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寒,裝逼遭雷劈,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五度言情
“沒想到魔教教主的棋藝,也這般精湛!”上官謹睿開口讚歎。
冷子寒邪肆一笑,聲線不減狂傲:“上官兄也不逞多讓!”棋逢對手,酒遇知己,都乃是人生樂事,所以這兩人的心情都相當不錯。
然而,下一子,上官謹睿落到了棋盤中央,冷子寒卻不動聲色的皺起了眉。
“二者取其一,隻能保住一個,子寒賢弟該如何取舍?”話音落,墨玉般的眸子掃著他冷峻的麵孔,唇角還很是那副溫雅的笑意。問的話,卻是一語雙關。
冷子寒點漆般的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和困頓,他自然知道上官謹睿問這話是什麽意思。西武和東陵聯合在即,如今天下局勢就如同他們麵前的棋盤,而他,就是被夾在中間的人!一邊是他雖然恨,但卻有著不可斬斷的血脈緣係的親生兄長。一邊是小錦,他作為魔教教主,無冕之王,號召力也是非同小可!
若是他有意摻合這場戰爭,那麽他的立場會顯得至關重要!但,僅僅是猶豫了一瞬,他便果決的舍棄了一子!麵色冷肅。
上官謹睿麵上含笑,溫雅的聲音如同泉水擊石一般讓人舒心,輕笑道:“看來子寒賢弟是選好了,但如果愚兄是子寒賢弟,就會作壁上觀,兩邊都不管。”
說著,便將代表著西武局勢的那顆黑子除掉。
冷子寒一頓,不明其意:“難道上官兄不希望我站在小錦這邊?”
“希望!”這話倒是果決,然而他下一句,就推翻了先前的論調,“但是百裏驚鴻不會希望!”
自己的江山,要情敵來幫著守,以那個人孤傲的性格,怎麽可能答應。冷子寒即便是去了,也是自討沒趣!說著,又開口道:“既然一邊是兄長,一邊是錦錦,原本就不好取舍,所以愚兄建議賢弟,還是不要去管的好,隻要護住錦錦的安危便罷了!而且,江湖素來不問朝堂之事,若是子寒賢弟一意為之,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這話,是小錦讓你對我說的吧?”冷子寒聽著聽著,便覺得有些不對。
上官謹睿笑了笑,倒也不否認:“錦錦的意思,是不想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否則到時候若是南嶽贏了,你這個西武的親王便會遭到天下人唾罵,而且與兄長拔劍相向,想必你也不希望如此!”至於百裏驚鴻的看法和江湖朝堂之論,則是他自己的見解。
冷子寒笑了一聲,一甩袖袍,一顆黑子占據一方。狂傲的聲音不甚在意的響起:“天下人的看法算什麽。但,既然小錦不希望我插手,我便不插手!”
麵上是淡然的,但是心中卻有一絲不可言說的感動。小錦這不是在為她自己考慮,而是在為他考慮。確實,若是真的要與自己的兄長拔劍相向,怕隻是在戰場上相會,他便無言以對。
而此刻,他這一子落下之後,卻換了上官謹睿蹙眉,唇邊還是那一絲溫雅而公式化的笑容,眼中卻帶著些無奈之感,抬眸看著冷子寒的眼神,也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看來子寒賢弟是半點都不肯吃虧,這麽快便將同樣的問題丟給愚兄。”
看見他這眼神,冷子寒的心中是尷尬的!其實他這個人,素來便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不肯吃虧,也沒有吃過虧。所以在上官謹睿借棋局刁難自己之後,毫不猶豫的將同樣的問題甩了回去,可是在看見對方的眼神和語言之後,卻忽然覺得自己所謂的“真性情”,似乎在這個人的麵前就是單純的幼稚!
掩下了心中的尷尬,開口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而且,在下也確實是想知道答案!”
上官謹睿的處境,也不會比他好上半分,尤其他在西武曾經打探到的那些消息,表明了這個人對南嶽和東陵都有敵視。丟了自己的未婚妻不算,還要幫人家守江山,這未免也是太強人所難了一些!但是小錦在這裏,他也該是要守護的。
上官謹睿搖頭笑了笑,似乎對他有些無奈,終而是輕笑著放下一子,十分的利落。想來,這個問題,他是早就思慮好了。
而冷子寒點漆般的眼眸也不自覺的閃了一下,看來上官謹睿確實是比自己深謀遠慮的多,對方的這個表現,分明就是早就想到了。而自己還被問的愣了一下。
看了看他落子的地方,冷子寒皺眉:“你插手,就不怕百裏驚鴻不歡迎?”
“我隻是以我個人的身份插手。”即便是他要用自己手上的勢力去插手,原南宮王朝的人,也是沒有一個人會答應的,但是這件事情他也不能放任不理,那便自己一個人參與其間好了,“而且,我與你不同。我是兄長,而你是什麽?”
冷子寒的臉色馬上就黑了,對麵前這貨頓時湧起了一種名為羨慕嫉妒恨的情愫!是啊,人家是兄長,他是什麽?
“上官兄答應我下棋,也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情吧?”難怪自己找他喝酒他不去,但下棋卻是一口就應下了。是啊,喝酒喝醉了之後,還能商量什麽?下棋的時候,才能保持頭腦清醒。
“然也。但,也不是子寒賢弟邀請的嗎?”反問了一句,看那樣子,似乎跑來下棋說了這一番話,還委屈了他了。
冷子寒頓感氣結,冷哼了一聲,這隻狐狸!虧的小錦不是嫁給了上官謹睿,否則定然一輩子都被這個人吃得死死的!
“今日在朝堂之上,懷寒兄似乎十分憋屈,有話想說,卻不好說。”慕容千秋睨著他,心下卻在盤算今日的一切。雖然他覺得這多半是那個小東西的挑撥離間之計,但是也不可全然不信啊!
帝王多疑,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不僅僅慕容千秋多疑,他皇甫懷寒也是多疑的,所以皇甫懷寒能夠理解對方現下的心情。畢竟結盟和戰事都不是兒戲,隻要有半點紕漏,死的就是千萬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那是自然,蘇錦屏屢次三番的陷害朕,也就是為了毀了兩國的結盟,朕現下也想知道千秋兄的看法!”
與其盲目的解釋,還不如幹脆攤牌直說。
“朕認為,她的話,不可不信,亦不可盡信,不知懷寒兄以為然否?畢竟兩軍交戰,若東陵和南嶽事先真的有什麽結盟,那朕就……”說著便頓住了,沒有接著說下去。
而皇甫懷寒也料到了對方給的會是這樣的答案,就算是看起來東陵和南嶽再不可能結盟,多疑的人也不會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
頓了頓之後,冰冰涼涼的聲音響起:“既然如此,朕也不多說什麽為自己辯解了。隻希望千秋兄能多想想我們先前的謀劃,就會明白,怎麽做,才對我東陵有利。朕定然不會做自毀長城之事!”
“懷寒兄的意思,朕明白,請!”說著,便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各自的馬車前。
皇甫懷寒亦伸手:“請!那就讓我們日久見人心!”
慕容千秋點頭,待皇甫懷寒看著對方一步一步走上馬車之後,一張酷寒的容顏頓時變得鐵青!他算是明白了,他跟蘇錦屏這女人,絕對是八字相衝或是前世有仇,才會在今生見著那個女人一次,就吃癟一次!現下好好的兩國聯盟,那被那個女人雲裏霧裏,不明所以的幾句話說出了嫌隙!
要不是現下是在南嶽的皇宮,他真恨不得衝進去殺了她!於是,某皇帝又不自覺的在心中想,要是一年前,這女人跟自己搶茅房的那天,直接殺了她就好了!段不該聽夜求情,饒了她一命。
想著,便準備上自己的馬車。而這時,軒轅以陌卻忽然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張南宮錦事先就準備好了,讓她在皇甫懷寒出宮之後,交給對方的紙條:“東陵皇,這是我們皇後娘娘讓奴婢交給您的紙條!”
皇甫懷寒一愣,將那紙條接了過來,心中還有些不該有的期待,但,在看見上麵的幾個字之後,一張俊逸的臉瞬間氣得鐵青!上頭隻有一句話:“狗寒,莫裝逼!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蘇!錦!屏!”幾個字從牙縫裏頭擠了出來,心下已經堅定了要將那個該死的女人千刀萬剮的念頭!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開口,“哼,蘇錦屏,朕倒要看看,是朕先遭雷劈,還是你先死在朕的手上!”
說罷,一掀車簾,踏了上去!
留下軒轅以陌看著對方遠去的馬車,在心中感歎,東陵皇真的好有文化啊!居然看懂了,還氣成了這樣,話說,她那會兒看著“裝逼”兩個字,愣是沒明白的說!
皇帝新婚,按照禮節,免朝三日。
而皇甫懷寒和慕容千秋,見來揭穿南宮錦身份的事情未果,還憋了一肚子的氣,都以南嶽皇大婚不便打擾為由,告辭離開了。君昊天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其實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來,好端端的還丟失了自己從小便最為喜愛的一塊美玉,實在是太虧了!看著他們都走了,自然馬上就跟著走了。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也算是太平。也許是南宮錦的挑撥離間之計,讓慕容千秋有了顧慮,所以到了今日,還沒有派兵攻打過來。也許是因著過幾日,便是十五,也就是南嶽的娉婷郡主和西武的定遠侯大婚,婚前不便傷了和氣,所以都十分平靜。
但是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的前奏!南嶽的兵馬都在這些日子飛快的調動,在承啟一帶布了一條極為嚴密的防線!而北冥皇帝雖然懦弱,但是也不傻,現下兩大強國聯盟,要是真動起手來,死的第一個就是他最弱的北冥!於是回國後不久,便送了國書到南嶽,有意結盟,而南嶽自然也欣然應允了!
整個天下形成一幅極為緊張的態勢,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風聲鶴唳!
而南宮錦則無聊的做著她的皇後娘娘,整個人都被憋得幾乎要發黴!做皇後的責任就是每天待在後宮裏頭蹦躂,那些個大臣的命婦要是跑來拜見,她還要接見一番,然後做出一副端莊典雅、母儀天下的姿態,與她們寒暄。簡直就是無聊透了!也讓她越發的後悔答應來做什麽皇後,以前做丞相的日子,是多麽的瀟灑快活!
不過說起丞相,她走了之後,魅文夜就當之無愧的成了西武的第二位丞相,少壯派新一代的領袖!為了不被人抓痛腳,那小子以後就不能再像現下這般**了,想著,南宮錦對他多出了一絲同情!
而過了幾天之後,南宮錦的無聊終於被化解了!因為今日十五,乃是靈兒大婚之日!
而也直到十五,靈兒才被人送入了皇宮,她在幾日,一直都是傻的!從那日主子說讓她吃墮胎藥,她吃了之後,就暈倒了,等到再醒來便在馬車裏頭。那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沒管是往哪裏在走,隻知道在西武繞了無數個圈之後,終於將她送出來了。而送出來之後,便徑自送到了夜幕山莊。
關在一個房間裏頭,每天有吃的有喝的,就是沒有人跟她說話。當然,她也沒有心情說話,而心情卻一直都是忐忑的,不知道主子最後會決定如何處置她。等了好幾天之後,終於有人來了,是自己從前的手下,但是看見她卻沒有半分恭敬之色,隻是冷聲道:“走吧!”
她不知道是要去哪裏,也沒有開口多問。起了身,就跟著進了皇宮,然後就被一群人打扮了起來。這下她整個人幾乎完全亂了,問他們這是要做什麽,沒有一個人搭理她,但是看見不遠處的鳳冠霞帔,她隱隱的猜到了什麽,心下更是慌亂!她現下的狀況,怎麽能嫁人?這……
正在陰鬱著急之間,門被人推開了。而南宮錦和軒轅以陌兩人的麵色都十分沉寂且嚴肅,或者說這樣的表情根本就是陰沉,就像是有一口氣在心中憋了許久,今日終於要發泄出來了一般!
進來之後,靈兒趕緊起身跪下:“主子!我……”方才說了幾個字,眼淚就砸了下來。
“你怎麽了?你還有理了是嗎?”這幾天實在是太無聊了,而這死丫頭確實也是欠收拾,所以南宮錦當然要給她一個教訓。
“不是,主子,靈兒對不起您!都是靈兒的過錯,靈兒無顏麵對主子!”其實到了今日,她還像是做夢一般,不懂自己當初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後悔嗎?”南宮錦冷然看著她。
靈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後悔!也不後悔!靈兒後悔自己對不起主子,甚至出了事都沒跟主子說,但是靈兒卻不後悔將自己給了他!”
“那你知不知道,我給你喂了假死藥,讓冷雨殘以為你死了之後,他馬上就聽從了老侯爺的話,娶了一房嬌妻。你現下卻告訴我,你不後悔?”南宮錦斜著眼睛胡扯,說的那叫一個煞有介事,好似真的就是那麽回事。
靈兒聞言,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南宮錦:“不,不會的!他說過此生非我不娶的!”
“不會?你是認為我會騙你不成?以陌,你來告訴她,是不是我說的這樣?而且今日,就是冷雨殘的大婚之日!”南宮錦頭也不回的說著。
軒轅以陌同情的看著靈兒,點了點頭。今天確實是冷雨殘大婚的日子,皇後的這句話沒有說錯。她之所以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是因為靈兒被皇後整的太慘了!
但是在靈兒看來,這就是對她所托非人的同情了!她整個人都瞬間黯淡了下去,癱坐在地,好似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南宮錦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開口道:“好了,不過就是一個男人,現下你已經以本宮義妹的身份,被封為娉婷郡主,今日就要大婚,以你的身份,是沒有男人敢薄待你的,現下本宮也為你謀了一樁好親事。也算是做給冷雨殘看的,讓他知道,他可以娶,你也可以嫁!”
“可……”靈兒的麵上含著不甘願的神色,但是這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
軒轅以陌按照先前串通好的,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靈兒,你放心,主子為你覓得這門親事,也算是個青年才俊!而且不巧的是前些日子,他的心上人自縊,他發誓一生不娶,但被家中逼的緊,就和皇後娘娘為你謀定了這門親事。婚後你們二人各不相幹,隻是讓你這孤兒寡母的有個歸宿!”
軒轅以陌說著,自己也傻了一下!什麽孤兒寡母的,這冷雨殘又沒有死!
但靈兒此刻哪裏還聽得到這些,隻是聽說成親之後各過各的,而自己的心上人以於今日另娶,一時間心中也不再有什麽企盼,所以聽著這話,倒也不再覺得完全不能接受。
而南宮錦也適時的開口說了一句:“而且那位公子已經對家中之人言明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他先前留下的骨肉。以後這孩子也算是有個父親,有本宮在,也可以保這孩子一世榮華。而且你總不能讓這孩子一出生,便沒有父親吧?”
最後一句,直直的說進了靈兒的心坎中。在她還有些猶豫的時候,南宮錦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這是命令!”
命令對於暗衛來說,是不可違背的!
終而,靈兒頹然的點頭:“屬下領命!”
“恨我嗎?”南宮錦開口詢問。
靈兒搖頭:“這是屬下自作自受!主子已經對屬下仁至義盡了!”
“嗯,那就好!這位公子乃是一位藩王之子,所以這送親的隊伍也要走上幾天,路途中有些辛苦,你可要小心著些!”南宮錦又開口囑咐。
“謝主子關心!”靈兒說著,便在南宮錦的眼神注視下,木然的到了梳妝台前坐著,宮女們又開始為她上妝。
而南宮錦和軒轅以陌在後頭偷笑,送親隊伍裏麵的人,她們都已經打點好了,不讓他們多說一句話!若是靈兒問起來,便也說是嫁與藩王世子為妻。看這家夥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敢瞞著她們!
這個妝容,一直化到了中午。皇家的一位老王妃,在南宮錦的邀請下,來為靈兒梳頭。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發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這一句一句的念著,倒讓一滴淚從靈兒的眼眶裏頭砸了出來。還有什麽白發齊眉,兒孫滿地,她已經算是毀了!毀了!
而南宮錦和軒轅以陌卻在不遠處眼含祝福看著她,靈兒這可是要去嫁給冷雨殘。這小夫妻見麵之後,自然是要白發齊眉才好的,該有的步驟,肯定是一步都不能少!想著,南宮錦上前一步,到了靈兒的跟前,開口道:“別哭,你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你自己獨自裏的孩子,心境放開闊一些,也許前方還有驚喜等著你!”
說罷,也不等她反應,便親自將一邊的紅蓋頭拿過來給她蓋上。“走吧!”
話音一落,便有喜娘攙扶著靈兒緩緩的步出去了。郡主大婚,而且是一個沒有母家勢力的郡主,所以也並未太熱鬧,倒是街上看熱鬧的百姓不少。南宮錦和軒轅以陌一路將靈兒送到了皇宮的門口,看著車駕遠遠的走了,也沒舍得收回目光。
而南宮錦的眼中也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些許淚意:“這死丫頭一嫁這麽遠,也許我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入了高門大院,靈兒再想到處跑就難了,加上南嶽和西武開戰在即,實在是不好說!而且孩子的事情,也要她自己想辦法老侯爺他們解釋了,難,但也是她自己選的路!
“娘娘是舍不得了?”軒轅以陌開口問道。
“那是當然!不過說起來,你和破的婚事準備什麽時候辦?”南宮錦說著,倒還想起來了。
軒轅以陌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一跺腳,還顯示出了小女兒的嬌態:“娘娘,你胡說什麽?誰說了我和他要成親了!”雖說這件事情那家夥前些日子也對自己提過,還送了自己一塊玉佩作為信物,說那玉佩是被教主收留的時候就帶著的。而且冷子寒也答應了破來求親,而她一直都沒敢跟主子說,今日主子竟然自己問起,讓她好生尷尬!
南宮錦看著她跺腳,還有這難得臉紅的狀態,倒是覺得新鮮的緊,心下也猜出了個一二!歎了一口氣,一把抓著軒轅以陌的爪,無比動情的說道:“你和靈兒,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現下靈兒已經嫁了,我自然是不希望你也嫁了的!你現下沒有這個心思也好,以後就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吧!”
說完,大刺刺的轉回腦袋,瀟灑的離去。
留下軒轅以陌站在原地,頓時有了一種腸子都悔青了的感覺!雖然她也沒準備這麽輕易就答應破那個毒舌的家夥,但是看主子這意思,是她一輩子都不用想了?!她……她可以讓時光回溯半盞茶的功夫,在主子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重新說出自己的答案嗎?
而她前頭,那大搖大擺的走著的人,仰天大聲說著那會兒給皇甫懷寒的信件內容:“莫裝逼!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話音一落,天空“轟!”的響起了一聲徹響,把以陌嚇了一大跳!
“親愛的小鴻鴻,我可以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某女十分諂媚的站在他的跟前,心中卻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在中國古代不是有朝代皇後能和皇上一起去上朝嗎?為什麽這個破朝代,還有後宮不得幹政這一說?
“說。”淡淡的抬眸,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笑意,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她想說什麽。
南宮錦呈現出抓耳撓腮困頓狀,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這幾天我非常無聊,感覺了無生趣,甚至已經無聊到有發瘋的征兆,所以我深深的希望,你給我找一件有建設性的事情做!”
“生孩子?”清冷孤傲的聲線響起,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帶著一絲曖昧的色彩。
南宮錦忍住了險些脫口而出的那聲“生你媽個頭!”之後,強迫自己鎮定一些,而後咬牙切齒的開口:“生孩子這麽無聊的事情,有什麽建設性?”
“為南嶽建設人口。”某人大言不慚的說著。
南宮錦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真想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狠狠的一下撂到他的臉上!難道她南宮錦的價值,現在就剩下為南嶽多添幾口人了嗎?王八蛋!
正要發火,一隻修長潔白的手伸到了她的跟前,而指尖托著一本奏折。
南宮錦一皺眉,將那奏折接過來一看,一目十行的掃完之後,這才浮出了一絲笑意於麵上!奏折是禦史大夫呈上來的,說皇上若是一意孤行,一定要恢複千年前皇後協同上朝的場麵,他便要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
而下麵,用紅色的朱砂批示著:愛卿衷心,朕已明。卿死後,朕定送上三尺薄棺,厚葬之。
看著樣子,是要一意孤行了!也就說明這貨也知道自己最近在後宮實在是待得煩了,所以已經開始著手要處理這件事情了!想著,心中便是一陣感動:“但是你就這麽駁回。會不會讓朝堂上失和,都對你有所成見?”
“這件事情,我已經著手準備了十多天了,大部分大臣也已經站到我這邊。而接下來的,就看你的朝政上的表現了。”說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想起她剛剛氣得吐血,好似是要揍他的模樣,他便覺得有些好笑。
南宮錦自然知道這所謂的看她的表現,不是指她要像在西武的時候一樣,什麽事情都衝上去幫忙處理,而是要把握有度!要有所作為,也要有所不為!有所作為,就是要讓南嶽的朝臣都看到她的實力,慢慢的生出景仰之心。而有所不為,則是男權社會中,男人們素來最討厭女人幹預政事,她家小鴻鴻不介意,但是那群大臣卻未必不介意。所以她要表現出的,是一個輔佐者的姿態,而不是一個上位者的姿態!
雖說要顧及的東西多了一些,但也總歸是不必在這後宮等著發黴了!而且幾國交戰在即,她也想為他做點事情,說句自戀的,她這樣的大才,在後宮待著種花養草生孩子,還真的是浪費了!
“滿意了?”看她麵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而且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他的心情也自然跟著好了起來。
南宮錦點頭:“滿意了!這比生孩子和建設人口,有建設性多了!”陰陽怪氣的嘲諷!
他聞言,也不惱,隻是淡笑了一聲,而後低下頭處理政務。而南宮錦也走到他的身邊,粗略的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那些大臣真是無聊,有些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問題,卻偏生的弄成了無數句之乎者也,看得人頭暈眼花,更有甚者,甚至在那奏折上長篇大論了數千字,都是在為皇帝歌功頌德,沒有一句有價值的話。
南宮錦的麵色就有些發沉了起來:“這就是那些無聊的大臣寫的奏折?”
百裏驚鴻也知道她是看出了什麽,淡淡的點頭,表示是的。曆代以來,大臣們的奏折都是這樣的,所以君王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政事。
“明日,你可以在朝堂上讓那些大臣們,再寫奏折的時候,但求簡潔明快,不要這麽多之乎者也,將事情說清楚就是了!”南宮錦說出自己的建議。但是說完之後,她自己都有點歎氣,這種囉嗦的奏折,是可以讓人家寫簡單一些,但是那純粹是送上歌功頌德的奏折呢?
百裏驚鴻聽了她這話,也覺得可取。這些個廢話,看起來也確實是非常傷神,若是真能這樣改革一番,以後都會輕鬆很多。但,由翻開了一本全是廢話,都是讚美君王如何賢明的奏折,他頓時感覺有些頭疼。“這一種,官降一級?”
他開口提議。
南宮錦點頭表示認同!雖然說這種懲罰未免重了一些,但是能寫這麽長一堆東西,浪費皇帝的時間看了半晌的,都是一些溜須拍馬的大臣,要著他們這樣的蛀蟲,也沒什麽用。
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到了下午,這奏折就處理完了,就連小苗子都很是驚奇,以往的奏折,皇上都是動不動便要挑燈夜看的。
奏折處理完了,滅就回來了。
將南宮錦吩咐他讓手下跟蹤的事情,報了上來。“啟稟皇後娘娘,靈兒嫁到了西武之後,冷雨殘稱病沒有出來拜堂。是由其弟代兄拜堂,而成親之後,他們兩人也是數日未見,冷雨殘還避出了家中幾日。靈兒則沒有隻在自己的房中安心養胎,直到前天,她出了自己的房門,不小心給遇上了,兩人方才團圓!靈兒當時的表情十分的震驚……”
越說他越是覺得無語,在他看來皇後娘娘真是太無聊了!直接就說那是嫁給冷雨殘不就好了嗎?還折騰了人家這麽長的時日!
而南宮錦和軒轅以陌聽著這話,笑得那是十足的奸詐且幸災樂禍!
現下別說是滅了,就連百裏驚鴻都有些無語,果然男人永遠都無法理解女人們的特殊愛好。
滅又接著道:“後來,屬下也按照您的吩咐,將您當時讓人帶到西武的一封信,私下給了靈兒!”
西武定遠侯府。靈兒的唇邊噙著一抹驚喜而又幸福的笑,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件:“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你該知道,你被我們耍了!但是這也是懲罰你,誰讓你自己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們說。嫁到西武之後,以後怕是再難相見了,照顧好你自己。高門大院之中,陰謀重重,舉步維艱,我本是不讚成的,但是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那便好好去走!照顧好自己,要記得,若是什麽時候受了欺負,便回南嶽,這裏是你的娘家!”
寥寥數語,沒有過多的噓寒問暖,沒有高調的情深意重,甚至都找不到半絲優美而華麗的言詞。但也就是這簡單而樸實的言語,最能打動人心!想著,一滴清淚砸到了紙上,是幸福……
主子,遇上你,當真是靈兒一生之幸!
“果然感動的哭了!唉,其實我自己都時常被自己的偉大,感動的淚灑長衫!”南宮錦搖頭晃腦的說著。
“……”無語的眾人。
翌日,南嶽朝堂之上。帝王和皇後,攜同而來,而那昨日寫了奏折要自盡在金鑾殿的禦史大夫,在收到了皇上的批示之後,今日隻是老老實實的和眾大臣們一起,跪下高呼:“臣等拜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是南宮錦第一次,站在這麽高的地方,俯視著眾人!她站的,不是大殿的高處,而是權力的頂峰!腦中忽然想起了自己在東陵、北冥,做著打掃皇宮、清洗禦桶的宮女時,那點頭哈腰的日子,在心中不禁想著,自己這算不算是小人得誌?終而,在心中有了另一個定位,該是鳳翔九天吧?隻是這一路走來,還真是艱難啊!
百裏驚鴻坐在自己的龍椅上,而南宮錦,也到龍椅右側的鳳座上坐下。小苗子和幾個太監,支起了珠簾,擋在了她的前頭。鳳顏是不能給這些大臣們隨便瞧的。
但是南宮錦看著這珠簾,就不高興了!因為她的腦中出現的第一個詞匯,是——垂簾聽政!
而第二個詞匯,是——慈禧太後!
當年那慈禧太後,不就是垂簾聽政來的嗎?
但是她的這點小心思,並未影響朝堂大局的進展,百裏驚鴻清冷孤傲的聲音響徹大殿:“眾卿平身!”
這一刻,語中帶著冷傲與睥睨,一種傲視天下的王者之氣!讓南宮錦不禁在心中感歎,果然不愧是天生的帝王星,這一身派頭,南宮錦這樣的**絲是絕對表現不出來的!
“謝萬歲!”大臣們一起起身。而那禦史大夫,也沒有半點要自盡在金鑾殿上的動向,引得南宮錦奇異的眼神,不斷的往他的身上瞟。
這一瞟,自然也讓那看出了生命可貴這一點,而不再打算自盡威脅皇上的禦史大夫十分的尷尬!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一言不發!
小苗子哀怨的看了南宮錦一眼,而後尖聲開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一個看起來方才二十出頭,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站了出來。
“說。”冷冷清清的聲音從龍椅的上方傳來,叫人猜不透心緒。
那青年開口:“啟稟皇上,南嶽開國之時,便有法令規定,女子不得幹政,臣奏請皇後娘娘回鳳儀宮!”
他這話一出,旁邊不少憋了半天沒敢說話的人,也都一同站出來,大聲開口:“臣奏請皇後娘娘回鳳儀宮!”
這樣的場景,是南宮錦早就預料到了的,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鳳座上,等著百裏驚鴻來為她解圍。因為她現下說再多,也比不上百裏驚鴻的一句。
“哦?”帝王淡薄的語調傳了下來,叫眾人的心中都是一顫,而一旁那些站著沒有出聲的大臣,也適時的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等認為,皇後娘娘有大才,於朝堂之上輔佐陛下,乃是我南嶽之福,眾位大人的言行都太過偏激了!”
“是啊,是啊!皇後娘娘可是一國之母,為我南嶽社稷出謀劃策,也是應該的啊!”又是一位大人附和。
不多時,這附和的聲音就壓住了原先的反對之聲。
百裏驚鴻這才滿意的點頭,看了一眼那率先出來說話的臣子,開口:“塗愛卿,朕若是沒記錯,你當是兵部侍郎吧?”
“正是!”他有點不明白,皇上為什麽忽然說這個。
百裏驚鴻點頭思索道:“既然如此,兵部麽,就當在軍中行走,朕命你為先鋒,不日與西武開戰,還望愛卿好好表現才是。”
啊?!所有的大臣都傻了!同情的看著那位塗大人,首先,這兵部侍郎是文職,怎麽能帶兵打仗?其次,在任何一場戰爭中,先鋒就是敢死隊,衝上去送死的!皇上這不是在坑人家的小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