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 九二章 費心的事
林馨兒冷冷的看著沈婆婆迎頭栽倒,動也沒動。
沈婆婆眼看著自己要碰在地上,就在倒地的一刹,將腿弓起來,膝蓋支撐著,沒有大趴下,半跪在地上。
“婆婆,您怎麽樣?”遲鈍半分的林馨兒後知後覺的追過去,將沈婆婆扶起。
“哎呦,哎呦……”沈婆婆隻顧得痛的哼哼,任由林馨兒將她扶在床邊坐下。
“我幫婆婆看看。”林馨兒撩起沈婆婆的褲腿,檢查一番膝蓋,除了碰紅,連淤青都沒留下。
這婆婆做戲的本事還真不錯呢!
林馨兒暗笑,將褲腿掩住,幫沈婆婆輕揉膝蓋骨,“婆婆放心,不要緊的,我幫您揉揉。”
“好痛,會不會斷掉?”沈婆婆一邊哼哼,一邊低垂著眼瞼瞧著正半蹲在她跟前低頭認真幫她揉腿的林馨兒。
見死不救,這妮子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真沒有救她的本事,來不及救她?
“不會,我略懂一二,幫婆婆看了,就是擦了下皮。實在危險了,以後婆婆走路一定要小心。”林馨兒道。
“你懂醫術?”
不管怎麽說,沈婆婆覺得林馨兒給她揉的很舒服。
“懂些皮毛而已。”林馨兒比較謙虛。
“哦……”沈婆婆看著林馨兒低垂的短發,若有所思。
西門靖軒跟著花婆婆來到小島另一側,這裏是特殊的地形,像是一把天錘落在島上砸了一個深坑,若是在島邊,這麽深的地方該是灌滿水,可是這個島中的深坑卻如同是山上的懸崖峭壁一般,向下延伸,深處,霧氣繚繞。
“就是這裏。”花婆婆指著深坑,“下麵長的一種扇形草能夠止血清毒,你想給你小娘子采,就趕快下去。”
“知道了。”西門靖軒站在崖邊,向下望,深不見底。
不過,這對西門靖軒來說是小意思,蹭蹭蹭的踏著凸出的岩石向下躍去。
“好小子,本事倒是不小。”花婆婆盯著那隱沒在霧氣中的身影撇撇嘴。
很快,西門靖軒就帶著一捆草返回來。
花婆婆見西門靖軒拿到東西,哼也不哼一聲折身朝木屋返回。
而西門靖軒則更快一步的拋開花婆婆回到木屋。
林馨兒剛送沈婆婆回她的木屋休息。
“怎麽回事?”西門靖軒問。
林馨兒聳聳肩,“沒什麽,相互試探而已。”
沈婆婆想借假摔試探她出手的功夫,可是她偏偏做了個鐵石心腸的人,沒有搭把手,沈婆婆又不想真摔了自己,臨著地自我保護,反而讓林馨兒看到了她的功底。
“你呢?一路順利?”林馨兒看著西門靖軒手中的草,天氣並不暖和,卻能采到這麽嫩的草,大概生長的環境也不一般吧。
“還好,我想那個花婆婆也是想看一下我的功夫。”西門靖軒打量著手中的草,“她們帶我取到草,我並不懷疑,隻是我懷疑這些草的藥性是否真如她們所說。”
萬一,具有毒性,給林馨兒用就糟了。可是有一半可能的機會,他也不打算放過。
“我先試試。”西門靖軒說著將幾片葉子捏出汁來,撩起袖子敷在自己的傷口上。
速度很快,林馨兒想要阻攔也來不及,隻得瞪大眼睛看著西門靖軒傷處的反應。
“放心,我們要是想要你們的命,也不會費這工夫!”花婆婆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凶巴巴的道,“你們要是不想用這草,給我拿去!”
說著,從桌上的草堆裏扯下兩片葉子塞進嘴裏,津津有味的嚼起來。
然後,又扯了幾片葉子,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調頭離開。
“應該沒事。”林馨兒扯下一片葉子聞了聞,依照冷言秋教給她的辦法辨別。
西門靖軒見自己的傷處沒異常反應,才開始動手,幫林馨兒敷藥。
“小姐,那兩個崽子鬼的很。”一進了沈婆婆的屋門,花婆婆就不滿的牢騷,“好心帶他們拔草,還戒備的很。”
“不能怪他們。”沈婆婆道。
“不過那小子的武功真不低,那麽深的崖眨眼工夫就是個來回,連工具都不用備。”這一點,花婆婆不得不稱讚。
“西門靖軒,我對他相貌上的印象不深,不過跟在林馨兒身邊,又得到她認同的男人,肯定就是他了。”沈婆婆笑了笑,“你有所不知,青轅王朝的軒王可是個非凡的人物,怕是十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西門家的破影功,行速如飛。具有絕佳輕功在身,上下一個懸崖自然不成問題。”
“這麽厲害?怪不得能闖破王陵活著來到這裏。他的速度就是快,回來的時候,一下就把我甩了好遠。”花婆婆道。
“那丫頭也一樣,戒備的不惜無情,眼睜睜的看著我一個老太婆要摔倒,也不肯出手扶一下,反而逼的我在她跟前露了幾分底。”沈婆婆雖然說得話有幾分責怪,但兩眼笑眯眯的。
“那小姐是怎麽把人分辨出來的?”花婆婆問,單自報一個名字也是不能輕信的事。
“她是表現的很乖巧,毫不張揚,不過她說她懂一點醫術。”沈婆婆笑道,“我知道林馨兒是認得神醫傳人楚一天的,又跟毒門的冷言秋走的進,她跟冷言秋一起流落到祁冥國,二人相伴,學點什麽也不足為奇,而相比起來歐陽銘藍就沒這個機會了,被她幹爹救走,頂多是個女海賊。”
“看小姐的樣子,是喜歡那個丫頭了。”花婆婆嘟著嘴道,“瞧她那樣子,怎能入了小姐的眼?”
“喜歡歸喜歡,我得弄清後來發生的事,好好的怎麽會落入王陵?看樣子她是沒有取得阿來的寶瓶,否則也不會淪落至此,別是受玄門的人指使跑到這裏來尋根的……”沈婆婆一邊說,一邊尋思。
“不會吧?玄門的人怎麽知道這裏?”花婆婆驚問。
“隻是猜測,到底怎樣還得問林馨兒跟西門靖軒,但是摸不清他們的真實來意,我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二人也警惕的很,我不露足底,他們也不會多說的,這真是一個費心的事。”沈婆婆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