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04 皇上,沒有他臣晚上碎不著!

百裏驚鴻的麵色也是幾變,雖說這麽一來,自己跟她的關係不同了,親密了很多,但是……男寵?!

上官謹睿在一旁捂著唇咳嗽,墨玉般的眸中盡是哭笑不得的神色,錦錦真是越發的……不知分寸,也什麽話都端著亂說了。

而南宮錦本人,說完這話之後,頭皮也有點發麻,她怎麽忘記了,慕容千秋不僅是個斷袖,而且還是個什麽狠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變態,自己這麽說,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就是引發了他體內的好戰因子,直接一把將百裏驚鴻拖走給強了!

其實南宮錦沒有料錯,若百裏驚鴻是個女人,慕容千秋還真的就直接搶人走了,可是偏偏是個男人,所以他沒有半分興趣!他有興趣的男人,隻有燕驚鴻一人而已,可是他的麵色也慢慢的冷了下來,語氣也冰涼的不像人樣:“燕卿,這就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

“臣自知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南宮錦很是識時務的跪下。

這下攪得慕容千秋是好心情也沒了,看著那飯菜也覺著沒胃口了,將另外一隻筷子摔在桌上,冷眼看著南宮錦,而後掃了百裏驚鴻一眼,陰涼的語調響起:“燕卿,你的這位遠房表親,朕就先帶走了!”

語氣中滿是命令之態,已是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南宮錦頓時感覺一片烏雲壓頂,就差沒抱著慕容千秋的大腿說不要哇:“皇上,您真的不能這麽做啊!”

“為什麽?”慕容千秋斜睨著她,這小子還真以為他看上了這個男寵不成?

南宮錦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硬著頭皮開口:“皇上,您不能帶走他,因為沒有他,臣晚上睡不著!”

“……”屋內一陣烏鴉飛過。

這下百裏驚鴻的眼底,湧現出一陣又一陣的得意之光,看起來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那看向慕容千秋的眼神也更為挑釁了。上官謹睿是一個正派的人,聽了這話,在一旁狠狠的咳嗽了好幾聲方才緩過氣來,心下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今日過來了。

管家等一眾下人更是驚愕的張大嘴,他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相爺真的有這方麵的癖好?!是他們太不關注相爺了嗎?而且相爺往常不是總在夫人和姨娘那邊歇著嗎?什麽時候招過男寵來著?今日居然對著皇上講出了這麽不要臉麵的話,這……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就是說相爺不是斷袖,這天下也沒人相信了!

大家的眼神也都忍不住往百裏驚鴻的身上瞟,隻見他身著一身如雪似煙霧籠罩的千鍛雪製成的錦衣,外籠輕紗,更顯出飄渺若雲之態,配上與他的眼眸的顏色相和的同色玉帶,華光璀璨,高貴卻不高調張揚。身如修竹,纖細而不瘦弱,白玉般的側顏如玉如瓷,仿佛天然雕琢,氣質空靈,若仙人臨世,立於凡塵卻絲毫不沾俗世之氣。難怪相爺把持不住啊,難怪啊難怪!

於是他們又忍不住往皇上的身上瞟了瞟,隻見皇上麵色難看,俊美無儔的容顏呈現出烏黑色,一雙瑩綠色的瞳孔仿佛能噴出火焰,怎麽看都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這樣對比一下,這位白衣公子看起來真是順眼多了,相爺不選皇上也是正常的嘛!看完之後,趕緊低下頭,一言不發,掩蓋住自己方才意**的事實!

“燕驚鴻,你這是在挑戰朕的耐性?”慕容千秋明顯是怒了。

南宮錦低頭,一副十分恭順的模樣開口:“臣不敢!”為什麽她覺得是慕容千秋在挑戰她的耐性?

一雙瑩綠色的瞳孔在她的身上看了半晌,而後對著門口的那群下人怒喝:“都給朕滾出去!”

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一下,把他們都趕出去做什麽?難不成是想……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下人們大驚失色,趕緊做鳥獸散,飛快的奔了出去。

慕容千秋蹲下身子,近距離的看著南宮錦的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陰涼中帶著殘戾的聲音響起:“燕卿,朕的心思,難道你真的不明白?”男寵?願意養下賤的男寵,也不願意從了他麽?

南宮錦百分之百確定,自己要是再激怒他下去,即便慕容千秋有再好的耐心,也逃不脫命人將她拖出去砍了,腦中電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勉強能夠應付一番的說詞,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低頭道:“皇上,您應該明白臣的難處!”

這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不能說,又好像懷有滿腔的感情找不到宣泄口,看起來可憐兮兮,好不惹人憐愛。慕容千秋怔了一下,恍惚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確實,現下還隻是自己一個人示好,全天下便傳的沸沸揚揚,說燕驚鴻是以美色侍君,不論如何,這樣的話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是極傷自尊的,要是他真的從了自己,想必天下人說的會更加難聽。於是,慕容千秋滿腔的怒火,在南宮錦的示弱之下,變成了滿心的疼惜,伸出手將他扶起來,大手握著他的手,竟然有了瞬間的失神。

待他站起來之後,慕容千秋複又看了他半晌,眼中含著複雜的韻味,而那複雜之下帶著狂熱的野性,仿佛隻要燕驚鴻點一個頭,他便會不管不顧的撲上去,將他狠狠的揉進骨子裏!他確定自己是想要他,沒錯,就是想要,雖然他和自己一樣是個男人,但是並不影響他心中狂熱的**。“燕卿,委屈你了!”

南宮錦一聽,心下大喜,成功脫險!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慕容千秋的眼神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哀傷,還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愁緒,而後裝模作樣的開口:“為了皇上,不委屈!”

這話一出,百裏驚鴻的麵色就有點發沉,看了他們兩個說了這麽半天,他心下要是能高興那就奇了怪了!現下她竟然還能對著慕容千秋講出這樣的話來,即使知道她隻是做戲,他的心中仍然鬱結難舒。

可是慕容千秋聽完這話,卻不動聲色皺了一下眉,上上下下將這小子打量了半晌,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自己被誆了感覺!

看著他打量的眼神,南宮錦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完了,裝過頭了,她怎麽忘記了慕容千秋也是一隻修煉成精的老狐狸,她這裝的太過分了,明顯是被看出破綻了!額頭已經有冷汗冒了出來,大意了!大意了!隻希望慕容千秋今日心情好,能饒了自己一命!

然而,慕容千秋今日似乎也真的是心情好,看著他麵前的男子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的唇邊徒然浮現出一抹陰涼的笑意,似笑非笑的開口:“燕卿的演技越發的高超了,連朕都險些被騙過去了!”他怎麽忘了這小子在朝堂之上,最慣用的伎倆便是裝模作樣、插科打諢,今日就連自己都險些被他算計了!

“咳咳……皇上何出此言啊?臣所言句句屬實!”幹笑幾聲,硬著頭皮繼續裝。

“哈哈哈……”慕容千秋大笑了幾聲,好似心情還不錯,又看了南宮錦一眼,“朕的燕卿,果真是個妙人兒!”雖是騙了他,但是這個世上第一個能夠騙到自己的人,著實值得讚賞!

妙人兒?!可不可以不要拿這麽惡心的詞匯來形容她?她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好嗎?但還是強笑一聲,忍著反胃感開口道:“皇上謬讚了!”

“燕卿,過幾日宮中的賞花宴,你可一定要來啊!”慕容千秋似笑非笑的開口。

南宮錦頓時感覺頭皮發麻,賞花宴去一下倒是無所謂,但是為什麽聽見慕容千秋講這種話,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呢?“臣謹遵皇上聖諭!”

慕容千秋聽完南宮錦這話,好似心情大好,大笑著開口:“那朕就先回宮了,明日朝會之後,再與燕卿敘舊!”這話,好似是故意說給百裏驚鴻聽的,說完還別有深意的掃了百裏驚鴻一眼,眼帶挑釁,唇邊帶著似笑非笑之感。

而百裏驚鴻也隻感覺自己這一輩子所有的耐性,已經全部被慕容千秋給耗盡了,若是他再不走,自己就可以出手將他扔出去了!

南宮錦也是嘴角一抽,敘舊?有什麽舊好敘的?不是每天都看得到嗎?但還是恭敬的低頭開口:“臣遵旨!”

三個字一落,慕容千秋便踏步走了。南宮錦趕緊跟在他的身後,顧不得百裏驚鴻和上官謹睿,一路將慕容斷袖送到了自家的大門口,看著他坐上那金碧輝煌的龍輦,還十分恭順的低頭道:“臣恭送皇上!”

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他們二人,原本就很是狐疑的目光,更加狐疑了!誰看見過皇上沒事跑到臣子家中的?皇上和丞相這兩人,絕對有奸情!

待慕容千秋那高貴的龍輦遠離了南宮錦的視線,她方才鬆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幾個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此刻百裏驚鴻和上官謹睿還坐在桌前,前者的筷子放著,麵色發沉,有些不悅的看著自己。後者就是沒事人一般,拿著筷子慢騰騰的吃著菜,見南宮錦進來,還抬頭衝她笑了笑。

但,不多時,上官謹睿又溫聲開口:“錦錦今日莽撞了!”

南宮錦癟了癟嘴,往他身邊一座,頗為鬱悶的開口:“確實是莽撞了!”在西武朝堂上混了一年,還沒有出過今日這樣的差錯,要不是慕容千秋今日心情好,她的下場肯定非常悲慘。但是試想一下,一個曾經的未婚夫坐在這裏,一個正牌的未婚夫坐在這裏,還加上一個不僅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的人,覬覦著自己和自己的大哥、老公,她今日能淡定了才怪了!

而此刻,龍輦之上的慕容千秋笑得也是十分愉悅,左手將右手上的扳指輕輕的推動著,好似心情極好。那個小東西,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一旁的內侍監看著他的表情,心下納悶不已,要知道皇上有兩個習慣性的動作,第一個便是用右手的大拇指推動食指上的扳指,這是他要發怒的象征。另一個就是如現下一般,用左手推動右手上的扳指,這表示他心情好,而且極為悠閑,可是方才在丞相府發生的那一幕,他這個做下人的看著都生氣,皇上怎麽就完全不生氣呢,還笑得如此高興,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慕容千秋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那內侍監麵上的表情,陰涼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在想朕為何不生氣?”

“老奴不敢私自揣度皇上的意思,但是丞相今日確實是做的過分!”內侍監低頭說出自己的不滿,在他看來,皇上能冒天下之大不韙看上燕驚鴻這個男人,這絕對是燕驚鴻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這般拂了皇上的美意便罷了,竟然還養什麽男寵,難道他們尊貴的皇帝陛下,在他的眼中還比不過一個男寵?

慕容千秋聞言也不生氣,很是悠哉的靠在身後的龍榻上,瑩綠色的眸中眯出殘戾的光:“他越是不願意從了朕,朕便越是覺得好玩。要是輕輕鬆鬆的手到擒來了,那就沒有意思了!”他向來喜歡享受征服的快感,那個小東西,遲早有一日會成為他的**之臣!

內侍監跟了慕容千秋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性!這位皇帝,向來都是喜歡反其道而行之,越是難辦成的事情,他便越是有興趣,想必這次對丞相,也是如此!“可是皇上,即便是如此,丞相也不該這般沒個分寸,家有嬌妻美妾便罷了,現下還養什麽男寵,這分明就是不將您放在眼裏!”他並非是對丞相有什麽意見,而是太維護皇上,所以才會屢屢進言。

這話一出,慕容千秋的眼底也浮現出一抹殺意,燕驚鴻今日的行為,確實是將他激怒了,當時他確實是有了不管不顧,就地要了他的衝動,讓那小東西明白西武是誰的地盤,他又是誰的所有物!也讓他清楚,他慕容千秋高興,燕驚鴻便可以是位高權重的丞相,若是不高興,所散出的怒火也不是他燕驚鴻能承受得起的!但是聽著他的那句話,不知怎的心軟了一下,滿心的戾氣也消散了。盡管最後知道了他是騙自己的,但是這氣也已經散發不出來了。

歎了一口氣,無所謂一般的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隻刻著一隻張開大口,看起來氣象萬千,即將吞沒天上的雲霧的龍的扳指,俊美無儔的麵上露出一個殘戾的笑:“朕又不是燕驚鴻的女人,還為他爭風吃醋不成?玩玩而已,圖個開心便罷了,但,總有一日,朕會讓他離不開朕,什麽夫人、兒子、男寵,都再入不得他的眼!”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說到此處,慕容千秋的心情頗好。不得不說燕驚鴻那小子今日的所作所為,雖然多次激起了他的怒火和心中的殺伐之氣,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每次跟這小子多說幾句話,都能讓自己心情愉悅。做了皇帝之後,能像他一般時而恭謹,時而隨性,時而放縱的跟自己說話的人,已經是一個都沒有了!

內侍監這才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匆匆地下頭,老老實實的跟在龍輦的後頭走著。原本他見皇上對丞相諸多庇護,百般縱容,甚至不惜多次與好不容易才回朝的烈王爺翻臉,還以為皇上是真的喜歡上丞相了,弄了這麽半天,竟然不過是玩玩而已,圖個開心?果然帝王之心難測!

……

丞相府中,慕容千秋已經走了,但是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卻還沒有緩和下來,南宮錦一邊吃飯,一邊感應這兩人之前似有似無的火藥味兒。百裏驚鴻時不時的掃向上官謹睿的眼神,是絕對的不滿,而上官謹睿雖然麵上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但看著百裏驚鴻的眼神卻很是仇視!

南宮錦看了這兩人半晌之後,在心中流下了兩根麵條淚,她忽然發現跟這兩人比起來,慕容千秋實在是太可愛了,最少慕容千秋心中有不滿會直接說出來,她可以想些法子化解,但是這兩人,啥話都不說,就在這裏製造低氣壓,本來這大冬天的就夠冷的了,這兩人還在散冷氣,真是凍死人了!她真恨不得扔下筷子直接走人算了!

半晌的沉寂之後,就當南宮錦不自然的想跑路之時,上官謹睿溫雅的聲音響起:“南嶽皇可是為錦錦而來?”

“是。”一個字淡淡的吐出,顯然不願意多談。

“南嶽皇覺得自己還有資格出現在錦錦麵前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薄唇帶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這句話問的極為尖銳,不僅是百裏驚鴻,就連南宮錦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下,但是她卻理解睿哥哥的心態,他這麽說,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上次墜崖之事介懷,所以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百裏驚鴻也沉默了,這話,即便是上官謹睿不說,也一直都是擱在他心頭的一根刺。那一次,確實就是自己無能,什麽尊師重道也好,什麽不對師父拔劍也罷,這都不過是借口,是給自己的無能找的借口!要不是他無能,他們就不會分別這麽久,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隻要她還愛我,便有資格。以後,若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百裏驚鴻必當以死謝罪。”

“好!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上官謹睿忽然笑了起來,麵上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能做出這樣的承諾,就足以見出百裏驚鴻的真心和決心,那他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此生不忘。”四個字吐出,也在同時看了南宮錦一眼,這不是他對上官謹睿的承諾,而是他對南宮錦的承諾,月色般醉人的眸底含著繾綣情深,眸中思緒萬千,看得南宮錦也不由得心中一動,這一年,看來百裏驚鴻的心中也不好受。

於是,這氣氛也就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上官謹睿吃完飯也不多留,知道這兩人很久沒見,也該是有很多話要說,所以十分識相的告辭:“錦錦,我先走了,若是有何事,直接過去找我便罷!”

南宮錦點頭,也沒有起身去送,畢竟以他們的關係來看,要是去送他才顯得生疏了。眼看著上官謹睿鬆柏般迎風而立的身姿往門外而去,淡藍色的衣擺在空中飄散了良久,才慢慢的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內,南宮錦方才收回了目光。

這下屋內就隻剩下百裏驚鴻和南宮錦二人了,飯已經吃好了。南宮錦放下筷子,歎了一口氣之後,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而去,麵色中含著幾分困頓和幾分怠倦,百裏驚鴻也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廊亭之內,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寒風吹起他們的白衣墨發,也拉開了一段距離。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百裏驚鴻竟徒然有了一種她分明近在眼前,卻恍然遠立天邊的感覺。像是風,快的讓他有些抓不住。心下一急,腳步也不自覺的快了幾許,走到她的身邊,毫無預兆的抓住她的手。

指尖冰涼的觸感讓南宮錦有些微驚,偏頭看了他一眼,卻一語未發。

而百裏驚鴻在握住她的手之後,徒然有了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溫和的熱度沿著她的手慢慢的蔓延至他的心底,執子之手,此生不放。

一眾下人們看著那兩人,隻覺得掉節操,毀三觀!丫環們更是西施捧心狀,捂著自己抽痛的小心髒,天哪,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本來就已經少的快沒有了,這兩人還玩起了斷袖,這讓她們這些女人怎麽活啊?!氣得她們都忍不住捶胸頓足了起來,這真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倒是風在此刻,很是**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著那群丫環們頻頻放電,眾丫頭們看著風那頗為英俊的容顏,碎了一地的芳心慢慢的拚湊了回來,紅著臉回視著他,還沒來得及過去甩個手帕,裝個跌倒,很是煞風景的修就過來了:“風,過來,有點事跟你說一下!”

哦草!又是兩個斷袖!眾丫鬟們如遭雷擊!隻覺得自己被風欺騙了感情,傷的肝腸寸斷,無比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還狠狠的瞪了修一眼,轉身便走了。修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她們怎麽了?”好好的為什麽要對著自己翻白眼?

風也很是不爽的看了這個不知道瞅一下眼頭的死白癡,壞了自己的泡妞大計:“有事說事!”

……

南宮錦的房間之內,兩人靜靜的坐在桌前。而百裏驚鴻正消化著蘇錦屏剛剛說的一切,他們是仇人?而且還是殺父之仇,滅國之恨?他寡薄的唇瓣張了幾下,卻覺得有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錦兒的脾氣他向來是知道的,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現下他們兩人落到了這般境地,接下來的話,讓他如何去說?

“我想你是能明白我的!”南宮錦說罷,心情也十分沉重,幾個大步走到窗前,背對著他。

墨色的長發散到腰間,仰頭看著天空中的雲卷雲舒,卻不能緩和她心中的抑鬱。那段記憶的恢複,讓她無時不刻不再回憶著父王被殺的場景,甚至午夜夢回,都聽得到母妃的話,血洗百裏和皇甫一族,為父王報仇。百裏傲天之仇,她怎能不報?有時候,她也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就這樣選擇和殺父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到底對不對,是不是她太自私了,九泉之下的父王,會原諒她嗎?

他聞言,如玉般修長的指尖有些輕顫,當年東陵、南嶽瓜分了南宮王朝的事情,他也知道。那時候他已經在東陵為質兩年,聽說這件事情是時候,隻是在嘲笑自己的父皇,將自己的兒子放到東陵為質,轉頭便聯合了東陵去滅了南宮王朝。他嘲過皇室的冷漠,也更加明白了在君王的眼中,國家的利益才重於一切,沒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就是親人,也不過是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

而當時,他隻是知道這件事情,沒想過去破壞,也並不知道南宮王朝跟她會有什麽關係。那,他這算不算是見死不救?寡薄的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不敢說。他想說這一切都是百裏傲天做的,跟他沒有關係,但是這樣的話他能說麽?他最大的錯,不在自己,而是他就是百裏傲天的兒子。從十六年前,那個被他稱為父皇的人,毒瞎了他的眼開始,他對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便再也沒有半分父子之情可言,現下他卻成了一道擋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屏障。

“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論……你能不能諒解,我也定然要取了百裏傲天的性命!”這個仇,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報的。

這話一出,他驚了一下,隻是對百裏傲天?“你……不恨我?”淡淡的語氣從他的口中溢出,帶著一絲困惑,一絲希翼,還有一絲竊喜。她恨的隻是他的父皇,沒有他嗎?

回頭看著他:“恨你做什麽?”語中帶著疑惑,麵上也含著笑意,但是那笑容卻有些牽強。做出選擇是一回事,但心中那一絲對父王的歉疚,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她笑容之下的牽強,他自然也能看出來。微微一歎,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而後抽出腰間的軟劍交給她:“那,我們這樣。你一劍對著我的胸口刺進去,若是我活下來了,你便徹底原諒我。若是我死了,你便當是為你父王報仇了,好麽?”他的眼掃在她的麵上,眸底滿是認真之色,不含半分虛假。

南宮錦不由得心中一動,原本籠在心頭的那片陰雲也慢慢的散了。他已經能做到如此地步,她還能說什麽?原本就不是他動的手,也隻是造化弄人,讓他們出生在敵對的一方,這並不是他的錯,若她還是困在囚籠之中無法掙脫,才是配不上他的這一番深情了。

將軟劍扔到一邊,笑看著他:“我能將你叫來,便已經能言明我的態度了,不是麽?”

這話一出,他淡漠的容色微動,有了一絲絲不可言說的情緒,寡薄的唇角吐出了兩個字:“謝謝。”語調很輕,情義卻很重,他的心中,不是慶幸,而是感激。

這兩個字,南宮錦應下了。而後笑著開口:“好了,我隻是像你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你可以不計較,但是百裏傲天……”

“我明白。”原本他當初留下百裏傲天的命,也不過是為了讓他失去自己所珍惜的東西,痛苦的活著。“那……君臨淵的兒子是……?”

這話,他問的小心翼翼。若沒有殺父之仇之事,他定然會帶著些許怒火詢問,但是現下卻覺得自己有愧於她,所以語氣了舒緩了很多。

“君臨淵對我有恩,他的兒子,就是舍了命也要保住!”南宮錦歎了一口氣,說起君臨淵,她便覺得心情沉重。隻要一想起他,便會憶起那一日,他靠在自己的肩頭,看著那隻來不及熟的兔子,問的那一句“還沒熟嗎?”這缺憾,恐怕她這一生都不會覺得圓滿。

將那日君臨淵留給自己的信,遞給百裏驚鴻,讓他自己去看。便緩步走到窗前,不再開口。

一目十行,將信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在看到第一句的時候,他的心髒徒然緊縮了一下。蘇錦屏也在同時開口:“碧玉回魂丹,非碧血花不能成。而那花,原本是可以救他的命的,隻是我卻不知……”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

“那日,我隨口說了一句,能不能將國庫送我,他竟答應了。我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曾想他竟然將國庫的銀子都轉移了出去,並作出國庫被盜的假象。還引得兩個藩王造反,他幾日幾夜不眠不休,鎮壓了叛軍之後,病情加重,才沒能熬過那個冬天。”她的語調很輕,輕飄飄的,卻很是沉重。

“也不過是因著我的一句話,他便將一身醫術傳授於我。甚至還將他的不死神兵,都送給我保命,你說這樣的恩情,我如何能不還?”

“可這樣的恩情,就是賠上我南宮錦的這條命,也還不起!”袖袍下的手緊握成拳,眼眶泛紅,須臾間,已是淚染青衫。

他頓時沉默了,竟不知君臨淵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比起君臨淵的愛,他的愛,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放下那張信紙,他也明白那一次讓她墜崖,已經不僅僅是失去了她一年,還讓另外一個男人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那藥,還在。”

淡淡的四個字,從他的口中溢出。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慶幸,那日拿到了碧玉回魂丹之後,他沒有吃。當時想的,便是怕欠了誰的人情,再也還不了,同時也想著找不到錦兒,眼睛治好了,又有何用,所以便擱著了。現下知道了這藥的來曆,他便更不能吃了,要是吃了,他和錦兒便都欠了君臨淵的,這樣的饋贈,他自然是不能要的。

“你沒吃?”南宮錦有些驚詫,有了可以解毒的解藥,他竟然沒吃?“你這是想讓他的犧牲付諸流水嗎?”

“但,百裏驚鴻,也有自己的驕傲。”清冷孤傲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卻隻能看到堅定。用君臨淵的命換來的東西,若是他吃了,這一輩子,他都欠了君臨淵的。若是他吃了,即便是錦兒將君臨淵看得再重,他也沒了再置喙的資格。

“隨便你吧!”她自然知道這個傲嬌的家夥是在糾結什麽,但是這樣的糾結,讓她看起來卻不覺得討厭,隻覺得可愛。

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凝眸看著她的眼:“那,是不是從此以後,我再也無法超越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這話問出,寬大的袖袍之下,他的手緊握成拳,帶著一絲無法克製的輕顫。他知道,活著的人,永遠都是比不過死去的人的。而君臨淵於她來說,該是煙花,雖然隻燦爛了一瞬,卻已經是永恒。

南宮錦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說。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他是知己,你是愛人。”地位,是不一樣的,在她心中的定位也是不同的。

他美如清輝的眼眸忽然亮了一下,伸出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腰,似是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心的感覺。

倒是少有看這淡漠的家夥這麽熱情,南宮錦歎了一口氣,也回抱住了他,摸上他腰間的觸感,她頓了頓,歎道:“你瘦了!”

這三個字一出,沒有聽到他的回應。而那雙美如清輝的眸中卻帶著笑意,她竟然能看出他瘦了,這便也說明,她記著他的一切。“我想你。”

冷冷清清的三個字,從他的口中溢出,我想你,沒有海誓山盟的言語,沒有繁花似錦的承諾,也沒有纏綿悱惻的情話,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我想你。卻也承載著最簡單也最真摯的情感。

“我也是!”她忽然發現自己在西武奮鬥的這些歲月,總是一個人不知疲憊的去爭奪,好似永遠都不會累,不會疲憊。而直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不是不會累,不是不知疲憊,而是沒有一個他站在自己的身邊,在她累的時候給她靠一靠,所以她也隻能一個人站在前方衝鋒陷陣,把所有不該有的軟弱情緒都踩在腳底。“有你,真好!”

四個字,從她的朱唇中吐出,讓他心中一動,環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寡薄的唇畔輕啟:“以後,不要再離開了好麽?”無論是任何原因,他也不想她再離開自己。

“好!”很是篤定的開口,直到這一刻,當自己被溫暖的感覺包圍的時候,她才明白在他的身邊,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那麽,既然這樣,又為什麽要分開呢?

“執子之手,此生不放。”八個字,冷冷清清,如天下懸月一般飄渺而不可觸及,卻叫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執子之手,此生不放。”

低頭看著她小鳥依人般的模樣,他開口輕喚:“錦兒?”

“嗯?”抬頭,眼中含著疑惑。

而後,淺淺的一吻印在她的唇上:“我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語畢,力道加深,唇齒相依,舌尖相纏,還時不時的牽出些許銀絲。

哦草!南宮錦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那個,我們年紀還小,孩子的事情不著急!”哭瞎,這都是什麽事啊,怎麽好好的就成這樣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酒足飯飽思**欲?

而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扯開了她的衣帶:“但是我想要你。”

還有比這個更無敵的理由嗎?

南宮錦真的很想回他一句:“你要是真的很想要的話,可以打灰機!”但是她也知道這貨絕逼聽不懂!正在怔忪間,她已經被他放到了床榻上,他的吻帶著狂風暴雨般的節奏在她的身上遊移,沒過多久,兩人便已經衣衫盡褪。

肌膚相貼,他身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有些皺眉,還真是冷啊!“冷麽?”

俯視著她的眼,彰顯著力與美的胳膊支起,放在她的兩側,柔聲詢問。

南宮錦很是老實的點點頭,確實是很冷,本來就是大冬天的,這貨的身上還跟冰塊似的。怎麽可能不冷?

二此時。他的手已經探入了她的體內,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淡笑,在他清冷孤傲的麵上顯現出妖冶的風情:“很快就不冷了。”

隨之,便是一陣床板晃**的聲音響起。南宮錦紅著臉,惱火的吐出了兩個字:“哦草!”這個禽獸!

不多時,她便已經是香汗淋漓,果然是不冷了!仰頭看著他清華絕豔的臉,忽然有了一種很安然的感覺,咬著下唇,忍著那一陣又一陣的熱潮帶來的感官上的衝擊感,斷斷續續的開口:“我說……我說,要是你不喜歡做這種事情的話,我們的關係一定會更好的!”

這話一出,他的動作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克製自己一下,來讓他們關係更好,但是,猛然想起了慕容千秋的話,明日早朝之後要找她敘舊。早朝之後便要敘舊?那便不去早朝吧,想著動作更猛烈了一些……

來來往往的下人們聽著他們的丞相大人,時不時的發出“慢點!”、“輕點!”之類的慘叫,都對那個白衣男子充滿了敬佩,能把丞相大人壓在身下,也是一種能耐啊!他們原本都以為男寵一定是在下麵呢!

……

西武,一片黑色玄鐵打造的金鑾殿中。朝會正在進行著……

第一日:“皇上,丞相大人重病,今日未到!”慕容千秋聞言,皺眉,唇邊泛起一抹陰涼的笑,不以為意。

第二日:“皇上,丞相大人重病,今日未到!”瑩綠色的瞳孔眯出一陣寒光,看了看燕驚鴻平日站的位置,忽然覺得少了什麽,心中也是一陣煩悶!

第三日:……

……

第五日:“皇上,丞相大人重病,今日未到!”某皇帝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都五天了,還不來!他這是不想幹了嗎?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想著這小子該是知道分寸的,自己就再忍他一次!

第六日:“皇上,丞相大人……”

話未說完,慕容千秋登時大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你個燕驚鴻,家有男寵,朝都不上了?!“來人,去丞相府中將燕驚鴻給朕抓來!就是病死了也要給朕拖來!”

眾大臣嚇得寒蟬若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暴怒的皇上。以前不是丞相大人隻是有個小風寒,皇上也著急的跟什麽似的,帶著一大票太醫往丞相府飛奔而去嗎?雖然丞相大人每次都沒有要太醫診治,但是皇上每次都是聲勢浩大樂此不疲。現下丞相大人病的如此嚴重,好幾日都沒來了,陛下不關心就算了,還發這麽大的脾氣?

而冷子寒,也就是慕容千烈,因著江湖上的事情出去了一趟,今日才回來,並不知道百裏驚鴻已經來了,看著慕容千秋暴怒的神態,點漆般的眼眸眯起,閃過一道寒芒。

禦林軍急急忙忙的跑起來,膽戰心驚稱了一聲“是!奴才們馬上就去!”

說完之後,一大票禦林軍,就匆匆忙忙的往丞相府去抓人了。

朝堂之上,四下寂靜,一個人都不敢說話,最終還是吏部尚書魅文夜,想著皇上這麽大的火氣,自己要不要上前疏導一番,免得待會把燕驚鴻那貨砍了,於是上前開口道:“皇上,既然禦林軍已經去請了,您就先息怒,我們還是接著……”

慕容千秋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夠了!所有國事等丞相到了再議!朕倒要看看這個燕驚鴻病的有多麽嚴重!”

一語既出,四下靜寂,眾人閉口,一同等著重病的燕驚鴻被帶來……

------題外話------

苦逼的,今天碼字到一半停電了,筆記本碼字時木有接著電源,所以沒多久就木電了!淚……你們能想象拿著手機碼上萬字然後上傳的痛苦嗎?幸好俺上次在網上給手機買移動電源的時候,腦殘的沒有注意數量是個二,於是拍了兩個,一個移動電源可以給手機充五次電,才有電支持俺寫這麽多字,不然今天就徹底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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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章節名不能用“睡”,所以用了“碎”,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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