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可沒砸過我……我娘!”秦憶沫辯解,然後憤憤不平,“秦小諾,你砸的是你老娘!你該意識到這個錯誤!”

“好吧,我錯了!大人的世界真難懂!”小不點兒有些沮喪的回頭,朝一邊捂著肚子笑的海棠和長宇一個惡搞的嘴臉。

於是,那兩個人幹脆捂著肚子躺在雪地裏哈哈大笑起來。

秦憶沫頭大的看著那個一搖一晃的小腦袋,徹底無語。

“他就是個開心果!有他在,大家每天都很開心!”卿長生過來替秦憶沫披上了披風,“天涼,要多注意身體!”

“長卿,小諾他想有個父親!”秦憶沫知道,從她醒來之後,那個小家夥就不再跟她提他爹了,但是,知子莫若母,小諾不是天才,卻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很多,秦憶沫明白,他想有個父親,而她,因為自己的那些恨,連他父親是誰都沒有告訴過他。

卿長生自然明白秦憶沫說出這話的意思,可是,他卻還是抱有一點希望,希望他可以,“憶沫,如果你願意……”

“穀主,有陌生人硬要闖進穀中……”卿長生藏在心底很久的話被下人通報的聲音打斷。

“怎麽回事?”卿長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穀中從來沒有陌生人進來過,若不是穀中有人接應,外人就是插翅也難飛進來。

“他們脅迫雅瑟,指明要見憶沫小姐!”下人不敢有一絲隱瞞。

“脅迫雅瑟?到底是誰?”秦憶沫再也無法安靜的待下去。

“外麵冷,你呆在這兒,我出去看看!”卿長生已經料到,要見秦憶沫的是什麽人。

“他們是衝我來的,這穀中本就是不染之地,豈能他們隨便進來!”除了楚天駿,還有誰?難道是望月宮的人也摸到這兒來了?秦憶沫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也要去看熱鬧!”爬在長宇身上玩的起勁的小諾,聽到外麵有人進來,十分好奇。

“海棠,你帶小諾進屋去!”秦憶沫從長宇那邊抱回小諾,塞到了海棠懷裏。

“可是,姐姐?”海棠也擔心雅瑟的安危。

“你,乖乖聽姑姑的話!”秦憶沫神色嚴厲,秦小諾仿佛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撅著小嘴很不情願的點點頭。

雪花依舊飄浮著,洋洋灑灑,好不大氣。

從穀中出來,秦憶沫一眼便看見那身紫衣,幹淨利落,霸氣十足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還好,他沒有硬闖。

他的身後除了流波,還有天亦,那個秦憶沫見過很多次,卻不知道他也是楚天駿的侍衛之一,天亦,覓風,流波,妙海,四個相連的名字,她當時怎麽就沒有想到?

流波和天亦身後是一排訓練有序的侍衛,一字排開,一身紅衣的雅瑟站在那片黑白之間,那麽顯眼,她似乎是中了迷藥,有些神誌不清,昏昏沉沉。

他是準備要鏟平這個絕情穀嗎?

“不知道閣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卿長生一身白衣,孤傲獨立。

楚天駿的眼睛從未離開過秦憶沫,她依舊是白色的披風,隻是隱約可以看見她裏麵套了件刺繡的淡藍色衣裙,她的一身白色,跟卿長生的那麽般配,而他,該死的,討厭這樣的默契,“我來接我妻子回家!”

說的還真是大言不慚,秦憶沫也不管他是什麽意思,直直走過去,淩厲的眼神掃過捆綁雅瑟的兩名侍衛,而該死的侍衛竟然無動於衷。

“放開她!”秦憶沫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