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的香甜,你突然就抱著我開始啃,像是夢到了什麽美味,本王從小到大沒有這樣的經曆,又不敢亂動,隻能任你……**。”

東方辭眼角抽了抽。

他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惡人先告狀?

真當她不忍打他嗎。

想了想,東方辭當即把他踢了下去。

被子離體,東方辭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解的差不多了,連忙遮蔽,蜜色小臉更是氣得扭曲不已。

“皇——甫——贇——”

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滿腔憤怒。

“在,我在。”三皇子裹著被子爬上床,卻被東方辭用腳阻止。

被子滑落,露出男人堅實的臂膀,東方辭更是氣得發抖:“穿上你的衣服。”

此時,東方辭的腳,印在男人心口,兩人姿勢極其曖昧又古怪。

“天還早呢,穿什麽衣服。”說著,男人拎著東方辭的腳踝,將她拉入被子裏。

他此時也不覺得嘴疼了。

東方辭恨恨的咬牙,牙齒咯吱咯吱作響,她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雙手護著衣服,避免自己走光,同時暗自運起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仍舊沒有多少,力氣倒是有一些,卻經不起折騰。

身子雖然好了許多,依舊是綿軟無力。

三皇子完全的貫徹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將是豆腐與賣萌大計貫徹到底。

他是拿捏準了東方辭不敢將事情鬧大。

又知道東方辭現在沒功夫,趁此機會不培感情,更待何時?

說著,當即便溫文爾雅的溫情流氓起來。

將東方辭禁錮在懷中,趁她無法動彈之際,輕輕的,細細的親吻。

東方辭煩躁不已,火冒三丈。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千琴端著洗臉水進來。

四周看不到人影,卻見被子下麵兩團人影在掙紮,宛若驚濤海浪一般不住翻湧,她連忙將水盆放下,去掀被子。

東方辭順勢將三皇子再次踢下床。

當千琴看到三皇子線條分明的臂膀時,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去看。

東方辭卻雙手護著衣襟,趁著藥勁兒上來,身體軟綿綿的下了床,臉紅若朝霞,身體更是如蝦子般通紅。

“更衣!”東方辭迫不及待的朝千琴說了一聲。

若不是因為不想驚動旁人。

若不是因為她現在病中,她一定要踢死這廝。

他,什麽時候學的如此……浪**無恥了。

這邊主仆倆背著三皇子更衣束發,那邊三皇子一臉掃興的披上衣服,坐在床邊。

本是白玉般線條明朗的肌膚,染上了粉桃一般的顏色,比東方辭的更加漂亮勾人。

他本人卻毫無自知,腹肌露在外,上麵印著兩塊兒顏色略深的紅,那是東方辭踢得。

三皇子輕輕按了按,方才碰觸便覺鑽心的疼。

“辭兒,我們早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為何你總是如此害羞?”

東方辭臉如火燒:“誰跟你是夫妻,你走開。”

千琴順勢打開了門。

“關上。”擔心被人看到,東方辭連忙說道。

“我就知道辭兒你是喜歡我的,舍不得我走。”三皇子頗為自戀的仰躺在雲被之上,嘴角自然的翹起。

“少爺,婢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無恥下流的登徒浪子,簡直是流氓,讓我把他打出去吧。”千琴關上門,又拿起掃帚。

一幅想要關門打狗的模樣。

東方辭揉了揉腦袋。

“冷靜。”

這兩個字她是跟自己說也是跟千琴說的。

三皇子卻一把奪過千琴手中的掃帚,輕輕扔在一邊,而後張開雙臂道:“千琴,服侍本王更衣。”

千琴雙眸含煞,狠狠碗了他一眼,走到東方辭身旁。

那表情,宛若看著什麽洪荒猛獸一般厭惡。

“趁我沒發火,給你三息,穿上衣服趕快滾。”她想讓他自己走,自己悄悄的走,不要驚動任何人。

“本王舍不得你。”三皇子撒嬌。

雖容貌冷峻卻表情可愛,他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著,一個蹙眉便讓人無比心疼。

從來高傲的三皇子,作出如此小兒女姿態,怎能讓人不心動。

饒是東方辭知道他是裝的,可卻也隻能一邊心痛,一邊心裏咬牙切齒的唾棄。

唾棄自己的心軟,唾棄他的不要臉。

偏偏她還舍不得。

氣怒交加,東方辭低聲嘶啞道:“睡也睡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別欺人太甚。”

東方辭冷眸威脅。

可她那滿麵飛霞,紅暈嬌羞的模樣,哪裏有半分氣勢。

在三皇子眼裏分明是意動心馳的模樣,嬌柔嫵媚,宛若粉色櫻桃,絕豔動人。

被她頰上豔色挑動心弦,三皇子不受控製的想要靠近東方辭。

如此想便如此做了。

他上前兩步。

東方辭眼底劃過一抹冷然與沉怒,她朝東邊冷喝:“葉離淵!”

一道身影瞬間出現,橫檔在三皇子麵前。

見有外人來,三皇子連忙神色一整,優雅且快速的穿好衣服。

葉離淵聽到東方辭直呼其名,眉頭皺了皺,知她生氣,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幽冷且不善,滔天戰意瞬間暴起。

三皇子心虛,瞬間恢複翩翩佳公子模樣,朝東方辭道:“辭兒,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若想我,隨時召喚我即可。”

說著,他將一節陳笛放在床邊,他自己卻繞著葉離淵,飛身離開。

東方辭掃了一眼陳笛,看著三皇子身影消失。

鋪天蓋地的壓力瞬間消散,她長籲一口氣:“把那東西扔出去。”

千琴飛快拿起陳笛,朝三皇子的背影砸去。

那表情狠厲的似乎像是手中拿著劍想將三皇子捅死。

東方辭麵色依舊沉冷,她看向葉離淵道:“離爺爺,昨日三皇子闖入你可有察覺?”

葉離淵點點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東方辭的聲音格外冷硬。

“從今天起,這個人,不得靠近冬離院半步,你既然跟著我,將我當淩霄宗下任宗主保護,便要護我安全,聽我命令,如若再出現這樣的事,你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

葉離淵表情愕然,如此冷厲的東方辭,第一次見到,嚴厲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讓他覺得份外陌生。

東方辭清澈的杏眼看向他。

葉離淵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裏,有些茫然。

高大粗壯的漢子,一身武藝卻有些接受不了東方辭性格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