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夫郎之爭

珊瑚石海中珍寶。而且隻有珊瑚島才會出產,鳳淩洲雖然靠海,但是珊瑚島並不多,所以大多數用來裝飾的珊瑚都來自南洋諸島。物以稀為貴,所以珊瑚一直都是貴重的珠寶。

大廳正中央的這株珊瑚樹顏色純正,形態優美,打磨的技術也非常高超,既沒有破壞珊瑚本來的形狀,每一個細節卻又打磨的光可鑒人,實在是非常的漂亮!這樣的一株珊瑚樹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也是有市無價了,是可遇不可求。

出於身為商人的本能白羽姬先是評估了一下這株珊瑚樹的價值,然後在心中嘖嘖暗歎是誰這麽大手筆,最後才看到了坐在大廳裏的客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官紅薇,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精致宮裝,頭上梳著精致的發型,唇上還擦了胭脂。上官紅薇本來就長得美,今天如此刻意的打扮了一下更是顯得豔光四射,就連白羽姬看了都愣了一下。

上官紅薇似乎顯得有些緊張,見白羽姬走了進來臉上出現了驚喜之色,隻是立刻又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斜視,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白羽姬見她這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紅薇也有緊張不安的時候。而坐在旁邊座位上的則是一位美豔婦人,那婦人身材高挑,相貌和上官紅薇有些相似,一身暗紅色的大袖宮裝,顯得雍容華貴。這婦人微笑著,眉宇間卻透出隱隱的威嚴,想來這人應該就是上官紅薇的母親,上官家的主母了。

因為上官家主母那一聲河東獅吼給白羽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如今見到她的真麵目竟然是位頗具氣質的美女不免覺得有些詫異。

“上官夫人,這兩位就是淩月的爹爹和妹妹,我的侍郎東方和小女兒羽姬。”白清露形式性的介紹了兩人。

見白羽姬上前給她見禮,上官夫人急忙揮手製止了,然後笑著對東方綽說:“東方相公,真是好久不見了,當年若不是您和白大人,我現在恐怕已經是地下的黃土了,不知您這些年身體可好。”白羽姬聽後一愣,疑惑的看向美人爹爹,想不到上官家的主母竟然和他認識。

“哪裏,多年前的小事而已,上官夫人不必掛懷,在下身體尚好,見上官夫人的氣色看來也是威武不減當年啊。”東方綽也微笑著寒暄了幾句。

上官夫人笑了笑:“不行了,已經老了,當年認識兩位的時候還年輕。如今我們都已經是兒女成群的人了。我就直接說了吧,今天專門登門拜訪就是來為我這唯一的女兒求親的。”說完她對上官紅薇說,“紅薇,還不趕緊拜見兩位長輩!”

上官紅薇急忙起身,走到大廳的正中間恭恭敬敬的給白清露和東方綽行了大禮。

東方綽滿意的看著她對上官夫人笑道:“真的是好相貌,比起夫人當年真是好不遜色呢,而且聽說小女和令愛是摯友,小女一直都對令愛高強的武藝讚不絕口呢。”

“不過是一頑劣小兒而已,”上官夫人掩嘴笑笑說,“我這女兒個性上耿直了些,所以這些年也沒什麽建樹,實在是一事無成,但是品行也說得過去,她鍾情於貴府的大少爺,至今都是單身一人,連個小侍也不曾納過。所以今日我便帶她來向貴府的大少爺求親。”接著她便指著放在大廳中央的那株紅珊瑚樹道,“這珊瑚樹是早年家母出海時偶然得到的,便帶了回來,也是個稀罕的物件,今天我便用這個作為聘禮,若是白大人應允。就請收下吧。”

這上官夫人也是個爽快的人,直接就把話說了出來,還帶來了如此貴重的禮物,白羽姬心中緊張,不知白清露和美人爹爹會不會答應下來。

隻見白清露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上官家的門第和紅薇這孩子我都覺得沒什麽可挑的,況且三年前的事我也略有耳聞,以紅薇的才能出人頭地也是遲早的事,不過……雖說婚姻大事多由父母決定,但我那個兒子也是命運多桀,所以希望還是能順著他的意思。”

上官夫人聽後笑了,她說:“聽白大人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為您是否已經同意這門婚事了?”

“若是淩月願意,鄙人自然是同意了。”白清露回答。

“白大人果然是個痛快人,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等日後兩個孩子相處好了我自然會再來。”上官夫人痛快的起身就要告辭。見她直接帶著人就往外麵走,白清露便說:“上官夫人,這珊瑚樹……”

上官夫人看了一眼那株豔麗的珊瑚笑道:“送出去的東西怎麽能再要回來?再說了我相信以後送出的聘禮隻會多不會少的,還是說白大人懷疑我們紅薇的魅力?”

她的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白清露無法,隻好說:“那這東西我就暫且收下了,夫人慢走。”

送走了上官紅薇和上官夫人,白羽姬跟著東方綽回到了蘭苑,一路上美人爹爹都顯得心情不錯,想來應該是對上官紅薇很是滿意。

可是他們一回到蘭苑就看見文詩站在院門口張望了,一見他們過來了就急忙跑了過來,他神色有些慌張,低聲說:“相公,小姐,你們快去看看吧,大少爺正在發火呢!”

白羽姬和東方綽對望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白羽姬急忙問:“大哥難不成知道今天有人來向他提親了?他是怎麽知道的?”

文詩懊悔的說:“這都怪我,在大門當差的小五是我幼時的朋友,今天他休息便來找我說話,結果小五直接就說今天又有人來向大少爺提親了,而且還說家主大人似乎答應了。大少爺那時正好走到門口,然後就……”文詩低下頭不敢看兩人。

白羽姬聽後皺了皺眉,這次上官紅薇的事她沒有和白淩月說,白淩月昨天還做出了剪頭發這樣激動的事來,今天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東方綽歎了口氣說:“淩月那孩子有些固執,我去勸勸他吧。”

白羽姬卻擋在他的麵前說:“不,爹爹,這事還是我去和大哥說吧,上官紅薇是我的朋友。”

東方綽聽了點了點頭。白羽姬便和文詩一起去了白淩月住的小院。還沒走近院門,她就聽到了卡卡卡的織布機的聲音。走進房間裏果然看見白淩月正坐在織布機前織著布,隻是織布的聲音明顯比以前要大,而且急促,仿佛他在借由織布宣泄著心裏的憤怒。

“大哥?”白羽姬輕聲喚他,可白淩月既然在織布,並不回頭看她。見狀白羽姬隻好對身後的文詩使了個顏色,文詩立刻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白羽姬搬了把椅子坐在白淩月身邊歎了口氣說:“大哥,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去了卻沒有阻止這門親事?”

白淩月停下了手。沒有回頭卻說:“我能怨嗎?我也知道隻要我一天沒有再出嫁,衛箏就不會死心,你們又不讓我出家我又有什麽選擇餘地?”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幽怨了。

白羽姬如何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倘若自己的婚姻這樣被人隨意決定她也是受不了的,於是便說:“大哥,其實這門親事根本就沒定下來,母親大人說了,必須要你自己同意才行,所以你不用擔心的。”

白淩月明顯一愣,這才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問:“此話當真?可為什麽前麵的人說母親已經答應了。還收了人家的聘禮?”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聘禮隻是那家人不願收回,再加上人品和門第都沒什麽可挑的,所以母親才暫且留下的,若是日後大哥你不願意自然會原物退回。”白羽姬說,然後看了看白淩月再次試探性的開口,“大哥,你可還記得上官紅薇?”

“上官紅薇?”白淩月猶豫了一下才說,“不就是上官家的小姐嗎?我曾經見過她幾次,你怎麽突然提起了她?”他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驚詫的問:“難不成,這次來提親的……是她!?”

見白淩月還記得上官紅薇白羽姬心中高興,便笑著點了點頭說:“原來大哥還記得她,不錯,這次就是上官家的人來向大哥提親的。”

“可是,怎麽會呢?”白淩月顯然非常迷惑,“怎麽會是她……?”

見狀白羽姬便說:“大哥,我昨天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這世上會有人把你真正的放在心上的。上官紅薇是我的摯友,之前在青州的時候我和她朝夕相處了兩年,無論是相貌和人品都沒有挑剔的地方,而且她親口告訴我她喜歡了你六年,若不是我告訴她衛箏的事恐怕她到現在都不敢把這話說出來,所以我希望大哥你能考慮一下。”

白淩月怔怔的一言不發,白羽姬見狀暗自歎了口氣,打算留些空間讓他自己考慮一下,便起身往門口走去,當她的手剛摸到門框的時候白淩月的聲音卻在這時傳了過來:“明天,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見見她。”

白淩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白羽姬聽了卻非常高興,立刻答應了下來:

“好,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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