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腦電廣播
襲擊……!
是蘇聯人!
當有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戰鬥已經打響了!
“該死的蘇聯人!這是我們伊拉克的事情!和你們這些掠奪者、侵略者沒有任何關係!”
紮卡耶夫在掩體後麵狂怒的對著這些人叫罵,年輕的士兵馬卡洛夫被他壓在了身下。
“別動,小家夥,對麵有一個很厲害的狙擊手,如果不想去見安.拉,你就老實一點!”
紮卡耶夫觀察著敵人的位置。
他本來是隨隊準備去巴格達的,卻偏偏在越過邊境的時候,遭到了蘇聯人的狙擊!
幸好他們身邊還有不少雇傭兵,這才暫時的穩定下了戰線。
“敵人就在對麵!我們現在應該衝過去!隻有不計代價的衝過去,我們才能消滅那些家夥!”
麥克米蘭很興奮,他這樣怒吼著。
“該死!這家夥……”
紮卡耶夫用鷹隼一樣的目光盯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他以為對麵的敵人是誰?!
如果身邊都是如臂指使的軍隊,紮卡耶夫還有信心,但這些家夥是雇傭兵!
是毫無紀律的雇傭兵!
除了赤軍以外,紮卡耶夫可就沒有聽說過哪支雇傭兵能夠有如此嚴明守紀的。
當然,還有莫斯科酒店,但玩意兒,可就是赤軍的另外一個意思啊!
都是Red有木有啊!
紅色!紅色!紅色!
紮卡耶夫的心情很不好。
在這個時候,雖然同樣認為西方世界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看到這滿眼的紅色,紮卡耶夫也不是那麽爽的。
“砰!”
開槍的是麥克米蘭。
而就在他開槍之後,對方竟然突然停滯了一下!
蘇聯人出問題了?!
這是紮卡耶夫的第一想法。
“砰!”
狙擊槍發出了第二顆子彈。
而這個時候,無數的子彈已經朝著麥克米蘭傾瀉了過來。
“兩個!”
麥克米蘭朝著紮卡耶夫嘲諷式的微笑了一下。
“……”
皺著眉頭的紮卡耶夫沒有說話。
他拿起了槍,然後通過狙擊鏡觀察遠處的情況,果然見到有人影閃動,現在蘇聯人的火力突然更加猛烈。似乎就是在救援那些剛剛受傷的人。
難道這家夥真的擊中了?
紮卡耶夫看著麥克米蘭,卻突然覺得這個英國人更加可惡了。
“隊長?”
年輕的小夥子馬卡洛夫卻是奇怪的看著自己的隊長,他不理解為什麽麥克米蘭似乎替他們找回了廠子,可紮卡耶夫卻依然這樣的對對方不滿?
“你要記住。馬卡洛夫。”紮卡耶夫對著這個和自己一樣,有著斯拉夫血統的伊拉克人說道:“無論是蘇聯也好,美國也好,他們都是我們伊拉克的敵人,不管我們身上究竟是流淌著怎樣的血脈,但伊拉克是我們的地方。”
老實說,紮卡耶夫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信徒。實際上,他的祖輩是在大清洗的時候逃到伊拉克的,而馬卡洛夫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雖然已經皈依了,但實際上,他們還是更接近斯拉夫人。而因為祖輩的關係,紮卡耶夫對於蘇聯的感覺並不好,雖然已經四五十年過去了。但是對於紮卡耶夫的家族而言,那並不遙遠。
所以,紮卡耶夫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蘇聯人。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俄羅斯人,但俄羅斯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是伊拉克人。除非發生什麽變故,否則紮卡耶夫覺得,自己似乎將一直是一個伊拉克人。
坐在伊拉克的位置上,紮卡耶夫顯然是對於蘇聯、對於西方世界都不信任了。
“砰!”
趁著幾乎一閃即時的空隙,麥克米蘭探出頭去,竟然又是一槍!
而這一下,蘇聯人竟然更是停了下來。
但很快,又是猛烈了起來。可接著沒多久,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過了許久,他們都沒有再度聽到槍聲。
這好似後,紮卡耶夫意識到,那些人已經撤退了。
……
凱瑟琳在鏡子麵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OK,一切良好。
珍妮果然已經開發出了一種能夠持續更長時間的透明溶劑。
這種溶劑幫了現在的凱瑟琳很大的忙。
“這玩意兒可以維持到新年。在這之間都不是問題。”
珍妮這樣和凱瑟琳交代著。
“這就好。”
凱瑟琳顯然很高興的樣子。
“說起來,蒂法怎麽樣了?”
凱瑟琳還是問道了這個自己最在乎的事情。
“跟我來。”
珍妮帶著凱瑟琳來到了另外一邊。
“蒂法!”
雖然還有些差距,但是凱瑟琳果然看到了一個蒂法的……頭。
嗯,隻有頭,沒有身體。
“這是我們製作的第三版了,再進行一些微調,下一代的時候,我們應該就可以完全做出你需要的那種了……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做人頭。”
這麽說還真是奇怪。
珍妮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別扭。
“不管怎麽說,能有一個產品,這可就是進步呐!”
凱瑟琳倒是對此沒有多大的看法。
在凱瑟琳看來,一點進步,就是一點進步。現在的進步,未來的技術水準就更高了。
對了,那邊那個機器是什麽?
凱瑟琳突然注意到,在旁邊似乎有一個大型的奇怪的機器。
“這項研究是……研究怎麽樣通過大腦直接接受腦電波的。”
珍妮看起來也是精力有限,她並不是所有的任務都參加了的。
不過她那裏倒是有計劃的說明書。
“這是一個無線電裝置,但是這玩意兒的目標不是收音機,而是人體的大腦,他想要直接通過腦電波來接受無線電。”
臥槽!強製洗腦的超級大殺器啊!
這是凱瑟琳的第一反應。
而凱瑟琳的第二反應是,這麽牛X的項目,是誰的想法?
“這研究是誰在做?”
人才啊,這家夥絕對的人才啊!
“我想想,是……雷納德.泰托爾。”
還用說麽。凱瑟琳立刻就找來了這位雷納德.泰托爾。
這是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的、靦腆的小夥子。
這不奇怪,因為根據統計,絕大多數的有意義的發明,都是在那位創造者35歲之前完成的。
“你的這台機器。給我說一下吧!”
凱瑟琳挺有興趣的。
雷納德點點頭,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台機器,擁有非常強大的功能——也就是直接對人進行腦內廣播。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遇到的問題很多,但是我堅信,這是可行的。”
雷納德顯然很有自信的樣子。
“你是怎麽想到這種研究的?”
凱瑟琳頗有興趣的問道。
“我曾經在我的大學論文發表過這種言論。但是教授認為這不切實際。所以當時的我非常的憤怒,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研究。”
原來如此,有一個被主流排斥的家夥。
“你很不錯,我們現在就是要你們這樣銳意進取的科學家。”
對麵這個時候,竟然有些羞澀了。
在學區,從來沒有什麽“主流科學”。
科學都是科學,科學本身,在狄瓦洛是被分開的。
當然。所謂的“沒有主流”,其實也是一定程度上的而已。
在很多時候,都是凱瑟琳努力在製止這種主流科學的形成。
“主流科學”在很多情況下並不是一個好詞。
科學記者眼中的主流科學界也許是一座可以威懾眾生的殿堂。而對那些敢想敢幹的年輕人來說,你跟他說主流科學認為怎麽怎麽樣,他的第一反應是怎麽證明這是錯的。
這既是年輕人的叛逆,也是年輕人的朝氣,當然,這與“主流科學”本身也有關係。
“主流科學”,在某種意義上是固步自封甚至以權壓人的代名詞。
比如凱瑟琳了解的,在曾經的2011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謝赫特曼,在做出其獲獎工作(發現準晶體)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就曾經飽受“主流科學”的打擊。
他麵對的是來自主流科學界、權威人物的質疑和嘲笑。因為當時大多數人都認為,“準晶體”違背科學界常識。“當我告訴人們,我發現了準晶體的時候,所有人都取笑我。”謝赫特曼是這麽說的。
就比如提出大陸漂移假說的魏格納。
魏格納認為地球大陸最早是連成一片的。傳說他也是看地圖得到的靈感,但魏格納並不是用那種小學生思維搞科研。除了各個大陸的形狀看上去似乎能合在一起,他還有其它證據。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論點是各大陸發現的古生物化石驚人的相似。乃至一些現代生物也是如此。鑒於這些生物不太可能渡海走那麽遠,唯一的解釋似乎就是原始地球上這些大陸本是連在一起的。更進一步,人們發現幾個不同大陸上有相同的岩石構造。不但如此,漂移學說還可以解釋一些此前人們想不通的問題,比如說南極大陸上為什麽會有煤——要知道煤是古代植物累積形成的,南極那麽冷怎麽會有這麽多植物?
麵對這麽多證據,一般人也許會認為大陸漂移是顯然的。但科學家不是一般人,卡爾薩跟說,“Extraordinaryclaimsrequireextraordinary=evidence”。
這貨說的是什麽意思?
——超乎尋常的論斷需要超乎尋常的證據。
生物化石最多隻能算間接證據,而一個論斷想要被科學全麵接受,除了要求超乎尋常的證據,還必須有一個機製。
關鍵是,科學家想不通大陸怎麽能漂移。比如,分裂大陸需要極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從哪裏來?
魏格納曾經提出幾個假說,但都被一一否決了。
結果大陸漂移學說在半個世紀內都是被主流所否定的。一直到後來人們發現地質板塊邊緣火山噴發和地震可以提供能量,並且的確發現了火山曾經在不同時期噴發的證據。再加上其它證據。比如發現海底岩石比陸地岩石年輕,才以“板塊構造理論”承認了大陸漂移。這時候魏格納已經死了。
就比如眼前這家夥。
他提出來的意見,或許是管用的,但是主流卻並不看好。所以他失敗了。
“看起來這台機器挺不錯的。”
凱瑟琳又看了一眼這玩意兒。
“是的,根據我的估計,當人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雖然是通過大腦直接接受,但實際上,卻會產生一種類似於從耳邊聽到的聲音。我認為這種方式對於撬開一個人心靈的大門非常有作用,可以廣泛的運用於心理學研究以及……軍事用途。”
軍事用途……
大家心照不宣。自然知道這是啥意思。
當然,或許也有人會說,咱們並沒有看到所謂“學術權威”在其中能起到什麽打壓的作用啊。你的確沒證據啊!當年愛因斯坦被否決,也不是後來找到了證據,才成為真正的主流的麽?
的確搞科研不是兩個門派打群架。科學家之所以從一開始就質疑,恰恰是因為證據還沒有達到“超乎尋常”的地步。而當X射線圖像一出來,不管那個諾獎大牛怎麽不看好,“主流”立即就接受了。
被主流科學“打壓”。一般不會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除非你的理論侮辱了“主流科學家”。比如說要求他們洗手。
1840年代歐洲醫院受到產褥熱的困擾。1841到1846年,維也納最好的一家醫院裏,產婦死亡率居然達到十分之一。到1847年甚至是六分之一。
青年醫生賽邁爾維斯決心找到解決辦法。他判斷,當前這幫所謂“主流醫生”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導致了產褥熱。有些醫生聲稱他們知道,而且還頭頭是道地列舉原理,但就是解決不了問題。
賽邁爾維斯的辦法是索性拋開主流醫學,直接上數據分析。通過大量統計,他發現一個最不可思議的事實:如果產婦在家裏生產,她的死亡概率比去醫院至少低60倍!哪怕最窮的女人,在街上生了孩子再被送到醫院的,也沒有得產褥熱。這使賽邁爾維斯懷疑導致產婦熱的不是別的,正是醫院。
賽邁爾維斯所在的醫院有兩個分開的病房。其中一個主要由醫生負責,另一個則是助產士負責。產婦被幾乎隨機地分配到這兩個病房,賽邁爾維斯暗中統計,發現醫生負責的病房,產婦死亡率是助產士負責病房的兩倍。
難道是醫生讓產婦得病的麽?他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一個教授在指導學生解剖屍體的時候被學生的手術刀劃到,然後患病死了。症狀與產婦熱相似,賽邁爾維斯才獲得啟發。他推測,是醫生們離開解剖室直接進病房把什麽能致病的“屍體顆粒”帶給了產婦。
而當時醫院無比熱衷於解剖,病人死了之後立即送解剖室。這可能就是為什麽之前的時代為什麽沒有這麽流行產褥熱。
於是賽邁爾維斯要求醫生解剖後必須洗手,結果產婦死亡率馬上降到了百分之一。
如果現在哪個醫生能有這樣的成就,說他是華佗在世也不為過,但賽邁爾維斯結局是直接被主流醫生“逼”瘋了。他不能解釋“屍體顆粒”是什麽東西,當時醫學並沒有微生物傳播疾病這個概念。賽邁爾維斯擺平了自己的醫院,但其他醫院的醫生根本不買賬,尤其反感他把病因歸罪於醫生。在賽邁爾維斯看來這些醫生是在迫害自己,最後得了精神病,悲慘的死去。
一直到一二十年以後,醫學界才接受“微生物能傳播疾病”這個理論。
而賽邁爾維斯?沒人拿他當科學家,科學史隻記載了發現微生物的人。
主流不是問題,但主流要接受大膽的假說。
無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都需要支持、都需要研究,這就是凱瑟琳的態度。
結果是一回事,態度是另外一回事。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現在的發展呢?”
說道這裏的時候,雷納德的表情顯然就不是那麽好了。
“目前的話,我們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障礙,主要是我們找不到誌願者。”
“找不到誌願者?難不成這台機器還會燒毀大腦?!”
凱瑟琳立刻問道。
“這倒不是。”
雷納德趕緊搖頭,然後他繼續說道:“這台試驗機雖然有可能對人產生影響,但是每一個人的腦部結構都不是絕對相同的,我們的研究可能對某些人有用,但可能對另外一些人沒用,就這台機器而言,雖然我們創造了它,但我們並不能驗證,因為我們設定的頻率,能夠接收到它的存在的,很可能隻有百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甚至億分之一。”
“那你們直接對全球廣播就好了。”
凱瑟琳提出了一個看法。
“這個……”雷納德似乎有些不解。
“嗯,就這樣吧,你們在裏麵放入一些公式啊,定理啊什麽的,然後對外廣播,總會有奇怪的新聞出現吧,然後你們找到這些人不就行了?”
“哈?”
“嗯,可以給他們取一個代號……”
凱瑟琳想著,然後眼前一亮。
“嗯,就叫這些人耳語者、或者傾聽者什麽的……”
“這個……”
雷納德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行麽?”
凱瑟琳歪歪頭。
“那這樣吧,我們在廣播裏麵,放入國際歌吧……”
雖然耳語者很有趣,但是放國際歌似乎更好玩……
……
今天第二更!
還有一更!
每更都能5K啊!吼吼!(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