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貞氏的不滿

祺祥這才想起自己還跪著呢!他環顧了小院一圈,對翠月道:“這麽多人擠你這兒,行嗎?房間怎麽分配啊?褥被褥都夠嗎?就鹿兒和一個小丫頭怎麽伺候得過來?走走走,領我去瞧瞧,我給你出出主意!”

他不由分說地就把翠月拉去看房間了。兩人走開後,莊氏好奇地問關氏:“奶奶,您還認識什麽東郭王爺啊?”

關氏臉上的笑容散去:“我認識什麽人需要一一告訴你們嗎?趁著這會兒龍掌櫃和小王爺不在,我把話先說清楚了,不願意跟我一塊兒待的自己走。還是從前我說滿勝那樣,離了家就別再回來了。這個家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莊氏聽了,朝貞氏瞥了一眼,暗暗覺著好笑:叫你得意吧?做了進士老爺的丈母娘就得意得飛天了!有脾氣就走吧,別在這兒跟我打擠,哼!

貞氏聽了關氏這話,心裏有些不服氣的。可聽見關氏說讓滿成休了她,她又不敢說什麽了,背過身去一個人生悶氣了。

沒過一會兒,寶雲樓的宴席就送來了。翠月在偏廳裏擺了大圓桌,招呼這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午飯。祺祥自然是要湊熱鬧的,提了個酒壺做酒莊家,把滿成滿興灌得個人仰馬翻。兩人下了桌子就開吐,吐完就回屋子裏躺著了。

飯後,祺祥還是沒走,提議帶莊氏等人到城裏逛逛去。正好陌香想到處去瞧瞧屋子,看哪處可以賃來暫住,便帶著秋千一塊兒去了。

貞氏沒去,推說喝了酒頭疼。在屋子裏趟了一會兒後,她便起了身,走到窗戶邊往外瞧了瞧,見關氏和田爺爺老兩口子正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她心裏頗有些不痛快,回身去捶了上挺屍的滿成兩拳道:“真是沒喝過酒是不是?見酒就往嘴裏灌,瞧你那小家子氣,給陌香都丟人了!”

滿成睡死了,哪兒知道疼呢?貞氏坐在沿邊生了一會兒悶氣,覺著實在無聊,隻好合衣又躺下了。等她醒來時,窗外已經半黑了,院子裏靜悄悄的,像沒人似的。她起x換了身衣裳,出門要熱水洗臉去了。

她去了沒多久,陌香他們就回來了。陌香抱著秋千,背後跟著閏虎,推門進來笑問道:“都還睡著呢?”

滿成這會兒酒也醒了大半,被吵醒後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笑道:“哪兒去玩了?”

“大伯!大伯!”閏虎像獻寶似的跳到他跟前,旋轉了兩圈,得意地晃著小腦袋說道,“瞧瞧我!瞧瞧我c看不?”

滿成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瞧才看見閏虎換了一身行頭,蔥綠色的緞子夾棉袍,脖子上掛著個金鎖圈,頭發也像模像樣地用發帶紮了起來,那發帶上還有小拇指大的一塊兒玉。滿成立馬笑了起來道:“喲,我們家閏虎真像城裏的小少爺了!誰給破費買的啊?”

“我姐夫!”

“你姐夫?你姐夫還在廄呢,傻孩子!”

“是王爺姐夫!”閏虎高興地笑道。

“哪個王爺姐夫?”

陌香笑道:“還有誰啊?不就是今天那小王爺嗎?拿三兩銀子逗著閏虎叫他姐夫,閏虎就叫上了!”

滿成嗬嗬笑道,指著閏虎道:“這小兔崽子嘴巴像滿祥,可招惹喜歡了!說,小崽子,除了衣裳首飾,還得了什麽?”

“姐夫還給我們找了一處大宅子,好大好大啊!比翠月姐姐這兒大多了!我走進去就走不出來了,這邊是院子,那邊也是院子,過了一個門兒還有一個門兒,好像走不完了似的!”

“是嗎?那麽大個宅子給我們住?”

閏虎一臉崇拜祺祥的表情說道:“姐夫是這麽說的!”

陌香接過話笑道:“小王爺說那宅子原本就是他置下的,一直沒在裏麵住過,隻當是投下本錢想翻本兒的貨,非要讓我們住過去,說不給他臉麵,也得給他爹齊王爺臉麵,不是?我想想也好,那宅子很僻靜,住我們一家子綽綽有餘了,就答應他了,明天就搬過去。”

“那可怎麽好啊?太麻煩人家了!”滿成滿懷感激地說道。

“不麻煩,姐夫說了不麻煩,”閏虎興奮地笑道,“他說得空了還帶我們去四叔王府裏玩兒呢!他說……說王府比那宅子還大呢!”

看著閏虎那小臉泛紅,眉飛色舞的表情,陌香和滿成都嗬嗬地笑了起來。這時,貞兒重重地推開門,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閏虎見了她,忙又跑過去炫耀道:“大伯娘!大伯娘!您瞧,我好看不好看?”

貞氏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有什麽好看不好看的?穿上龍袍就能當太子了?哪兒去撿了這麽一身衣裳?穿上也不像那個樣兒啊!”

閏虎翹了翹嘴巴,有點失望地問道:“不好看嗎?大伯都說好看!”

“好看什麽啊?才剛來城裏一天就學起當小少爺了!你是小少爺嗎?趕緊出去,別在我眼前晃悠!”

閏虎癟了癟嘴,有點被打擊到的感覺。陌香忙拍了拍他的背哄道:“你大伯娘是撒酒瘋呢!她酒還沒醒,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先出去吧!找你姐夫玩兒!”

閏虎飛快地跑出了房間。陌香把門關上後,說道:“娘,您是怎麽了?人家閏虎穿那一身挺好看的,又不是誰家小少爺才那麽穿,您說他做什麽啊?瞧把他嚇的,都要哭了似的。”

貞氏一屁股坐在了x沿邊上,翻了個白眼說道:“以為跑這城裏來了就當真是小少爺了?他鬧清楚沒有?一家人跟逃荒似的逃到這兒來,擠這麽個小院子,什麽都不方便,什麽都要看人臉色,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

“誰給你臉色看了?”滿成坐起身問道。

“誰?”貞氏不滿地白了滿成一眼道,“我剛才去要點熱水洗臉而已,那小丫頭就不拿我當回事兒,懶懶散散的,要燒水不燒水的,害得我臉都沒洗!”

“人家翠月姐家的丫頭從上午跳到下午已經夠累的了,您還說這些就沒趣兒了,娘!”

“陌香啊!”貞氏拍著x板不悅道,“不是娘說你什麽,你自己想想這叫什麽事兒啊?一大家子人沒頭沒腦地就往這兒來了,虞城裏的買賣好好的,這下可好了,你祖祖一句話你都給賣了,那不是斷自己後路嗎?我們在虞城裏待得好好的,為什麽要來這兒啊?”

陌香把睡熟了的秋千放在了x上,理了理衣裳道:“娘,祖祖這麽做自有她的緣由……”

“什麽緣由?什麽不能說的緣由?”

“娘,大家是一家人,隻要人都在一塊兒,計較那些做什麽呢?”

“你呀你!”貞氏指著陌香數落道,“就是太實心眼了!別人緊著你欺負,你還真受得住?你不想想,你都從謝家門兒裏出來了,算是田家人了,你不為易生想想,不為田家想想?好好的家業不要了,東賣西賣的,卷了鋪蓋跑這兒,我真是越想越想不通啊!”

“眼下隻是暫時的,等祖祖的事兒跟四叔說清楚了,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橫豎您放心好了,吃住都不會太委屈的。”

“娘不是說自己委屈,娘是替你委屈啊!你說,這一路上來的盤纏是不是你掏的腰包?閏虎要買個小東小西的,是不是你給的銀子?不是娘說見外的話,照例說,你都是田家人了,謝家的事兒就跟你沒什麽幹係了。你祖祖是長輩,管照她那是應該的,可你二叔二嬸倒還真厚得起那個臉白吃白喝也就罷了,還整天東拉西扯的說些沒用的話!”

“娘,二叔是爹的親弟弟,跟我連著血緣呢!怎麽能說是厚著臉皮兒呢?這話您在我跟前抱怨抱怨也就成了,您可別拿到二嬸跟前去說。這搬家的事兒往後祖祖會給你們解釋的,眼下你們就先安安心心地住下。明天我們就搬到那邊宅子去,那邊寬敞,你們妯娌隔幾個院子住不見麵都行!”陌香也有點不耐煩了。這一路上都是她在照管,今天才剛到,又帶著秋千出去跑了一趟,著實是累了!

“什麽宅子?”貞氏問道。

“哦,是那小王爺的宅子,說暫時給我們住。”

“真的?那小王爺人還不錯嘛!”

陌香沒說話了,抱起秋千出了房間。正好,翠月從鋪子裏回來了,見了她便笑問道:“下午可還好玩兒?”陌香點頭道:“小王爺領了我們逛了好些地方呢!對了,翠月姐,小王爺給我們找了屋子了,明天就搬過去。”

“他給你們找了屋子了?在哪兒?”

“在哪兒我記不住了,橫豎宅子還挺大的,說是他自己名下的。”

“他自己的?”翠葉微微顰眉想了想說道,“他什麽時候在城裏置買宅子了?”

正說著,祺祥笑米米地從外麵回來了。陌香見他們倆有話要說,便抱著秋千回房間了。

翠月抄著手笑問祺祥道:“小王爺,動作挺快的,這麽快就在城裏買宅子了?”

祺祥把手裏的扇子往腰上一別,拉著翠月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說歸說別動手!”翠月甩開了他的手,跟他一塊兒走到了前門處問道,“什麽事兒?”

“借我五百兩銀子,怎麽樣?”祺祥挑挑眉梢問道。

“五百兩?喲,您小王爺還缺銀子花?”翠月抖肩笑道。

“可不就為了那宅子的事兒嗎?下午看上一處我瞧著挺不錯的,就起心想買下來,一問價要八百兩!你說,我哥這麽一個小破城房價還這麽高呢,坑人嘛!不過,誰讓小爺喜歡呢?所以,我那兒還差五百兩,你借給我行不行?”

“為什麽不找遊夫人借?”

“找乳娘我就麻煩了,她知道等於我娘知道。我娘要知道我在外麵借錢買宅子,她非把我耳朵拽下來不可!”

翠月靠在牆邊,抄手笑問道:“你沒錢你充什麽能人啊?還說宅子是你名下的,叫陌香他們明天就搬,萬一買不下來,我看你怎麽收場!”

“那不還有你嗎?”祺祥一臉討好的笑容說道。

“我?我跟你可分得一清二楚,井水不犯河水的,小王爺!”翠月含笑說道。

“對,可翠月你不是個狠心的人,對吧?你為人仗義著呢!你看,眼下我哥不在,我嫂子又昏迷著,恩奶奶她不想驚擾王府其他的人,所以這事兒隻有我出麵來打整了。我哥沒回來之前,我總得給恩奶奶找個住處吧?原本我就打算在城裏買個宅子的,眼下正好,一舉兩得啊!”

“怎麽不去找你家玉夫人?她私房應該挺多的吧?五百兩對她來說,小意思了!”

“我找她幹什麽啊?我跟她那簡直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的!”

“沒碰過人家?沒跟人家睡過?一清二白?小王爺你當我三歲孝子哄呢?我都聽她說了,為了怕帶她回去齊王妃不認,你這才打算在城裏買宅子的。既然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勞煩您回去找您那玉夫人吧!”

翠月正要抽身回院子去,祺祥忙當著她的路辯解道:“她胡說八道啊!我壓根兒就沒想帶她回齊王府去!那都是我哥那個卑鄙小人為了從她嘴裏套事兒出來,非得塞我的!她都不算我哪門子人,我找她借幹什麽啊?翠月,人家賣主還等著我寫契約呢!你就當幫我哥和我嫂子,借五百兩給我吧!”

“那得打欠條!”翠月說得一本正經。

“別說打欠條了,你打我都成!我立馬給你立字據,要是還不上,我拿人抵債都行!”

“得了吧,小王爺!人家閏虎賣出去還值幾十兩銀子,你賣出去頂多二三兩,指不定還沒人要呢!”

“你要不就行了?”祺祥調笑道。

翠月虛眯起眼睛白了他一眼道:“當我是你家玉盞呢?要姑娘去塞上煙雨,別在我跟前賣弄你那點小才情!”

“是是是,你見多識廣,哪裏會把我東郭祺祥放在眼裏呢?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拿銀子吧!”

“候著,我給你拿交鈔去!”

翠月一轉身,祺祥就抖肩嘿嘿地笑了起來,撥出扇子在手裏轉了兩下得意道:“翠月啊翠月,為了你小爺可是費了不少心啊!往後你可要好好對小爺才行呀,嘿嘿……”

祺祥拿了交鈔便去買宅子了。翠月以為這下可把他給打發了,沒想到半柱香不到,他又摸回來了9厚著臉皮繼續坐下來跟大家一塊兒吃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天晚上,遊仙兒正和冬兒商量給雀靈找穩婆的事,鹿兒匆匆來了,說祺祥在翠月那兒喝醉了,走不動路了,死賴在那兒不走了!遊仙兒哭笑不得,隻好派了一頂小轎把祺祥接回了王府。

等第二天祺祥醒來時,發現自己在王府的x上,翻身趴了起來自言自語地問道:“我怎麽回來的?”

“給人抬回來的。”坐在梳妝台前的玉盞說道。

“哦……”祺祥又倒了回去,枕著手想起了昨晚自己賴翠月不走的畫麵,忍不酌笑了起來。

玉盞聽見他的笑聲,放下手裏的梳子,起身走了過來問道:“昨晚去龍翠月家喝了一回酒,竟喝得這麽高興?”

“是啊,我高興,很高興!”祺祥翹了個二郎腿眉飛色舞道。

“你喜歡龍翠月吧?”

“對啊,我喜歡,那又怎麽樣?”

“怪不得!”玉盞冷哼了一聲道,“都賴在人家家裏不走了!你小王爺什麽時候要女人還耍上這種手段了?”

“我願意,怎麽樣?”

“是想換換口味嗎?既然喜歡,為什麽不把她也納了?”

“我……”祺祥坐了起來,看著玉盞說道,“我想納她的時候自然會納的,不用你來提醒我。倒是你,想好沒有?真要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做個侍妾?”

“玉盞還有退路嗎?為了小王爺您,玉盞成了叛徒,萬一青海平死不了,玉盞指不定哪天就沒命了呢!”玉盞挨著祺祥坐下笑道,“玉盞既然跟了小王爺,那自然就是一輩子了!”

“你應該去跟著我哥……”

“玉盞不敢高攀幽王爺那樣的男人,隻想一心一意地侍奉在您左右。即便您想納了龍翠月,我也不會說什麽的,隻要……”玉盞趴在祺祥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道,“隻要您還能像昨晚那麽待我就行了!”

祺祥打了個激靈,忙推開玉盞跳下x道:“對了,我還有要緊的事兒呢!不跟你說了,拿了我的衣裳來!”

“又要去龍翠月那兒?”玉盞口氣不爽地問道。

“你別問了,拿衣裳去!”

祺祥三兩下穿好衣裳,連早飯也不吃,急匆匆地出了門兒。玉盞倚在門框上,抄手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龍翠月?當真是上癮了?我看你能折騰多久?”

連著三四天,祺祥都很少回王府,倒是給遊仙兒添了不少賬單子。遊仙兒想找祺祥來問問,又偏偏找不著人,便把玉盞叫去了。玉盞看了看那幾張賬單,加起來有三四百兩,不是個小數目了。

遊仙兒指著那些賬單問道:“你可知道祺祥最近都在幹什麽?不會又在外麵瞧上了那個窯子貨吧?我隻當他納了你便收心了呢!”

玉盞心裏冷哼了一聲,放下那幾張賬單對遊仙兒笑道:“這些賬單怎麽來的我心裏也猜到了幾分,不過乳娘不知道嗎?我還以為祺祥跟您提過呢!”

“什麽事兒?”

“他瞧上龍掌櫃的事兒,他沒跟您說過?”

遊仙兒大吃了一驚,忙問道:“你聽誰說的?祺祥和翠月……怎麽會?”

玉盞淡淡一笑道:“是他親口跟我承認的,這還有假?這幾天他沒怎麽回來,想必是去了龍掌櫃那兒,乳娘就不必擔心了。至於這賬單,是祺祥花出去的,那就該他自己付,怎麽能讓王府出錢呢?一會兒我就去付了。”

遊仙兒道:“我倒不是跟祺祥計較這銀子的事兒,你可別誤會了,玉盞。祺祥花他哥哥兩個錢,還不至於來問你們討。我隻是擔心祺祥那小子心又野了,總沒個消停的時候,齊王妃知道了會不高興的。我說玉盞,祺祥真的瞧上翠月了?”

“話是他親口說的,我也沒聽錯,怎麽了,乳娘不信?”

遊仙兒微微皺起了眉頭,像是不信又像是擔憂著什麽。玉盞又道:“乳娘放心吧,這口幹醋我是不會吃的。小王爺是個人物,身邊多個女人伺候也沒什麽。那龍掌櫃的我瞧著也是個能幹人,配得上小王爺的。”

遊仙兒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問道:“你真不吃醋?”

“我吃哪門子醋去?小王爺肯收下我,我已經感恩戴德了x頭等龍掌櫃的也過門兒了,我一準跟她和和睦睦的,絕不鬧半句嘴,”玉盞笑米米地起了身,拿起幾上那幾張賬單道,“這些我自會去付賬,就不勞乳娘費神了。”

“我叫你來可不是為了這個……”

“玉盞自然知道乳娘不是那小器之人,幽王爺也不會跟他兄弟計較這點銀子,可既然我們手頭有,那就不好再讓王府破費了。好了,我先走了,乳娘慢慢歇著吧!”

玉盞拿著賬單便離開了。遊仙兒垂頭想了想,問旁邊的冬兒道:“你說祺祥那是什麽眼光啊?都是給左禪吟刺激的吧?先是個煙花,這會兒又出來一個拖著崽的,我倒不是說翠月怎麽樣,可要兩個都娶回去,保準得氣死齊王妃不可!哎喲,這事兒我得找祺祥好好問問!”

冬兒笑道:“興許小王爺就是那性子呢!一妻二妾也不算多啊!”

“是不多,再娶一個都夠湊兩桌雙陸了!那玉盞到底是從窯子出來的,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叫她來是問她要銀子嗎?拿了賬單就走,生怕別人說祺祥不付帳似的。當初祺祥往她那兒跑的時候,哪回不是從王府裏拿錢的?祺祥和元胤是兄弟,花兩個怎麽了?”遊仙兒擺擺頭道,“她那樣的女人我還真不喜歡,要論起來,還是翠月好多了,至少不像她那麽沒規矩!罷了罷了,下回我也不叫她來問了,省得又問出她一堆銀子來!

“不過小王爺真看上龍掌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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