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南宮錦滿腹怨念的回了丞相府,一進屋便準備出動影樓的人去回刺那個狗皇帝,以消自己心頭之恨!雖然她知道以皇甫懷寒的身手,自己派再多的人去也不可能刺殺成功,但是若是不刺殺刺殺,讓那狗日的知道知道自己的脾氣,他絕逼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但,她的命令還沒來得及下達,就聽說百裏驚鴻已經派人去刺殺整個東陵皇室了。
聽滅一說哇,她的嘴角就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他們家小鴻鴻出手比自己狠多了,一殺就是一群,有魄力!
徒步往後院走,便聽下人們在聊天,說墨畫公主如何的識大體,貴為公主之尊,卻還去向身為正妻的慕千千敬了茶,此刻還在慕千千那邊逗弄小公子。又說相爺有福,後院安寧。
南宮錦一邊聽一邊覺得好笑,後院安寧?安寧他媽個屁!安寧她的宅子怎麽就被燒成這樣了?
正走著,卻有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的過來了:“相爺,不好了,公主和夫人吵起來了!”
這下南宮錦的臉就綠了,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剛在說他們相府後院安寧的那兩個丫頭,心下一陣惱怒,男人不安分就算了,女人也不安分,這幾個人還在說什麽後院安寧!她們吵架,自己到底去不去呢,經驗告訴我們有女人吵架的地方,亂湊熱鬧極有可能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還是別去了!
想著扭頭就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假裝沒有聽到這話,但是沒走幾步之後,忽然想起一事,上官渃汐沒事和墨畫吵什麽?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個女人,還能為了自己爭風吃醋不成?那還能有什麽原因?難道是因為驚瀾?想了半天,似乎值得上官渃汐吵一吵的,就隻有小驚瀾了。這下南宮錦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幾個大步往慕千千的宅院去了。
果然不出南宮錦所料,這兩人確實是因為小驚瀾的原因才吵起來的。原本墨畫抱著孩子還好好的,卻看見孩子的小臉蛋可愛,忍不住輕輕的捏了一下,沒想到慕千千就來了火氣,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搶過來了。然後兩人就開始吵了!
“本公主不過是捏了一下,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墨畫發火。
上官渃汐的臉色也難看:“不過是捏了一下?小孩子的臉蛋是能隨便捏的嗎?”
“慕千千,你不要不識好歹!本公主抱你的兒子,那是瞧得起你!”墨畫身為公主的傲氣展現了出來。
“那我還真是高攀了公主了,你最好別忘記了你現在嫁進了丞相府,按規矩要叫我一聲姐姐!”上官渃汐在皇宮待了多年,論起身份來還是很在行的。
“你……”
“夠了!”南宮錦一聲冷喝,那吵得半分形象都沒有的兩人這才閉上了嘴。
其實以墨畫的脾氣,都恨不得衝上去和上官渃汐打一架,方能消火,但是上官渃汐說的沒錯,自己的平妻,她才是正妻,要是真的打了,馬上被休了都是有可能的,嫁到夫家第二天就被休了,那她和整個墨家,就會淪為全天下的笑柄了!
而作為起因的小驚瀾,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張著小嘴哇哇的叫,看見南宮錦之後,禁不住睜大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眉心的朱砂痣也是粉嫩粉嫩的,對著南宮錦揮手,表示要她抱,這小模樣好不可愛。
上官渃汐正要對南宮錦開口,倒是墨畫先開口了,幾個大步到了南宮錦的跟前:“相爺,我不過是見驚瀾可愛,就忍不住捏了捏孩子的臉蛋,但是姐姐就忽然對我發那麽大的脾氣,這是不是太過分……”
“啪!”的一聲響起,話音未落,南宮錦的一巴掌就揮到了她的臉上,直直的將墨畫的身子打得摔倒在地!
而此刻,南宮錦的神色也很冷,冷的叫人心驚。“你是真的不知道嬰兒的臉蛋捏不得,還是假不知道?”嬰兒的腮腺發育還未健全,若是捏了,以後就會經常留口水,若是捏的重了,不僅小時候會流,長大了也會流!她的兒子,君臨淵的兒子,怎麽能是個口水都關不住的孩子?
墨畫的臉被她這一巴掌打得腫了起來,嘴唇也破了,有血跡湧出,捂著自己的臉正要發火,但在聽見南宮錦的話之後,麵色從憤怒委屈變成了疑惑:“相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嬰兒的臉蛋不能捏,後背也不能拍,除此之外還有諸多禁忌,你是當真不知?”南宮錦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冷怒,上官渃汐跟了她一年了,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
墨畫這才明白了過來,她又沒有養過孩子,怎麽知道?這確實是她的錯,但自己一個公主、墨家的矩子,嫁過來第二天就被扇了一巴掌,這麽大的打擊她如何承受的住?站起身,含怨的眼神看著南宮錦,咬著牙開口:“相爺,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隻是……”但是她隻是捏了一下,還什麽事情都沒有出,就這麽打她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你該慶幸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也該慶幸我兒子沒哭,你更該慶幸還什麽事情都沒出,不然我剛剛給你的,就不是一巴掌,而是一刀子!”墨家,再厲害又如何,敢動自己的寶貝兒子,她南宮錦絕對不會手軟!
墨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她,但是在她的臉上隻看到了認真,沒有半天開玩笑或是嚇唬她的架勢,似在告訴她,要是自己方才捏孩子臉蛋的力道稍微大了一點,或是在說不知道的時候,表情讓對方懷疑,那她現在,可能真的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了!
終於,沉默了半天之後,墨畫選擇了低頭:“相爺,我明白了!”且不說自己嫁進了相府,就該聽這個男人的。就是這件事情,原本也就是她的錯。
她能這麽幹脆的服軟,倒讓南宮錦愣了一下,麵上的戾氣也斂下了一些,開口:“明白了就好!不懂得怎麽照顧小孩子,以後就離驚瀾遠一些,我不希望再發生今天的事情。否則,別說你是公主了,就是皇上動我的兒子,我也絕對不會手軟!”
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定然又是一場軒然大波,但南宮錦還是說了出來,目的是為了讓慕千千明白,她是對事不對人,免得對方以為自己是衝著她去的,最後又會給她弄出不少麻煩。
聽南宮錦連這話都說了出來,墨畫的心中才是徹底平衡了,擦了一把唇邊的血跡,開口:“相爺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我先回去了!”
低著頭,轉身而去,都不敢抬頭看上官渃汐的表情,怕看見對方眼中的得意、輕視和對自己的嘲諷!
走了好幾步之後,遠遠的,聽見他們小聲說話的聲音傳來。
“相爺,你下手重了些,她也隻是輕輕的捏了一下,我就將兒子搶過來了,事後她與我吵架,也都還沒來得及說出理由你就過來了,我雖也生氣,但是她畢竟是公主,怕是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上官渃汐有些歎惋,畢竟南宮錦不是她的真丈夫,所以才有什麽說什麽,雖然兒子被捏了她也生氣,但橫豎也沒出多大個事。
南宮錦斜睨了她一眼:“就是因為她是公主,我才更不能姑息!隻是平平淡淡的說幾句話,她便會以為我顧忌她的身份,以後不知會如何無法無天。這樣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上官渃汐一頓,也知道這是為孩子好,就沒有再多話。
而墨畫聽到這裏,心中覺得傷心的同時也覺得慶幸,幸好相爺隻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打了自己,而不是徹底的厭煩了自己,那就說明她還有希望的對不對?
南宮錦又笑眯眯的逗弄了一下小驚瀾,便將孩子遞給了上官渃汐,開口囑咐:“以後隨便不要把孩子給旁人抱著,墨畫今日是無意,但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有意的?等到對方真的做了什麽,我們再後悔就晚了!”
上官渃汐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冒失了,一邊接過君驚瀾,一邊點頭開口:“放心,我也向你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嗯!以後就算是那些名門夫人們找你要孩子看看,你可以直接說相爺說了,若是你將孩子給其他人抱了,就要休了你。這樣她們有天大的原因,也該是不能再為難了!”上官渃汐身為丞相夫人,很多宴會都是要出席的,不過是因著近日生孩子、坐月子,所以沒怎麽出門而已。
上官渃汐有些微愣:“要是這樣的話,那不是會得罪很多人嗎?”得罪了人家的夫人,也等於是得罪了同僚啊!
“是得罪人比較讓你我不能接受,還是兒子有個意外,更讓你我不能接受?”南宮錦斜睨著她。
上官渃汐一怔之後,便是滿滿的感動:“我明白了!”南宮錦不惜為了兒子得罪滿朝百官,這份情,她怎麽能體會不到?
“明白就好,記得,兒子不是你一個人的!”說完,也不再等她反應,就轉身而去。
上官渃汐卻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她這意思,不過就是兒子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有她南宮錦的一份,所以照顧好小驚瀾的責任,也就更大了一些。
“皇嫂,我覺得這孩子長得和皇兄越來越像了!”君紫陌沉吟著開口。
上官渃汐笑了笑,似乎也很是欣慰。是越來越像了,輪廓一天一天的長開,也越來越像那個人。
“對不起皇嫂,我又提皇兄惹你傷心了!”君紫陌低下頭,麵露愧意。
上官渃汐卻不以為意,麵上的笑也都是發自真心,半點都不帶牽強:“若是你皇兄活著,就不可能有這個孩子。這世上的事情,都是公平的,與其埋怨,還不如就接受現實,雖然他不在了,但是有驚瀾陪著我也好,至少……”驚瀾以後定然會愛她這個母親,尊重她這個母親,而那個人的眼中心底,從來都沒有過自己的影子。
君紫陌也輕笑了一聲:“皇嫂,你說話比起以前,有深度多了!或者說,是眼界和心界都開闊了。”
上官渃汐卻沒有回話,眼神看著南宮錦離開的方向。心境開闊了嗎?在那個女子的身邊待久了,心境怎麽能不開闊呢?那個女人,有一種感染身邊人的魔力,不論遇見什麽,都總能笑得開心,說她善良,她也不善良。但卻像是太陽,帶給每一個人溫暖,難怪……難怪皇上會對她那麽好。
……
當所有的隱衛中,隱匿手法最讓皇甫懷寒驕傲的隱衛,也壯士一去不複返之後,終於將皇甫懷寒的怒氣引到了頂點!而相繼的,皇室中有兩位老親王遇刺身亡,還有一位郡王受了重傷。就連皇甫懷寒本人也遭到了刺殺。
而做這一切的人,卻沒有慕容千秋那般光明磊落,讓他知道是誰所為。這更讓皇甫懷寒險些被氣瘋了!
皇甫夜那張比女子都要豔麗幾分的容顏上滿是冷意,淡紫色的眼眸含著厲色,麵色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皇兄,這燕驚鴻,真有這麽大的能耐?”
能知道是他們下手刺殺,就已經是睿智到了一定的程度上了,還敢派人來東陵刺殺,明目張膽的與東陵為敵,那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個人,有治理天下的才智並不可怕,但有了這樣的才智,還有孤注一擲的膽氣,那就讓人覺得心驚了!
“不管是不是他,這個人,絕對留不得!”皇甫懷寒暗紫色的眸中滿是怒意,那比萬年雪山還要冷上幾分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訴大家,若是燕驚鴻在自己的跟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對方一口咬死!
“可是派過去的人,全部都有去無回。要不,臣弟親自去一趟?”皇甫夜開口提議。
皇甫懷寒沉默了半晌,又看了看皇甫夜那不甚在意的麵色,最終冷聲開口:“不必了,讓龍影衛去!”
龍影衛,是東陵皇室最為強大的一隻保衛力量,裏麵的每一個,各有所長,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樣一隻隊伍的殺傷力,比起數萬兵馬毫不遜色,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刻,皇室不會將這支力量拿出來。
皇甫夜頓了頓,而後“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搖了搖,風流華麗而自帶三分笑意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皇兄,用龍影衛會不會太瞧得起燕驚鴻了一點?”
“朕可以失了龍影衛,但不能失了你!”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皇甫夜的手頓了一下,這才知道皇兄的顧慮,要是這一切都是燕驚鴻做的的話,那對方的實力,已經是絕對的不容小覷了,就連他皇甫夜,這一去之後,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所以皇兄在最後選擇了讓龍影衛去,免得他出了意外。“多謝皇兄愛護!”
“我們是親兄弟!”皇甫懷寒冷聲開口。
而皇甫夜,在聽見這話之後,櫻花般的唇瓣卻不覺的動了動,邪魅的桃花眼底閃過一絲自嘲,親兄弟……是親兄弟,卻也不是親兄弟。這世上的東西,果然是一種平衡,得到了,也就意味著失去。
……
“回來了?”冷冷清清的聲音飄了出來,這情景像是一個妻子,在等待著外出工作的丈夫歸來。
南宮錦的嘴角抽了抽,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好像完全顛倒了,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男的!“嗯,回來了。”
走進去,而後在他的對麵坐下。此刻他正在批閱奏折,見她做到自己的對麵,隻是抬眸掃了她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處理政務,南宮錦在他的對麵坐下,支著下巴看著他,一瞬間明白了一句話的意思,男人在認真的狀態下是最有魅力的。所以這貨現在看起來更帥了!
“跟你說一件事情!”雖說這狀態很好看,但是她還是得出言打破。
筆下的動作未停,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示意她說。
“明日我就要和慕容斷袖一起去玉門關了,看看戰況!”大著膽子說了出來,而後在他發怒之前,趕緊開口,“不過,不過我已經跟他說了帶著你一起去了,他也答應了!”
說了後半句,他的麵色才微微的緩和了下來:“嗯。”應了一聲,又低著頭做事,原本這些事情都是交給齊國公和雲逸幫著處理的,但是也就是因為他給了雲家過多權限和信任,才引起了幾大家族的反感,所以現下隻有自己來做了。
於是南宮錦就無聊了,耷拉著腦袋看著他。當皇帝就是這點不好,忙!“咚咚”的敲門聲,自門外響起:“相爺,沐姑娘來了!”
“請!我正要去找她,沒想到自己過來了。”這算不是心有靈犀?
一襲紫衣的沐月琪踏了進來,風采絲毫不減去年,但麵上卻帶著一種大病初愈的蒼白:“我是來謝謝你的!”
“不必客氣,身體好些了吧?”沐月琪回來的時候,腿被毒蛇咬傷了,好在她聰明,在腿上緊緊的紮了一根繩子,控製了毒素蔓延,也虧得是南宮錦幫她治的傷,否則換了現下的任何一個大夫,也要廢了一條腿,所以她才有道謝之說。
“已經無礙了,這件事情你沒有跟他說吧?”
南宮錦輕笑:“答應了你不說,我又怎麽會多嘴!雖然我覺得他是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好,但是你堅持不說……”
“嗯!”沐月琪點頭,這就是她過來的原因,問一句南宮錦說了沒有。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被毒蛇咬傷了,恐怕會更加內疚或感動,但是內疚和感動,都不是她沐月琪想要的。
蘇錦屏掃了一眼旁邊的板凳,開口:“坐吧!”
沐月琪點頭,但往旁邊一掃,這才注意到了百裏驚鴻,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開口:“我還是不打擾了,先回去了!”
“等等!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南宮錦起身攔住了她。
沐月琪開口:“說吧,不必客氣,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辭!”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但是相府裏頭除了你之外,就沒有武功比墨畫高強的了,所以希望你幫忙照看一下驚瀾!”那個墨畫,還是防著一些的好。再加上皇宮的那個皇貴妃,沒有一個有武功在的人守著,她還真的不放心。
沐月琪點頭:“好,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可能動驚瀾一根毫毛!”
“那我就先謝過了,不過我覺得驚瀾在相府還是不安全的,所以我希望你帶著他到哥哥那邊去住幾日,我比較放心!”原本她是打算直接把上官渃汐和小驚瀾送到上官謹睿那邊去暫住,但是現下沐月琪既然在,那也一道過去好了,說不定這兩人過了一年之後,還能擦出些火花來。
這下沐月琪就不樂意了,她不是不想看見上官謹睿,隻是曾經被人家趕出來,現下又死乞白賴的住過去,她沐月琪可不是什麽不要臉麵的人。“既然他們住過去,那邊的高手很多,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的,那我就不過去了吧?”
“你剛才可已經答應我了,做人不能沒有誠信啊!”南宮錦咬著不放。
最終,沐月琪無法,隻得開口:“那好吧!”
“那就辛苦你了!”
沐月琪一走,南宮錦便修書給上官謹睿,睿哥哥的能耐她還是信得過的,到時候自己不在家中,皇宮的人要是強製性的來鬧事,他們縱有再高強的武功都抵不過,所以這一招是一定要走的。
百裏驚鴻也未開口多說,自顧的處理自己的事情。忽的想起一件事,抬眸:“毀呢?”
他回來之後,好像就沒有看見毀。
南宮錦揮了揮手:“放心吧,我還能把你的人吃了不成,他在冰心那邊,兩個人不知道談成了什麽條件,最近在幫她打下手!”冰心是個角色啊!
百裏驚鴻點頭,沒有再問。
……
翌日,才是淩晨,沐月琪和上官渃汐、君紫陌、君驚瀾就在南宮錦的安排下,趁著夜色到了上官謹睿那邊。這件事情整個相府,一個人都不知道,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下人說他們失蹤了。
天大亮了之後,皇宮裏頭的龍輦就出來了,南宮錦身為臣子,這種情況下是不能乘坐馬車的,遂和百裏驚鴻一人騎了一匹馬在前頭。今日南宮錦穿的是一身淺紫色的官服,而百裏驚鴻穿的是一身淺紫配銀色腰帶的華服,兩人都披著同色係的貂裘。看起來極為相配。
這場景在龍輦之上的慕容千秋看來,就不那麽舒心了!
一雙瑩綠色的瞳孔閃著幽光看著那兩人。南宮錦的左邊是百裏驚鴻,右邊是騎著馬的冷子寒,那小子時不時的左邊說兩句,右邊說兩句,頗有左擁右抱之感。
某皇帝沉寂了半天之後,殘戾的眼神掃向一旁的內侍監,開口:“去問問燕驚鴻,隨王駕出行,是可以談笑風生的嗎?”
內侍監咽了一下口水,飛快的達了一聲“是”,而後衝了出去。
南宮錦騎著馬,一路看風景,賞美男,聊天,好不愜意,忽然這死太監就跑到她的馬前開口:“丞相大人,皇上讓奴才來問您一句話,隨王架出行,是可以談笑風生的嗎?”
於是,南宮錦笑得愉悅的臉,瞬間僵硬了,在心中將那個死斷袖罵了千百遍,而後咬牙切齒的開口:“知道了!有勞公公代本官向皇上告罪,說是本官冒失了!”說話都不讓人說,真是要死了!
內侍監回去像慕容千秋稟報了,而後那幾人明顯不說話了,於是慕容千秋的心情就好了。過了一會兒,天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人們趕緊給這三人一人遞了一把雨傘撐著。
於是這雨一下,憋了半天沒說話的南宮錦,終於可以說話了,又興高采烈的和百裏驚鴻、冷子寒聊了起來,聊風光,聊雪景,好不愉快。
於是,慕容千秋的臉色又黑了,讓內侍監出去將那話重複了一遍,並讓警告若是再犯就要懲處了。
可是南宮錦很是理直氣壯的對著內侍監開口:“皇上隻說了不許談笑風生,但是沒有說不能談笑雨聲,現在正在下雨,我們為何不能說話?”
內侍監被噎得啞口無言,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於是又回了慕容千秋那裏,將燕驚鴻的話轉達過去。直直的把慕容千秋氣得臉都綠了!這小子現在膽子大得很,跟自己都敢玩狡猾了!於是,對著內侍監開口:“告訴他,也不能談笑雨聲!”
“是!”內侍監頂著巨大的汗水,又去傳達了旨意。
這次南宮錦倒是聽話了,因為她的目的本來也就是噎慕容千秋一下,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騎馬騎了半日,到了驛站,便下馬吃飯。行程排的很緊,沒有安排遊玩之類的行程,所以用膳之後,就直接走。
而這頓飯,慕容千秋吃的是非常怨念的,他一個人坐一桌,南宮錦、百裏驚鴻和冷子寒坐一桌,繼續談笑風聲,讓他顯得十分孤獨!於是惱火之下,將燕驚鴻召了過去跟自己一起吃,可是這小子過來之後就沒話說了,中規中矩的埋頭吃飯,讓慕容千秋十分惱火且挫敗!
跟他們就那麽多話,跟自己就沒話說了嗎?
“燕卿?”陰涼的聲音響起。
“臣在!”恭敬的低頭。
就這恭敬的樣子,讓慕容千秋的心中燒起了一把熊熊大火。“你沒有什麽話想對朕說嗎?”
“有!”南宮錦很是認真,抬眸看著他,“皇上,臣覺得您不應該禁止臣在路上講話,因為一語不發的趕路,真的好無聊啊!”
這就是他要說的話?一股火焰又在慕容千秋的心中燒了起來,惱恨的放下筷子,起身便走:“朕吃飽了!出發!”
“皇上,臣還沒有吃飽!”南宮錦如是說著。
“……”
見他不說話,南宮錦又補充:“臣沒有吃飽的時候,都特別喜歡說話,喜歡在路上談笑風聲和雨聲!而且十分有勇氣,分外不要命,就算是一把刀放在臣的脖子上,臣仍然會忍不住瘋狂的說話!”
“快點吃!”慕容千秋的臉在頃刻間全黑了,對著燕驚鴻吼了一聲。
然後燕驚鴻的速度變得非常快,但是一次隻吃一小口,就差沒把米粒一顆一顆的夾著吃了,氣得慕容千秋臉都綠了,恨不得將這小子連人帶桌一起飛出去!
吃完了之後,大部隊又開始前行。
就這麽走走停停的,一路到了玉門關。一路上基本上沒說什麽話,等到了的時候,南宮錦隻感覺自己的嘴巴都憋臭了。
城主曹離鎷和戍邊大將王梓易一起出城迎接。
城門口跪了一地的官吏,慕容千秋下車,穿的是黑色的便裝,俊美無儔的麵容四下一掃,一種獨屬於君王的威嚴霸氣散發而出,壓得眾人再次山呼萬歲,當然,百姓們和士兵們是最高興的,皇上來了,不僅可以鼓舞士氣,也可以收攬人心。
“吾皇萬歲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慕容千秋殘戾的聲音響起,看向城內的眼神多了一絲興奮,一種肉食動物將要看見血的興奮。
“謝萬歲!”眾人起身,曹離鎷幾個大步到了他們的跟前,完全抑製不住自己內心那洶湧澎湃的激動和興奮,得以看到天顏,是每一個外放大臣最大的夢想,“皇上,您和王爺、丞相大人,以及這位……公子的房間,臣下已經安排好了,現下也已經擺好了宴席為您接風,恭迎皇上!”
慕容千秋點頭,踏步而入。曹離鎷跟在他的身後,與王梓易一起向冷子寒和南宮錦點頭,王梓易看向南宮錦的眼神猶為恭敬,因為皖南之亂,是這位丞相大人獻策平定的,當時他也有幸去了一趟皖南戰場,近距離的領悟了那一策的絕妙之處,也給了他很大的啟發,所以他對燕驚鴻十分的崇拜!
而曹離鎷對南宮錦也十分的恭敬,隻是恭敬之中帶著諂媚,丞相和皇上的關係誰不知道啊,攀上了丞相還怕不能離開這鳥不生蛋還經常打仗的鬼地方嗎?“丞相大人,您也請!”
南宮錦見他諂媚,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這位大人是?”
“下官是玉門關的城主曹離鎷,見過丞相大人!”諂媚的說著。
南宮錦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你說你叫啥來著?”是草泥馬嗎?她沒聽錯吧?
“下官叫曹離鎷啊!”是他吐詞不夠清晰嗎?
南宮錦無語的咽了一下口水,要笑不笑的點了點頭,進去了。冷子寒和百裏驚鴻對她的反應很是奇怪,跟著進去了。曹離鎷本人也覺得很奇怪,他是說錯了什麽嗎?
“在笑什麽?”冷冷清清的聲音自耳畔響起。進來之後她就一直在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些什麽。
冷子寒也跟了上來,麵上是一樣的困惑。
“你們沒有覺得他的名字很好笑嗎?叫草你媽,哈哈……”一陣狂笑毫不掩飾的迸發而出。
後麵的人隻聽到了他的笑聲,沒有聽見他的話,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說什麽。但是百裏驚鴻和冷子寒一齊回過頭,看了曹離鎷同誌一眼,這兩人,一個唇邊勾著一抹邪肆的笑,眼神帶著明顯的戲謔,像是在看一隻猴子。一個寡薄的唇畔緊抿,似乎是隱忍著什麽,眼中帶著似笑非笑,像是看一隻稀有的猴子。
而後,兩人同時收回眼神,將頭轉了回去。
曹離鎷頂著滿頭的問號跟在他們的身後,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於是這一瞬間更像一隻猴子了!
進了城之後,便是一出宴會。慕容千秋坐在上首,南宮錦等人分桌而坐,按照官位的順序排了下去,王梓易不斷的在稟報戰況,按照他的說法來看,現下的情況很是樂觀,基本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平定了這場戰亂。
而慕容千秋聽了這話,卻沒有如他們所料的露出高興或是欣慰的神色,反而好似有些沉悶,有些失望,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大臣們一時間猜不透帝王的心思,遂也隻是互相看看,不敢多話。
不多時,一眾歌姬載歌載舞的出來了,其中不乏有曹離鎷廢了不小的功夫找到的尤物,身姿妙曼,比起在賞花宴被南宮錦坑到青樓的那一批舞姬絲毫不遜色。
舞姬們扭著蛇一般的身子且唱且笑,酥胸半露,身體扭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肚臍也露在外麵,媚眼如絲,極盡**之能事。
有的對著慕容千秋,有的對著冷子寒,也有的對著南宮錦,她們在進來之前,已經有人在簾子外頭介紹過這些人的身份,而這些舞姬之前也收到過命令,分別去**誰。原本百裏驚鴻作為男寵,是應該被無視的,但是他絕美的容顏還是引得不少女子芳心大動。
南宮錦忍不住讚歎出聲:“跳的不錯,這腰扭得比蛇還要好看幾分!”
眾舞姬們一喜,偏頭看著他,卻見他的眼中隻有讚賞並無情欲,不由得再接再厲起來。
於是,原本就熱辣的豔舞,在南宮錦這句話的推動下又上了一個台階,更加**逼人,不少男人都呼吸急促了起來,就連身為虎將的王梓易,眼中也帶著些情欲的色彩。
唯獨百裏驚鴻麵色淡然、冷子寒邪肆依舊、南宮錦越發讚賞,而慕容千秋,卻是似笑非笑,不知道是被**到了,還是沒被**到。
忽的,一個舞姬扭著身子到了慕容千秋的身側,柔軟的腰肢對著他倒了下去。美人投懷,豈有不接之理?
慕容千秋笑了一聲,接住了,而後一隻手毫不猶豫的摸上女人的胸,半點都不避諱的在眾人麵前揉捏起來。那舞姬顯然被驚了一下,沒想到皇上如此幹脆,而後他揚手一扯,她胸前薄薄的布料也沒了,舞姬嚇得驚呼出聲,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讓不少男人咽了一下口水。而慕容千秋殘戾的眼神掃到了她的身上:“叫什麽?舞姬不就是任人玩弄的麽?”
那舞姬的眼淚都險些流了出來,這些舞姬全部都是處子之身,想著可以借這次機會攀高枝,所以才費勁了心機來學這樣大膽的舞,現下這麽多人都看了她的身子,再想進宮豈不是白日說夢?但對方是皇帝,她縱有滿腹的委屈,也不可說。
慕容千秋冷哼一聲:“攪了興致,砍了!”
“是!”曹離鎷嚇得麵色泛白,趕緊應了一聲,一揮手,馬上讓人將那舞姬拖出去了,那女子也是心如死灰,並不求情,因為她知道她今日絕對免不了一死,皇上沒有帶她進宮的打算,今日他碰了自己,勢必也不想未來有旁人碰,所以她唯一的出路,也就是死。
其他的舞姬心中害怕,跳舞的姿勢卻越發的邁力了起來,免得皇上看著不滿意,又將她們拖出去了。
南宮錦卻在此刻低低的歎了一聲:“何必。”隻是兩個字,傳到了場上所有人的耳中,包括那個被拖走的舞姬。是啊,何必,她原本是富人之女,為了能飛上枝頭,才走了這一步棋,誰知道最後為了還沒來得及觸摸的榮華富貴,丟了性命,何必!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舞姬們知道了皇上不好惹,自然又把目標放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而南宮錦這憐香惜玉的一歎,無疑是贏得了美人們的好感,一個舞姬在慕容千秋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下到了南宮錦的眼前,走到她身邊時候,不知從哪裏飛出一個杯子,打了一下她的腿!
這一摔,按照力道偏轉的方向,該是摔到大廳的中央,可,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憑借出色的舞蹈功底,以讓人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而後對著南宮錦摔了過去!
南宮錦是無所謂,抱一下這個女人向大家展示一下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沒什麽不好。
但,那女子重重的倒下去之後,手竟然砸到了南宮錦的襠下!隨即,瞳孔不敢置信的睜大,轉頭看著南宮錦,丞相居然沒鳥?!
------題外話------
今天有幸上了月票榜,當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於是,我可不可以向親們求一下月票,讓我在上頭多掛幾日?眼淚汪汪ing……
文後劇場:
流鼻血不止,去醫院檢查回來之後——
山粉:二山,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怎麽樣?
二山:剛開始去了一家醫院,丫說的非常嚴重,好似我明天就要死翹翹了,我不信,換了一家,然後人家說沒別的,就是上火了。
山粉:真可惜,我草席都幫你準備好了!
二山:(⊙o⊙)…
山粉:害我白高興一場!
二山:……
——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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