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聖上的大赦,賀天仲跪地謝恩。

太後走上前對著聖上道:“聖上既然要閉關修煉,這國家大事是不是應該交給未來天子接管呢?”

簡鈊反唇冷道:“太子還需要磨練一番,如此輕易接受管理,妾身怕難以服眾。”

“難以服眾?太子從十四歲開始就開始輔佐聖上處理朝政事物。如今已經有二十年載,這都難以服眾還有誰可以服眾呢?”太後反駁道。

“此事朕隻有打算,不必多說了。母後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聖上對太後下了逐客令。

太後瞄了一眼簡鈊,轉身離去。

反正她今日來此就是替太子救下陸國師罷了,況且她現在心痛難以忍受,怕在呆下去遲早會暈倒在地。

簡鈊在太後走後,她立馬對著聖上說道:“妾身不管,你答應妾身這日後太子定是九皇子,現在你要是敢把大權給太子,這事妾身跟你沒完!”

聖上好言安撫著簡鈊後,對著安燁跟薑元魁說道:“你們也退下去,有事情自然會找你們的。”

安燁瞄了簡鈊一眼,行禮退下。

簡鈊還在撒潑,聖上好言相勸,而後道:“愛妃,朕要閉關半年,今夜愛妃可要好好伺候朕。”

“那你答應妾身不能讓太子處理朝政事物。”簡鈊打著商量道。

“朕答應你,朕什麽都答應你,那愛妃可否就寢呢?”

安燁反身關上了禦書房的大門,告別了薑元魁後朝著著賀天仲說道:“賀國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天仲心中歎息該來總得要來了。

賀天仲跟在安燁的身後,心中忐忑不安。

越走越發偏僻,他真的很害怕安燁會一個轉身把他殺死了。

在一處荒蕪的花園停了下來,不遠處有一處木屋。

這個地方當初安燁也帶簡鈊來過一次。

安燁給賀天仲倒了一杯茶道:“發生什麽事情?”

賀天仲他其實有些害怕安燁,他一五一十說道:“這是也怪我實在不小心。”

安燁坐在賀天仲的對麵,聽著賀天仲娓娓道來,“我入宮之後相識一名宮女,叫做映兒。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我與她相愛了。”

安燁沒有說話,賀天仲瞧瞧觀察著安燁的麵容道:“我們相處都是極為隱蔽的,除了我們倆人以外沒有人會發現我們倆個人的事情。直到,突然有一天太後娘娘找到我,跟我說她已經抓住了映兒,而且映兒腹中已經有我的骨肉了。”

賀天仲喝了一口茶水,茶盞就這樣抱在手中,找尋一點的安全感,“我賀天仲已經這麽大把年紀,沒有想到還能夠老來得子。所以二皇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說著說著,他就這樣抱著茶盞的跪了下去。

安燁聽到賀天仲這麽說來,他居然笑開了,舉起手來拍掌叫好:“太子就是太子,好一招美人計!使得好。”

賀天仲沒有明白安燁的話。

安燁端起茶盞度轉動著,“你相比較陸恒來,會有什麽能夠得到宮女厚愛呢?你說的那個映兒我倒是有幾分印象。”

安燁麵帶微笑道:“之前在洗衣房工作,後來轉到淑妃娘娘宮裏做事,一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上半年調去國師府做事情。這樣算來差不多是陸恒國師出關那天開始吧。”安燁笑了笑續道:“他這一步棋子埋得可真是久,恐怕連太子妃也不知道吧。為了一個國師毀了一顆這麽好的棋子。看來太子妃在他心目中還真是重要。”

真是簡單明了的計謀!當然這也要施行的人選挑的好。

這個映兒倒是個人才,真是可惜了。

賀天仲恍然大悟道:“所以偏偏那麽巧在實行大計之前,被太後抓到把柄讓我不得不改口!該死的賤人!”

安燁嗬嗬笑道:“你罵她幹什麽?她可比你聰明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賀天仲連忙跪地磕頭道:“是是,我蠢,是我蠢上了賊人的當。”

賀天仲磕了幾下後,小心翼翼問道:“二皇子那我要不要跟皇上改變口風呢?”

安燁笑了笑道:“不必了,那個老不死關進去也好,這半年時間就留給我跟珍妃吧。”

“那個陸恒該怎麽辦呢?”賀天仲小聲道。

“不急,這些人都不急。”安燁輕聲說道,“要急就要急,太子手上的兩把鑰匙。太子府裏麵來消息了嗎?”

賀天仲很快速的回答道:“聽說還沒有找到。”

安燁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滾吧。”

賀天仲剛想站起來,安燁說:“我叫你滾。”

賀天仲連忙賠笑道:“是,是。”

寶藏?當他安燁傻了嗎?

賀天仲滾到了門外後,他把腦袋探了進來對著安燁,誠惶誠恐道:“二皇子,那珍妃娘娘那邊?”

安燁不耐煩打發著他離開,“我會告訴她的,還不快點滾。”

“是,是!”消失在安燁的眼前。

這個賀天仲越發膽小了。

要是現在用得著他的地方,不然早就一刀殺了他!

太和殿上,聖上宣布了他要閉關修仙後,不少人麵麵相覷,韋丞相跟沈太尉倒是第一個人上前恭喜道。

而後不斷有人下跪預祝聖上修仙成功。

聖上把朝政的處理大權交給軍機處的人,讓為首的人平均分配。

簡辰亦,洛將軍、伊太傅就占了軍機處三個名額。

說到底聖上還是有點私心把政權變相交給了太子。

疼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就算再怎麽寵愛珍妃,他也狠不下心來卻針對太子。

太後聽到之後,對於以往的事情不由的無限的唏噓感慨,要是當時先皇回宮後,說不定也不會狠下心真正的去廢除當時還是太子的聖上吧。

昭陽宮內,所有宮女都被趕了出來,就隻有陳美嬌在簡鈊身邊伺候著。

簡鈊氣憤把房間內的所有花草都剪成斷了!

“騙子!還說什麽都聽本宮的,結果還不是騙了本宮!”簡鈊憤恨道。

安燁卻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著簡鈊發脾氣,笑道:“這就是天子,一切權利掌握在手中,才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