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shi開—本宮隻劫財 049 您應該扶貧!

修這才冷靜下來,但是眼中狂風暴雨般的殺意極其明顯,那藥怎麽能給別人!給了別人,那殿下怎麽辦?!不自覺的攥著風的胳膊,險些將風的骨頭給捏碎了!

風卻隻是咬著牙掃著這邊,似乎對胳膊上的感觸,沒有半點知覺!

淺憶有些呆呆的拿著那個瓷瓶,回煞的解藥?是什麽東西?額,管它什麽東西,明天交給小姐就結了,可是那個南嶽三皇子,是真的看不見嗎?東西的力道都投的極準,眼底卻是毫無焦距,真是奇怪!

……

梨園,百裏驚鴻剛剛踏入屋子,風和修就跟了進來。優雅的落座,等著他們開口……

“殿下!您怎麽能把那藥給別人!”修一進門,就大聲開口,甚至不自覺的用上了責問的口吻。

而百裏驚鴻聞言,隻是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修長的手伸出,神態自若的給自己倒茶,那茶也極有節奏感的落入杯中,不急不躁,但心底那驚濤駭浪般的情緒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他知道,若是以往,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修。”風扯了扯他的袖子,覺得他不該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和殿下說話。但是一貫掛在臉上笑意也有些發冷,要是知道殿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決計不會留那個女人在世上。

“給了便給了。”淡淡的開口,不緩不急,絕美的麵容上看不出其他的情緒,聲線也還是清冷如月,仿若天籟。

這話一出,屋內便陷入了一片寂靜,隻能聽見茶水落入杯中的聲音。半晌……

“殿下!”修終於忍不住了再次開口,甚至帶了些許悲憤的情緒,“您明明知道那是唯一能徹底治愈您眼睛的藥,給了她,您怎麽辦?!”

“再去找。”三個字,從那寡薄的唇中吐出,似是毫不在意。“再去找”,輕飄飄的說出,隻有三個字,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再找到的幾率有多少。

“再去找?”修險些沒被氣得笑了出來,甚至是忘了主仆之分,對著百裏驚鴻一聲嘶吼,“回魂碧玉丹能解百毒,而這天下隻有三顆,一顆老醫仙用來治愈了他的孫子,一顆您給了那個女人去救一個小小的侍婢,還有一顆下落不明,上哪去去找!殿下,您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嗎?”

為了找這顆解藥,他們費了多少工夫?殿下用了多少財力物力?整整八年才找到!而那最後一顆解藥,即便是可以找到,殿下的眼睛,還有幾個八年可以去等?

“修!”風用力的扯了他一下,算是警示,但是事實上,他也很想這樣對著殿下大吼一通!

修也自知自己今日確實是太放肆了,而且解藥已經給出了,還能有什麽辦法?想著有些頹然的跪下:“屬下知罪!”

緊接著,房中便是一陣詭異的靜默。

“起來吧。”淡淡的說出了三個字,也覺得眉心有些劇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隻是想想她當時灌著酒,說著那些話,心髒就像是被什麽扯著,止不住的生疼。在心底苦笑一聲,也許他真的是瘋了!但卻也不知為何,直到現在,他竟然都沒有覺得後悔,反而是莫名的安定。

這些年,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用藥物維持。當年他的老師、也就是南嶽十六年前的國師墨嘯,趁著父皇的一個失神,將這能維持眼睛清明的藥塞給了他。“雪凝丸”,每服食一顆,效用便是一年,但卻也隻有二十顆。也就是說,再有四年,若還是找不到最後一顆“回魂碧玉丹”,他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瞎子了。

修聞言站起身,那張喋血的容顏上還帶著明顯的怒氣,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去將那解藥搶回來!

“說吧,還有何事?”淡淡的開口,已是自動跳過了這個環節,那個女人,自己以後還是離她遠些吧,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幹出什麽更離譜的事情。

“如您所料,皇上派大皇子徹查將軍府,嶽重老將軍被誣通敵叛國,不日後滿門抄斬!陛下此舉,也讓朝堂上不少大臣站到了大皇子的那邊。”風冷著一張臉上前稟報,修還在一旁生著悶氣。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忽的,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道流光,“下令,劫法場,救下嶽重。”

“殿下?”風有些不解,殿下為何會突然下了這樣的命令,不是準備坐山觀虎鬥嗎?

“嶽家軍。”三個字,點明了原因。南嶽雖有三分之一的軍隊已經被他操控,但是借嶽重來收服嶽家軍,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是救下了嶽重,他的大皇兄,也不能這麽快就倒台了……

“屬下明白了,可是,殿下,那我們為何不直接為老將軍翻案呢,嶽重有了光明的身份,豈不是更能助我們?而且,大皇子是此事的徹查人,若拿出嶽老將軍是清白的的證據,大皇子也就垮了。”風將自己的建議說了出來。

寡薄的唇輕扯:“父皇要說他通敵叛國,誰也翻不了案。”眉宇間已是不自覺的閃現了睥睨天下的淩厲和霸氣。

風瞳孔收縮,顫著聲音開口:“殿下,您是說,皇上知道嶽老將軍是被誣陷的?嶽家、嶽家……”嶽家可是南嶽的開國功臣,世代為忠於南嶽,嶽家軍更是驍勇善戰,攻無不克,陛下為何要……

“功高震主。”四個字,淡淡的點出了原因。他雖是離開南嶽近十六年,但是對他的父皇,卻還是了若指掌,那個人,最不喜歡就是有人威脅他的地位,即便嶽家對皇室再忠心,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

風感覺自己的身上已經不自覺的出了一身冷汗,功高震主,就這個輕輕鬆鬆的四個字,便要了世代忠良一家的命,株連九族,滿門抄斬,這便是兔死狗烹?!

生了半天悶氣的修,擰著眉開口:“可是殿下,嶽家世代忠良,在軍中也有著很高的地位,嶽家軍的殺傷力也是眾所周知,陛下此舉,就不怕……”就不怕軍隊暴動?

“所以,這一役,被舍棄的除了嶽家,還有我那……大皇兄。”寡薄的唇畔滿是淡薄,仿佛那個所謂的皇兄的生死,與他毫無關聯,事實上也確實是毫無關聯。

風和修皺著眉思慮著這話的意思,瞬間恍悟,也就是說,當大皇子正沾沾自喜的以為得到了皇上的重用,收到密旨去清理嶽家的時候,陛下也早就料到了臣民會暴動,屆時,隻要說是大皇子查案出了差錯,就能將這件事情跟皇上撇的幹幹淨淨!把大皇子拿出去做了犧牲品。那……那那些以為皇上要重用大皇子,而站到大皇子那邊的大臣,豈不是都……

“皇上……”風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虎毒都不食子,就這麽輕易的舍棄了自己的長子?

百裏驚鴻將手中的茶杯端起,輕輕的啜了一口,而後放下:“去吧,按本宮的意思去做。”他的父皇,從他為了南嶽將自己送來做質子,又擔心自己那“才震四國、豔驚九州”的名頭,終有一天會回去找他報仇,便又毒瞎了他的雙眼開始,他便徹底的認清他了。

隻是,他看不見了,他那所謂的父皇就能穩坐南嶽君主的地位麽?

想著,手中的酒杯竟是不自覺的被他捏碎!他百裏驚鴻會讓他明白,欠了他的會付出怎樣的代價!隻要是那個人在意的,不論是人或物,他都會一點一點的幫他摧毀!先是他最屬意的繼承人二皇子,再是他做夢都想牢牢握住的軍權,還有他舍棄一切也不願放棄的龍椅……他都會讓他一點一滴、徹徹底底的失去,不留餘地!

“殿下!”風和修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殿下從來就沒有外露過情緒,今日卻捏碎了茶杯。

而他,雖是捏碎了茶杯,雖是恨入骨髓,麵上也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淡淡的開口:“下去吧。”聲音還是若雲中歌,飄渺動聽。

“是!”兩人一同行禮,便準備回國執行殿下交給他們的任務。

待他們兩人走遠,他慢慢的起身,踱到窗前,絕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照射下美輪美奐,但卻死氣沉沉,沒有絲毫表情和異動。腦中清晰的響起她的話“你知不知道,其實有時候,我真想撕了你那張虛偽的皮,讓你看看真實的自己!我煩透了看著你每天假裝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明明生氣,為什麽不吼出來?明明開心,為什麽不放聲大笑?你就隻會壓抑自己!你就是個虛偽的人!”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苦笑,卻也極淡,淡的根本就看不清楚。裝作什麽都不在乎?裝作……已經太久了,久到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本來麵目。放聲大笑?吼出來?這樣的情緒,已經離他太遠太遠,也許她說得對,自己就是一個虛偽的人!隻會壓抑自己,虛偽的讓人厭惡!

……

蘇錦屏身上的穴道,是自動解開的。

睜開眼的第一瞬間,腦中還有些恍惚,接著便是感覺渾身酸痛,一整夜保持一個姿勢,渾身酸痛自然也是必然事件。坐起身子,抓了抓腦袋,頭疼欲裂,看來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四麵一掃,正是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床。淺憶正趴在她的床邊睡著,恬靜的就像是一隻小貓,讓她看著就覺得心裏暖暖的,喝醉了,就有人這樣一刻都不離的守著自己,這種溫暖,會讓她覺得為這個丫頭做什麽都是值得的。但是她絕對不是什麽同性戀,而是真真正正的把這個丫頭當成了自己人。

淺憶也隻是淺眠,一醒了之後就看見了坐起來的她,欣喜的開口:“小姐,你醒了?”

腦後出現了一條黑線,好像她和著丫頭最常用的對話就是“小姐,你醒了?”、“嗯”,抓了抓腦袋,跳過她的問題:“昨天我是怎麽回來的?”難道是自己回來的?為什麽她沒有印象?

“小姐您還說呢,是南嶽三皇子送您回來的,您還抱著他,死纏著不放。”淺憶說著就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真心的為她家小姐覺得丟人。

蘇錦屏的腦袋也轟的一聲炸響,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又慢慢的衝上頭頂,最後憋得她滿麵通紅!不是吧?她怎麽不曉得她的酒品有這麽差?還有,她向來防備心極重,怎麽會在他麵前喝醉了?還醉成淺憶描述的那副德行?

嘴角抽了抽,雖然她還沒有覺得自己到了沒臉見人的地步,但是目測也已經差不多了。自己不會還醉得神誌不清的說了什麽瘋話吧?Oh!漏!賣糕的!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淺憶忽的想起一事,將自己懷中的瓷瓶交給她:“小姐,這是南嶽三皇子讓我給您的!”

“什麽東西?”有些納悶的接過來,打開瓶蓋,輕輕的吸了一口,味道很好聞。

“說是回煞的解藥。”淺憶抓了抓腦袋,也有些搞不清楚回煞是什麽東西。

蘇錦屏的動作頓住了,回煞的解藥不是隻搭配了一顆麽?他怎麽會有?但也懶得再多想,甚至都未曾懷疑過這可能不是真的解藥,就將它倒出來遞給了她:“吃了。”看來她這次欠人家的人情欠的有點大,解藥遞給淺憶之後,不經意的將那個帶著淡淡雪蓮香的瓷瓶放入了懷中。

“啊?”淺憶有些不可思議的張著嘴。

“吃了,那個皇貴妃給你喂了回煞的毒!”不耐煩的開口。

“什麽?”淺憶傻呆呆的看著她,而後機械化的將那藥塞到嘴裏,而後咽下。她中了毒,她自己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小姐這幾天經常神出鬼沒的,是為了自己嗎?

解決了心頭的一樁大事,蘇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邪笑,哼,敢威脅她,現在淺憶的毒解了,她會讓那賤人好看!正在她鬥誌昂然的當口,淺憶傻呆呆的問了一句話:“小姐,你說南嶽三皇子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噗——咳咳……”蘇錦屏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淺憶的目光比看白癡還要鄙夷,那個清冷孤傲的家夥要是能喜歡上她,明日的太陽會打西邊出來!

淺憶趕緊上前給她拍了拍背:“小姐,您慢點!奴婢是看他好像有潔癖,但是還抱著您回來了,那時候您的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所以奴婢才會這樣猜測。”

他有潔癖?為什麽她不曉得?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日自己遞雞肉給他,他百般猶豫,最後還是接下的畫麵。還有自己不經意的拍他的肩膀,他偶爾會不動聲色的皺眉,這……難道是真的有潔癖?

抱著她回來的?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蘇錦屏的嘴角抽了抽,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綜合這幾點說起來,還真是有可能喜歡上她了,但是放在百裏驚鴻的身上,還是算了吧!她蘇錦屏還沒有自戀到這個地步,也許,也是自己潛意識裏麵覺得那種謫仙般的仙人,不會有凡塵才會有的感情。

看了看窗外,天還沒有亮。還早,本來準備再睡一會兒。被子一拉,卻忽的,耳尖的聽到窗外一陣異動,飛快的伸出手,拔下淺憶頭上的發釵,對著窗外射去。

“叮!”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窗外的人邪魅的聲線中帶著無奈:“小錦錦,為什麽你每次見本王都要動手?”

一聽這聲音,她被放鬆了下來。跳下床,步出門外,而淺憶還呆呆的捂著胸口坐在床邊,小姐怎麽會有那麽好的身手!

出了門,環胸而立,看著他那張比女子還要豔麗幾分的容顏,笑著開口:“怎麽,最近比較閑?”雖是有了上次他表白的事,但她卻絲毫不覺得尷尬,若是這麽一點小事也值得尷尬,那她就不是蘇錦屏了!

櫻花般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湊近她的臉:“要是本王說,是想你呢?”

“還是想我的拳頭?”不客氣的回話。

“哈哈哈……”皇甫夜聞言,仰天便是一陣大笑,雖是本來就沒指望她能有溫柔的時候,但是聽著這話,或多或少還是有點想笑。

拎著她的身子,縱身一躍,就到了屋頂。其實他沒有說假話,就是想她了,一晚上換了無數個侍妾,也被他一一踢下床,沒了平日裏的感覺,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所以最後便進了皇宮,反正他做什麽事情都是隨性而為,想她就來了。

“下次先問一下我的意見!”雖然她經常直接把百裏驚鴻拖著跑,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喜歡別人隨意拎著她飛上屋頂。

他卻沒有回話,而是皺了皺眉:“小錦錦,你身上有一陣很濃的酒香。”

“嗯。”應了一聲,就靠在屋頂,翹著二郎腿看著天空。

看她毫無形象的坐姿,他也隻是輕笑一聲,以同樣的姿勢靠在她的旁邊:“你喝酒了?”

“廢話!”和皇甫夜相處的感覺,就像是和哥們在一起,很舒服。所以隻要不涉及皇家的利益,她覺得自己和皇甫夜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是和他?”說是問句,其實是陳述句。淡紫色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疼痛,她可能,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

“嗯。”也不問他為什麽能猜到,雙臂枕在腦後,無比的悠閑。

偏過頭,看著她精致的側顏:“為什麽不找我?不是說,我跟他,對你來說都是朋友嗎?”淡紫色的眸子染上了些許紫羅蘭般的憂鬱之氣。

斜著眼睛偏過頭,看著他妖孽般的容易,嘴角輕扯:“你是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他笑了笑,偏過頭,繼續看著夜空,已是淩晨,還有著點點繁星。半晌,張口:“真話,假話都想聽。”

“嗬嗬……”皇甫夜確實有些意思!“假話嘛,就是你不在皇宮,找你不方便。真話麽,就是……你知道的,人喝多了難免發酒瘋,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說到這裏,她也有些想笑,看來她在去百裏驚鴻那裏之前,就想過自己可能會喝醉。心下也越發的琢磨不透自己為何無緣無故的那麽相信他。

“小錦錦,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把你這張嘴封住!”咬牙切齒的開口,心尖是針紮般的疼痛!喝多了,怕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說白了,就是不相信他。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很血腥的事實,她若是說了什麽對她不利,但是對皇兄有利的話,他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抉擇。也就是這殘酷的事實,像一麵看不見的牆,將他們永遠的隔離開來。

癟了癟嘴,滿不在乎的開口:“是你要我說的。”早點讓他認清現實也好,這小子對她還勉勉強強,她也不希望自己拖住了他尋找幸福的腳步。

“小錦錦,我最近常常在想一個問題。”看著虛空,笑得有些飄渺。

“什麽問題?”歪著腦袋瞅了瞅他。

櫻花般的薄唇微張,頓了頓,最後啞然失笑:“算了,沒什麽。”他想問,如果他現在想娶她,許她正妃之位,她會不會答應。可是問這話,根本沒有半點意義,就算她答應了,皇兄也不會答應。

“神經!”毫不客氣的開口噴他。

“咳咳……等等,你身上還有什麽味道?”轉過頭看著她,表情有些嚴肅。

蘇錦屏嘴角抽了抽:“什麽味道不味道的,你是狗嗎?喂,你幹什麽?你……”

隻見他飛快的一伸手,對著她的胸口襲來,她也趕緊伸出手去擋,但這大力的動**之間,她懷中的瓷瓶還是掉了出來!一隻修長的手,將那瓷瓶拿在手中,不顧蘇錦屏那惱怒的神色,打開一聞,麵色也冷凝了下來。

轉過頭看著她:“是他給你的?”

一把奪過:“皇甫夜,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居然從她懷裏搶東西,他真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殺他麽?

“你中毒了?”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接著開口詢問。

“不是他給的。是我的侍婢中了毒。”鳳眸閃著寒芒,百裏驚鴻被困在皇宮,還能有解藥,這一點就說明了他不簡單。而自己要是對著皇甫夜承認了是他給的,勢必會害了他。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皇甫夜卻笑了:“小錦錦,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藥?”回魂碧玉丹,不僅能解百毒,傳聞中還有起死回生之效,天下隻剩兩顆,一顆在他皇甫夜的手中,最後的一顆……竟然被用來救一個下人?浪費!絕對是浪費!

“什麽藥?”聽著他的語氣,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聽她此問,他卻沒有回答,靠回屋簷上,悠閑的開口:“這藥最好不是他給你的,否則你欠他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皇甫夜暗紫色的眸中含著悠閑的笑意,最後的這一顆解藥也沒了,那百裏驚鴻的眼睛就沒救了。他和皇兄,勢必也可以安心許多了,畢竟,南嶽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瞎子做皇帝。而南嶽其他的繼承人,沒有一個值得放在心上。

鳳眸一緊,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故作悠閑的開口詢問:“有這麽嚴重嗎?到底是什麽藥?”

“既然不是他給的,是什麽藥也不重要了。還是聊點別的吧,唔,過幾日便是中秋節了,你說我們是不是再排一場戲玩玩?”皇甫夜明顯的心情不錯。

蘇錦屏雖是心中驚疑,但也沒有再問。再問下去,勢必會引起懷疑,聽他此言,滿是不屑的開口:“演他妹的戲,你皇兄那個小氣的家夥,上次就連一百兩黃金都舍不得,就給我漲了五兩俸祿,虧得我累死累活那麽久,我要是再演戲給他看,我才是腦子被驢踢了!”

“哈哈哈哈……”皇甫夜捂著肚子笑得格外暢快,“小錦錦,你……你真是要笑死本王了!這也不能全怪皇兄吧?你上次提的什麽要求來著?黃金萬兩、良田百畝?你知不知道整個國庫的黃金都不過百萬兩,皇兄怎麽可能答應!”

呃……難道是自己要的太多了?貌似她還不知道這個朝代的貨幣值多少錢。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小夜夜,一兩黃金等於多少銀子啊?”

“一百兩。等等,你怎麽會連這個都不知道?”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好不好?

“我以前整日待在丞相府,又不出去買東西,怎麽可能知道。那一兩銀子等於多少個銅板呢?”轉過頭看著他,眼中都是求知欲。

看著她那好奇的模樣,也不待她再問,他便耐著性子仔細的解說:“一兩銀子是一千個銅板。稍好的酒樓,一頓飯大概二兩銀子,一個包子,就一個銅板。”

“哦!明白了!”也就是說,一兩銀子大概是五百塊人民幣,一兩黃金就是五萬塊。她找那狗皇帝要黃金萬兩,等於要五億人民幣!嘴角抽了抽,他不肯答應好像是正常的。

歪著腦袋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工資,一個月十五兩,不就是七千五百人民幣?要是放在現代,勉強還算個中等偏上的收入群體,比現代掃地的工人收入高多了!想著心情好了不少。

“皇甫夜,我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笑嘻嘻的看著他。

輕笑一聲:“你還有冒昧的時候?問吧!”

“那個,你每個月是多少兩俸祿啊!”問著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看天空,其實一個月七千五百人民幣,在現代已經足以找不少人吹牛了,所以她心裏麵也在估計皇甫夜也許跟她差不多。

結果……某王爺有些納悶的抓了抓腦袋:“多少兩銀子,唔……”他從來就沒有缺過錢,所以也未曾在意這些問題,忽的,腦中電光一閃,“記起來了,是五千兩銀子!”

於是,某女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扭過腦袋看著他,五千兩銀子,也就是……兩千五百萬人民幣!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穿越小說裏麵的女主為什麽那麽多都是王妃了!特麽的原來是王爺們都這麽有錢?!於是皇甫夜在她心目中低迷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起來,恍惚間她仿佛看見皇甫夜整個人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我是錢!我是錢!快來宰我吧!

某女瞬間一臉諂媚的開口:“王爺!”

這一叫,讓皇甫夜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有些顫抖的轉過頭看著她:“怎……怎麽了?”為什麽他現在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爺,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經濟也慢慢的被推動著,貨幣的流通,對國家的經濟有著巨大的影響作用。但是如今貧富差距仍然巨大,離共同富裕的目標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某女歪著腦袋胡說八道。

“等等,等等,小錦錦,你到底想說什麽?”什麽“社會”、“貨幣”、“流通”、“共同富裕”都是些什麽東西?“貧富差距”這四個字雖然新鮮,但是他也隱隱猜得出其中的含義。

“我想說!”某女轉過頭,忽的咧唇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在這夜色中猶為滲人。緊接著,“王爺,既然您如此有錢,能不能考慮……考慮扶一下貧?”

說著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搓了搓。

某王爺看見這個動作,嘴角不可抑製的抽搐了幾下。這個動作是千年前,還是五國鼎力時代的時候,那個傳說中的戰神王爺軒轅傲的王妃,宇文小三發明的,現下也廣為流傳,但是一般都在市井流氓、地痞之間使用,很少有王孫貴族會用這個動作。

一扇子敲上她的腦袋,頗為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你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個姿勢?不學好!”

蘇錦屏的臉色唰的就黑了,怎麽她都想不到這家夥一扇子是要敲她的腦袋,想了想,當即捂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悲痛的開口:“王爺,我的腦袋被您敲出問題來了,您要賠償醫藥費!”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皇甫夜頗為受不了的看著她,“小錦錦,本王不過是輕輕的敲了一下,還……”醫藥費?

“你賠償還是不賠償?不賠償我就去告你!”蘇錦屏一臉看黃世仁的表情看著他,仿佛自己是飽受欺淩的白毛女。

某王爺戲謔一笑:“小錦錦,你這又沒青、又沒紫,又沒見血,包也沒有起一個,要是本王沒料錯,現在連疼痛的感覺都該是沒了。你怎麽告本王?”

蘇錦屏得意的一笑:“王爺,有些傷肉眼是看不見的,你絕對不知道你方才那一扇子,給我的腦袋造成了多大的創傷,我已經被你打傻了,你要賠償我流失的聰明才智!你要知道聰明才智這種東西的用錢都買不到的,所以是個人都知道它有多麽的珍貴!您要是不賠償,那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哈哈哈……你倒還賴上本王了!”皇甫夜頓時失笑,瞅著這據說被打傻了的女人,心情也越發的舒暢。

“賠是不賠?”很是不耐煩的開口。

“賠!怎麽敢不賠!”他絕對相信自己要是說不賠,這個小女人肯定能把自己方才那一扇子百倍償還回來!“小錦錦,不知道您流失了多少聰明才智,希望本王賠償多少?”

看著他淡紫色的眸中明顯的戲謔,蘇錦屏有些無趣的癟了癟嘴:“算了,不要了。”眼角的餘光掃著他。

“怎麽了?”看著她精致的側顏,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不是還敲詐他敲詐的挺高興嗎?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狀似不滿的看著他。

“得!本王還沒有誠意了!”坐起身,很是嚴肅的看著她,“那你說說,本王應該賠償多少?”這樣有誠意了吧?

“你要是有誠意,你就該自己說!”讓她說,說高了他不答應,說低了又虧了,而且他好歹也是個王爺,開價也不會開太低吧?其實她也沒想要多少,因為自己這是擺明了在坑錢,一千兩就夠了。

“嗬嗬,你呀!”拿著扇子搖了幾下,暗紫色的眸中滿是笑意,“一萬兩怎麽樣?”

“好!”蘇錦屏滿麵激動,恨不得握著他的手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懷之情。

結果,皇甫夜斜瞄她一眼,櫻花瓣的唇畔吐出三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字:“想得美!”

“我草!”她就知道這個家夥絕對沒有這麽好心!

“小錦錦,姑娘家不要隨意說髒話!”皇甫夜得瑟的聲音。

一聲暴喝,震驚飛鳥無數:“你特麽的就是欠揍!”

……

一大早,皇甫夜滾蛋了之後,蘇錦屏便臭著臉去上工。如此巨大的貧富差距,叫她無比難受,難受之餘便又拉著那小宮女談天說地,那小宮女起初還不願意,慢慢的也受了那眉飛色舞的某女的影響,想了想皇上似乎也不大可能這麽早就回來了,於是便放下心來,參與到了長篇的論述之中。

“真的有那麽美的地方嗎?”小宮女滿臉期待的看著她。

“有的,有的!不過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的說!”心情不好就扯蛋吧,也不管聽眾信是不信,她就當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於是,不多時,門口侍衛們的耳朵就慢慢的豎了起來,都津津有味的聽著她說的那些新鮮事兒。接著某女就講起了她的旅遊生涯,從夏威夷到英國倫敦,又到美國紐約、再到威尼斯,東南西北,胡說八道。

說的正是起勁,忽的,來了一個宮女:“蘇錦屏,皇貴妃娘娘傳你過去!”

坐在她身邊的小宮女趕緊從欄杆上滑了下去,皇貴妃傳召,這可是大事兒,不過她們現在不是要掃地嗎,怎麽能擅離職守?

“知道了,就來!”正想找她呢,現在就自己送上門了?

“蘇錦屏!”那小宮女好像有點擔心的叫了一聲,畢竟娘娘們找,通常都沒什麽好事兒。

某女瀟灑的揮了揮手:“沒事兒,等我回來!皇上若是問起,就說是被皇貴妃請去了。”她想去陪他們玩玩,但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畢竟還是不太了解,要是有什麽能人異士,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所以還是留條後路的好。

“嗯!”那小宮女點了點頭,看向她背影的眼神還是有些擔憂,也不知道是擔心她出了什麽事情,還是擔心她若是出了意外,就沒有人給自己講故事了。

隨著那宮女到了蘇錦秋的寢宮門口,那宮女便命她等著:“我進去通報娘娘。”

“嗯。”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聽著屋內那焦急的腳步聲,走來走去,鳳眸微眯,看來屋內應該還有人,蘇錦秋可是被她打傷了,一段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這麽龍騰虎躍的走來走去的。那,裏麵是誰?

不多時,那腳步聲便停了下來。沒過多久,進去通報的宮女也出來了:“皇貴妃娘娘宣你進去!”

幾個大步跨入,屋內與昨日還是一般無二,蘇錦秋也還是斜躺在貴妃榻上,隻是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眼底出現了明顯的驚懼之色,但慢慢的也壓了下來。

殿中坐著一個錦衣女子,環玉珠翠,容色說不得絕色,但也算是過得去。

“貴妃姐姐,你說的人就是她?”那女子在看見蘇錦屏的那一瞬間,表現出了明顯的鄙夷之色。這個女人她認識,就是那個蘇錦屏,她的表兄在宮中做副統領,那日也見過這女人在皇上宮前的表現,好像是費盡心機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來著,這樣的女人,能有什麽本事?

“是!”蘇錦秋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強自鎮定著對著蘇錦屏開口,“蘇錦屏,你應該知道,我們找你來,所為何事。”昨天的事情,還是讓她有些心有餘悸的。蘇錦屏說三天讓自己給她一個答案,可是要她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她真的做不到!

“請皇貴妃賜教!”一副謙虛恭謹的態度,心下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其實這件事情除了自己動手,還有一個辦法,那就就讓那個狗皇帝和這個賤女人去鬥好了,反正兩個她都不喜歡,看仇人掐架不是一件很舒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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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難過,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