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周小迅也知道那是什麽——支票——他昨天就給了她,隻不過被她撕了。

她慢吞吞地一件件穿著衣服,頭也沒抬便拒絕了。

“我不要。”

“你要什麽?”她把他喂的這樣好這樣飽,總歸是要給她些什麽的。欠一個女人東西,真不是他陳嘉譯的作風。

——我要你死。

她低著頭,穿衣服的動作停下,眼中爆發出凶猛地厭惡和恨。半晌,她慢慢抬起頭,直直的看著陳嘉譯。

“我要的,你給得起嗎?”

問言,陳嘉譯冷冷看著周小迅,眼睛含冰。“周小迅,你別得寸進尺!”

嗬。

得寸進尺?到底是誰得寸進尺?

強了她一次,她因為被下藥的原因,也就沒計較,去趟酒會,回家路上卻被他擼到酒店再次被強,到底是誰得寸進尺?

周小迅譏笑,眼中蔓起嘲諷,又慢慢地繼續穿衣服。

“你這麽三番五次的溝引我,我可以如你的願,上鉤。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在**,我可以滿足你,和你抵死糾纏**,但是下了床,除了錢,你什麽都得不到。”

周小迅默默聽著,一語不發。

陳嘉譯看著周小迅,眼神幽深,一字一句道,“想要陳太太的身份?你也不看看你不配。”

音落,周小迅驀地揚起嘴角,可眼裏卻無絲毫笑意,反而冷徹心神。她穿上鞋,不緊不慢地走到陳嘉譯麵前,微笑站定。

“陳嘉譯?”

陳嘉譯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她。“嗯?”

迎接他的卻是一記響而重的耳光。

周小迅居高臨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嘴裏冷冷吐出兩個字:“渣男!”然後直接離開了房間。

從小到大,從沒人敢打他,更何況還是打臉,陳嘉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有些懵。等到他回過神,房間裏已經沒了周小迅的身影。

這個女人,她竟然敢!?

陳嘉譯怒火中燒,起身去追,然而剛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他卻停了下來。

陳嘉譯舔了舔麻疼的嘴角,眼神陰霾地看著不遠處的電梯不斷下降的數字。

哼!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全是戲,那他就好好陪她玩玩!

周小迅從酒店出來時一直惶恐不安,這個男人看起來陰晴不定,她打了他,還不知道他在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事呢。

也是因此,即便身體不適,酸痛難忍,她依舊盡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離開房間離開他的視線,免得自己再次落進那個惡魔的手裏。

沒錯,在周小迅心裏,陳嘉譯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連強要別人都顯的那麽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折騰完別人就明朝暗諷句句見血,她周小迅長這麽大,第二次遇見這種極品敗類。

第一次,當然是她的“好閨蜜”。

急匆匆出了酒店門口,見身後沒人追來,周小迅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手拎包,一手撫上胸口,低低喘著粗氣。周小迅現在的身體太疲憊了,哪怕隻有了這麽一段短路,也有些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