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緣,便會回來。”
她的意思是,若無緣,此生不再相見。
雲聶風唇色青白,想再次去握高氏的手,她卻轉身離開。
“母妃!”
雲筱跑過來,抱著高氏的胳膊依依不舍:“母妃別再走了好不好,您的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再去靈山寺修養了,留在府上陪我好不好。”
在她一出生高氏就去靈山寺了,相比雲椋和雲昭辭,雲筱是和高氏相處時間最短的,是以很貪戀高氏的母愛。
高氏慈愛的摸摸她的小臉,微笑道:“好好聽你大哥、二哥的話,若是想我了,就去靈山寺找我。”
“不嘛,我就想讓母妃留在我們王府,”雲筱抱著高氏不撒手,正好雲椋和雲昭辭也來了,她對兩人招招手:“大哥、二哥,你們快來勸勸母妃,別讓她走了。”
“筱筱,別再鬧母妃了,一會兒天色晚了路便不好走。”雲椋走到跟前,讓雲筱鬆開了高氏,沒有要留高氏在王府的意思。
高氏看向雲椋的時候,眼裏柔和慈愛許多,幫他拍了拍肩上的灰塵:“以後好好照顧筱筱,別讓她被人欺負,也別讓她受委屈。”
“孩兒知道。”
雲昭辭站在幾米開外,沒有上前。
高氏看向他時,臉色淡了好多,眼底有種說不出的複雜:“你日後多幫幫你大哥分擔些王府的事務,別讓他太勞累了。”
她句句都在關心雲椋,卻沒過問過雲昭辭一句。
“嗯。”雲昭辭點頭,臉色同樣很淡。
母子倆不冷不熱,像是隔了一道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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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姒回玉暖閣的時候,在院子裏看見了冷雪瑤。
兩人都住在翠雲居,冷雪瑤在水軒閣,和薑月姒的玉暖閣離的很近。
“冷姑娘。”
薑月姒朝她打聲招呼,但冷雪瑤隻是冷淡的點下頭,薑月姒也沒了和她交談的興趣,轉身回了自己屋子裏。
晚上,雲椋毫不意外的去了冷雪瑤那裏。
屋子裏傳悅耳的撫琴聲,還有冷雪瑤唱曲兒聲,嗓音婉轉啼鳴,好聽的如清水潺潺。
薑月姒在屋子裏聽的一清二楚。
她聽常安說,冷雪瑤也是出身江南的名門閨秀,但是府上被仇家殺害,她逃了出來,在路上遇到雲椋,便把她帶回了京城。
既是出身名門,才藝自然不在話下,冷雪瑤能歌善舞,還會彈琴。
世子怎能不被這樣的才女折服。
薑月姒知道雲椋今晚不會來她這裏,早早熄了燈歇下。
雲椋手上端著酒杯輕輕抿著,麵前的冷雪瑤指尖撥弄琴弦,歌聲輕靈好聽,雲椋眼神癡迷,越發陶醉。
最後一個音弦落下,冷雪瑤抬眸看向雲椋:“雲大哥,天色不早了,您該回去了。”
她臉色淡淡的,如天山白雪那般可望不可即,可越是這般,越吸引著男人靠近。
雲椋壓下眼底的炙熱,放下酒杯起身:“你也早點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雲椋出門後去了離得近的玉暖閣,但卻看到已經熄燈了。
他不想再打擾薑月姒,正欲離去,正好碧箐出來了,看見他時訝異道:“世子,您怎麽來了,您不是在......冷姑娘哪裏?”
“碧箐,誰在外麵?”
屋子裏傳出薑月姒的聲音,隨即亮起了燈,冷雪瑤屋子裏的聲音擾的她心裏不斷起伏,也一直沒睡著,聽到外麵有動靜便又起床了。
雲椋折返屋子裏。
“世子?”薑月姒坐起身子,看雲椋進來,有些意外,以為他今晚不會來她這裏了。
雲椋看她驚訝的小臉,打趣道:“怎麽,不歡迎我?”
“哪裏,”薑月姒趕緊下床給他寬衣,“我以為世子今晚會留在冷姑娘那裏。”
“隻是在她那裏聽了聽曲子。”
“世子準備什麽時候給冷姑娘名分?”薑月姒試探問。
“她不要名分。”
薑月姒給他解腰帶的手一頓:“為何?”
雲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歎:“什麽為何,她又不做我的女人,要什麽名分。”
“那......世子可問過了?”
“嗯,她說了她不想。”
語氣中不乏有些可惜的意思。
薑月姒看出世子也是想把冷姑娘收入房中的。
隻是這冷姑娘既然不想做世子的女人,又要跟著世子回府,也不知這心裏怎麽想的。
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永遠在**。
次日晚上,雲椋又去冷雪瑤那裏,屋子裏照舊傳出琴聲和歌聲。
一連幾個晚上雲椋都會去她那裏,聽完曲子後便又離開,冷雪瑤從不留他在屋子裏過夜,和他保持著距離。
雲椋每次離開時都是口幹舌燥,克製著體內的躁動。
這日晚上,薑姝顏把雲椋留在了她那裏。
雲椋把在冷雪瑤那裏積攢的情欲全發泄在了她身上,薑姝顏極其配合,也取悅到了雲椋,第二天晚上又來了薑姝顏這裏。
水軒閣晚上沒有琴聲再傳出。
碧箐撇撇嘴道:“隔壁那位可終於清淨了,之前吵的人都休息不好。”
碧箐不懂琴曲,隻覺得那東西聽著是噪音。
“誰說不是呢。”薑月姒輕笑,也覺得那琴聲聽著心煩,擾人清靜。
這幾日雲椋被薑姝顏服侍的舒服了,都在她那裏過夜。
晚上,隔壁的屋子突然響起了琴聲。
碧箐揉了揉耳朵,煩躁道:“怎麽又開始了,今晚世子不是沒在她屋子裏嗎。”
她透過窗戶往冷雪瑤屋子裏看去,確實隻見她一人在屋裏。
今晚的琴聲不似往日那般平穩流暢,含了些浮躁在裏麵。
薑月姒輕嘲,看這冷姑娘也不是心如止水、兩眼空無一物的人,這才三日沒見世子,就開始浮躁了。
隔日,冷雪瑤病倒了。
大夫說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薑姝顏來看望下冷雪瑤。
這幾日被世子滋潤的不錯,薑姝顏紅光滿麵,滿眼風情。
起先冷雪瑤進府時,薑姝顏還尤為敵視她,以為她又是個勾引世子的狐媚子。
聽聞她不願做世子的女人後,才對她有好臉色看。
薑姝顏給冷雪瑤送了些禮物,和善又熱情:“不知冷姑娘如今芳齡多少?”
冷雪瑤坐在**,蒼白的臉色泛著冷淡:“今年剛滿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