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扭過頭怔怔的望著麗麗,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我留下來。
麗麗裝作一副平常的樣子說,我現在需要一個幫手,你又是我的老鄉,如果你留下來上班,我會給你開雙倍的工資,保證幾年之後,你要什麽就會有什麽,我相信你。
就在吳洋準備回答麗麗的話時,突然辦公室的門一下推開了,薛剛帶著一股濃烈的酒味走了進來,他一臉醉意的對麗麗說,我告訴你,所有的資產都是我的,包括這家舞廳也是,你怎麽還不知足,你不是告訴我,以後無論做什麽都不會隱瞞我,沒有想到你竟然背著我又是買房又是給家裏匯款,平時你沒少往家裏匯過錢吧,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想背著一走了之,要不是今天我去銀行,我還被蒙在鼓裏,這次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麗麗點燃一支煙深吸了幾口,平靜的說,是又怎麽樣,當初你是對我怎麽承諾的,你說即使我們在一起生活,不許幹涉對方的自由,平時你玩女人,和你前任老婆暗中來往,以為我不知道,我做點應該做的事情怎麽了,我既沒有偷人,又沒有背叛你,你還想我怎麽樣。
薛剛呼出一口酒味,還……還不承認是吧,好,今天你男人就好好管管你,薛剛嘴裏說著就已經撲上去抱著麗麗胡亂的親吻,不斷如此,他要脫去她的衣服,平時碰你不是借口就推脫,我就不信你不想男人,除非你在想著其他男人。
你個酒瘋子,老娘心裏有是別的男人,那又怎麽樣,你不是照樣當著我的麵玩女人嗎,我不像你那麽肮髒,麗麗用力的想要推開薛剛可是卻被薛剛剛死死的壓在了沙發上。
吳洋想著她們夫妻之間的事不便插手,但看著薛剛竟然當著他的麵要脫麗麗的衣服,頓時氣憤不平,於是他便走到薛剛麵前將他拉了起來,她是你老婆,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薛剛醉眼朦朧的望著吳洋,這是一張陌生的年輕麵孔,他朝吳洋的胸口推了一下,一股口臭味夾雜著酒精味撲進了吳洋的鼻孔,讓吳洋不由的感到有些想要嘔吐。
吳洋,不管你的事,你先下去等我一會,麗麗整理了一下衣服說。
可是薛剛怎能放過這樣一個對他指手劃腳的陌生人,再加上他又喝醉了酒,更是火上澆油,在吳洋毫無防備的時候,他一拳頭朝吳洋的臉上揮了過去,吳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上。
吳洋捂著被打的臉,隻覺得一股無名怒火竄上了他的胸腔,此時的他又像是回到了多年前上學時那樣,正義感讓他不得不站出來替麗麗抱不平,他使勁的封住了薛剛的衣領,不停的將拳頭砸在他的臉上,我生平最恨喜歡在自己女人麵前逞強的男人。
吵鬧聲將幾個看場子的痞子引了過來,見到自己的老板被一個囂張的陌生人按到在地,無疑讓他們找到了發揮他們自身價值的地方。
三個人凶狠的衝了過來,將吳洋一下從薛剛身上拉起來,接著就是一陣雨點般的拳頭朝吳洋揮來,將吳洋打倒在地上,緊接著又是一陣亂腳踢在吳洋的肚子上,麗麗反應過來,急忙上去阻攔他們,這時薛剛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一下口角的血跡,吐了一口唾沫,對幾個年輕人道,給我狠狠教訓他,然後他又扭過頭對麗麗說,他該不會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麗麗此時已經顧不得回答薛剛無理的問話,她將那幾個年輕人往外推,別打了,要是在不停手小心我報警。
不到片刻,吳洋就被幾個年輕人打昏了過去,鮮血從他的兩個鼻孔裏不斷的流了出來。
見吳洋已經昏迷了過去,薛剛朝他們揮了揮手道,教訓他一次就夠了,剩下我來處理吧,薛剛說完走到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年輕人麵前輕聲的嘀咕了幾句,就讓他們先出去了。
麗麗一雙怒目瞪著薛剛,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蹬監獄吧。
薛剛跌跌撞撞的走到吳洋麵前,朝吳洋吐出一口唾沫,他果然是你養的野種,不然你怎麽會這樣護著他。
薛剛冷笑了兩聲,便倒在了沙發上歇息,屋子裏頓時陷入在讓人窒息的寂靜中,麗麗望著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英俊的麵龐,為了她,如今卻像一具死屍般的躺在地板上,如果她沒有對他說那些話,也許吳洋此時已經踏上了通往家鄉的火車。
一想到這裏,一絲歉疚之情油然而生,麗麗走出辦公室叫來了兩個服務員,之後便和他們一起將吳洋送到了醫院。
然而讓吳洋沒有想到的是,他醒來的時候,等待他的竟然是十五天的拘留,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民警說,你們幹什麽,抓錯人了吧,我犯了什麽罪。
你犯了什麽罪,有人告你無故打傷伊人舞廳的老板,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其中一個民警說。
回想起在麗麗辦公室的那一幕,吳洋一下子明白了,此時他才清醒過來,但木已成舟,他也不願多解釋什麽,於是他瀟灑的伸出雙手,示意讓民警將他帶回派出所。
十五天對吳洋來說其實已經無所謂長與短,劉怡君已經有了著落,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了無牽掛,唯一的寄托就是工地,這也是他替劉怡君報仇的最好的武器,他在金錢上一定要超過邱林,讓他在也無法飛揚跋扈,這十五天對他而言,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