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老爹,我有了!(1)

甫凜和樓盈盈從瀕死的於陸口中得知吳良和馮謙皆件事他們並沒有告訴勒楚天。

如果勒楚天確實是浩雲山莊的二莊主他們自然不會隱瞞,主要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所以在事情未明了之時,皇甫凜覺得還是暫時隱瞞比較好。

而勒楚天在聽樓盈盈說到發現於陸時他就已經死了,有片刻的失望,但稍縱即逝,叫人根本來不及查覺。

數日之後,皇甫凜一行人終於進了揚州地界,而樓盈盈的心情亦跟著緊張了起來。

在鳳翔府那是山高皇帝遠,她老爹樓大富就算手眼通天,也會諸多不便。但現在不同了,樓大富是揚州首富,這一片兒基本上就是他的地頭兒,如果被人瞧見了她的蹤跡,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樓家的人來找她。

樓盈盈越想越,是以一進揚州地界她便躲在馬車裏頭都不肯露一下。

皇甫凜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氣又樂,卻也正中下懷,於是趁著樓盈盈不敢露麵的機會暗中吩咐司馬仲卿讓隊伍向城西行宮而去。

皇甫凜在浩雲山莊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要把樓盈盈先拐回皇宮再說,至於納不納為妃子那都是後話,他隻知道若是現在放她離開,他的心裏總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皇帝的行宮位於揚州城西萬靈山半山腰,建於前朝順昌年間,鑒於揚州城四季如春,風景秀美,所以晉朝以來的諸位皇帝亦多到此處行幸。

皇甫凜之前偷偷離宮遭刺客追殺雖然九死一生。但總算他命不該絕。不但絕處逢生順利地同梁雲朝達成協議。

而接下來他要做地就是盡量神不鬼不覺地回到宮中。殺李憲祖一個措手不及。

皇甫凜雖然設想地極為周道亦知道自己離宮多時。現在要令人不發覺地進入行宮也不是簡單地事情。所以梁雲朝派來地護衛在這時候就起了重要地作用。

“凜。李憲祖那老賊會不會發現我們混在隊伍之中?”

皇甫凜輕歎一聲道:“這些人都是浩雲山莊派出來地。瞞是瞞不過去地算梁雲朝沒有告訴勒楚天我們地真正身份。但若他真是李憲祖地人。恐怕我們還沒出鳳翔府。李憲祖那邊就已經接到了密報。”

“那我們地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司馬仲卿跟隨皇甫凜多年。亦明白他所說地不假。

“險也要試一試,我就賭賭看勒楚天手握聖旨李憲祖敢不敢公然造反。”

車隊沿著山路緩緩前行,離著行宮越近,皇甫凜越發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對頭。

他這皇帝不管如何大權旁落,但必竟是一朝天子,所以這次出巡隻負責護衛的禁軍就有五千人可如今從他們上山以來,竟連半個禁軍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不得不說事情有點奇怪。

司馬仲卿顯然也發現了問題所在忙同皇甫凜對視一眼,然後策馬來到帶隊的勒楚天身邊道:“二莊主,事情有點不對勁。”

勒楚天勒馬命車隊停下不解的問司馬鍾卿,“仲大人為何這樣說?”

在勒楚天麵前,司馬仲卿仍叫仲卿,和改名衛凜的皇甫凜同樣是一品鐵衛。

“皇上每次出巡必有禁軍隨行,方圓百裏之內便開始禁止閑雜人等靠近,可如今我們馬上就到行宮近前了,卻連半個禁軍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事怎能不叫人起?”

“這那依仲大人的意思”

“我們不如立刻下山,進揚州城先打探一下。”

勒楚天聞言點了點頭,“為了郡主的安全,我們確實不能馬虎,就依仲大人所說,我們先下山。”

勒楚天說完便命車隊掉頭,卻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卻見迎麵出現一夥人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站住

勒楚天眾人不由得微微一愣,向這夥人看去。

這群人為首的是個身材矮小卻形似肉球的小老頭兒,他身後跟著數十名家丁打扮的壯漢,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樣子似乎都有些武功底子。

勒楚天淡淡的打量了這群人片刻微微蹙了蹙眉,叫不準他們究竟是什麽來頭:“你們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誰?”

那胖老頭一聽摸著胡子冷哼一聲,說道:“哼,我管你們是什麽人,先把我女兒還給我。”

眾人一聽這老頭兒居然管他們要女兒,不由得麵麵相覷,可唯獨坐在馬車裏的樓盈盈卻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不用看,光聽那個好像殺雞一樣的聲音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她老爹樓大富沒錯,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他爹這麽快就發現了她,還大刺刺的抄家夥堵人。她進揚州地界亦不過半天的時間,其間連麵都沒露,沒理由她爹有千裏眼吧。

想到這裏,樓盈盈烏龜的準備裝死。

勒楚天不明所以,但知道樓盈盈那點底細的皇甫凜卻刹時明白了怎麽回事,於是忍不住多看了樓大富幾眼,心裏頭到是有點期待起樓盈盈這對父女見麵時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勒楚天怎麽說也是浩雲山莊的二莊主,平日裏誰不是對他必恭必敬的,如今遇到樓大富這樣的愣頭青自然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了。

“哼,我不管你是何人速速把道路讓開,我乃是奉了聖旨保護郡主鳳駕,爾等再來糾纏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想樓大富聞言把眼睛一瞪,渾然不怕勒楚天的威脅。

“哈哈哈哈……聖旨?你當我樓大富是三歲孩童不成揚州誰不知道昨日聖駕已經回京去了,想要騙我?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樓大富是何許人也相的就快點把樓盈盈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就去官府告你一個強拐良家婦女的罪名。”

皇甫凜一聽樓大富居然說皇帝已經回京,心中一沉,迅速的同司馬仲卿對視一眼。而不明事情真相的勒楚天卻因為這胖子說出樓盈盈的名字,又說自己也姓樓,頓時猶豫不決起來。

樓盈盈在馬車裏聽得清清楚楚,知道自己這是裝不下去了,於是咬了咬牙,一掀車簾探出頭來。

“臭老頭兒,你嚷什麽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