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棋也下了一會兒之後,果不其然的就從中發現了她的棋藝,真是爛得不像話。

讓他一看就腦殼子都要跳出來了。

而雲舒自己更是知道自己本來棋藝爛的可以,這個時候既然是尷尬的捂了捂鼻子,一臉的懊惱之色。

“師父,要不你還是去找方才的那位公子吧,他這題下得挺好的,一定能夠陪您下個三天三夜都不帶玩的那種。”雲舒說道,果斷的把用徐炎給推銷出去。

完了,自己這期嚇成這麽個樣子,臉都沒法見人了,這還說什麽好話呀。

“說實話,你覺得方才的那位公子如何?”雲川問道,微眯著眼眸,視線落在棋盤之上,搖了搖頭,這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這棋盤之上的一顆棋子,此刻還這麽的得意洋洋,恐怕過些時候就怕已經笑不出來了。

“啊,也沒什麽感覺,就是長得挺好看的吧。”雲舒說道。

這也是他隨口一說的,卻已經讓呆在黑暗之中的徐炎提起了心來,暗自祈禱著希望自己所聽到的答案是自己想要聽到的,而不是為了糊弄眼前這些人隨口一說的。

雲川在雲舒看不見的地方,暗中看看了煉丹房之中的一個方向,他冷冷的一笑,還好,這一個煉丹房之中還隻是一個前端而已。

要想要進入真正的煉丹房,還得需要一道陣法呢。

“哦,既然長得好看,那你可會喜歡方才的那一位公子?”雲川在問道,這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在黑暗之中的那人已經將目光看得過來。

“師父,您想要幹什麽?”雲舒頓時反應了過來,心下有著不好的預感。

完了,自家這一位師傅該不會是腦子被誰給忽悠了吧?

然,雲舒心中的預感是正確的,隻見麵前的人沉了臉色,說道:“看你都這麽大了,要是別家的公主,這個時候早就嫁給旁人,連孩子都有了而你……”

雲川一臉的一言難盡,仿佛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頓時讓雲舒傻了眼。

“師父,您是不是被什麽人給挑撥了?我才十六歲,那麽早嫁人幹什麽啊。”雲舒頓時激動了起來,強烈的反對。

“你別太激動,為師隻不過是問問嘛,畢竟方才的那位公子也和我說過,對你的印象是挺不錯的,我看你們倒是可以發展一下,怎麽,你難道不喜歡剛才的那位公子喜歡上別人了。”雲川說道。

一臉的八卦之色,要是這個女孩喜歡的是旁人的話,那麽自己豈不是白白的看出了一道好戲,又能贏了個賭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好像還真是夠劃算的。

“師父,您活了這麽多年,難道就沒有自己喜歡的人嗎?”雲舒頓時苦下了臉,不明白究竟是哪隻混蛋在自家師父的麵前嚼舌頭根子。

袖子底下的手,更是被她捏成了一個拳頭,暗中想著,這要是被她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在他的麵前嚼舌根子,來挖一個坑給她跳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人的。

“還真沒有喜歡的人,好歹你也是在我膝蓋底下長大的,也算我半個女兒了。”雲川愁眉苦臉了起來。

然後陸陸續續的跟她兜了幾個圈子,這才從她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原來她真的有喜歡的人。

但這一個人是誰,他還真的打探不出來,一直是不出來,他的這一個賭約就卡在勝利的前頭,簡直了。

他恨不得一道錘子,就想往麵前這人的腦袋上砸下去。

此時此刻,在黑暗之中的徐炎卻是眯起了眼眸,不再想聽那些話來了。

他明白雲舒心目之中的人究竟是誰,哪怕自己是本體,最終都比不過一個隨手捏造出來的靈魂。

“別再說了,數據我給你就是了。”徐炎妥協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要贏得這個勝利,隻是因為他在此時此刻是真的不想要再聽到這些話了,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雲川坐在椅子上,聽到裏邊的人居然願意妥協了下來,頓時就呆愣住了,心下十分的不解。

可他往一個方向裏頭看去,結見那人居然苦笑了一下,這讓他更是不懂了,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時隔了幾秒,依然是想不通這一個問題,他選擇了問麵前的這個人。

“人所謂的喜歡,當真可以讓另一個人放棄,本來已經得到了的東西嗎?”雲川問道,語調之中還帶了一股遲疑之色。

“這個吧,應該是要看那個人重不重要吧,如果很重要的話,那犧牲一些東西換他的存在也是在所難免的。”雲舒想了想這才開口說道。

其實相比之下,一想到雲上月,依然會保持著心動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不是很強烈,可是就是想要讓他回來。

“哦。”他隨便的點了一下頭。

雲舒看他這一副茫然的樣子,便知道他還是想不太明白,便開口道了一句,“等哪一天師父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雲舒笑了笑,然後一手撐著下巴,滿是看戲的神色。

她忽然很想看一看這一位聖子大人和別人在一起的樣子,這恐怕會是自己很想要看上的戲了。

雲川見到她這麽一個看好戲的樣子,頓時便搖了搖頭,揮手讓她出去。

雲舒詫異了一下,看著棋盤之上的棋子,這棋還沒有下完呢,這師父居然要趕自己走了。

她搖了搖頭,暗自還慶幸了一下,得到了允許離開,自然是飛一般的逃離了煉丹房。

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才感覺自己的腦子又活了過來。

“唉,早知道自己多練練,你下棋該有多好。”雲舒呢喃的一句。

然後便想了想,進府邸之中除了聖子雲川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呢,想到此處便回到屋子裏,一進到屋子裏,她便發現那一種感覺又出現了,她選擇忽略過去算了,反正那暗中的人也沒有想要傷害自己。

而這又是 聖子的府邸,想必也隻是在保護著這一個府邸的主人罷了。

從自己的房間之中找到了一副棋,而後便帶著它,按照記憶之中來到了屬於阿月的房間門前,伸出手來敲了一下。

她敲了一下,可一向能夠敲響便有人出來的房門,此刻並沒有打開來。

雲舒詫異了一下,還撓了撓頭,怪了,他怎麽沒有影子了?

難道是跑出去外邊玩了嗎?

雲舒略微遺憾了一下,抱著自己棋子回去了。

她卻不知道的是,這一道房門之中所布置的一層特殊的陣法,她敲響起了這一道門的時候,阿月就已經知道了。

可他並沒有選擇打開來,而是選擇在密室之中完成自己的任務。

密室之中,那些被綁著的鮫人身上流了無數的血,並且許多人的魚尾已經被剝開的血淋淋,連一道皮都沒有。

而在一道燭台之上,他卻拿著這些魚皮,還有一盞油燈在搗鼓著些什麽。

密室之中滿是這些鮫人們的謾罵聲和哀嚎,可她們卻掙脫不了手上的繩子,一離開了大海,她們就弱的可憐。

阿月在這一些充滿詛咒的聲音裏頭十分的淡定,在燭台之上將將這些魚皮用火給燒了起來,一直到變得軟了起來。

隨後,來到一塊寒冰之上放置著,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在上麵撒起了一些東西。

而後又來到了一個爐子旁,將這些東西丟到了裏邊,隨後便用靈力將其煉製開來。

“你個魔鬼,總有一天你會受到懲罰的,你這樣寫的雙手會指引我們的靈魂纏繞在你的身上,將你拖進地獄。”一隻臨死的鮫人下了這麽一個詛咒。

而詛咒也確實變作了符文,纏繞到了他的手臂上。

這一些詛咒來的力量變成了黑色的印記,在他的手臂之上形成了一道彼岸花。

可他像是感覺不到似的,依舊還在完成屬於自己的任務,冰冷的沒有一點感情。

鮫人們下一個詛咒,也沒有別的能力能夠威脅得到他了。

“對了,你們想要保住自己的王嗎?”另一道猶如魔鬼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在那一個龐大的煉丹室之中。

被懸掛在半空之中的鮫人王聽到能夠有生還的希望,頓時就戒備了起來。

“不要相信他,他是在騙你們的。”鮫人王的聲音在半空之中響起,極力的阻止自己的子民。

然而鮫人的信仰,自然也就是她這一位鮫人王,能夠保全她安然無恙,自然是什麽事情都願意答應的了,哪怕是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也沒什麽,就是你們這些鮫人的命已經不值錢了,聽說遙遠的海底深處還有著另外一個神秘的種族,所以特別的想要知道這一個神秘的種族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是好的。”雲川明知故問。

他當然知道裏麵有什麽了,隻是他想要戲弄一下這些鮫人而已。

虐待自己的子民,嘖,這可真是……

“你敢,神明是不會放過你這種惡人的。”鮫人王詛咒了起來。

雲川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鮫人王以為他有想要做什麽的時候,竟然見到了他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