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咻咻咻!”
一道道身影快速靠近,青魔等人便是在方才神雷天降時遠遠的避讓開來。
而今神雷伐盡,他們自是帶著收繳戰利品的心思徐徐歸返。
“嘶!”
“這體魄著實完美,居然還能在神雷之下留存下來。”
一位天境強者見到我焦炭一般的身體,不禁倒吸涼氣。
“嗯?”
“居然還活著!”
隨著一道感知力朝著我探查而來,另一位天境強者不禁連連後退,帶著幾分警惕的口吻說道。
“嘖嘖!”
“神雷之下猶能存活,此子今日不死,毒魔穀定將大難臨頭。”
青魔嘖嘖不已,毫不猶豫的直接走到我的身旁。
“神雷之下的最後一口氣,便讓本座替這天道為之掐斷吧!”
青魔抬起手掌,澎湃的力量如山洪海嘯般衝入體內,欲要徹底將我生機抹滅。
然而,他所釋放的力量方才進入體內,但覺雷丹振動,瞬間便將其力量化為烏有,就像是從來也不曾存在過一般。
“哢!哢!”
一塊塊焦糊的皮肉接連駁落,新生的皮肉帶著紫紅的光彩栩栩生輝,猶如稀有的美玉一般。
“肉!肉身成皇?”
“噗通!”
驚懼的聲音顫抖著,隨之一屁股做在地上。
“不可能!此神雷乃是天道正法,豈有助他成皇的可能,咕嘟!”
青魔瘋狂的咆哮著,轉而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的,的確是肉身成皇,怎麽辦?”
另一位天境強者仔細的查看一番,隨即朝著青魔忐忑的問道。
“毒魔穀大難將至,我等速回,勢必從長計議!”
青魔瞬間一個激靈,毫不猶豫的直接馭空而出,一眾天境強者見狀,皆是不要命的開始倉皇逃離。
“嗬嗬!”
“正法神雷方才沒有將你等誅伐,而今便讓我代理天道,將你等剿滅於此吧!”
紫光閃動,天怒滾滾,我刹那間便已然出現在眾人頭頂,天威浩**,徑直將眾人完全籠罩其中。
“毒魔穀不欲與天驕公子交惡,還請公子與毒魔穀共商大計,同分天下!”
青魔目呲欲裂,卻是強裝鎮定的說道。
回答他的唯有正法神雷,徹底的將之消解於虛無之處。
“我等願追隨公子,同公子一起傾覆毒魔穀!”
“我等願追隨公子,與公子傲視天下!”
隨著一位天境強者投誠,其餘天境強者紛紛雙拳相抱,雙腿打顫,若不是礙於那最後一點尊嚴,怕是全都要直接跪到了地上。
“滋滋滋!”
“嘭嘭嘭嘭嘭!”
空間紫雷閃動,一道道身體接連為正法神雷轟爆,漫天的血霧立時在陽光明媚的虛空中留下絢爛的長虹。
為求保命,倒戈於自己曾經寄身的勢力,這樣的追隨者又怎麽可能會是忠義之士,如此醃臢小人,留著在自己背後捅刀嗎?
身形遁入火焰囚牢之中,澎湃的生命元力徐徐將人群濃罩,這些身患瘟疫的家夥,卻不知能否等來華老的援助。
我仔細的感受著他們體內病情的變化,一團紊亂的內環境,氣血與體內的能量幾乎都是在以毫無規律的狀態緩慢運行,猶如流淌的溪流遭遇著無數的阻礙,始終不得通暢,生命之力也因而朝著衰竭的方向漸然流逝。
生命元力在這奇異的瘟疫下,僅僅隻能暫時的修複著衰竭的生機,根本就沒有可能使之體內循環得以正常運行,也就是所謂的治標不治本吧。
“天驕公子,方才可是毒魔穀前來挑釁?”
金門主麵色憔悴,早已被瘟疫折磨得不成人樣,卻是腆著老臉朝我不斷的靠近過來。
“金門主!疫情嚴峻,還請保持距離!”
我連忙伸手攔住,這家夥可是瘟疫的源頭,雖我肉身成皇,卻不知能否將這詭異的瘟疫所抵禦,以身試法,實在是太不明智。
金門主尷尬一笑,隨即停留在一米之處,但眼中的好奇之色卻是絲毫不減。
“方才的確是毒魔穀來人挑釁,一個叫作青魔,一個叫作魔女鞠荊,帶著一群魔天境界的毒魔過來,似乎是過來抓我的,除了鞠荊跑得比較快,其餘之人全都被我搞死了。”
我語氣極為輕鬆的說著,一來是滿足於金門主的好奇心,二來也是為了安撫一下他們,需知,有戰某罩著的地方,可由不得別人放肆。
“青魔!那可是毒魔穀中分量極重的存在,已經很多年都不曾在外行走了,今日竟死於公子之手,怕是大事不妙!”
金門主驚異連連,將個相貌平平的青魔都直接抬上了天。
“區區螻蟻般的存在,完全不足掛齒,戰某抬手可滅!”
我得意一笑,這話完全就不是在吹,剛才我特莫就是閑得蛋疼,跟他們玩的。
“嘖嘖!天驕公子牛比普拉斯!”
金門主對著我豎起大拇指,一臉阿諛奉承的模樣,但這表情怪怪的,居然給我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牛比普拉斯?金門主這話說的。”
我帶著幾分古怪,聖魔界裏可沒有洋人,這洋人的玩意,卻不知他又是從什麽地方聽來。
“嘿嘿,天驕公子可知,毒魔穀中以觀音為尊,觀音之下有三魔,分別是青魔、紅魔與雪魔,而你抬手間便可覆滅青魔,豈不是已然具備了跟觀音一戰的實力,不是牛比普拉斯又是什麽?”
金門主敘述著牛比普拉斯的緣故,順帶著拍了一個馬屁,一門之主的威儀也早已被他拋至九霄雲外。
“什麽狗屁的魔和觀音,戰某毫無興趣,卻不知牛比普拉斯當作何解釋?還請金門主賜教!”
我手掌一揮,完全沒把他拍出的馬屁當一回事,倒是揪著這牛比普拉斯問了起來。
金門主頓然收起他搞怪的笑意,轉而一本正經的說道:“牛比普拉斯便是牛比之上又牛比,牛比炸開了花唄!”
“嘶!”
聽聞金門主此言,我不禁汗毛倒豎,直抽涼氣,這話居然聽起來那般的熟悉,與我俗世中曾經的朋友如出一撤。
在懵懂無知的年紀,那與我一般羸弱的少年,在同時遭受到痞子欺淩之後,仍不忘互相打氣。
“哈哈,看看你現在,又被人狠狠的教育了吧。”
像個小蘿卜頭的他,一邊擦拭著頭上被人噴吐的唾沫,一邊故作堅強。
“哼!把你臉上的鞋印子擦幹淨了再說這樣的話吧。”
我一臉不屑的楞了他一眼,不斷的揉著被皮鞋踢到後,現在都還疼的小腿。
“區區一群雜魚,老子才懶得跟他們動手,若不是礙於情麵,這些混蛋早特麽被老子打哭了。”
擦幹淨頭上的唾沫之後,他轉而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完全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內心的傷痛,唯有我懂。
“哈哈,這話沒毛病,竇爺跟你一樣,若不是怕把他們打回到了娘胎裏去,老子非給他好好的上一課,咳!咳!童鞋們,這一節課的核心內容就是—尊老愛幼!”
我恬不知恥的飄了起來,隨即扯著嗓子,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不禁令得他吹出個巨大的鼻涕泡。
“哈哈,竇爺牛比普拉斯!小爺我自愧不如了!”
羞恥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他手捂肚子,笑得人仰馬翻。
而那時候的我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牛比普拉斯的說法,新名詞的出現不禁勾起我濃濃的興趣。
“牛比普拉斯?什麽意思啊?喂!”
我不明所以的問著,見得他依舊自顧不暇,沉浸於我方才強行裝比的模樣而捧腹大笑,隨即伸出手掌,直接便將他推得坐到了地上。
“你小子不學鳥語的嗎?牛比普拉斯就是牛比之上又牛比,牛比炸開了花唄!”
他不斷的拍打著地麵,強行的想要止住忍俊不禁的笑意,使得幹燥的塵土不斷揚起,漸然便迷蒙了我們隨風而去的青春。
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在腦際清晰起來,卻不知俗世一別,而今又在何處,雖曾恩斷義絕,但又似在冥冥中猶有羈絆,使得我居然對之依舊懷念。
“天驕公子!天驕公子!”
金門主保持著距離,不斷的呼喚著我,隨即將我從遙遠的回憶裏拉了回來。
“天驕公子,何以如此入神?想必是金某的話說得不對了?”
金門主小心翼翼的問道,實力強大的我,已然與人不怒自威的感觀,或許方才的入神,使得金門主難免心生忐忑。
“哈哈,金門主那牛比普拉斯的言論,倒是令戰某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著實有些巧合,方才走了心神片刻。”
我莞爾一笑,昨日已去,便隻作緬懷吧,若是緣分未盡,天意或許會安排我們見麵。
“嘿嘿,不瞞天驕公子,金某在聽到這牛比普拉斯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硬是半天也沒有弄明白是個什麽意思,後來那小子跟我一番解釋,不禁使得金某豁然開朗,他本是我金衣門一位毫不起眼的外門,金某一高興也便賜予了他一番機緣,卻不知現在修煉得如何了?”
金門主嘿嘿一笑,隨即滔滔不絕,居然帶著幾分自嗨的表情追憶往事,興許他第一次聽到牛比普拉斯的時候,也是被人用來拍了個狠狠的馬屁。
“哈哈,金門主豪氣,你那弟子也不知走了什麽狗屎運了?一句牛比普拉斯便直接飛上了枝頭變鳳凰。”
“可不是嗎?那小子遇到我的時候,實力方才聖武八重境界,估計現在最多也就聖武巔峰吧!”
提起他口中的小子,金門主滿臉得意,就像是收了一個天賦絕倫的弟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