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不依不饒:“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正室沒有錯處不能休妻,隻能合離,現在倒是被抓了個現行,想給你們留著臉麵,都留不成了。”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正中了隋夫人下懷:“我說這位蘇先生,看你也是風雅之人,可是不要被這騷狐狸被騙了,眼睛要擦雪亮。”
“滾!”穆安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辦,本不想與他們計較,但如此羞辱姐姐,她不能袖手旁觀。
“這是生氣了?既然自己敢做這樣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嗎?穆家的女兒,真是不知羞恥!”
蘇重華看了一眼十七,十七抬掌,一陣風,房間的門即可關上,門板重重的打在了白望舒的鼻子上,頓時鮮血直流。
隋平一腳將門踢開:“蘇重華,我知道你是什麽天下才子,你就是這麽教手下的人嗎?可知道他傷的是知府的夫人!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他抓起來。”
白望舒捂著鼻子哀嚎著,這狀元樓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
“相公,她們欺人太甚,都應該抓回去,嚴刑拷打,把他們的鼻子都打塌進去,嗚嗚嗚……”
穆安凰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
隋平的臉已經氣成了豬肝色:“你們,蘇重華,不要以為你是江湖中人,我就拿你沒辦法,來人,給我去府衙調兵,都抓起來嚴加審訊。”
蘇重華淡淡的看了一眼小二:“小二,怎麽?看熱鬧忘了上菜不成?還是覺我付不起錢?”
“客觀稍候,馬上上菜。”小二剛才還在暗自神傷,能來這裏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說不定在這裏惹了氣就走了,這一桌子的飯菜就白白浪費了。
珍饈佳肴一道道的端上來,蘇重華一樣樣的介紹給穆安凰,從菜品用料,到菜名的典故,娓娓道來。
隋平幾人站在門口看著,氣的鼻子都歪了,默默的在心裏念叨,等一下抓回去,上了刑具,看你們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隋夫人原本是來大吃一頓的,卻不成想出了這樣的事情,聞著裏麵飄來的陣陣飯香肚子咕咕叫,她哪裏會真的心疼白望舒這個兒媳婦。
“平兒,讓你的府兵抓人,我們先去吃飯,先去吃飯。”
白望舒捂著鼻子:“娘!我都受傷了,你就知道吃。”
蘇重華看著十七將大雞腿塞進嘴裏:“十七,外麵的聲音如此鴰躁,實在是沒有胃口。”
十七看了一眼門口,白望舒忘不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果然,隨著十七抬手,門再次被關上。
這次倒黴的則是隋夫人的鼻子。
聽著門外的一陣慘烈尖叫,穆安凰笑了:“這聲音聽著還真是能讓我多吃一點。”
蘇重華將一顆獅子頭夾到她的碟子裏:“既是能讓你多吃一點,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門口的隋平聽的清清楚楚,大喊一聲將門再次踢開:“你們!你們當真是不將我這莫城的知府放在眼裏,穆安寧你這賤人,現下本官還沒有給你一紙休書,你便還是我隋家的人,你給我過來。”
說著便上去拉人,穆安凰抓住他的手腕,隋平立即疼的齜牙咧嘴:“放……放……放手!”
“你的髒手,不配碰我姐姐,你可聽清楚了?”穆安凰犀利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
隋平心裏蒙上一層寒冷,她這眼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懾力,可怕至極。
但在眾多的百姓麵前,他這知府不要麵子的嗎?
“大人!卑職來遲了,抓何人?請您吩咐。”一隊人馬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此刻嚇得都向後退去,但都想看看結果,沒有一個人離開。
隋平平日裏欺壓百姓慣了,今日能有人給他們出氣,自然是好事情。
隋平指著屋子裏的四個人:“都,都抓起來。”
十七站起來,穆安凰按住他:“弟弟尚未吃飽,姐姐來。”
一大漢站出來,麵色黝黑:“一個頑童,一個娘們兒,我看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殘了,死了,害了自己。”
穆安凰依舊在喝著湯:“這湯做的真是不錯,小二,這一桌子的菜給我裝上一份,我要帶回去給爹娘嚐嚐。”
“好嘞,客觀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大漢見穆安凰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裏,抬腳便向著她的方向衝去,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引得整個狀元樓都在震顫,地震了一般。
十七怕穆安凰吃虧,剛要出手,便被蘇重華攔住:“你不是想要看看姐姐的功夫嗎?”
十七這才重新坐下。
大漢衝到穆安凰的身後,舉起拳頭就向穆安凰的頭砸下來……
下一秒……
隻聽轟的一聲!
狀元樓猛烈的搖晃!
大漢倒在地上,穆安凰依舊在喝湯,碗中的湯汁,一滴都沒有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