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鈊笑看這一群男寵,“太後的口味倒是多變,這環肥燕瘦的多姿多彩啊。”
“珍妃可有看滿意的,大可挑去。”太後大方的說道。
簡鈊展顏一笑,嫵媚傾城倒是迷了那群男寵的眼,讓那些男寵有些爭先恐後對著簡鈊擺弄風姿。
“讓太後您老費心了,這些本宮用不著。”簡鈊淡淡瞄了一眼那些擺弄風姿的男寵。
她端起插茶盞再次喝了一口道,淺笑續道:“這些人也是了解太後您的癖好,還是太後您自個留著吧。”
太後揮手讓那一群失望的男寵退了下去道:“看來珍妃可真是對聖上一片真誠。”
太後嘴角的露出滿意的笑容,仿佛對簡鈊的回答很是滿意一樣。
簡鈊留在聖寧宮足足一個上午的時間,到用了午膳她才悠悠然的回到昭陽宮內。
皇後在簡鈊離開不久後,出現在聖寧宮內。
“你倒好花盡心思,用盡一切手段就是為了今天?這七月七日鬼節?”皇後她緩緩走到太後麵前,彎身對著喝茶的太後淡淡笑道。
太後微微抬眸瞄了皇後一眼道:“有些人虧心事做多了,心裏有愧自然有鬼。”
皇後起身坐在太後身邊,展顏笑道:“這般說來,你還沒有告訴本宮,她心中的愧是什麽呢?”
太後笑容很淡,卻有點美,“你很想知道?”
皇後有些不耐的端起茶盞來,“廢話,不然本宮天天問你做什麽?”
太後看了一眼皇後手中的茶盞笑道:“那杯茶,哀家勸你還是不要喝為妙。”
皇後原本放在嘴邊的茶盞再次放了下來,“這杯是什麽好東西嗎?”
“還是不知為好?”太後淡淡說道。
皇後顯得有些動怒道:“太後,當初可是你找本宮來合作,結果你卻什麽都不跟本宮說,卻讓本宮為你準備那麽多的東西。”
太後擱下茶盞,“難道皇後還不明白嗎?”
一旁宮女華琳幫皇後換了一杯茶,皇後沉思片刻,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皇後雙眸瞪大,“你們都退下吧。”
宮女一幹人等都退了下去,皇後拉起裙擺,悄然落在太後的身邊,“你認為這個九皇子並非珍妃娘娘親生骨肉?”
太後笑得有些神秘莫測道:“此事,不可說不可說。”
皇後又小聲說道:“所以,你讓本宮去找……”
“皇後娘娘,時候不早了你也應該回宮了,這宮中大小事物雖然不歸你管了,但是也能夠偷懶不辦事。”太後淡淡打斷了皇後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那不知道太後可準備好了嗎?”皇後對太後的逐客令當做沒有聽見。
“哀家辦事,不輪不到皇後你來操心。”太後淡笑道。
皇後莞爾一笑道:“也不知道你這個消息算不算準確呢?可千萬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後抬眸輕輕看了皇後一眼笑道:“皇後大可放心,哀家這件事情是千真萬確,你隻需要協助哀家。”
皇後也笑著格外開懷,仿佛有些期待道:“一切都得看今晚了。”
七月七日,鬼節,鬼門大開。
不知道為何簡鈊這一天回到昭陽宮就一直迷迷糊糊,仿佛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勁來,天一暗便早早就入睡了。
夜半時分,簡鈊在睡夢中仿佛聽見嚶嚶哭泣聲,好似小孩的哭聲。
她不耐煩的爬了起來,大聲叫囔道,可是並沒有什麽人回應她。
小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聲,吵著她都無法入睡,她憤恨的起身,說道:“是誰?”
還是沒有回答聲音。
“哇……!”
哭聲越發淒慘,簡鈊最後朝著門外走去,越走越遠,來到一處連燈光都照不進去的地方,有一個小孩子背對著她哭泣。
簡鈊心有些微微發涼,走近小聲問道:“孩子你為什麽要哭?”
“娘親不要我了?”說後他哭的越發大聲,吵著簡鈊心煩意燥。
她忍不住大聲怒吼道:“那你別哭,你吵到我了。”
那小孩停止了哭泣,陰測測說道:“你都不要我了,還不準我哭,娘親。”
小孩轉過頭來,簡鈊那麽一刹那間宛如看見她自己的親生骨肉,滿臉鮮血看著她……
“啊——!”
昭陽宮被簡鈊的尖叫喚醒了值班的宮女。
她坐在床榻上,身上臉上都被汗水浸濕了。
陳美嬌就睡在外堂,聽見簡鈊的驚恐的尖叫聲,她第一時間衝了進來,“娘娘,您怎麽啦?”
簡鈊膽戰心驚,氣喘籲籲,“不礙事,發了一場噩夢。”
陳美嬌拿出手絹替簡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簡鈊搶了過來,入手光滑柔軟,藕色的手絹那麽一瞬間好似小孩子粉嫩的手臂。
“啊!!”驚嚇過度的簡鈊的把手中的手絹丟了。
陳美嬌奇怪著撿起地上的手絹問道:“娘娘,這手絹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呢?”
簡鈊不斷的驚慌失措,見陳美嬌撿起她怒道::“不準撿!”
陳美嬌把手中的手絹再次丟在了地上,很奇怪看著簡鈊。
“哇哇哇——!”破涕的哭聲,充斥這她的耳膜,回**在她腦海中。
簡鈊捂住耳朵大叫道:“誰,誰在哭啊!”
陳美嬌的疑惑轉眸說道:“應該是哪裏得來的貓在叫。”
簡鈊怒吼道:“本宮不管是貓,還是狗,本宮要讓她閉嘴!”
陳美嬌轉身對著宮女道:“去把那裏麵的貓狗給抓了。”
陳美嬌倒了一杯茶遞給簡鈊,“娘娘,您喝口茶壓壓驚。”
簡鈊捧著茶喝了一口道:“什麽時辰?”
“還未到子時。”
還未到子時嗎?簡鈊抖著手,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一張讓他心有餘悸的小小的臉龐,“二皇子今日為什麽沒有來?”
陳美嬌再次為簡鈊擦擦額頭的汗水,讓宮女拿來幹燥的褻衣對著簡鈊道:“娘娘,二皇子今日有要事,之前來此您在入睡,他便不舍打攪你休息。”
陳美嬌接過宮女的褻衣道:“娘娘,您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要不要換上新的呢?”
這時候那嬰兒的哭泣聲也消失不見了,簡鈊的神稍稍安穩了一些。
悶熱的天氣,讓出一身汗水的她現在格外的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