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雨生的男人停了下來,我和楊路也趕緊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偷偷的觀察著。

果然,不出我所料。

周雨生的男人此時此刻,正好就在一個墓碑的前麵站著。

看清楚了那個墓碑上麵的字以後,楊路微微一愣,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我還是太弱了。”

“秦哥你說的還真沒錯,他就是來祭奠他的妻子的。”

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覺得有多驕傲。

而此時此刻,周雨生的男人則是席地而坐,從隨身的包裏麵拿出來了一瓶酒。

“哎,老婆啊,你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你。”周雨生的男人說著,有些惆悵的舉起來酒瓶子。

“今天,家裏麵來了兩個自稱是什麽風水師的人……”

“你也知道,自從你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就一直很害怕見到風水師這個行業……”

我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微微皺眉。

害怕見到風水師?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著急,繼續聽著周雨生的男人說著。

“不過,今天那兩個風水師,煩得很,一直跟我說,可以查出來你當時被人殘忍殺害的真相。”

“不得不說,我心動了。”

“你死的實在是太冤枉,太蹊蹺。”

“我這麽多年,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聲音也帶著一些哭腔。

“你會不會怪我太沒用?這麽久都沒有把害你慘死的凶手抓住?”

我看著這場景,不由得一陣唏噓不已。

而與此同時,我也從他的話裏麵抓到了一些新的線索。

周雨生的男人,說他現在特別害怕風水師,卻又說,根本就不知道殺人凶手是誰……

這麽看來,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

他之所以把我們關在門外麵,並不是因為他知道殺人凶手就是風水師,而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想到了這裏,我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跟他談一談才能知道。

楊路則是輕輕的戳了戳我的肩膀。

“秦哥,那個人對我們,好像沒有那麽抗拒了,要不然我們……”

我點了點頭。

“沒錯,是時候再試一下跟他搭話了……隻不過不能在這裏!”

我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後麵的路。

“我們原路返回,就在周雨生她男人的家門口等他!”

楊路並沒有多問,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和楊路,很快就回到了周雨生男人的家門口。

我們兩個繼續在門口蹲守著,等著周雨生的男人回來。

不久之後,他帶著酒瓶子,有些醉意。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我心裏明白,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我趕緊給楊路使了個眼色。

楊路立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隨後率先衝了上去。

“先生,我們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們是……風水……師。”

能看的出來,他剛剛肯定是喝了不少,走路晃來晃去不說,說話也開始有些大舌頭。

“你們……你們已經在我家……門口……說了一下午了。”

聽到他真的說,我和楊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真的很抱歉,給你造成打擾了……但是,為了查出來周雨生的死因我們沒有辦法……隻能這樣來找你。”

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地說著。

聽到我說的話,周雨生的男人頓了頓,沒有說話。

他緊緊的盯著我。

過了片刻,他突然衝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

“你……你們,你們為什麽,要……要查我老婆的死因?”

“你們……有…有什麽目的?”

看到他這樣,我趕緊給他解釋著。

“請你不要誤會,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是那座公園改建的風水顧問,最近公園出了些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

我開始糾結了,糾結要不要把這周雨生變成了厲鬼的事情告訴眼前的男人。

不過,看到他的眼神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

“我們的公園,在我們兩個之前,其實是請過其他的風水師的,而那些風水師,無一例外的,在工作了幾天之後,就全部都發瘋了。”

“我們兩個調查這件事情,而半中間,他被一個厲鬼給襲擊了。”

我說著,指了指我旁邊的楊路,並示意他把自己脖子上麵的傷痕漏出來。

“而這個厲鬼,我們查了一下以後發現……”

我停頓了片刻,緩緩地說著。

“就是你的妻子,周雨生。”

聽到我這麽說,周雨生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原來是這樣。”

他滿臉的悲傷,緩緩地說著。

“她應該是在怨我,怨我還沒有查出來殺死她的凶手,所以才自己……”

我聽到周雨生的男人這麽說,趕緊製止他。

“不,這跟你無關……而且,我想告訴你的是,有關於殺害周雨生的凶手,其實我們已經有線索了,現在來找你,也是為了跟你核對一下,同時,也問一些其他的細節。”

“不然的話,我們沒辦法斷定凶手就是那個人。”

聽到我們這麽說,周雨生的男人,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你們查到了凶手?”

他一邊說著,情緒有些激動,過來緊緊的抓著我。

我甚至覺得胳膊有些痛。

“凶手是誰?”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地安慰著他。

“你放鬆一點,我們慢慢來……你已經查了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是……你說得對。”聽到我這麽說,他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也意識到了把我抓疼了。

“你們進來說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開門。

“很抱歉今天一直把你們關在外麵……實在是我對於風水師這個職業有些心理陰影。”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也是關於我妻子的事情,所以,我有些過於神經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