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戴著確實漂亮,”薑月姒誇完,又話鋒一轉:“不過妹妹近日來風頭太盛,太招搖了也容易惹是生非,還是低調些為好。”
薑月姒本意是為她著想,但這話聽到薑姝歡耳朵裏,卻變了味道,不高興道:“我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恩寵,姐姐難道不為我高興嗎,還是說姐姐和其他妃子一樣,不想讓我好過。”
薑月姒看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也沒打算再去解釋,這個時候薑姝歡也聽不進去,說再多也無用。
薑姝歡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有些賭氣的樣子。
墨香氣惱道:“她還不高興了,娘娘也是為了她著想,要不是看她是妹妹,娘娘哪裏會跟她多說一句。”
“還是個孩子心性罷了,經曆的少,還沒到成熟穩重的地步。”薑月姒心平氣和道,也不去和薑姝歡計較。
薑姝歡在伯府的時候就有些心高氣傲,長在骨子裏的性格很難去改變,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經曆過,她才會去成長。
薑姝歡從薑月姒這裏離開後,又去了沈清芙那裏。
沈清芙看她臉色不好看,關心道:“怎麽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薑姝歡便把在薑月姒那裏受的氣說了一遍,還怨懟道:“別人看不慣我就罷了,但她可是我姐姐,不為我說話就算了,憑什麽還要奚落我。”
沈清芙輕硒:“你把當姐姐,她可把你當妹妹了?這分明是在嫉妒你,怕你爬到她頭上去。”
薑姝歡想了一下,也覺得是這個意思。
沈清芙又道:“毓妃口口聲聲喊你‘妹妹,’可曾幫過你什麽?說白了就是在防著你,等你爬到她頭上試試,她立馬跟你翻臉。”
薑姝歡越聽越氣憤,眼睛都紅了兩圈:“當初婉貴嬪誣陷她的時候,若不是我幫她作證,她哪裏還會有今日,這才過了多久,她便開始過河拆橋了。”
沈清芙歎口氣:“傻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也太輕信她了,想想她若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當初怎會不幫你姐姐薑娘子。”
想起之前的事情,薑姝歡在心底又不自覺和薑月姒翻起了舊賬。
後麵的幾日裏,薑姝歡也沒再去過薑月姒殿裏。
薑月姒知道薑姝歡還在生她的氣,把製作出的香膏讓碧箐給她送去兩瓶。
薑月姒打心裏是不想和薑姝歡離心的,上次被高詩韞誣陷,薑姝歡幫她一把,薑月姒也一直念著這份情。
收到薑月姒的香膏後,薑姝歡也來看薑月姒了,不像上次那般浮躁,這次要懂事了些,還帶了一壺酒作為回禮。
“上次經姐姐教訓完,我回去好好反省了一下,姐姐說的確實沒錯,之前是我不懂事了,”薑姝歡把酒打開,給薑月姒倒一杯:“這酒是內務府送過來的,說是鄰國進貢的,口味清淡爽口,很適合女人喝,姐姐嚐嚐,也算是我給姐姐道歉了。”
薑月姒喝了一杯,確實沒那麽辛辣,在她接受的範圍之內。
薑姝歡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薑月姒卻突然覺得身上不適,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的她越來越熱,
“娘娘怎麽了?是不是喝醉了?”碧箐看她臉色緋紅,以為是醉酒了,端過來一杯溫水給她喝。
薑月姒喝了完後依然口幹舌燥,便察覺出了不對勁,“去把程翊找過來,記得要避開其他人。”
“奴婢這就去。”
碧箐把程翊找過來,給薑月姒把脈,臉色霎間變了:“娘娘體內中了醉情歡......”
“這是什麽東西?”碧箐不解。
“是一種很烈性很強的**。”
碧箐的臉色也變了:“有什麽辦法能解嗎?”
程翊搖頭:“醉情歡無解,隻能和男人**,不然一個時辰後,隻有暴斃身亡。”
但皇上今日恰好沒在皇裏,去皇陵祭祖了。
“娘娘.......”碧箐看著快要神誌不清的薑月姒,不知如何是好。
薑月姒尚存一絲理智,掐著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認命的閉上眼:“去吧。”
碧箐臉色鄭重:“娘娘交給奴婢便是。”
在她離開時,薑月姒提醒:“注意我們宮殿周圍,看有人是否在暗中守著。”
薑月姒已經知道有人在算計她,那幕後之人肯定是等著來捉奸了。
趁著雲椋不在皇宮給她下**,就是要把她逼上絕路,要麽讓她暴斃而死,要麽擔個穢亂宮闈的罪名。
碧箐在華央宮周圍巡視一圈,確實發現一個宮人在暗中守著,她從後麵把那人敲暈,鎖在一間屋子裏。
長春宮這廂,蓮荷走過來對沈清芙耳語:“娘娘,薑婕妤那邊已經事成了,也已經找人守著華央宮,若是有半點風吹草動,會立即通知您。”
沈清芙愜意的點點頭,就等著好戲開場。
半個時辰後,碧箐領著一個穿著太監服的男子來到華央宮,男子頭上的帽簷壓的很低,遮住了整張臉。
華央宮的宮人已經被墨香事先支開,內殿沒有點燈火,光線很是昏暗。
碧箐把男子送到門口,低語:“娘娘在裏麵等著。”
男子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抬步進去。
躺在**的薑月姒已經神誌不清,額頭上蒙了一層汗珠。
眼神迷離間她看見有道修長的身影站在床邊,卻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薑月姒快要被欲火焚燒,伸手勾住男子的袖子:“快.......”
男子喉結滑動,慢慢褪掉身上的衣服......
沈清芙等了許久,也沒見有人來通報,蹙眉道:“怎麽回事,不是說都事成了,華央宮那邊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蓮荷你去探探風聲,悄悄的別讓華央宮的人起疑。”
蓮荷去華央宮看了一下,回來後也是不解:“奴婢剛打探了一下,華央宮確實沒一點動靜,宮人說毓妃今晚早早就休息了,也沒其他異常。”
“去把薑姝歡找來!”
沈清芙開始懷疑薑姝歡是不是在騙她。
薑姝歡卻句句誠懇說真的看見薑月姒把那酒喝下去了,至於為什麽沒一點動靜,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第二天薑月姒醒來,身邊已經沒了男子的影子。
程翊重新給她把脈,體內的醉情歡已經解了。
薑月姒問碧箐:“人呢?”
碧箐知道她問的是誰:“娘娘放心,已經解決了,絕不會留半點禍患。”
薑月姒也算是鬆了口氣。
這事兒隻有和墨香、碧箐和程翊知道,這三人對她都是忠心的,她也沒什麽後顧之憂。
對於和其他男子一響貪歡這件事,她內心沒什麽起伏,為了讓自己好好活著,她隻能拋棄一切道德禮儀。
不是她不想做個本分的人,是有人非得逼著她不擇手段。
“娘娘。”碧箐端過來一個藥碗,裏麵是薑月姒讓程翊開的避子藥。
喝完後,薑月姒眸色陰沉瘮人,問程翊:“你那裏有沒有醉情歡?”
“有,娘娘要它作何?”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