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白莫言與少康謹牽著手走在這熱鬧的陽州城上。好久沒這樣逛街了,少康謹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不過也有一點令她不痛快的是白莫言不知從哪找來的黑色粉末將自己清麗的小臉塗的黑黑的,變得很難看。
“那怎麽行!”少康謹嚴正的抗議,好不容易有閑暇的功夫,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還要刻意化妝成醜的,哪裏願意。
“你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多多少少會惹些麻煩!雖然在這裏沒有惹不得的人物,但還是多一事不若少一事的好,”白莫言擺事實,講道理,廢了好些功夫才讓她聽話。
“那不許太醜,隻要普通一些就好,還有你也要化妝。”少康謹終於接受了他的意見,不過也提出自己的條件,就是要把他一頭白色的長發折起來,另外也要塗那些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當然。”白莫言連忙答應,摸了一把冷汗。
說著兩人就開始了細致的易容工作,這才出來。
兩人回頭率依然超高,隻不過不在那麽驚世駭俗。
小鎮的街道還是蠻寬敞的,隻是被街道兩旁的做生意的商販擠得密密麻麻,一些綢緞布匹,精巧的首飾,還有各種誘人的小吃引得少康謹胃口大動。
少康謹東瞧瞧西看看,倒是挑了不少玩意。白莫言跟在後麵付賬,這次他可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帶了許多銀兩出來。
“大叔,請問你們這最好的酒樓在哪?”少康謹攔住一位中年大叔。
“就在那麵,醉仙樓。”中年大叔手往西麵一指。
“多謝!”
少康謹磨擦著手掌,蹦蹦跳跳的跑到白莫言跟前,:“我打聽到了,他們這最好的酒樓就在那,叫醉仙樓。”因為陽光照射而變紅的小臉猶如抹上了最好的胭脂,讓人心動。
或許是因為越來越親近的原因,少康謹現在在在白莫言麵前不在那麽謹慎,事事都纏著白莫言依她順她,也越發的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來到了醉仙樓,才真正明白這裏為何叫醉仙樓,整座樓都彌漫著沁人心脾
的酒香,光是聞著酒香,人就已經醉了。
吃著香噴噴的醉蝦,品著上等的佳釀,依偎著心上人兒,少康謹覺得自己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喝酒了,”白莫言低聲問道。
“憑什麽許你們男人喝,就不許我們女人喝。”少康謹嘟嘟嘴,不滿的說道。
似是覺得白莫言不想自己喝酒,“我就喝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少康謹比劃著小指頭,撒嬌道。
“莫言,今日興致不錯,不如我們就以酒為題,吟詩助興,如何?”少康謹輕聲笑道,她可是域火城中有名的才女,就連一向自詡文采風流的二哥論起作詩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白莫言輕蔑一笑,飲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我竟不知你還有這等文采。”
“你少瞧不起人,”少康謹分明看出了他的不屑,心中不由好氣。
“我先來!”少康謹瞟了一眼窗外,閉目想了一會,“四座了無塵事在,八窗都為酒人開。”
“潤詩潤畫猶潤顏,醉筆醉情亦醉心。”白莫言緩緩說道。
“四座了五塵事在,八窗都為酒人開。潤詩潤畫猶潤顏,醉筆醉情亦醉心。”少康謹在心中默念著,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有些不服氣,:“再來!”
“陽州美酒醉仙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白莫言對道。
“好一個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翩然而至,那婦人穿著一身紅袍,頭上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發髻。微微笑道,:“兩位真是好文采,令人好生敬佩!”
少康謹笑了笑,:“多謝誇獎,不知您是……?”
跟在婦人後麵的一侍女上前回道:“姑娘,這位是我們醉仙樓的主人。”
白莫言沒有說話,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少康謹,看她與這婦人能夠擦出怎樣的火花。
少康謹施了一禮,:“原來是這的老板,真是失敬。”
“
豈敢豈敢。”那婦人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即是這的主人,不若就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如何?”少康謹問道。
“那就叨擾了。”婦人竟也不拒絕。
半個時辰,三人都在談論風月雅興。從談話中少康謹知道這婦人名叫白蓉兒,丈夫早逝,自己一個人為了生計謀生做些茶水生意,沒想到越做越大,竟經營起這樣大的家業。想到這兒,少康謹不禁也是十分佩服的,在這番際遇下一個女子能有這些成就,當真難得。
正在白莫言被兩人忽略,心中很是不滿時。一陣動聽的琴音響起,那琴音嫋嫋,繞梁三日,一首歡快的曲子卻充滿淒苦,猶如魔音一般在人耳邊回響,催人淚下。
酒樓中的眾人都不由朝那望去,隻見那二樓拐角處不知何時多了一身材瘦削的女子,那女子懷中抱著一把古琴,正在戚戚彈奏著。
憔悴消瘦的麵龐遮掩不掉那國色天香的容貌,寒酸的打扮讓她更加的惹人憐愛,一對靈秀的眸子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顯然是剛哭過。
“白姐姐,這是……?”不得不說女兒家之間建立友情的速度是極快的,隻是半個時辰便以姐妹相稱。
“唉,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啊!”陳蓉兒歎了口氣,:“這丫頭命叫陳靈兒,自幼父親多病,母親因嫌日子太苦,便拋下了這對父女,這小女孩七歲的時候就幫人家縫縫補補,掙些錢,養活父親與自己。我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發現她聰明乖巧,便讓人教會她彈唱。”陳蓉兒頓了頓,擦一擦眼角的眼淚,繼續說道,:“這日子剛過的好一些,她爹爹就去世了。近些日子,她又叫城中的惡少徐公子看上了,說著這兩日便將她帶回去當小妾。”
“真是好可憐的女孩,難道就沒有人管管嗎?”少康謹很是氣憤的說道。
“怎麽管啊!那徐公子是城主的獨生子,莫說是看上了她,就是城中的一些達官貴人的女兒被瞧上了,也逃脫不了他的魔掌,唉!生在這樣的世道,卻又生著這樣的臉蛋,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