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柳留請吃飯

朱明月的丈夫王順國,在永川市的培縣任縣長,自從他到下麵去後,一個月也難得回來一趟,前幾天,朱明月因為到永川市出差,幹脆就讓小吳送她到了培縣,因為想跟王順國一個驚喜,事前也就沒有打電話,到了培縣,已是晚上十二點了。

朱明月有王順國房間的鑰匙,她走到門口,掏出鑰匙輕輕打開了門,然後向臥室走去,不過,還沒到臥室門前,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陣呻吟聲,朱明月作為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做什麽,頓時心裏象被針刺了一下一樣,她像暴怒的獅子,猛然打開了房門。

頓時,眼前那一幕讓朱明月徹底驚呆了,隻見王順國正伏在一具雪白的身體上努力衝刺,而下麵那個女人,嫵媚的臉上,顯出滿足和銷魂的神情。

聽到聲響,王順國扭頭一看,妻子那無比憤怒和憂傷的表情,落入他的眼裏,頓時,他的腦子一下子短路,整個人僵在那裏,他身下那個女人,還沒有發現異樣,隻感到上麵的男人在關鍵時候,竟然停住,情不自禁地用手摟了摟王順國的屁股,沒想到王順國那原本緊硬的東西,卻迅速軟了下來,她睜眼一看,才發現縣長夫人,竟然倚在門上……

後來的一切,都跟很多電視版本相差不大,朱明月不想再聽丈夫無力的解釋,而是迅速離開了那裏,因為不想讓小吳知道自己的事。朱明月在培縣找了一個賓館。住了一夜,然後第二天一早,和小吳回到省裏。

至於那天晚上,王順國跟她打了多少電話,朱明月並不知道,因為她那個晚上,把手機關了,腦子裏一直在回想自己和王順國走過的路。

今晚趁著喝酒,把馮誌帶回自己家裏,其實朱明月也是有一種放縱的欲望。自從上次在上海,馮誌扶她回賓館,照顧她休息後,在朱明月的腦子裏。就時常回想起馮誌的身影,直到後來,她在無意中發覺,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上派幹部,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她一向封閉嚴實的內心。

“朱處長,可能王縣長在下麵工作太忙了,不過你放心,他隻要手裏的事一忙完,肯定會回來看您的。”馮誌安慰道。

“小馮,這裏不是在單位。你怎麽還叫我處長處長的?”朱明月瞟了馮誌一眼,略帶不滿地說道。

“朱處長,我?”馮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答。

“我比你大,如果你不嫌棄,叫讓我明月姐吧。”朱明月說出這話的時候,那臉可是紅得像霞,不過,晚上她喝了不少酒,說是酒醉。似乎也說得過去。

“明月姐?”馮誌在嘴裏低聲念了一句,笑道:“好,既然承蒙朱處長看得起我小馮,那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我可就叫明月姐了。”

“這才對嘛。”朱明月淺笑了一下。又看了馮誌一眼,幽幽地說道:“小馮。從你到我們處裏,我就看出你以後的前途一定很遠大,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還會不會記起我這個姐姐啊。”

“明月姐,看你說的,你放心,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最親的姐姐。”馮誌誠懇地說道。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後,馮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發現已到十一點了,就望著朱明月,低聲說道:“明月姐,這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朱明月聽到這話,心裏打鼓似的猶豫了一下,嘴裏卻不由自主地說道:“好,不過,小馮,以後有空可要多來看望你姐啊。”

“那是必須的,誰叫你是我姐呢。”馮誌調皮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拉開門下樓去。

朱明月在馮誌離開自己家裏後,心裏卻在拚命責怪自己最後的退縮,其實朱明月這人還是很傳統的,她的父母都是江城市的教師,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隻想做個忠貞不二的女人,她也用自己的全部感情,去對待自己的家庭,可是,沒想到自己卻見到了最不能容忍的一幕,就在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以前一直信奉的東西,開始在心裏動搖,同時,又勾起在上海的那一幕,今晚她鼓起勇氣,讓馮誌進了自己的家門,但到了馮誌提出離開的時候,她最後還是退縮了。

或許,自己骨子裏就有一種本份的執著,朱明月躺在寬大的**,眼睛卻是睜得老亮,也就是這時,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寂寞。

不過第二天,朱明月看到馮誌,隻是臉紅了一下,然後兩人恍若無事地打著招呼,商量著一些工作上的事。

柳留的工作,在九月份的時候,終於落實了,她如願以償地進了省歌舞團當舞蹈演員,為此,她上班的第二天,就高興地給馮誌打來電話,說晚上一定要請馮哥吃飯。

馮誌想到她難得這樣高興,也就答應了,然後給張竹雅說了一聲,下班後,開著車直接到了省歌舞團對麵,等了不一會兒,柳留長發飄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從歌舞團的大門口出來,看到馮誌的車停在對麵,快步走過來,拉開副駕座,坐好後,對馮誌說道:“馮哥,走,今晚我請你吃火鍋。”

“一切聽從您的安排。”馮誌笑應了一句,然後開著車,按照柳留的指點,到了城東的一條小街,馮誌把車停好後,跟在柳留的後麵,走進了一家火鍋店。

到了一個小雅間,柳留替馮誌挪動椅子,待他坐下後,這才在一邊乖巧地坐下。服務員走進來後,柳留征詢地問道:“馮哥,你怕不怕辣?”

“沒事,一切聽你安排。”馮誌笑了笑,於是柳留拿起服務員遞上的菜單,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點了三斤魚和一些小菜,又讓服務員送了一件啤酒。

服務員出去後,馮誌望著柳留,關切地說道:“柳留,是不是還有人沒有來啊?”

“沒有啊,就隻有你和我,怎麽啦?馮哥。”柳留不解地問道。

“我們倆哪吃得了這麽多東西啊。”馮誌有點不解。

“沒關係,馮哥,今晚我可是專門請你吃飯,你給嫂子請了假吧,我們可以慢慢吃。”柳留在說到嫂子一詞的時候,臉上還是表現出一絲失落,不過馮誌並沒有察覺。

“嗬嗬嗬,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馮誌笑著和柳留一邊聊著,一邊喝茶。

像柳留這樣清純的女孩,無論誰和她呆在一起,都會覺得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那就好,我還擔心因為我而影響你和嫂子的感情呢。”柳留擔心地說了一句。

這時,服務員把火鍋端上來了,替二人擺好碗筷後,在柳留的示意下,開了兩瓶啤酒,放在桌上。

“馮哥,來,我敬你一杯。”柳留雙手端起杯子,秀目含淚,望著馮誌說道。

“好,我們喝一杯。”馮誌也不客氣,豪爽地舉起杯子,和柳留輕碰了一下,然後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柳留喝完杯裏的啤酒後,又起身把兩人的杯子倒滿,兩人專心吃起魚來。

就這樣,兩人邊吃邊喝邊聊,不一會兒,竟然喝下了六瓶啤酒,而且幾乎是兩人平分。

馮誌看到柳留喝得臉上紅霞飄飛,醉態略現,心裏一緊,抓住柳留拿住酒瓶的手,關切地說道:“柳留,這酒喝多了傷身,我們還是適可而止吧。”

柳留固執地抓住酒瓶,波光流動的雙眸望著馮誌,“馮哥,你別管我,今晚我一定要陪你喝過盡興,你不知道,我好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馮哥,我知道在你心裏,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小女生,但你知道嗎?馮哥,在我心裏,你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馮誌聽到柳留這話,一時話塞,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他自從和柳留認識以來,兩人更多的,隻是聊一些人生道路上的事,或者就是一些芝麻蒜片的事,至於金錢方麵,馮誌除了在第一次和她認識的時候,以交賓館押金的形式,多留了一千元給柳留外,就是上次替她充了一千元的話費,除此以外,馮誌顧及柳留要強的感受,並沒有在金錢上資助什麽。

現在,聽到柳留這樣說,馮誌心裏隱隱發疼。

說實話,馮誌麵對柳留的時候,說心裏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在身邊,如果沒有一絲心動,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不正常,但馮誌絕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搞什麽施恩圖報,他幫柳留,就是希望柳留能有一個美好的生活,而不是被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毀去。

“好吧,隻要你高興,哥陪你喝。”馮誌歎了口氣,說道。

他知道,柳留這些年來,受到了許多委屈和苦楚,如果不讓她發泄出來,對她今後的生活,反而不利,與其這樣,幹脆讓她好好發泄一番,反正有自己在她身邊,自己也放心得多不是。

柳留看到馮誌不再反對她喝酒,頓時笑如桃花,一臉欣喜地拿起酒瓶,往兩人的杯裏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