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情況,怎麽會有三個魂魄?”
張永寧雖然知道,許夢婷的體內是有多個魂魄,不過我也沒有告訴他具體情況。
“就算是你們的工作出了失誤,一個體內有兩個魂魄,那都已經是重大失誤了,怎麽會出現一個體內有四個魂魄這種事?”
“哎呦!”彭袁勇皺了皺眉頭,糾結了半天,“這件事情……這事情他不怪我啊!我也是沒辦法……”
我和張永寧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到了這幾麵,肯定是還有點別的什麽事情,轉過身去死死的盯著彭袁勇。
“到底怎麽回事兒!”
“好吧,其實是地府收了那三個人的好處,讓我們幫他們找個好胎,所以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
彭袁勇實在是頂不住我們兩個的死亡凝視,十分苦惱的撓了撓頭,開口委屈的跟我們兩個說道。
“話說投胎不是隨機的嗎?”我也是想到了些什麽,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不過還有一些特殊情況。”
彭袁勇給我解釋著。
“隻要我們在他們喝孟婆湯之前,提前交給他們特定的投胎憑證,就能夠在係統分配的時候投胎到指定人的身上去。”
“也就是說,你交給這四個人的憑證,全部都是許夢婷的?”
彭袁勇點了點頭,一臉的苦相。
“其實我也不想的,可誰讓他們四個,選的居然都是同一個人!”
“你居然也好意思收三份的錢!”
張永寧皺了皺眉頭,輕輕的哼了一聲。
“唉唉唉,這你可誤會我了。”
聽到了張永寧這麽說,彭袁勇趕緊的辯解著。
“這三個人,可不是都找的我。”
“這其中也就隻有一個人找到的是我,其他的,找的可是別人。”
“既然是找的別人,那你直接拒絕不就好了!”
“那要是能拒絕,我還說什麽?”
聽到了他這麽訴苦,我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我記得窗口的那個叫小王的女鬼說過,彭袁勇是崔判官的手下。
能讓彭袁勇沒辦法拒絕……
難不成,另外兩個人的好處,是崔判官收的?
“是崔判官讓你投胎的?”
我猶豫片刻,緩緩的開口說道。
“……是。”
彭袁勇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
“就算是老崔,不應該犯同時收兩個人的錢,還讓他們投身到同一個人身上去。”
張永寧聞言,淡淡的說著。
“這種錯誤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你分析的沒錯,崔判官,也隻是收了一個人的好處而已。”彭袁勇歎著氣,緩緩說道。
“除了崔判官,還有誰能命令的了你?”
張永寧仔細的想了想,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我也是仔細思索著,沒有想出的結果。
“不用想了,你們想也想不到的,”彭袁勇無奈的歎了口氣,苦笑著跟我們兩個人說道,“這個人,是崔判官的老婆。”
我和張永寧,一瞬間都沉默了。
崔判官的老婆……
這我的確想不到。
“原來如此,老崔一直都怕老婆,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情,倒是也正常。”
張永寧沉默許久,緩緩開口。
“這就是了,”彭袁勇歎息著,“說實話,這的確是有很大的風險,隻不過,那可是全國第一有錢開發商的孩子,而且不僅有錢,家庭氛圍也特別好。”
“看中這胎的人太多了。”
“在投胎之前,我就已經跟他們三個人都知會過了,畢竟這三個人的好處都收了,我們也沒法說不讓誰去。”
“我們就跟他們三個人商量,最終決定了,讓他們三個人分別從三條投胎同道排隊去投胎,最後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可是誰能想得到,他們居然三個同時投胎了,結果就全部都進入了一個身體之內。”
彭袁勇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也去問了崔判官了,事情既然已經成這樣,我們幹脆就沒再管了。”
“畢竟我們的工作,到投完胎這裏也就結束了,至於他們投胎完成以後,究竟是誰身體的時間更多,就跟我們完全沒關係了……你也可以理解為,一房多賣,然後這幾個人合住了嘛!”
聽到彭袁勇解釋完,我和張永寧都沉默了。
我和張永寧都能聽出來,他這完全就是在為地府的失誤而狡辯了。
我也沒想到,原來地府投胎也有人走後門。
卻沒想到走後門走出來這麽個意外。
“你們出了這麽大的事故,他們居然也沒找上門來!”我忍不住吐槽著。
“那能怎麽辦,”彭袁勇無奈的說著,“他們也隻能是找地府打官司了,但那也是幾十年之後,許夢婷壽命盡了的事兒,時間一拖再拖,事情豈不是更麻煩?”
我無言以對。
彭袁勇說的都是歪理,但不得不說,歪理也是理,都很在點上。
幾十年之後,那些魂魄再找上門來,說不定彭袁勇都已經辭職去投胎了。
想找他都找不到。
至於崔判官,好歹也是個判官,幾個小魂魄想告到判官,哪裏可能。
至於對地府裏麵還能打官司這件事,我已經完全不吃驚了。
這地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翻版的現代社會。
我深吸了一口氣。
“那……現在怎麽辦?許夢婷都找上我來了,這一個身體裏麵有多個魂魄的問題,還有辦法解決嗎?”
彭袁勇聞言,發愁的撓了撓頭。
“有是有,不過,就看那幾個魂魄願意不願意了。”
聽到彭袁勇這麽說,我也是趕緊的問著。
“什麽辦法?”
“把其他的幾個魂魄勾出來,重新投胎或者放進其他人的身體裏。”
聞言,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重新投胎,我能理解,放進其他人的身體……
彭袁勇看出來了我的疑惑,趕緊的給我解釋著。
“當然,不是讓他再和其他人共用一個靈魂,而是讓他們重新融入進在已經死去的人身上。”
“通俗一點說就是詐屍。”張永寧一本正經的說著。
我也是心中忍不住一抽。
這處理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