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跟疏影在鬧別扭,疏影來接,小桃不想走,兩人拉著連穗歲說了半天的委屈。

“你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當我不知道嗎?咱們成親以來,我沒懷上身孕,你是不是有了納妾的念頭?敢做你不敢承認是吧……”

疏影看著楚知弋越來越黑的臉,動手想把小桃抱出去。

哪料到小桃竟然哭了。

“你敢做,不敢讓娘娘知道嗎?怕我告狀,所以才把我拘在府裏兩個月不讓我出門!我這一胎要是個女孩呢?以後要是都不能生了呢?你會不會納妾?”

疏影不知道她怎麽會這麽多想法,趕緊保證道:“小桃,我這輩子就你一個,我保證不納妾,生不出來男孩,咱們多生幾個就是了!”

小桃又惱了。

“誰要跟你生,我的命就不值錢嗎?為了生孩子失去生命的女人那麽多,你就不怕我哪一次……”

“呸!呸呸!說什麽胡話!”

連穗歲看明白了,小桃是被激素給影響了,自己在家裏想東想西,疏影整天忙得顧不上她,她就開始雞蛋裏挑骨頭。

“娘娘,您勸勸小桃吧,我是絕對不會納妾的,但她要是這麽鬧下去,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嫌我煩了?那咱們和離!”

小桃徹底被點炸了,連穗歲趕緊勸架。

“小桃,你是想疏影天天守著你,我就讓皇上把他辭了,你們回家大眼瞪小眼去吧。”

“那怎麽行?”

小桃果然不鬧了,她雖然是丫鬟出身,也知道男人手裏得有權利才能護住妻兒老小,疏影可是楚知弋的心腹,多的是人盯著他的位置,要是他讓出來了,現在他們還有主子的恩寵,但是過幾年呢?

總不能靠著那點恩寵過一輩子!

她泄了氣,發現自己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仗著疏影的疼愛,作天作地,明明她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怎麽變得這麽討人厭呢?”

畢竟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丫鬟,連穗歲歎了口氣,對著疏影說道:“你也是,說話不會拐彎,你那麽說,她能不多想嗎?你平時有空閑的時候,多回去陪陪小桃,婦人孕育生命很辛苦的,你以為把什麽事情都交給下人,你就沒有責任了嗎?”

這個世上的男子大多如此,覺得自己在也幫不上什麽忙,很多人在妻子懷孕生產難受的時候去妾室的院子裏過夜,妻子明明已經很難受了,還要在她的心口上插刀。

疏影平時忙是一回事,小桃在意的不是他忙得不沾家,而是他沒有給小桃安全感,讓小桃開始焦慮,開始懷疑。

“你回家去問問大夫孕婦飲食上該注意什麽,怎麽讓小桃高興,怎麽胎教,不能當甩手掌櫃,聽見沒有!”

疏影也開始反思自己,連穗歲有孕的時候,主子也不在她身邊,她還不是一個人挺過來了?

小桃怎麽就不行呢?

他先入為主覺得世上每個女子都能像連穗歲那樣堅強能幹,卻忽略了其實連穗歲也有脆弱的時候,隻不過沒有在他麵前展現出來而已。

想到她臨近生產那段時間,坐臥不寧,整個人憔悴得幾乎快認不出來,他又想到小桃將來會不會也那個樣子?

他的心就一陣疼。

“是,我回去一定待小桃好。”

兩口子終於和好如初,手牽著手離開了。

連穗歲回頭看到楚知弋。

“你生氣了?”

楚知弋的眸子黑沉如水。

“沒有,我不在你身邊的那段時間,你很難熬吧。”

她要收起所有脆弱,站出來主持大局穩定人心,還要識破唐瓊安的陰謀,應對宸帝,在京城布局。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不在她身邊!

連穗歲愣了下。

“都過去了。”

四個字輕飄飄的,卻將她的心酸蘊藏。

楚知弋知道,每次**,她都吃了避子的湯藥,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曆一遍了吧。

連穗歲洗漱好,去看了看三小隻,奶娘已經哄睡了兩個,還有一個在**翻滾著,她悄悄退出房間,準備去找她今天縫製的那啥啥,穿給楚知弋看。

卻見某人閉著眼睛躺在**,好像睡著了一般。

她脫了鞋爬到**,去枕頭底下摸了半天,沒找到,奇怪,明明在這裏的!

楚知弋雖然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連穗歲不信他睡著了,手指戳他的腰。

“你把我的東西放哪兒去了?”

楚知弋被戳醒,將她撈過來抱在懷裏。

“今天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上朝呢!”

連穗歲:“……”

不是惦記著這點子事情,他能回來得這麽早?

還拉長著一張臉讓疏影過來把小桃接走,夜深人靜,娃都睡了,他開始矜持了?

連穗歲看向他的某處。

昂首挺胸,不像是想睡覺的樣子。

她拉過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你幹嘛?”

連穗歲嚴肅道:“我看看你是不是哪裏虛了,回頭多吃幾粒十全大補丸。”

楚知弋一腦門黑線,將她撲倒壓在身下。

連穗歲看見衣服被他藏在被子底下了,她伸手去拿,卻被某人阻止了動作。

“乖乖睡覺,否則,我……”

他體溫升高,明顯壓抑克製著,連穗歲覺得奇怪,兩條胳膊主動攀附上他的脖頸。

“你怎麽樣?吃了我呀!”

**是世界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夫妻倆光明正大,有什麽好顧忌的?

生了娃後的連穗歲與從前不一樣,從前的她很少主動,每次都要求饒,如今的她竟然敢主動撩撥他了!

楚知弋克製著欲火。

“避子湯是不是不能經常喝?”

對身體不好。

連穗歲一愣,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避子湯寒涼,確實不能經常喝,不過我有別的方法,你不用擔心。”

楚知弋還不放心。

“歲歲,隻要我克製自己,你就不用受到傷害,我們以後還是減少次數……”

連穗歲癟嘴,她不樂意了,本來一個月就同房不了幾天,她每天處理臣子的家事都快煩死了,唯一的樂趣還不然幹了!

“我不樂意!”

她的眼神幽幽,“你是不是也想納後妃,娶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