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神算子兮兮姐(純良評論+自己挖坑加更)

左老夫人樂道:“那你應該讓他也教教你說漢人話啊!要不然你這腔調在京裏混不著飯吃的,姑娘!不過你筆頭真好,寫出來的段子也不錯,往後打算在京裏安家嗎?”

兮兮搖搖頭道:“還走。舒愨鵡琻”

“還要帶著你的班子到處走?你瞧瞧你,怕是快臨盆了吧?往後拖著個孩子就更麻煩了。我看你這班子不錯,倒不如就留在京裏如何?”

兮兮還是搖頭,指了指天上,又用兩根指頭比劃了一個走的動作。旁邊馨兒解釋道:“我家班主說,她是跟著星宿走的,星宿帶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你還會看星宿?”左老夫人好奇地問道。

兮兮雙手合十在胸前,一臉虔誠地說道:“天竺,餓私服故鄉。餓死——煩他煩不盡大死的入門弟紙。”

“什麽……什麽凡他凡不淨大師?”

馨兒忙又道:“我家班主去過天竺,受過高僧洗禮,是天竺煩他煩不盡大師的入門弟子,所以會看相占星。我們去哪兒都是班主夜觀星象決定的。”

左老夫人向來很信這些,便又問道:“你還會看相?”

兮兮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左老夫人又道:“既然你會看相,且看看本夫人的相如何?”

兮兮卻搖了搖頭。馨兒解釋道:“我家班主不輕易給人看相,特別是大戶人家。”

“這是為什麽?”

“給大戶人家看相得擔命兒呢,說真話不愛聽,說假話又怪哄著他們。我家班主的相公就是給一官老爺看相看沒了命的。”

兮兮眼神幽幽地衝左老夫人點了點頭,顯得十分無辜且可憐。左老夫人笑道:“你不必介懷什麽,隻管說就是了,我們左家的人不是那起小器的。”

左禪吟向來是不信這些算命看相的,便勸道:“奶奶,這看相算命左右不過是瞅瞅你眼眉臉龐,說兩句好話哄著,或者說兩句壞話來嚇嚇您,跟著就該哄著您添銀子化解了。信這個也沒用,倒不如看戲吧!”

“no!no!no!”兮兮搖著指頭一連說了三個no。

“什麽意思?”左禪吟問馨兒道。

“我家班主給人看相算命,並非隻是看看麵相,而是另有一套法門。”

左老夫人一聽另有法門,便來了興致,要讓兮兮拿出來瞧瞧。馨兒去了一會兒後,取回來一個桃紅色錦盒。打開錦盒,裏麵是一摞手掌大的長方形金片。左禪吟好奇地問道:“這金片子便是你的法門?”

兮兮取出那摞金片,點頭道:“介死——塔羅牌思密達!”

“塔羅牌?”

眾人都好奇地望向兮兮手裏那一張張長方形的有點像葉子戲的金片,就連最見多識廣的左禪吟也沒聽說過什麽是塔羅牌。

兮兮在心裏暗笑,不拿點高科技出來整暈你們,還以為我梁兮兮沒法寶了呢!哼哼!這一套999千足金塔羅牌可是費了本側妃不少金子和工夫才做出來的,夠亮眼夠稀奇的吧!

左禪吟指了指她手裏的金片問道:“這東西不就是葉子戲嗎?大小不一樣而已。”

“no!”兮兮晃了一下手指道,“介死——悶雲的牌!”

“什……什麽?悶雲?”

“命運,”馨兒差點笑了出來,“我家班主說,這是命運的牌,可以算出你的從前,現下以及未來。”

“嗬!”左禪吟輕哼了一聲,狐疑地打量著兮兮手裏那些金片,“這東西還能算出過去將來?”

兮兮一臉玄門大師的表情,點點頭道:“不信,死死!”

這時,安氏包紮好了額頭,走了回來。左老夫人冷眼瞥了瞥她道:“正好,給她算算!看她是個什麽破命?”

安氏剛剛被左老夫人砸了那麽一下,心裏還又驚又怕的。一聽說要給她算命,她更不願意了,以為左老夫人是故意找借口整她的。可左老夫人那目光簡直要吃人似的,她不得不坐到了兮兮麵前那張小方桌邊。

馨兒把牌遞過去,讓安氏想著心裏最渴望的,然後洗幾次牌,最後請安氏抽出一張,蓋在手心裏。

在此期間,眾女眷丫頭紛紛站起了身,都圍到了兮兮身邊,睜大了眼睛看稀奇。那安氏倍感壓力,又怒又窘,手心裏滿是熱汗。

兮兮接過馨兒遞來的牌後,裝模作樣地深吸了幾口氣,在牌麵上做個蜻蜓點水的小動作,然後在桌上鋪開了六張牌,上麵三張,下麵三張。

左禪吟問道:“這就行了?”

兮兮嫣然一笑,翻開了右邊第一章牌,牌麵上是星幣。安氏忙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兮兮笑道:“夫貴。”安氏鬆了一口氣道:“富貴吧?”

“嗯!泥,”兮兮指了指安氏道,“銀枝多多。”

“然後呢?”旁邊一小姐心急地問道。

兮兮又翻開了第二張金片,牌麵上是一柄權杖。安氏不認得那玩意兒,忙問道:“這是拐棍嗎?是說我老了會很慘?”

兮兮忍著好笑,清了清嗓子答道:“不死的,介死全髒。”

“什麽?全髒?”

“是權杖,”馨兒補充道,“權杖在西方是有權的意思。這張牌是說安姨娘您有權。”

安氏頓時有些眉開眼笑了,可剛開心沒幾秒,旁邊左老夫人就鄙夷地投來了兩道寒光,她忙收斂起得意,指著第三張牌問道:“這又是什麽?”

第三張牌上是一串葡萄。馨兒解釋道:“這是說夫人此生多子嗣。”

安氏聽了自然高興,忙又問道:“那下麵三張呢?”

兮兮指著上麵那三張道:“介死從前,下麵死王後(往後)。”說罷她依次翻開了頭兩張,也都是錢或者權。當她翻開最後一張時,上麵是個穿著西洋服帶皇冠的女人。安氏問道:“這又是誰呢?”

兮兮道:“介死王後。”

“王後?”安氏的眉眼都挑了兩下。

“是的,”馨兒接過話道,“這是西方的王後,這張牌代表安姨娘您往後的富貴權位將比現下更高,無可限量。”

“真的呀?”安氏滿心歡喜地笑了起來。她原以為是左老夫人整她,可沒想到居然都是好聽的話呢!她忙又把蓋在手掌心的那張牌遞給兮兮問道:“那這又是什麽?”

“介死泥現下。”兮兮說著翻開了牌,牌麵上是一座高塔。兮兮指著自己的心解釋道:“泥,這兒,亂的。腦紙,想太多,不好的思密達。”

安氏表情一怔,仿佛心裏某一處被兮兮點了穴似的。過了好幾秒,她才回過神來,訕訕一笑道:“我打理著府裏各項事務,自然想得就多了,李班主這算法還真有趣兒呢!”

“那是自然,”馨兒誇了一句道,“我們家班主不輕易給人算的。這副塔羅牌還是煩他煩不盡大師親自開過光的,算一個靈一個!”

“真的呀!那也給我算算!”旁邊那些女眷們按捺不住了,本來算命看相就是她們日常所需,忽然來了這麽個新奇的玩法兒,個個都躍躍欲試。唯獨左禪吟仍舊是一臉不屑和懷疑。

素來不信是其一,對這李班主這套算法有所懷疑是其二。她見眾人都熱情激動起來,怕給這李班主哄了,便開口道:“既然這算法如此有趣,倒不如給我算算?”

“禪吟你要算?”左老夫人好不詫異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是素來不信的嗎?”

左禪吟含笑看著兮兮說道:“正因為不信,所以才要算。李班主把這塔羅牌吹得這麽玄乎,我真是很好奇,想親身試試。李班主,可以嗎?”

兮兮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道:“ok思密達!”

左禪吟拿過那副金塔羅牌,先翻看了幾張,然後照剛才安氏所做的做了一遍,留了一張牌在手心裏,餘下的都交給了兮兮。

旁邊那些女眷,包括左老夫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兮兮翻牌,這可是左禪吟平生第一回算命呢!隻見兮兮翻起來的第一張牌麵是戰車,這個不用兮兮解釋大家都明白的。第二張牌麵又是權杖,大家又心領神會地一齊點了點頭。而第三張是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左老夫人指著問道:“那是什麽?”

兮兮道:“銀者。”

“銀者?打銀匠啊?”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馨兒接過話道:“是隱者,代表著孤獨。”

“啊?”大家都有些意外,包括左禪吟自己。可她沒說什麽,又看著兮兮翻起下麵三張牌。第一張是星幣,代表她有錢,第二張是太陽,代表她精力充沛,而第三張卻是一個倒吊著的男人。

左老夫人看見這張牌時,立刻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張好不晦氣啊!什麽意思,李班主?”

兮兮看了一眼馨兒,馨兒回話道:“這張代表著犧牲。”

“犧牲?”左禪吟不解地問道,“這是說我會在戰場上犧牲嗎?”

兮兮輕搖了搖指頭,一臉神秘地說道:“該洗生死就洗生。”

“我家班主是說,不一定是指戰場上犧牲,該犧牲時就犧牲。”馨兒翻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