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話落,仁樂長公主便跌坐在了地上。

“扶穩長公主。”蕭弈淡淡掃了仁樂一眼。

“既然太子殿下在這裏,臣弟便同鸞兒告退了。”

顧思危已經從暗衛口中得知了那裏是什麽狀況,那些醃臢之事他可不想汙了鸞兒的眼。

“本宮也正有此意。”蕭弈聲音有些涼。

出了長公主府雲鳳鸞便同顧思危一起上了馬車。

熟悉的沉香味傳了過來,雲鳳鸞忍不住倚在馬車壁上。

顧思危抬手把雲鳳鸞攬入懷中,“站了一日是不是很辛苦?”

說著顧思危的手慢慢移到雲鳳鸞腰間,輕輕在女子腰間按揉著。

雲鳳鸞趴在顧思危的腿上,舒服地眯了眯眼。

“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有這種癖好,隻是可惜了那些男女。”雲鳳鸞聲音有些淡。

“鸞兒以為當初長公主是為何被趕出京城?”顧思危淡淡道。

雲鳳鸞轉過身子有些好奇地看向顧思危。

顧思危手下的動作沒停,“先帝給長公主指婚,長公主對駙馬不滿意卻喜歡駙馬的弟弟。”

雲鳳鸞從未聽過這些,當下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顧思危卻覺得此刻雲鳳鸞的表情特別可愛,她眼裏閃著好奇的光芒顯得整個人更加靈動幾分。

見顧思危不說了,雲鳳鸞忍不住搖了搖他的手臂。

顧思危含笑看著她,用指尖在臉頰點了點。

“不講算了,一會我找別人打聽。”雲鳳鸞知道顧思危什麽意思,可就是不想如他的意。

“你想去找誰問?”顧思危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說著唇角在雲鳳鸞耳畔壓了壓,“怎麽不說話了鸞兒,你想找誰問呢?”

酥麻的癢意在耳畔傳了過來,雲鳳鸞有些受不住,“誰讓你不告訴我?”

“算了。”顧思危突然道。

他說這兩個字特別認真,雲鳳鸞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男子溫熱的唇印在了她臉上,“誰讓你是我的呢?”

說完顧思危環著雲鳳鸞繼續道,“而他弟弟有心上人,是個花樓裏的姑娘,長公主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花樓姑娘。

一怒之下派人把那姑娘抓入了公主府當著駙馬弟弟的麵,讓十幾個侍衛把那姑娘糟蹋了。

駙馬弟弟當即崩潰,抽出一個侍衛的刀就要殺了長公主剛巧這時駙馬趕到,他替長公主挨了這一刀當場死亡。

駙馬的弟弟同駙馬兄弟情誼特別重,看哥哥死了當即就要自刎被長公主派人攔下喂了**。”

“長公主年輕竟然這麽跋扈?”雲鳳鸞有些不可思議。

“沒錯,因為這件事她最痛恨的便是青樓裏的男女,最看不得有情人。”

雲鳳鸞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所以那個裴郎是你的人,是你引著王氏去接觸裴郎?”

顧思危讚許地看向雲鳳鸞,“起初我是不想管這件事,但那個王氏實在太笨了。

她竟然想花銀子買一個,長公主是缺銀子的人?萬一被策反了第一個連累的就是你。”

雲鳳鸞一時間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不過她更好奇顧思危剛才未講完的事,“喂了**後呢?”

雲鳳鸞直覺事情不會那麽簡單,駙馬弟弟也不會那麽容易屈服。

“駙馬那個弟弟還算有骨氣,為了不讓長公主得逞直接揮刀自宮了。”

雲鳳鸞真的愣住了,“所以現在長公主才那麽瘋?”

“沒錯,當時駙馬弟弟拖著自殘的身體去了京兆尹,駙馬家雖然算不上什麽世家大族卻也算是清流世家。

當時這件事鬧了不小動靜,先帝臉上掛不住被結結實實氣著了,這才把仁樂驅逐出京。”

“原來還有這麽一段故事。”雲鳳鸞喃喃道。

這她便明白了,為何假山的洞裏有那麽多衣不遮體的男女了。

“那長公主也隱藏得太好了,今日之事她竟然沒有發作。”雲鳳鸞低聲說,看樣子是她小看她了。

“長公主不傻,今日之事她明白自己已經敗了,既然敗了就不能再翻騰別的事,所以她會認栽的。”顧思危篤定道。

雲鳳鸞眉頭又皺了起來。

顧思危抬手在雲鳳鸞眉心按了按,“愁什麽呢?有我在,你想做什麽便去放手做,做不好還有夫君兜底不用怕。”

雲鳳鸞看了顧思危一會,這人怎麽就這般好?

“還有件事,我想見一下蕭乾。”雲鳳鸞依偎在顧思危懷中道。

“見他做什麽?”

“你忘了那本賬本了?現在是拿他口供最好時機,如果他知道他被所有人放棄了。

你說以蕭乾的性子會不會拉著背叛他的人陪葬?”

“那就先攻他的心。”顧思危把雲鳳鸞手掌攤開,寫了攻心二字。

刑部大牢,蕭乾被單獨看管了起來。

他端坐在牢中,身形挺得筆直。

他麵前用一盤枯草擺的棋局,外麵的一切好像都與他無關。

門外守著兩個獄卒,起初兩人還十分嚴肅地站在那裏。

過了一個時辰,兩人便在牢房外的桌前坐了下來。

“你聽說沒,最近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個獄卒衝另一個獄卒說道。

“什麽大事,這京中天天有大事,不是你我能操心的。”另一個獄卒不以為意。

“皇家秘聞,你不知道吧長公主殿下昨日被太子殿下驅逐出京了!”

牢房內,蕭乾聽到這裏手猛地頓住了。

“胡說,長公主乃當今聖上親姐姐,太子殿下是晚輩怎麽能去驅逐長公主出京?”

“是真的,前幾日由長公主操辦為太子殿下選妃宴你聽說了吧?就是那日出的事!”

“什麽情況?”另一個獄卒朝那個獄卒湊近了些。

“據說那日一個青樓女子闖入長公主府挾持了長公主,說是長公主霸占了自己的男人,她男人是個小倌被長公主強占了。

然後七皇子妃便命人搜府,就把那叫裴郎的小倌搜了出來,這還不算還在長公主假山後搜出了許多青樓裏的男女。”

獄卒說著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那場麵有多**,太子殿下當即把長公主囚禁到了府中……”

兩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牢房內的蕭乾卻猛地站了起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