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瞬間,幾個大漢就跟男子帶來的隨從打鬥起來,不過,很顯然,那幾個大漢隻會蠻力,很快就被打得滿地爪牙。

胖子後退著,嘴上卻不饒人,“該跟爺動手,不想活了,你等著!”懦懦的領著人撤去。

秦憶沫這才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主人?肯定不是主人,秦憶沫斷然否定,是因為她主人現身從來都不會讓她看到他的容顏!

可是這個男人,秦憶沫真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整個人發出一種震懾天下的王者之氣,一身紫衣掩飾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他英俊的五官如刀刻般,擁有棱角分明的線條,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嘴唇!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

為什麽會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秦憶沫自認看過美男子無數,卻被男子如此俊雅的容貌驚呆住!

好帥!秦憶沫的腦袋徹底短路!

但她很快被喚回了思緒,因為剛剛的打鬥,不由得被悅來樓的人圍觀,秦憶沫扶了扶右臉上的麵具,有些厭惡那些旁觀者的嘴臉。

“王爺,您沒事吧?”雅閣裏的嬌媚女子碎步走來,有些厭惡的撥開了秦憶沫。

秦憶沫看看自己的裝扮,靠,差點忘了,她現在是男人,男人能跟男人搞基嗎?不能!

可是,這女人算那根蔥?頂多是個賣的吧?

秦憶沫瞪著大眼睛過去,恨不得在女子身上穿幾個洞,神經大條的她完全沒有聽到“王爺”二字。

“客官,您的菜……!”夥計本是熱情的笑臉,但看到一地的狼狽,不禁變了臉色。

“客官,悅來樓做的是小本生意,您看……”

秦憶沫何嚐不知道夥計是何意,拂麵,不禁跟剛剛就她的紫衣男子救助。

而後者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回了自己的雅閣。

這個小柔,秦憶沫摸摸自己身上,一幹二淨!

“這位壯士,幫人幫到底,你看……能不能……”秦憶沫厚臉皮的跟著紫衣男子進去,屁顛屁顛說著好話。

“我憑什麽幫你?”紫衣男子開口,冰冷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

這麽難纏?秦憶沫心裏罵著,小臉上卻堆滿了笑容,“我打個欠條給你,改天一定登門道謝,順便送上銀兩!”

楚天駿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拿起酒杯送到了嘴邊。

一邊的女子旁若無人的坐在楚天駿腿上,蛇一般的纏繞著,還不停的用眼神跟秦憶沫挑釁。

“給個痛快話,幫還是不幫?”秦憶沫麵對眼前少兒不宜的場麵,再也沒辦法跟他心平氣和的談判。

還以為是個好人呢,也不過花花公子一個!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楚天駿像是早知道秦憶沫會有這樣的反應,倒也不著急,慢慢耗著。

“得,謝謝您剛才的救命之恩!咱就當沒碰到過!”秦憶沫也不指望一個陌生男子能幫自己,“什麽大喜,大黴才是!勢力小人,改天我開一個比這個大的,好的,讓你們統統失業,讓你想進也進不來!”秦憶沫自言自語,轉身欲要離開楚天駿所在的雅閣。

秦憶沫思索再三,為了全身而退,從勁窩處摸出了一塊上好的墨玉,有些猶豫的扯下,“夥計,拿這個抵夠了吧?”

“這?”夥計看著秦憶沫遞過來的墨玉,兩眼放光,墨玉通透晶瑩,在昏暗中散發著明亮的光芒,簡直就是無價之寶。

“慢著,拿這個滾!”

秦憶沫回頭,看到紫衣男子身後的黑衣男子遞給夥計一錠金元寶。然後被驚呆住,剛剛不是說不幫忙的嗎?這男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快。

可還是衷心說了聲,“謝謝!”

“不要隨便踐踏送禮物的人的心!”紫衣男子似乎比剛才還冷上幾倍,經過秦憶沫的時候,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氣讓秦憶沫不禁打了個顫。

禮物?心?秦憶沫看著手中泛著光的墨玉,不過是那個人隨手給的而已,他有那麽在乎嗎?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家地址,我好還錢給你!”秦憶沫小心翼翼收起墨玉,追上了楚天駿的腳步。

“王爺時辰還早,不如跟藍兒……”

秦憶沫還未走近楚天駿,就看到那個妖豔的女子貼著他的身子,恨不得纏繞上去。

等等,王爺?

這天燼國除了一個從不出門的宇親王,就是她今天剛剛拜堂的駿親王,那麽,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然後當著她的麵,公然跟其他女人調情?

秦憶沫不可置信的跑上前去,晃著手指在楚天駿眼前,毫無反應。

他真的是楚天駿?

秦憶沫直勾勾盯著楚天駿,說不出話來,最讓她驚訝的是他那雙充滿故事的眼睛竟然看不到東西……原來傳說隻是傳說而已,展現在秦憶沫麵前的駿親王分明就是一個跟殺人惡魔靠不上邊的男人,他那雙因為失明卻蘊藏著更多故事的眼睛,仿佛直直看到了秦憶沫的心裏去!

楚天駿,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秦憶沫的眼中多了一份迷茫!

“小姐,小姐!”小柔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擔心的看著秦憶沫。

“小姐?你是女的?”楚天駿懷中喚作藍兒的女子一臉警覺,仿佛要從秦憶沫身上看出幾個洞。

楚天駿身後的一男一女侍衛也是驚呆,一身白衣的秦憶沫,看起來很精神,精致的左臉,右臉上卻是麵具遮蓋,看起來特別紮眼,但若不是有人提醒,絕對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而楚天駿卻是神色自若,仿佛從一開始就知道秦憶沫的身份一樣。

“駿親王是吧?如果沒記錯,今個可是駿親王大喜的日子,這洞房花燭夜丟下王妃一個人,自己卻在這兒尋花問柳,還真是……”秦憶沫自動忽略其他人投射過來的驚異和警惕的目光,隻是盯著楚天駿,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釋。

人就是這樣,雖說這門親事也不是秦憶沫自願的,可是,一旦跟自己沾上邊的人或事,就不會那麽大方的再讓給別人。

“難為你記得這麽清楚!以後出門記得帶銀兩!”楚天駿推開纏著自己的女子,上了馬車,半響,見秦憶沫沒反應,“怎麽,還不打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