算怎麽對我負責?”

“啊?”兮兮抬起紅如朝霞的臉,愕然地問道,“你還……還真要我負責啊?你又不是……”

“又不是什麽?”

“你又不是處……你有過女人的吧?至於……至於那麽計較嗎?”

“我很計較,你不知道嗎?”元胤帶著一臉殲笑抄手看著兮兮。

“你……你一個大男人,”兮兮簡直找不到台詞了,“說實在的,好像……好像是我吃虧了吧?對了,昨晚那什麽西瓜汁,你不會放了什麽東西在裏頭吧?我酒量很好的!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對你……怎麽樣吧?”

元胤往她跟前湊了湊,笑問道:“聽你的口氣,是不打算負責了?”

“我的天!我負……負哪門子的責啊?我應該去府衙告你才是!”

“告我什麽?”

“告你……告你……對了!”兮兮眉頭一皺,指著元胤問道,“就算我昨晚酒後那個什麽了,對你……對你有不規矩的動作,你也應該推開我啊!你應該擺出一個王爺該有的風風風……風範和涵涵涵涵涵……”

“涵養?”

“對,涵養!”

“梁姑娘,你心虛了?”

“我沒心虛!”

“那舌頭打什麽結?”

“被欺負的……”

話沒說完,元胤忽然探身上前,雙臂勾住了兮兮的身子,輕車熟路地吻住了她。她身子一顫,想推開卻推不開!元胤纏著她的唇不放,由裏到外地含吮著,她最開始很抗拒,可後來漸漸發現這氣息和感覺都很熟悉,仿佛昨晚真的跟這男人有過一夜纏綿……不對不對,這時候怎麽能想這事呢?

元胤忽然鬆開了她,含笑看著雙眼放空的她問道:“梁姑娘,熟悉嗎?不是我欺負得你舌頭打結,是昨晚我們倆就這麽過來的……”

“別說了!”兮兮一臉害羞地推開他,鑽進了蠶絲被裏,把自己埋了起來。丟死個先人了!為什麽自己從前不知道會酒後亂那個?

元胤的聲音在被子外麵響起:“既然說好了要對我負責,那就要負責到底。要不然……”

“要不然什麽?”兮兮掀開被子,露出一顆腦袋問道。

元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笑道,“要不然——我會跟你同歸於盡的!”

“什麽?不用這麽轟轟烈烈吧?我的口味比較清淡,你這種重口味的真的不適合我……不是不是,是我這種清淡口味的不適合你老人家啊!”兮兮都快哭了。

元胤卻一臉殲計得逞的笑容說道:“適合不適合,我說了算。梁兮兮,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丈夫。”

兮兮那糾結的聲音還沒出來,元胤又說道:“因為現下處於國喪期間,守孝三年,沒法大興土木地操辦,不過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兮兮舉

起自己的小手,可憐巴巴地問:“我能棄權嗎?”

“不能。”元胤伸手將她連被子抱了過來,看著她如水般的眼睛說道,“我相信,讓你喜歡我,沒那麽困難吧?”

“難……”兮兮脫口而出。

“我會給你時間。”

“多久啊?”兮兮好奇地問道。

元胤淺淺一笑說道:“一輩子,夠不夠?”

兮兮的瞳孔瞬間放大了,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這男人是真的要跟自己過一輩子嗎?他昨晚被雷劈了嗎?還是昨晚自己被雷劈了?

元胤被她的表情逗樂了,在她的粉撲撲的小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笑問道:“一輩子不夠嗎?”

兮兮有些慌了,一把推開了元胤,條件反射地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拽。可一拽就讓元胤惷光乍現了,她又羞得滿麵通紅,趕緊扭過臉去,把被子還了一點點回去道:“你先把衣裳穿上,行不行?”

“我還沒打算起床,穿什麽衣裳?”元胤又躺了回去。

“那你閉上眼睛!”兮兮扭頭道。

“為什麽?”

“你不穿,我穿呐!”兮兮氣得肺都要炸了!

“哦……”元胤話沒說完,兮兮就把一床的枕頭被子全蓋他臉上去了,然後“威脅”道:“不準掀開!聽見沒有,不準掀開!”

元胤沒動,由著兮兮折騰。兮兮趁機趕緊跳下床,在**床下找起了自己的衣裳,可是壓根兒沒有衣裳的影兒!她著急地問道:“哎,我的衣裳呢?”

元胤在被子下說道:“涼塌那兒。”

“涼塌?”兮兮沒敢衝到涼塌那兒去,因為涼塌和床之間隔了個大屏風,算是外間了。她現下光溜溜的,又不知道窗戶開沒開,要是衝出去被人看見了,那可慘了!不過她最好奇的是,自己的衣裳怎麽會在涼塌上?難道昨晚第一“案發現場”是在那兒?丟死個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