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42 媽蛋的!長這麽帥搞毛?
不出南宮錦所料,他們剛剛避過門口的耳目回到丞相府,整個京城就戒嚴了起來,說是皇宮來了刺客,想要刺殺皇上,眾人追殺刺客一路到了皇宮之外。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是風聲鶴唳。不多時,也有兵馬查到了丞相府。門被敲得震天響,老管家在睡夢中被驚醒,擦著自己的眼睛,去開了門,不多時,一隊禁衛軍便闖了進來。
整個丞相府的燈也亮了起來,南宮錦披著一襲狐裘,散著頭發就開了自己的房門,睡眼惺忪的狀態叫不少男人都是呼吸一緊,在心中感歎丞相大人果然絕色,難怪皇上……咳咳,現在可是在抓刺客,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你們這是?”南宮錦一臉迷惘狀。
禁衛軍副統開口道:“啟稟丞相大人,是今日皇宮之中來了刺客,現下逃出來皇宮,所以皇上讓屬下率部出來捉拿,還請丞相大人行個方便!”
“哦?副統領是懷疑刺客會到本官府上來?”這做戲,自然是要做像。
“不是!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皇上的命令是整個皇城挨家挨戶的搜查,就連漠北王那裏也不能放過!”禁衛軍副統實話實說。
南宮錦看了他一會兒,狀似不高興的開口:“竟然漠北王那裏都要搜查了,本官這裏不搜也說不過去,大人請吧!隻是本官的府中到處都是名器,大人還是小心些,不要損毀了才是!”
“下官知道的!”禁衛軍副統應了一聲,也鬆了一口氣,丞相在皇上麵前的地位非同小可,要是對方真的不讓搜查,自己強製性的搜了,以後指不定怎麽給自己使絆子!想著偏頭對著自己的下屬開口,“你們搜查的時候都小心著些,切莫摔壞了丞相大人的東西,還有,走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要放回原位,聽明白了嗎?”
“是!”
……
而驛館之中,澹台明月那邊也在上演同樣的情景!
而這位英俊如斯的漠北王殿下,卻隻是雙手環胸,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驛站搜查,竟是一副半點都不生氣的狀態。
旁邊的禁衛軍統領則是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開口試圖解釋道:“漠北王陛下,因為這個刺客已經不是第一次潛入皇宮了,實在是非同小可,皇上震怒,才會下令全城嚴查,就連宗廟都沒有放過。皇上說了,這件事情明日他們會親自向您賠罪,還請你不要見怪才是!”
“刺客這種東西,就是因為馬上揪出來才對,應該的!”澹台明月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充分的向大家表明了漠北人的豪爽。隻是那如鷹般銳利的眸中,卻藏著詭譎的笑意。
看來燕驚鴻這小子,本事不小,膽子也大!昨兒個才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她今天就偷出來了,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能耐,真是叫他這麽一個大男人都有些歎服啊!
“明月哥哥,他們這是在幹什麽?”一個身著火紅色衣物,手持烈血鞭,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子跑了出來。
一聽見她的聲音,澹台明月頓時感覺一陣頭痛!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倒黴,矯暨部落這一代的公主,竟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比他足足小了近十歲!每天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纏在自己的屁股後頭,越相處就覺得越像自己的女兒!“他們在搜查刺客,乖,你回去休息!”
這不,又是哄小孩子的語氣!真是頭疼!
赫連亭雨猶豫了一下下,閉上眼睛,而後又在澹台明月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下,將眼睛睜開了一個小縫,小聲開口:“明月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嗯?”澹台明月絕對不承認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給小孩子交流就是費勁!尤其想著這個幾乎可以做自己侄女的小丫頭,不日還要做自己的王後,他隻覺得簡直就是要瘋了。
“就是,就是借錢!”說著她的心中也有火,哪有一輛馬車賣那麽貴的,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借錢?”澹台明月挑眉,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她,自古以來,哪有找皇帝借錢的?
赫連亭雨也是大囧,將自己今日在半路上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那張小臉時不時的變幻出各種奇怪的形態,以表示她的心中十分不爽,說完了之後就垂下了腦袋,等著對方將錢借給自己。
就連一旁的禁衛軍統領都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赫連亭雨的眼神,也像是看著一個白癡!價值千金的馬車?這也信?!他們西武上上下下還有誰不知道這天下論起摳門,丞相大人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丞相大人會舍得買價值千金的馬車用,這不是開星際玩笑嗎?於是,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們西武,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貴無匹的丞相大人,在漠北未來的王後來到西武的第一天,在還不認識人家,就坑了人家一筆錢!不,是一筆巨款!
澹台明月也越聽越覺得巨汗,沉香木是什麽東西,赫連亭雨不知道,他澹台明月能不知道麽?沉香木不僅稀有,而且十分的珍貴,就是皇帝,也沒有誰會閑得無聊用這種東西做馬車的材料!“你確定了那是沉香木?”
“我不知道什麽是沉香木!”赫連亭雨是個非常老實又充滿智慧的孩子,深知什麽叫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所以半點都不羞澀的說出了自己那淺薄的見識。
澹台明月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心中大概已經知道這丫頭是被坑了!開口道:“那馬車現下在何處?”
“說起這馬車,我就不得不說了,那丞相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還說什麽馬車犧牲了,她要送馬車一程,然後放了一把火當街燒了!明月哥哥,你見過這麽奇怪的人嗎?簡直就是傻透了!”赫連亭雨嘰嘰喳喳的說著。
可是澹台明月聽著聽著,腦中隻剩下了一句話——你才真是傻透了!看見人家在自己的麵前毀屍滅跡,居然渾然不知,現下還跑來對著自己說對方傻透了!於是,澹台明月又把這小丫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想著自己未來要娶這種智商的人做王後,隻覺得太陽穴都抽痛了一下!
隨之,在心中安慰自己,王後的智商低可以少給自己找點麻煩!反複的想著這句話,才把心中的悲催感平複了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三百兩黃金我會代你還給丞相的,你先回去吧!”
語氣已經完完全全的冷了下來,顯然是被這貨的愚蠢攪得無語了!
赫連亭雨偷偷的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對方好像是不高興了,趕緊開口:“明月哥哥,你放心,那個銀子,等我回了漠北,會讓父王還給你的!”
“嗯,知道了。”澹台明月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心下卻是無比抑鬱!
燕驚鴻那個女人聰明到了極致,詭詐多端也是無人能及,膽識和計謀更是世間少有!要是自己的王後是這樣的女人,何愁不能逐鹿中原!但是像赫連亭雨這樣一到了西武,就被燕驚鴻坑了一筆銀子的女人給自己做王後……
叫他情何以堪!
悲悸完了之後,唇邊倒是泛起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燕驚鴻,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哪!
……
丞相府中,來來回回、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已經被翻了一個遍之後,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禁衛軍副統就帶著人回去了。
而皇宮之中,在丞相府附近監視的人,也回去稟報了慕容千秋,他們確實沒有看見丞相出府。但,慕容千秋聽著這個消息,卻還是覺得詭異的緊,要說這件事情真的跟燕驚鴻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還真的不相信!
南宮錦送走了那些個侍衛,宮裏就來人了,說是皇上有要事相商,請她進宮密談。南宮錦趕緊點頭,而後急急忙忙的回去換衣服,左右慕容千秋在她這裏是搜不出東西,東西找到之前,絕對不會將她怎麽樣。
而百裏驚鴻,也早就料到了是一定有這一關的,所以也沒有阻攔。
這次是皇宮裏麵抬了轎子出來接燕驚鴻,看樣子是真的很急,燕驚鴻也沒多話,坐上了轎子就由著他們抬入了皇宮。
禦書房之內一片漆黑,竟然沒有燃燈。南宮錦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燈都沒亮,慕容千秋真的在裏頭?
內侍監看她不動,開口道:“丞相大人,皇上就在裏麵等著您,請吧!”
南宮錦笑著點頭,不甚在意的大步而入,門口的小太監趕緊將門推開,待她進去之後,又將門關上。屋內一片漆黑,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隻能看到一雙瑩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幽光。換做了一般的人,在看見這個場景之後,就要嚇得屁滾尿流了!但是,這不是旁人,而是妖孽!
從她一進來,就明白了慕容千秋是要跟自己玩心理戰術!要是自己一進來就害怕了,自然什麽東西都招了!可惜慕容千秋卻不知道,她妖孽最不怕的就是黑暗,她,才是黑夜的主宰!
昂首闊步的往前麵走了幾步,在離那雙銀綠色的瞳孔還有五米的地方站定,跪下開口:“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召臣前來,所為何事?”
“燕卿,你是真的不知道朕找你來所為何事?”慕容千秋的語氣很是森冷,說話間也找不到半點溫度,隻帶著一股子戾氣。
南宮錦裝傻:“臣是真的不知道,但臣卻知道定然跟那所謂刺客的事情有關。臣鬥膽猜測,那刺客絕對不是進宮來刺殺皇上,而是拿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朕的燕卿確實是聰明,那燕卿想不想知道他拿走了什麽?”慕容千秋淡淡的開口問著,語氣十分的隨性,第一次叫人摸不透心緒。
也就是這讓人難以窺探的感覺,讓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背後也有點被冷汗沁濕的跡象,看來這死斷袖已經基本上確定了是自己幹的了!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如果能說,皇上自然會告訴臣!”
表現出了自己的好奇,卻又並不過分熱衷,進退有度。
慕容千秋嗤笑了一聲,開口:“朕也不怕告訴你,就是兵布圖!整個西武所有的兵力防守都畫在上頭的兵布圖,若是落到了其他國家的手上,西武必然是死路一條!燕卿,這東西有多重要,朕相信你也明白!朕自問待你不薄,即便是不死神兵的事情,朕也願意給你時間去想!朕也沒指望你將不死神兵雙手奉上,隻要你自己除掉了這一支隊伍,解了朕的心腹隱患,朕也不會與你計較。你該明白,對於帝王來說,臥榻之內,不容他人酣睡,這個大的一個隱患放在朕的身邊,朕如何能不介懷?”
這話,算是在向南宮錦解釋他近日想要對南宮錦動手的原因,字字句句,確實是誠懇至極!
南宮錦的心中是有些理解他的,若是換了自己在慕容千秋的位置上,想必是機會都不會給,直接便動手了,慕容千秋對自己,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但是,不死神兵,無論是全部除掉,還是交出去,她都做不到!而她的心中也清楚,她和慕容千秋,遲早有一天會站到對立的位置上,若是現下還婦人之仁,優柔寡斷,到最後隻能讓這些事情越來越亂,越來越糟!
“皇上,您的意思臣明白,隻是不死神兵是故人留給臣的念想,臣……真的需要時間考慮!”現下除了拖延時間,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至於兵布圖的事情,她就當是沒聽見。
一片漆黑之中,屋內也是一片寂靜,安靜到兩人的呼吸都聽得見,終而,是慕容千秋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燕卿,朕隻希望真的不是你做的,朕也希望你的目的不是與朕為敵,否則到最後,你定然會悔不當初!”
這話讓南宮錦的瞳孔禁不住收縮了一下,這看似是警告,卻讓自己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安。
“明日將燕驚瀾送進宮吧,朕會將他當成皇子教養!”慕容千秋說到這裏,已經算是做了結束語。
而南宮錦卻驚了一下,慕容千秋這意思,是拿小驚瀾做質子,用以脅迫自己?質子這種東西從來隻在國與國之間出現,什麽時候君王和臣下之間的關係也要如此維係了?能到了這一步,那就說明慕容千秋現下真的是半點都不相信她了,而不信任到了極點,卻也不想對她下手,這種極為矛盾的心理迫他提出了這種要求。
“皇上,驚瀾他……”南宮錦試圖改變慕容千秋的決定。
慕容千秋卻打斷了她的話:“燕卿,你該知道,朕是真的舍不得動你。否則,若是換了一個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所以朕希望你不要跟朕討價還價。朕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安安分分的,朕不會動燕驚瀾一根汗毛!”
可是問題是她很難安安分分的啊!
就在這時,禁衛軍統領急急忙忙的進來了,手上拿著好幾封密函,上呈給慕容千秋。
這下不僅僅是慕容千秋挑了一下眉,就連南宮錦的眉頭也皺了一下,凝眸看著慕容千秋手上的東西。
而慕容千秋,麵無表情的將那些密函打開,內侍監也很快的進來點燈,蠟燭高高的燃起,帝王瑩綠色的瞳孔掃了上去,一目十行的掃視之後,麵上的神情變得猶為可怖。冷然的看了幾封信件,終而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直直的將那龍案拍得四分五裂!把內侍監和那禁衛軍統領都嚇了一大跳!
而後,那陰涼殘戾的聲音狠狠的響起:“這群老東西!朕看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給朕去宣烈王爺前來,若是不來,就地格殺!”
南宮錦的瞳孔也禁不住收縮了一下!這麽大的火氣,看這樣子,是全皇城的搜查兵布圖,沒有找到,到是把宗廟那些人想要推翻慕容千秋的證據給搜到了!不然慕容千秋也不會說一句,冷子寒如果不來,就地格殺了!
“燕卿,這件事情你也有參與吧?”慕容千秋說著,就將自己跟前的信件甩到了南宮錦的跟前。
南宮錦粗略了看了一下,上麵寫著丞相和烈王爺在馬車內密談雲雲,現下冷子寒走了,她原本可以說烈王爺隻是對著我說一些往事,可偏偏就在冷子寒走的時候,兵布圖卻在這時候不見了!這……
很快的,南宮錦的眼神也凝了一下!想起了那會兒在玄機閣的門口,冷子寒說的那句話“小錦,走之前,再幫你一次。”,他說的再幫自己一次,原來不隻是指在皇宮幫自己盜兵布圖,還有刻意在這個極為敏感的時候離開,把所有懷疑的視線全部引導他自己的身上,讓南宮錦從這件事情裏頭走拖出去!
南宮錦的心下五味陳雜,在心中飛快的思索著該怎麽說,才能將自己和冷子寒的罪名全都洗脫掉,但她的心中也明白,慕容千秋不是傻子,絕對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怎麽?燕卿,你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嗎?”慕容千秋的心中是暴怒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幾年,他對千烈這麽好,即便對方還是不肯原諒他當年的所作所為,也不該將這件事情舊事重提,再捅出來。
南宮錦咬了咬牙,開口道:“啟稟皇上,這件事情確實是烈王爺對臣說的不假,但是烈王爺說這話的初衷,是為了勸臣將您想要的東西給您。他說您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讓臣多掂量一些而已,絕對沒有要謀反的意圖!”
見慕容千秋沉默著不說話,南宮錦又趕緊開口補充:“皇上,臣個烈王爺都不是傻子!您也知道,這麽久以來,烈王爺在朝堂之中從來就沒有幹涉過政事,他若是真有此心,想必早就想方設法的從您的身上要兵權和政權了!而且隻要是個心中還有點事兒的,都該明白,僅憑宗廟的力量與皇上抗衡,那是絕對的以卵擊石,自尋死路!臣已經位極人臣,為何還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南宮錦急急忙忙的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但是這一說完,慕容千秋身上的陰涼殘戾之氣卻更重了!森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看來燕卿和烈王爺的關係,是真的很不錯,不然燕卿是不會這樣維護烈王的!”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心中咯噔一下,也知道自己方才太著急了!飛快的辯解,倒是忘了自己辯解的如此邁力,不久等於是在告訴慕容千秋她和冷子寒關係匪淺嗎?
眼珠一轉,趕在對方再開口之前,飛快的道:“皇上,就是因為臣和烈王爺的關係很一般,所以臣才這麽迫不及待的辯解,免得他出了問題,皇上懷疑他,還要連累臣!若是臣跟烈王爺關係很好,那早就同生共死了,還解釋什麽!”
這話倒是將自己怕死的本質暴露了一個十成十,直直的讓慕容千秋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但心中還是怒火要多了一些,所以沒有開口接話。
過了一會兒,禁衛軍統領回來了,進來便跪下:“啟稟皇上,烈王爺不在府上!王府的人說他晚上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砰!”的一聲,慕容千秋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龍椅上!兵布圖是在晚上不見的,而慕容千烈又是晚上走的,這其間若說是什麽關聯都沒有,那真的是打死他都不相信!
南宮錦卻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龍案已經拍壞了,又拍龍椅,他也不怕坐到地上去了!
“燕驚鴻,你還有什麽話說?”暴怒之下,慕容千秋對著南宮錦便是一句怒喝!
南宮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皇上,這說明這件事情跟臣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烈王爺做的,他就這麽走了,而臣渾然不知,還被皇上抓到這裏。所以,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臣有關係,而烈王爺又跟臣關係很好的話,他怎麽也該提前通告臣一聲,不然這就等同於舍棄了整個宗廟和臣,朝堂上一個他的人都沒有,他還要兵布圖幹什麽?難道是想改朝換代?”
這改朝換代和謀反可不是一個概念,百姓們也許會因為慕容千秋以前做了什麽,而要求換一個皇帝,但是他們不可能因為皇帝做過什麽,而要求換個朝堂!所以冷子寒在朝堂之上,一個人都沒有就謀反,這不是很可笑嗎?
顯然,南宮錦的這話也讓慕容千秋沉默了,因為對方說的是真的很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比疲憊的開口:“你先下去吧!記得朕吩咐的事情,明日將燕驚瀾送進來!”
“是!臣告退!”南宮錦應了一聲,便起身走了。驚瀾是一定不能送到皇宮裏麵來的,要想個什麽辦法才好呢?
走到門口,卻又聽見慕容千秋的聲音響了起來:“封鎖西武,捉拿烈王爺,生死不論!”
“是!”禁衛軍統領應了一聲,趕緊出去了。
南宮錦的唇瓣輕輕的向上勾了一下,不愧是帝王家的人,為了皇權,當真是說有多冷血,就能有多冷血!寧可殺錯了自己的胞弟,也不願放過一個可能謀反的人。
……
皇宮的人也派了抬著轎子,將南宮錦給送了回去,一路上南宮錦都在閉目養神,想著應對之策!
不管用什麽手段,想必慕容千秋都不會放棄讓驚瀾進宮的念頭,但是她卻不能放棄,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應對之策!還有冷子寒的事情,全國戒嚴,而那貨向來是肆意不羈,恐怕根本都懶得喬裝打扮自己,被發現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回了丞相府,百裏驚鴻正在門口等著她,南宮錦下了轎子,幾個大步到了他跟前,而皇宮的那群人也轉頭走了。南宮錦還沒來得及開口,百裏驚鴻便先開口了:“風,往東陵的方向逃了。”
這話一出,南宮錦的眼睛很快的亮了一下,開口笑道:“你知道慕容千秋會下令捉拿冷子寒?”所以就讓風易容從另一個方向潛逃。
百裏驚鴻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還擔心連累了冷子寒來著!”南宮錦說著,就往屋內的下人房而去,那個王二也是該處理掉了。
百裏驚鴻跟在她的身側,淡淡的開口:“我隻是不想你欠他的人情而已。”否則,冷子寒被慕容千秋抓到了,或是處死了,作為情敵的他應該最是高興才是。
奈何他的話聲音太小了,南宮錦沒有聽到:“你說什麽?”
“沒什麽。”沒有聽到,那便沒有聽到吧。
進了下人房,不由分說的便將那門一腳踹開:“王二是哪一個?”賣主求榮的東西,不打殺了不是她南宮錦的作風!
這狀態把整個丞相府的人都嚇了一大跳,他們可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相爺對著下人發這麽大的脾氣!管家趕緊上去,開口道:“相爺,莫要動怒,若是下人們不懂事,打殺了便罷了,您為他生氣可不值得!”
屋內一個看起來極為忠厚老實的男子站了出來,跪下開口:“相爺,小的就是王二!”
長得倒是忠厚老實,可南宮錦卻沒有忽略他眼中的那一絲市儈!“好,找的就是你!那一袋子銀子還是黃金的東西,拿著心裏是不是十分舒坦,以至於你可以為了那東西賣主求榮?”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王二!不是吧?賣主求榮?難怪相爺發這麽大的脾氣,哪個大戶人家都是忌諱碎嘴的,否則很多話一傳出去,就會被其他人橫加利用!於是在高門大院之中,最為忌諱的就是有人在外頭胡言亂語,更別提是賣主求榮了!
那王二原本還是想狡辯一番的,但是聽見南宮錦連一袋銀子還是金子都說出來了,所以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幹的好事,該是被丞相大人一點不落的都發現了!想著隻能飛快的磕頭求饒:“丞相大人,對不起,小的隻是因為家中的母親病了,小的不得已,所以才會如此,小的的母親現下還躺在病**,相爺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相爺小的保證沒有下次了,相爺,相爺饒命啊!相爺……”
一下一下的磕頭,那腦袋在地上撞得“砰砰”直響,隻一瞬間便已經是淚流滿麵!
南宮錦卻絲毫不為所動:“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這樣的事情,若是姑息了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管家也有些不忍:“相爺,這孩子也是個老實的孩子,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他是為了自己的母親才會如此,其他的人看見了,也隻會說相爺不仁哪!
“我說,拖出去,亂棍打死!”南宮錦冷著臉重複了一遍。
“是!”下人們應了一聲,隻得將王二給拖了出去。
等到王二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南宮錦便看著這一院子的下人開口:“都給我看清楚了,以後不論是以任何理由出賣本官,下場都隻有死路一條!聽明白了嗎?!”
相府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所以南宮錦有處置的自由。
“聽明白了!”下人們開口應答,隻是眼神中少了平日對南宮錦的景仰,而隻剩下懼怕!
末了,南宮錦又接著開口:“管家,待會準備一百兩銀子,送到王二的家中,找個人去照顧王二的母親,就說有人刺殺本官,王二為了給本官擋劍死了!請老人家節哀。不要讓他的母親知道自己生的兒子,是這麽個不仁不義的東西,也不要讓老人家看見兒子因為她的緣故,去做這樣的事情而自責!”
“是!不過相爺,現下天色已經太晚了,老奴明日一早再去辦!”管家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他的下人再看南宮錦的眼神,也不由得恭敬了起來。
南宮錦又接著道:“日後,隻要你們誰家中有病人,沒有銀兩去救治,都可以跟管家說,隻要查證屬實,本官來給你們出錢,但誰若如王二一般賣主求榮,王二的今日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多謝相爺!”這下大家不僅是扭轉了對南宮錦的看法,心中的景仰之感也更加濃重了。相爺真是個好人!至於那王二,根本就是死有餘辜!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的手段,南宮錦雖然不恥,但是用起來倒也還是順手。對著他們點頭笑了笑,便和百裏驚鴻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
……
進屋之後,南宮錦將一張宣紙放在百裏驚鴻的麵前,開口道:“畫圖!你該會吧?”
百裏驚鴻抬眸,隻是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隻是:“澹台明月會看不出來?”
“那就要看你的技巧了!如果你的兵布圖畫的合情合理,澹台明月又怎麽能看得出來?”隻是這種技術就需要很大的信息量,即,百裏驚鴻必須很清楚很多西武眾所周知的兵力分布,才不會被看出端倪,其次,便是整個兵布圖整體的格局都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大錯。那麽也要對西武的地圖分布十分了解。
也就等於是,百裏驚鴻要將自己當成西武的皇帝,而後以一個上位者的身份,為西武設計出一份兵布圖!這樣設計出來的圖,自然看起來是無懈可擊的,用來誆騙澹台明月最合適不過!
“你這是怕慕容千秋被設計?”這下百裏驚鴻就有點不高興了。
“笨!”南宮錦一巴掌甩到他的腦袋上頭,“我若是怕慕容千秋被設計,直接讓你繪圖就是了,何必要冒著風險進去偷一次?”
“那……”說到這裏,被打了一巴掌又罵了笨的百裏驚鴻,忽然也明白了,隻是心中還有些微詫,詫異她竟然會準備用這樣的手段,以她的個性,放在從前,是絕對不會的。
南宮錦開口道:“你想的沒錯,我就是這麽準備的,將這幅假的給澹台明月,然後真的我們自己帶走!真正的兵布圖,怎麽能讓澹台明月拿到,就是要用,也該是由我們南嶽來用才是!原本以我的性子,是不想這麽幹的,但是慕容千秋先是動殺機,後是派人監視,最後居然讓我把驚瀾送進宮去做質子,他現下是想把我逼到絕路了!反正我與他,遲早有一天是要對立的,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手下留情!”
君驚瀾是她的底線!慕容千秋敢觸碰,她自然要亮出自己的獠牙給對方看看!至於讓小驚瀾進宮的事情,她的心中,現下已經有了對策!
到了這一步,百裏驚鴻自然也不再多話了,提起筆就開始畫了起來。南宮錦在一旁給他掌燈研墨。
看著他一筆一劃的勾勒,麵上倒不覺的多出了些許崇拜來,隻因他的地圖畫的極為詳盡,比例尺也是半點問題都沒有,那就說明整個西武的地貌,土地的尺寸,在他的心中都已經有了一個模板,甚至能夠一點偏差都沒有的畫出來!
南宮錦看了一眼自己先前準備的地圖,一點用處都沒有派上,不覺的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真的小看這個家夥了!
認真起來百裏驚鴻,看起來是非常英俊的,南宮錦隻是看著他的側顏,都忍不住看癡了,有口水醞釀,他卻忽然轉過頭,略為戲謔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看,讓南宮錦的鼻血險些流出來的同時,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媽蛋的,長這麽帥是想搞毛?
飛快的將自己的腦袋扭過去,不看他。“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隨便勾引人!”
輕笑一聲,複又低著頭畫了起來。
一直到天亮了,這幅圖才終於完工了,南宮錦笑了笑,自袖口裏頭拿出了一個瓷瓶,將裏麵的粉末往地圖上一灑,而後輕輕一吹,上麵的墨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風幹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南宮錦得意的將圖拿起來遞給百裏驚鴻:“怎麽樣?看起來像不像是幾年前畫的?”
這藥粉是她研究藥理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試驗了很多次方才成功,而且無色無味,很能混淆視聽。要是給澹台明月一個圖,讓之一看就知道是這幾天畫的,不穿幫才有鬼了!
百裏驚鴻也點頭,表示讚賞。將那地圖拿過來,在邊緣的地方輕輕的磨碾了一下,讓整張紙看起來更有年代感了。
“這樣一來,澹台明月就會在西武的戰場上吃大虧!而真正控製了西武兵布結構的,就成了我們!”看澹台明月和慕容千秋這兩個王八蛋還敢威脅她不!如果把她南宮錦看成是一隻小貓,那麽,她不介意在需要的時刻給他們一爪子,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這一戰,贏的不是澹台明月,而是她南宮錦!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之聲。管家也急急忙忙的過來:“相爺,是宮裏來人了!”
南宮錦冷笑了一聲,動作還真是快,天才剛亮,是怕自己帶著一家人逃了麽?“請!”
“是!”管家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往門口奔去。
不多時,內侍監帶著幾個小太監,和幾個奶媽進來了,一見南宮錦,便低頭行禮:“相爺,是皇上派我們來接小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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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兜風的美貌王爺,微微挑眉道:“本王虛歲三十,你不是早算出來了嗎?”
“你…你竟然這麽老了!”
某女驚愕的瞪著眼,一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的不甘表情。
“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這不是娘子你說的嘛!”某男無辜的眨著眼睛,俊秀的臉龐很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