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四章 把西門寅的命留給我
“你知道我。”婲言沒料到林馨兒一下就認出了她。
“你不也認得我麽。”林馨兒道。
殺手婲言。鎖喉取命。殺手界的紫衣煞神。原來是一個長相清麗。裝束豪爽的年輕女子。
“那不一樣。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林家大小姐。”婲言撇撇嘴。上下瞧著林馨兒。這也是她第一次就近注意這個傳說中的女子。“還是被休的軒王妃。死在我手中的林可兒的姐姐。我不認識也不成呀。”
“癡情毒的消息是你查到的。”林馨兒記得西門靖軒告訴她的話。
“你又沒有真的中了那毒。何必當回事兒。”婲言不以為然。那隻是她順帶得到的一個消息而已。林馨兒沒有受那毒害。她也不覺得這毒的價值有多大。純粹是變態的女人變態的手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要買你在月華國查探到的所有消息。”林馨兒道。
西門靖軒跟她說的不夠詳細。她需要從當事人口中直接一字不漏的都了解到。
“哦。”婲言揚揚眉。“你也要買。看來西門靖軒是真沒把消息都送給你。好。隻要你能出了西門靖軒的那個價。我就都賣給你。”
“一個消息賣兩次。你是不是有點貪了。”林馨兒笑笑。“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試著賣你掌握到的那些東西麽。想必你也認定我是第二個對你的東西感興趣的人。隻有感興趣才能賣出個合適的價位。否則分文不值。他的價我未必能出得起。何況已經不是獨家。再用高價坑人的話。也別指望買賣能談成了。”
“嗬。你倒挺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婲言也不含糊。伸出一隻手掌在林馨兒跟前晃晃。“打對折。我隻要相當於西門靖軒一半的價位。怎麽樣。夠大方吧。”
“說個數。”林馨兒道。
江湖中有江湖中的規矩。能談妥的事。她也不會硬來。
“把西門寅的命留給我。”婲言說出了一個讓林馨兒想不到的價位。
“你要西門寅的命。”
林馨兒早就想到。婲言能跟西門靖軒做買賣肯定不隻是為了銀子。跟她也不是。
但是西門寅的命有多值錢。見人而論。
從宮中來太子府的路上。林馨兒知道西門寅逃了。對這個一直藏在暗處的曾直接害死了月瑤的陰險之人。她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對她來說西門寅的命還是值錢的。
“沒錯。現在西門寅成了過街老鼠。人人想要他的人頭領功。我隻希望這個功勞不要被你搶了。少了你的參與。我的機會便多了些。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婲言問道。“一個反正橫豎都是要死的人。一堆我所掌握到的消息。看你選擇哪個。”
“好。成交。”林馨兒答應了。
這個問題不需要費心去想。婲言尋到冷清秀也扯出了楚一天。離“她”也就不遠了。說到底。那個女人才是造成一切悲劇的起點。尋蹤尋頭。林馨兒同意了婲言出的價。
“好。我們風雪樓見。”婲言先行一步。丟下一個地點。
十二個時辰已過。對於西門寅來說就到了最煎熬的時刻。
藥勁兒過去。支撐著他的體力急劇衰弱。加上連夜潛逃。沒有顧得休息。此時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公子。卑職奉命隻能將你先送到這裏了。”負責將西門寅帶出京城的人道。
此時已經遠遠離開了淮安縣。再往前便會迎上勝利回京的北疆精兵。
西門痕為西門寅製定了一條特別的逃路。沒有選擇薄弱的北方。而是衝著最危險的西北方而去。
由於交戰。西北方多了好多逃難的人。西門寅也是逃難。混在其中。
此時的他身著一件極普通的棉袍。疲憊的氣喘籲籲。頭發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就像一個家中遭遇劫難狼狽逃生的普通人。
與眾人看到的。能夠跟軒王交戰毫無病色的“真正”西門寅相比。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比平時的西門寅還要病弱幾倍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第一時間更新
西門寅的畫像還沒有分發張貼出來。各路的人隻有按照自己的判斷尋人。
在搜尋西門寅的人看來。他們要找的應該是有躲藏能力。身手敏捷的高手。不再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病秧子。如果西門寅真的還以病現身。當真是不懼生死了。
西門寅確實不想這麽“病”著。恨不得插翅逃向更遠的地方。可是沒有了人的幫助。此時的他整個就是廢人。摔倒在地上。就像繁華的城鎮街頭依著殘身弱態。跟路人討要的乞兒。
“嗬嗬。替我謝謝你家主子。真是有心了。”西門寅聽那人的意思要棄他離去。他也無力強求留下再送他一程。骨子裏還存著幾分要強。冷笑道。
那人看了眼西門寅。便掉頭走了。
西門寅獨自在雪地裏連滾帶爬的挪動。尋到一棵大樹旁坐下。依著粗壯的樹幹擋避開一些寒風的吹襲。
西門寅運功調息了一陣。寒冷的天氣跟他虛弱的身體無法支撐他在這樣的環境中繼續習練。無奈的停下來。西門寅微眯著漫無目的循視四周的眼睛裏隻有不甘的忿恨。
是冷家的毒將他害成這樣。他報複的名單裏又多了長長的一串人。
希望老天有眼。還給他留著機會。否則……
西門寅的唇邊展開一抹奸佞的笑。
西門寅靠著樹幹。遠遠的看到幾個像是敗兵逃竄的人。身上帶著明顯的作戰留下的痕跡。被刀劍刺破的衣衫。受著大大小小的傷。還不忘緊握著手中用以防身的兵器。
這是他的人。但此時。他該以怎樣的麵目去叫住他們。讓他們繼續服從於他。
“咦。你看。樹底下有個人。我們過去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吃的。”不等西門寅吭聲。那幾個人也發現了他。
“好像是個落魄的家夥。”那幾個人走近西門寅。看到他身邊有了布包袱。彎腰奪了過來。“這裏麵有什麽。”
這是那個人臨走前丟給西門寅的。西門寅都沒有來得及看。被人搶去。他連守住的力氣都沒有。像一灘爛泥般無力的靠著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