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瑤正在彈琴,看到雲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受寵若驚的起身:“妾身見過皇上。”

雲椋抬步進殿,徑直坐在一旁:“繼續。”

冷雪瑤指尖撥動琴弦,看著閉眼享受的雲椋,她也放鬆下來。

一曲作罷,冷雪瑤來到雲椋身邊,親手泡杯茶:“這是婉貴妃娘娘送給妾身的普洱茶,皇上嚐嚐。”

看雲椋眉眼有些倦怠,她繞到身後,纖柔的手指攀上雲椋的肩膀,幫他按捏,“皇上可還舒服?”

看雲椋享受的閉上眼,便知他是舒服的。

雲椋掀開眼眸,看著她道:“你倒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是妾身不懂事,也感謝皇上不計前嫌。”冷雪瑤先試探著把頭靠在雲椋肩上,見他沒拒絕自己,又大膽的把手放在他胸口,向下撫摸。

聽到雲椋氣息加重,便知他接納了自己。

冷雪瑤越發放肆起來,吻著雲椋的脖子挑逗。

有了之前在王府的教訓,冷雪瑤放下以往的高傲和矜持,學著主動討好雲椋。

她知道雲椋已經不吃自己以前那一套了,若是再自持清高,那就是自討苦吃。

冷雪瑤也清楚自己想要什麽,想要榮華富貴,想要雲椋的寵愛,所以以後會更賣力地表現自己。

且現在也不是之前在王府的情況了,她若是不主動討好雲椋,有的是女人在雲椋麵前獻媚。

雲椋成功地被冷雪瑤點起欲火,抱著她去了寢殿。

早上起床,薑月姒便聽說雲椋昨晚去了冷雪瑤那裏。

墨香撇著小嘴道:“那冷嬪的名聲之前都那樣了,沒想到還能入宮做妃子。”

薑月姒輕嘲:“誰讓皇上不嫌棄呢。”

冷雪瑤進宮選秀肯定是要過皇上這一關的,既然皇上能讓她入後宮,肯定是不在意冷雪瑤之前的事情了。

雖說冷雪瑤之前被薑知簡壞了清白,但薑知簡已經死了,這事兒也就跟著揭過去了。

冷雪瑤也沒和薑知簡成親,還是完璧之身,這點對於皇上來說就足夠了。

在薑月姒看來,雲椋也並非喜歡冷雪瑤,隻是征服欲在作祟罷了。

之前沒得到冷雪瑤,肯定放不下心裏的躁動。

薑月姒剛用完朝食,葉芝楣便來了。

“昨晚聽聞皇上來薑姐姐這裏了,但又聽聞薑姐姐身子不適,皇上又走了,最後去了冷嬪那裏,倒是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但語氣中的酸味更濃。

她酸的是冷雪瑤昨晚能夠侍寢。

到現在皇上還沒翻過她的牌子,卻讓比她位分還低的冷雪瑤趕在前麵,葉芝楣心裏自然不平衡。

薑月姒心平氣和笑道:“我身子不適無法侍寢,皇上去冷嬪那裏是應該的。”

葉芝楣看她這般大度,心裏有些不屑。

長春宮那邊來人,說是純貴妃想請薑月姒去坐會兒敘敘話。

薑月姒沒拒絕,和葉芝楣一同去了長春宮。

葉芝楣一見到沈清芙,便是各種諂媚,也不知道沈清芙許了她什麽好處。

沈清芙讓侍女上茶,看向薑月姒:“薑婕妤嚐嚐這龍井味道如何?”

薑月姒不懂茶,也沒什麽喜好,淺嚐一口道:“味道甚好。”

沈清芙端著茶盞,彎著紅唇道:“若是能配著薑婕妤做的千層鮮花糕,想必味道會更好,自從上次在王府聞過薑婕妤做的千層鮮花糕的香味,本宮便是一直念念不忘,想著何時能飽下口福。”

葉芝楣附和:“貴妃娘娘也在妾身麵前提過這件事,說薑姐姐做糕點的廚藝甚好,聽得我都流口水了,不知道薑姐姐什麽時候能在我和貴妃娘娘麵前露一手?”

薑月姒半垂著眼眸,嘴角雖染著笑意,卻又冷淡:“貴妃娘娘若是想吃,可以讓禦膳房的做,肯定比妾身做的好吃,且妾身也不是廚子,也不負責給貴妃娘娘做糕點。”

沈清芙臉上的笑慢慢冷下:“薑婕妤說得沒錯,是本宮考慮不周了。”

葉芝楣的臉色僵了僵,看薑月姒的眼神有些錯愕,沒想到她會把話說得這麽直白。

她是真聽不懂貴妃娘娘給她拋的橄欖枝,還是真以為貴妃娘娘想吃她做的糕點。

坐了一會兒薑月姒就走了。

沈清芙難看的臉色不再遮掩,冷笑一聲:“薑婕妤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

葉芝楣知道她是被薑月姒氣到了,忙哄著:“娘娘別往心裏去,薑婕妤就是不知好歹罷了。”

沈清芙摩擦著金色護甲,冷嗤:“要不是看在她也是潛邸老人,想照拂她兩分,不然本宮哪會去搭理她,沒想到她還是個不領情的。”

嘴上說是想為薑月姒著想,實則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因為薑月姒是潛邸老人,能從一個通房混到現在的地步,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沈清芙怕薑月姒若不站在她的陣營,再去高詩韞的陣營,那必然對她是不利的,所以她才想著把薑月姒拉攏過來。

但也沒想到薑月姒油鹽不進。

既然敬酒不吃像吃罰酒,那就成全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