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養成計之妃常特工

青檸:“……”小姐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看著青檸一臉的無可奈何,夜晚清笑的更加大聲,清脆的笑聲若琴聲叮咚,甚至驚動了站在十米開外的假山洞裏的某個人。

良久,那人突然無聲的笑了:“有趣……真是有趣……”

夜晚清笑完,才對著青檸討饒道:“好青檸,我逗你玩兒呢,可不許你罷工,不給我做好吃的!雲都的美食你家小姐還真是無福消受,昨晚要不是你回去給我下了碗三鮮麵,恐怕我得餓的睡不著了!”雲都人嗜甜,甜羹甜得發膩便也罷了,連烏雞排骨湯都透著甜味,更不要說那些普通的菜了,這叫人怎麽吃得消?

青檸白了夜晚清一眼,卻還是應道:“奴婢省的了!午宴了,奴婢先去給小姐下碗雞湯小雲吞墊墊饑吧,省的小姐午宴食不知味,餓壞了肚子!”

夜晚清滿意的笑了起來:“好青檸,你還是別嫁了,沒了你我可怎麽辦!”

青檸啐了一聲,幹脆不再理會夜晚清,轉身往夜晚清住的院子走去——那裏的小廚房每日都會供應新鮮的蔬菜,更有幾個可以打下手的廚娘,雞湯小雲吞,便是現熬雞湯做,也不會耽誤很久。

看著青檸的背影和夜晚清含笑的臉龐,一向冷情的流顏忽然有些羨慕起來,夜晚清與青檸的感情,說是主仆,卻是比姐妹更親密。

然而那羨慕也不過是一閃而過,流顏低聲道:“主子,今日會有不少邊城小菜。”

“嗯?”夜晚清回過神來,聽到流顏的話,略一思索,便淺笑道,“你費心了。”想必是昨晚流顏看到她回去喊餓,讓青檸下麵吃,猜到自己吃不慣雲都的菜係,因此才讓人添了邊城的菜吧?

流顏搖頭:“是主上昨晚看主子胃口不佳,便猜到了這一層,因此特意叮囑廚房連夜找了一個擅長做邊城小菜的廚師來。”

夜晚清微微一怔,葉將禮還真是……對她這個“女兒”用了十二分心。

沉吟良久,夜晚清才開口道:“此處離方才的花園並不遠,若是有人走到這兒看到我們可就糟糕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等午宴時再出來吧。”

見夜晚請對她剛才說的是不置一詞,流顏有些失望,但並不表現在臉上:“主子說的是。”

夜晚清轉身,沿著花園內幾十米寬的湖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這湖名為碧湖,占地三四畝的樣子,湖中之水乃是活水,此時湖中種了一大片荷花,碧綠的荷葉襯著盛放的荷花,讓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曠神怡起來。

流顏見夜晚清慢下了腳步,眼睛直直的望著湖中的荷花,不由得介紹道:“這是主上從軒轅引來的‘朝霞荷’,因其開花時豔若朝霞而得名。”

“我知道。”夜晚清的表情突然黯淡下去。邊城夜府花園的小湖中,種的便是朝霞荷,每年夏季,她都會和夜氏夫婦還有哥哥夜煬清一道在湖邊觀荷賞月,荷花謝了之後,她還會央求青氏允她坐小船親自去摘蓮蓬……不過是一年前還在過的生活,如今想來,卻是恍若隔世。

原本以為重生穿越已是她這輩子經曆的最大的變故,而這一生也就會這樣平凡卻幸福的過下去,誰知道那年的一場偶遇,一時興起救下了楚辰暄,招惹了這個習慣放長線釣大魚的腹黑男,她向往的平淡生活便成了泡影,而她為了離開皇宮,最後卻又落入另一個牢籠。而她現今的身份恐怕比太子良娣的身份更加容易站在風口浪尖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流顏並不知道夜晚清心中的彎彎繞繞,見她的情緒突然低落下去,不由得納悶道:“主子,您怎麽了?”

“沒什麽,”夜晚清搖頭,“‘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我隻是見這一片荷花太美,一時失神而已。走吧。”話音剛落,夜晚清的腳步便快了起來。

過了湖邊的假山,再走十幾米便是夜晚清居住的院子了。

夜晚清與流顏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進了院子。

假山洞裏的人走了出來,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少年,陽光下的臉龐青春而俊朗,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眉宇之間與夜晚清有些許相似。

望向夜晚清身影消失的地方,少年滿是興味的吟誦著夜晚清方才脫口而出的詩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還真是生動的很。”

站在少年身後侍從模樣的男子恭敬道:“主子,您來了很久了,要不要去見見葉丞相?畢竟……”

“囉嗦!”少年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侍從的話,“今日葉府的主角隻有一個,但並非葉丞相。”

侍從了然,卻有些不太讚同:“主子,您要去見葉五小……端和公主?可……”

少年還是用剛才的兩個字打斷了侍從的話:“囉嗦!”

侍從還欲再勸,卻收到少年一記冷厲的眼神,無聲的張了張嘴,侍從最終選擇了沉默。

少年對侍從的沉默顯然十分滿意,神情也舒展開來:“你去將那個叫流顏的婢女引開。”

“可是主子的安全……”

“囉嗦什麽,又不是隻帶了你一個出來!”

侍從隻得頷首:“是,屬下遵命。”

分明隻是身形微動,那侍從卻立刻從假山邊上消失了,猶如鬼魅一般。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果然見流顏從院子裏出來,匆匆往前廳的方向走去了,顯然是去找葉將禮了。

又過了一會兒,青檸虛扶著夜晚清從院門口走了出來。

少年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迎了上去:“這位想必就是剛回來的表姐了吧?”

夜晚清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惜流顏有事找葉將禮去了,也沒人能告訴她這位喊她表姐的少年究竟何方神聖,隻好歉然一笑:“正是,不知表弟是……表弟也知道的,我剛剛回來,連家裏的兄弟姐妹都還沒弄清楚呢……”

少年了然:“是我疏忽了,忘記自報家門,家母與長公主乃是表姐妹,隻是這幾年兩家人也不太走動了——論起來,我們也算是表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