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移屍與偷窺

在人已經死了,最重要的就是將屍體弄回畢燕茗的房雨早就摸準了那幾個人的生活節奏了,辛蕊蕊通常是出去跟人搓麻將直到天亮,而今天,金鳳又去秦文濤家過夜了,隻剩下個喪門星權琳琳,根本不必畏懼,就算她看到了什麽也無所謂,就她,隻會撒潑,耍脾氣使性子,根本不長腦子,說不上幾句話就被別人辯駁得張口結舌,誰會信她?而且,即使到時候發現了畢燕茗的屍體,隻要把事情往權琳琳的身上一推就完事了,現在,她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一個。

馮三針將畢燕茗抱到了車上,然後開車去了林恒亙的別墅,皮小雨坐在馮三針的旁邊,搖下了半個車窗,她望著外麵有些墨蘭的天空,感覺無比的遼闊,就連吹在臉上的小風,也是那麽的怡人,在路燈閃亮處,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或許是幻覺作祟,她似乎感覺畢燕茗朝她笑了一下,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又自我安慰道,活著的時候你都不能把我怎麽樣,更何況死了以後啊。

到了樓下,皮小雨先上去探了探情況,果然,沒有意外,她對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領十分滿意,於是,她打開了畢燕茗房間的燈,這個房間很整齊,還帶著些微的書香的味道,而不像另外的幾個女人的放房間,一進去就是濃濃的香水與化妝品的味道,讓林恒亙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現在好了,即使這個放房間布置得再精美,林恒亙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流連了,皮小雨讓馮三針將畢燕茗的屍體抱到了房間,然後將她扔在地上,皮小雨從旁邊拿出一隻水果刀,這隻水果刀很長,刀刃處似乎還閃著光,皮小雨的眼睛瞪得很大,看著這刀刃,那臉龐,似乎變得猙獰了很多,就連在他身邊地馮三針都感覺毛骨悚然,女人有時候為了愛情或者什麽,一旦發起狠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超出常人想象的。

皮小雨在畢燕茗的臉上劃來劃去,終於,因為畢燕茗死去已經有一小段時間,她的臉上隻是多了道道殷紅的血痕,卻沒有汨汨地流出鮮血,她美麗的麵容變得越來越猙獰,而此時的皮小雨還是發瘋一般,似乎這項運動能夠讓她更加地健美。直到將畢燕茗的臉劃花了,辨認不出麵目來皮小雨才肯罷休。

皮小雨的手碰觸到了畢燕茗的皮膚,十分冰涼,她一下子將刀子扔在了地上,馮三針在一邊看得有些擔心,皮小雨雖然有這個膽量殺畢燕茗,卻沒有多大的定力,他害怕,萬一哪天她忍不住把事情說了出來,那自己豈不是要跟著遭殃?

“幹嘛要劃花她的臉,因為我,還是因為林恒亙?”馮三針問道,他想,皮小雨這麽做,應該是因為帶著很大的醋意吧,如果自己剛才沒有跟畢燕茗發生關係,或許皮小雨就不這麽做了。

權琳琳住在畢燕茗地對門,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她也並沒有睡覺,即使躺在**一動不動,她的腦海中也會翻江倒海,她一向把林恒亙當作救命草,所以才會死抓著他不放,可是現在,自己卻連他的衣角都抓不住了,她感覺到無盡的虛空,自從失寵後,沒有人願意多跟她說一句話,於是,她自己把玩起一些玩意來,這次,找人給買了個夜視望遠鏡,她聽到對門房間有動靜,於是將夜視鏡對準了貓眼,而對麵屋子地貓眼又跟這個貓眼能夠重合,這個夜視望遠鏡鏡的取景範圍很大,正是偷窺的良好器材,所以,權琳琳能看到對麵屋子裏的一切。

當她看到畢燕茗那血痕道道的臉孔的時候,不禁張大了嘴巴,但是,她知道,要想活命,就必須保持絕對的沉默,可是,她害怕承受不了視覺上的刺激,她一向很膽小的,於是,趕緊回到了被窩裏,她地心撲撲地跳,就連被子,也似乎跟隨了她心跳的節奏一起一伏,畢燕茗這樣最不爭名奪利的都被皮小雨殺害了,說不定哪一天,她這曾經無比自傲的人也會有這樣的厄運降臨到頭上,倒是皮小雨,表麵上對於這些女人一副事不關己地樣子,可是,背地裏卻是這麽的歹毒。

劃夠了畢燕茗地臉,皮小雨讓馮三針將衣櫃反轉過來,衣櫃在地麵發出了一點聲音,馮三針十分警覺地轉動著腦袋,皮小雨拍了他一下,說:“沒事,我精打細算,這個地方早就在預料之內的。”

馮三針按照皮小雨地指示,後將畢燕茗扶好,讓她倚住了這衣

著。皮小雨拿起刀子。使盡全身地力氣。將刀子插進體。而刀子。也把她釘在了衣櫃上。

“林恒亙就是與眾不同。連水果刀都這麽老長。沒想到今天卻給老娘行了方便。”畢燕茗得意洋洋地說。接著。又吩咐馮三針就衣櫃放到原來地位置。然後將衣櫃旁邊家具也往外搬動了一下。使它們保持平齊。這樣。屋子閑置地空間小了一點點。但是。還是很難看得出來。

“這些天溫度低。他們要想發現畢燕茗恐怕還得有些時日。”皮小雨十分滿意自己地規劃。這次。這裏又要掀起軒然大波了。林恒亙說過。看女人鬥。其樂無窮。恐怕這次。他該焦頭爛額了。

“小雨。你自己多保重。我先離開。免得被他們發現。”馮三針說。他知道林恒亙可不是好惹地人物。若是讓他發現了。一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他想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好地。等過幾天我再跟你聯係。”皮小雨說。

“別。除非真地出了什麽大問題。否則別聯係我。咱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地螞蚱。但是。總不能被他們一抓就抓一雙吧。要是一個出了問題。另一個還可以想辦法救他。可是。如果兩個一起出了問題。那就隻能聽候林恒亙地發落了。”馮三針說。

皮小雨想想也有道理,馮三針耳根子軟,嘴更軟,萬一他先出了紕漏可就麻煩了,於是答應道:“好的,馮哥,你走吧,保重啊,馮哥,不管我跟了誰,我的心永遠是你的。”

皮小雨說罷踮起腳尖在馮三針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馮三針聽這話很受用,跟皮小雨又卿卿我我了一會兒便下樓了,他一路狂奔,好像背後有鬼似的,一直到了家裏,他的心還怦怦直跳,雖然幹過很多壞事,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麽擔驚受怕。

那夜,權琳琳睡得很不安寧,她都有點神經質了,將窗子關好,門也關好,然後又在門後頂上了很多桌子椅子什麽的,可是,她想起自己從前也罪過畢燕茗,又害怕畢燕茗的鬼魂兒會過來纏著她,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什麽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了,她用被子蒙著頭,眼睛使勁閉著,可越是這樣,那種恐懼的感覺就越是深刻。

不知道熬了多久,她輕輕地將被子拉開了一條縫隙,發現已經天亮了,於是起了床,又將堆在門口的桌子椅子搬開,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想看看畢燕茗是不是在房間,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然而,當她推開的時候,卻發現什麽都沒有,畢燕茗不在**,也不在地上,她想,原來是虛驚一場,可能最近精神空虛,把自己弄得太恍惚了。

權琳琳一閉上門就遇到了皮小雨,她的心頭一顫,這個女人長得心慈麵軟,可是卻心如蛇蠍,她不由不害怕。

“起這麽早啊。”皮小雨跟她打招呼道。

“是啊。”權琳琳答應著,她笑得很不自然。

皮小雨狐媚的眼神掠過一絲笑意,就算你知道也無所謂,你的話現在還有人相信麽?

林恒亙一早起來就打開電視看新聞,新聞播報,有一輛汽車在美利嘉園爆炸,車已經損毀,然而,車牌並沒有壞,林恒亙依稀辨認出了那幾個數字,心中一驚,莫非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隻是,肖平為什麽會開車去那個偏僻的廢墟樓區呢?

於是,他趕緊打電話給畢燕茗,可是,打了好久也沒有人接,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趕緊去那幾個女人住的地方。

林恒亙上了樓,他首先去了畢燕茗的房間,在地上發現了一隻鞋子,上麵沾著血。

“咦,這不是金鳳的鞋子嗎,怎麽會有血?”秦文濤疑惑道,莫非金鳳出事了?

他趕緊去了金鳳的房間,卻發現金鳳的輩子疊放得整整齊齊,而她的另一隻鞋子,好好地放在鞋架上。

林恒亙又撥通了金鳳的電話。

“喂,金鳳,你在哪呀?”林恒亙問道。

“我在樓下。”金鳳說。

“原來你跟畢燕茗耍我呀,把鞋子上弄上血,那是染料吧,我還差點上了你們的當。”林恒亙說。

“大哥,我完全聽不到你在說什麽啊,什麽血啊,你一等,我馬上上樓。”金鳳被問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