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保他一次,卻不能保他第二次,這些日子,他身上的新舊傷痕不斷交錯著。
四姨娘掙紮彷徨許久,才下定決心答應他今日的行動。
茶樓裏,簡如與安然並肩而坐,
簡弘羽這件事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朝廷上下對此各有看法。
安然走到窗前道:“陳月茹被劫走,矛頭更對指向簡學士。”
“無論救與不救,大哥這個劫在所難免。”簡如走到安然的身邊,安然大手一攬把她揉進懷裏。
“今日的營救未免也太簡單了,隻怕是個陷阱。”安然黑眸沉了沉道。
四姨娘苦苦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個人必須得救。”
這個她也有責任在裏麵,現在說不後悔是不可能!
可要是有第二次的機會,她說不定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隻不過她會親自下手,斷了這個女人的性命!
夜還在繼續著,一直以來困難重重的營救,容易的讓茶樓裏麵的三人惴惴不安。
在金山寺下,陸恒之前所住的茅草屋內。
所有人退了下去,屋內兩道身影緊緊相擁在一起,蒼白瘦弱的手拂上那張同樣憔悴狼狽的容顏,她滾燙的淚劃過幹涸的皮膚,帶起一絲絲的刺痛,她道:“你為什麽這麽傻呢?”
簡弘羽大手覆蓋住她的瘦弱的手,哽咽道:“讓你受委屈了。”
陳月茹輕輕搖頭,“命該如此,我早已認命了。”
她眼神灼灼,“隻是你不一樣,你有大好的前程,你有父母兄妹,你不應該……唔。”
她的體貼,她的求全,她的善良聽在他的耳裏是多麽心疼,把所有刺痛的話都化在他炙熱的吻裏。
他簡弘羽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樣的紅顏知己,這個吻綿長帶著點點的苦苦的味道,讓她迷戀讓她心酸……顆顆珍珠的淚珠,燙著兩顆相戀的心。
四姨娘凝視著紙窗倒影出來的相擁的兩個人,她的心五味雜全。
就算她不去阻止,可,那極為好麵子的侯爵爺能夠接受嗎?
四姨娘不知不覺把李家給恨上,要是李家當初不趕陳月茹離去,陳月茹也不會被逼賣身,這一切都還好說。
青樓女子,比商販千金更難讓簡辰亦接受。
不清不白,金屋藏嬌她的兒子肯嗎?陳月茹肯嗎?
所謂愛屋及烏,她實在不忍兒子這樣飽受痛苦,心境開始慢慢起來變化。
四姨娘回眸看向簡如和安然,而後推門而入,兩道身影急忙分開了。
陳月茹紅透了臉,不敢看進來的人。
簡弘羽不知不覺的把她護在身後,四姨娘沒好氣瞪著了簡弘羽道:“怎麽怕你娘把她吃了嗎?”
簡弘羽被嗬斥後他有些尷尬的往旁邊走了一步,四姨娘看了陳月茹身上的傷,好在並不是什麽重的傷,看來這些人要保住陳月茹的性命,沒有下重手。
四姨娘拉著簡弘羽,“走出去,也該讓陳姑娘好好沐浴更衣,身上的傷口也該處理下。”
簡如在離開時候,她回眸看向陳月茹,“陳姑娘,你知道是何人把你抓走嗎?”
陳月茹搖了搖頭,“至始至終我都瞧不見來人,所以自然不知道。”
簡如心中的不安正在慢慢的擴散,這種不詳的預感愈來愈激烈,可就是怎麽想不出來有哪裏不對。
讓人打好熱水,關上門獨留陳月茹一個人在房間內。
安然拉著簡如一起去散步,一陣風吹過去,簡如的身體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安然停止腳步,笑著問道:“愛妃,冷?”
簡如點了點頭,“嗯,很冷。”
“需要本殿下幫你暖和暖和下嗎?”安然笑著無比燦爛,奈何今天沒有月光,簡如看不見他眼中的狡詐。
簡如眯起大眼,“你想要幹什麽?”努力想要看清楚安然的表情,可怎麽都看不出清。
安然步步畢竟,“本殿下的愛妃感到冷,本殿下心疼的很。”
簡如被撞到他的身軀,步步後退,“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宛如一隻留著口水的大灰狼貪婪的想要吞掉眼前的擔驚受怕的小白兔。
“愛妃,你躲幹嘛?”安然的聲音充滿了笑意。
簡如咽了咽口水道:“感覺不躲的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啊!”
安然猛地一把抱起簡如,一個轉身落在一旁大樹上,穩穩的,把簡如放在自己的腿上,簡如一個驚呼手纏住安然的頸脖。
簡如喃喃自語道:“瞧,我就知道沒安好心。”
安然啞然失笑,他細細碎碎的吻落在簡如的唇上,一點一點的勾起她內心的火,一隻大手穩穩抱住她,另外一隻手,寸寸點燃她的肌膚,讓她發熱,頭腦漸漸出現了空白。
簡如雙眸微微閉上,細長的睫毛在輕輕抖顫,氣息變得熱燙,“你……做……什麽?”
衣裳不知何時開了口,他的溫熱帶著一陣麻酥,他逗弄著,“給愛妃取暖。”
讓她不由的揚起頸項,嬌息出聲……
安然見她已經迷亂了神智,他突然笑起來,邪肆的聲音壓低著聲線道:“愛妃,如何熱了嗎?”
“嗯~。”簡如羞的不能自己。
眼前這個人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安然低著頭輕輕咬著轉動她的耳朵,“看來,愛妃還不熱,那本殿下可要再接再厲……”
簡如急急脫口而出:“熱!熱死我了!”
簡如瞪著眼睛,“無賴!”
“愛妃不就喜歡,本殿下無賴嗎?”安然不以為然。
“……”反正她從來沒有贏過,幹脆不說話。
簡如眼波流轉,勾出一絲甜美的笑,她嬌滴滴喚了一聲,“殿下。”
安然揚眉,軟和的手不知何時探入他的衣內。
沒有一絲技巧,卻能夠帶起他心裏那被壓製的猛獸……
安然深沉的黑眸,閃了閃他沙啞的聲音:“愛妃,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