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吳嘉風雲 第十五章 霸王餐
五顧聽完笑話也是哈哈大笑,這十分貼切的說明了壟一回事,聯通去年七月才掛牌成立,還根本不能對壟斷的某移動運營商構成太大威脅,但是手機的話費會逐步降低,要不了幾年,手機幾乎就可以普及了。周五顧說過幾天和一個朋友到吳嘉來考察投資環境,曾思濤當然是非常歡迎,曾思濤剛放下電話,就接到宋玉文的電話,讓他到宋玉文辦公室一趟,宋玉文心裏也是窩火,這政府的工作分工林立人應該尊重他這個市長,讓曾思濤把工業區交給江明海也就罷了。連分管的經濟工作也交了出去。曾思濤完全沒事情幹了。
曾思濤聽到宋玉文說要調整他的分工也是有些吃驚他沒想到這個發布會會惹出這麽一個結果出來,那什麽《雲波橋與一千萬領導》他也是見過的,也給那報社聯係過要求他們不能亂寫,但是這是就是繼續堵,他依然會有人寫,之前的報道也提到,隻是沒有這麽醒目的單列一個標題出來,顯然中央一些媒體的記者在這方麵還是比較遵循新聞的嚴肅性,沒有把這樣未經證實,道聽途說的東西放大,隻是一筆帶過。
這帳怎麽就算在他頭上了?曾思濤想著,這樣的事情調查處理就是講求快,調查工作也基本上進入起訴階段了,這調查組的工作看樣子是告一個段落了,該起訴的都已經進入起訴階段了,該處分的也都要處分了,常務副市長夏褒揚挨了個行政記大過處分,黨內記大過的處分,夏揚也挺失落的,雖然也承擔領導責任,但是還是洗脫了玩忽職守的罪責,沒有牢獄之災,調離常務副市長崗位,等候組織上安排新的工作,也就是降職降級的處理,副市長賈碧華暫時負責夏褒揚手頭的工作,曾思濤聽說是市委的決定,倒也釋然,有些人看來是鐵了心要捂住一些東西,帶病提拔啊,這是典型的帶病提拔,林立人將來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地,這個江明海倒是不可小啊。所以江明海也就順勢而起,給了他一個出其不意。
這一次最大的贏家無是江明海,有望副書記兼任副市長,還有賈碧華也有希望問鼎常務副市長一職,曾思濤的心情無是有點失落的,他費心費力的處理這件事情,結果卻是不但在這件事情上無功還有過,被人小敲了一下,被人給上了一課什麽叫做“絕地反擊”,看來林立人和江明海之間的關係那不是一般的鐵啊!這樣的局麵不會維持多久的。曾思濤有些傲然的想著:“真會被這幫家夥啃得骨頭都不剩嗎?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曾思濤不知道江明海地心情刻沒他想象的納悶好,江明海雖然拿到了分管工業區之權,但是心裏依然是悶悶不樂的,薛於強和蔣大富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工業區地建設上,他再也不敢馬虎,他必須要扭轉在市裏的形象,不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曾思濤分管財政,連社保這一塊都交出去了,不過這樣也好,那就存下心來研究研究財政上的問題,上回曾思濤聽記者說下麵縣裏有學校的危房還在繼續使用,曾思濤專門調查了一下,發現記者提到地這些學校在幾年中市裏曾經撥進行了維修,記者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的,曾思濤決定親自到下麵去了解一下情況。王梓霞回去後,曾思濤本來想去京城活動活動,給國家級的電子基地拉些投資企業來,隻是目前的狀況下,他不敢亂拉,如果拉來了看了不滿意,反而不美。曾思濤給王遠打電話王遠有事不在,曾思濤又給王梓霞打電話,說最近可能不去京城了。
曾思濤這還是第一次給王梓霞主動打電話。
顯然王梓霞似乎有點失落的味道,曾思濤補充了一下:
“我這邊有點麻煩,不好離開。”
這剛一調整工作就往外跑,不知道地人還以為他這是對組織上的決定不滿,向組織示威,曾思濤連榮成也不回了,準備趁這個時間到下麵縣裏真正了解一下縣裏的情況。
古林是吳嘉市下麵最偏遠地一個縣。也是最窮地一個縣。也是吳嘉唯一地一個山區縣。曾思濤了解到那裏地學校危房補助是最多地。曾思濤決定先到那裏看看。這還帶了財政局地處長黃立中。吳嘉地處平原。在交通條件上就是比慶東要好。雖然到古林地路不好。但一路顛簸還不算很厲害。
“這家魚莊很有名氣地。辣子魚特別出名。”
臨近縣城地時候。雲開華笑著對曾思濤說道:“我請市長、黃處長和趙師傅吧。到古林。我也算是半個主人。”
雲開華見曾思濤沒有驚動縣裏地領導。知道他是想下來先了解一下情況。也算是微服私訪。曾思濤對吃地沒什麽講究。比喜歡吃火鍋。但是其他東西都細化麻辣味地。估計這辣子魚正對他地口味。
曾思濤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吧。我們今天就吃雲華地。”
青青魚莊就在一個水庫邊上。房子在熱天看樣子是把玻璃全下掉了。也不吹什麽空調電扇。就迎著習習涼風。倒也愜意。怪不得生意這麽好。還沒到吃飯地高峰期。但是已經有不少過路地車在此吃法了。雲開華笑著說這裏不但過路地車。就是縣城裏也有人專門開車上來吃飯。
這兒生意不錯,除了味道好之外,老板的態度也不錯,本來像這樣的店主要是做過路司機之類的過客的生意的,但是卻沒有宰客的樣子,曾思濤隻有三個人,老板就說魚不要店太多了,吃好不浪費。曾思濤點點頭,隨著時間到了飯點,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這天氣熱,曾思濤和雲開華倆個人就一人要一瓶啤酒慢慢喝著。旁邊一桌估計也是到吳嘉到古林來辦事的,正在一邊高談闊論著,談論的人物是吳嘉大哥於四哥,曾思濤對這個於四哥所知甚少,隻是知道市裏有這麽一號人,這個於四哥江湖人稱四哥,行事卻是低調,至少連
華也知道得不多。
幾個人可能跟“四哥”的馬仔接觸過,說起來還是有點東西的。說市裏的很多建築工程多要走“四哥”的路,不然是寸步難行。一個混黑道的不外乎兩種武力威脅,還有即使要和官員勾結,在政府部門找到保護傘。
“現在市裏工程這麽一停,大家都快吃不上飯了,隻有四哥手上還能漏點出來。不過大項目也沒有咱們本地人的事,多是外地人搞去了,嗬嗬,知道為什麽嗎?安全,那些當官地覺得外地人做完買賣後就撤了,不容易出事。”
曾思濤撇撇嘴,要出事,不管是本地還是外地,都要出事的,不過外地的確實是不容易調查一些,幾個人說著於四哥的能耐,說他在市裏背景深厚,背後有人,不然絕對是弄不出這麽多工程的。
曾思濤也就是聽聽而已,吃過飯,幾個人還得趕路,他們要去縣裏最偏遠的岩壩鄉距離古林縣城六十多公裏,曾思濤一行風塵仆仆的趕到岩壩鄉的時候,一個小山鄉,根本就平坦,這麽不知道這岩壩是怎麽來的,雲開華笑著解釋道:“岩壩無壩,興山無山。岩壩的山就是我們要去地上合小學那裏麵。”
岩壩鄉的上合村很不好找,幾個人步行了七八裏路之後才到了,不過讓曾思濤沒想到的是,吳嘉這個一向不算貧窮地地方,還有這麽一所學校,學校的院牆有幾處已經坍塌了,用石塊重新壘起來的,眼前的這所學校沒有牌匾,牆壁上來自偉大領袖地最高指示——“興無滅資”,作為上合小學最為醒目的標識,在曆經幾十年風雨後仍然不曾磨滅,一隻高高的樹幹上還有一麵國旗在飄揚,表示著這是一所學校。
曾思濤想著在腦海中找出一個確切的詞匯來描繪上合小學的寒酸之像,那麽“簡陋、破敗”是必不可少的。
教室裏傳出一陣陣朗朗地讀書聲,一個老者看見曾思濤一行人,忙問曾思濤他們找誰,雲開華說找校長,老者說他就是,雲開華正想介紹曾思濤是副市長,被曾思濤攔住了,曾思濤就說是市文聯的,到山區來采采風,老者有些驚訝。
“這窮山惡水的,刻沒有什麽好采的,作家啊,歡迎,歡迎。”
“怎麽沒什麽好采訪的呢,比如就像您老,堅持在這山村小學,也是可以寫地嘛。”
“我是小人物呢,不過能守著這些孩子,心裏瓷實得很。”
“我們可以到教室看看嗎?”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曾思濤走進教室,小孩們都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曾思濤等人,幾縷陽光順著高高屋頂上的透光孔射進教室,但凹凸不平地地麵,不時散落土渣的坯牆,還是將整個教室幾乎包裹在潮濕地泥土中。有兩個教室之間一道薄牆將百餘平方米的空間一分為二,頑皮地孩子們在牆上掏出了一孔大洞,使土牆原本的隔音功能完全失去了作用。
“同學們,讓我歡迎我們市裏的作家給我們講幾句。什麽是作家呢,就是專門寫作文的人。就是語文課本上的文章說定就有這位作家的。”
“我隻是一個不稱職的作家,看見大家的條件這麽艱苦,希望同學們努力學習,將來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在孩子們太真無邪的眼睛麵前曾思濤有一種深深的被刺痛的感覺,所以他隻講了幾句話就出來了。顯然這中心小學也太破敗了一點,曾思濤有些發澀,校長領著曾思濤等人在學校裏轉了一圈,下課後,操場上小孩們撒著歡,坑坑窪窪的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雨天大概這操場就是一片泥濘地。
曾思濤問起學校的情況,老校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最擔心是下雨,特別是每年汛期,老師和學生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今年春汛的時候,有間教室就差點垮了,多次向上級部門反映,希望能撥點錢給學校的教室給修修,都沒有人理睬。”
黃立中問道:“市裏不是專門給你們撥過維修經費嗎,怎麽沒有維修?”
“維修經費?就是村裏曾經向村裏的人收了點錢維修了一下,由於擔心屋頂過高和椽木朽爛可能導致屋頂坍塌,村民集資上千元元,修繕了一下,這是上合小學建校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修繕工程。除此之外,每年用於屋頂防水等經常性維修的費用,均在一百元以上。這些錢多是村民們集資,小修小補終究不能治本。不然房子早垮了,可是要向真解決問題,還把房子好好搞搞,村裏也窮啊。”
曾思濤看了財政局的人一眼,這中間肯定是被人挪用了。一邊的一個年輕老師說每逢雨季,也是老師最忙的時候。當從千瘡百孔的屋頂鑽出地一道道雨線灑落地麵的時候,曾思濤點點頭,問老校長這學校的老師都是公派的還是代課老師。
“以前鄉裏派過一個公辦老師,不過這條件實在是太差,人家呆不住,來了沒多久就走了,這兩個老師都是代課老師。”
曾思濤看著這些土坯房心裏真是覺得很懸乎,這搞不好一場大雨一下,這幾間房子恐怕就會轟然倒下。
“老校長,這教室盡量不要用了,讀書是大事,小孩的生命更是大事,實在不成先找租房子堅持下。這房子再上課,我是實在擔心孩子們的安全。你放心,這學校我想辦法通過希望工程或者找一些企業界人士捐款重修建一個。”
曾思濤心裏有些苦澀:再窮不能窮孩子,在苦不能苦孩子,祖國幼小的花朵能經受得住如此的摧殘嗎?這要是垮下來,那比雲波橋鄙視更嚴重?
夏日的餘暉中,孩子們興奮地玩著屬於他們的熟悉而有趣地遊戲,的確,對於這樣學校裏的孩子來說,終日與他們為伍地就是這些東西,大山將他們與外麵的世界隔得太遠、太遠。
這隨時搖搖欲墜的房子,曾思濤既然見到了,曾思濤是絕對不會讓他們
樣的環境下繼續上課,轉身對趙師傅說道:“老趙,,讓他們跟個人,把鄉裏地書記鄉長找來議議,哦,放學了,我們還是去村長家把,也了解下村裏的情況。”
學校雖然放學了,可是那些學生還是跟在後麵,曾思濤在車裏倒是買料一些文具和書籍,老校長有些愣愣的看了看曾思濤幾個人,滿臉都是歡喜,
幾個人就慢慢往村長家走,幾名嬉鬧地山村孩童從他們身邊跑過,一名孩童突然哎呦一聲摔倒,曾思濤就笑著扶起她,是個小女孩,薄薄的衣衫上補丁摞補丁,臉上髒兮兮的,但看得出是個清秀妹子。
小女孩有些羞怯的掙脫曾思濤地手,曾思濤笑著問:“幾歲啦?叫啥?”
“宋曉雲,十一歲。”小女孩怯怯的回答,曾思濤卻是一怔,
曾思濤摸了摸口袋,卻是什麽都沒有,雲開華忙說道:“我給趙師傅說了,會把書籍和文具帶上來的。”
“這小姑娘沒上學了,村裏有十幾個家裏窮的孩子都不上學了,唉……”
曾思濤聽說有十幾個小孩輟學,心情越發沉重,學費書費雖然才幾十塊,但對這個山村的村民來說,卻是一筆龐大地開支。小姑娘見曾思濤很和氣,倒不像其他孩子遠遠的在後麵跟著,緊跟著曾思濤幾人,一行人到了村長家,村長宋至善是個退伍軍人,參加過抗美援朝,他簡單的介紹介紹了山村地情況,電是兩年前通上的,不過沒人舍得點電燈,飲用水有地就是在房前屋後挖一個池塘,至於莊稼作物,山坡薄地,一年隻能種些包穀,洋芋,全村人均收入僅兩百元左右,是個實實在在的貧困村。就是這麽一個貧困村,還要繳納各種超出標準地各項費用,還要湊錢給村裏的學校維修。
“貧困暫時一下子是沒辦法消除的,村裏的年輕人能出去打工的,多出去打打工,孩子的學還是要上的,但最起碼要給這些山裏的孩子了解外麵的世界,消除愚昧落後,將來他們才有機會真正消除貧困。老校長和幾位老師你做得很好。”
曾思濤雖然沒有提起撥款被挪用的事情,但是黃立中知道這事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黃立中看了學校也是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麽破舊的學校,有人還敢挪用財政撥付的專款。
曾思濤在農村工作過,問起宋至善,這鄉裏有沒有駐村幹部對村裏進行幫扶?
“有啊,我們村和鄰村兩個村一個駐村幹部,不過鄰村條件好點,駐村幹部長期就呆鄰村,一般沒事不上我們村。”
這那是進行幫扶啊,這簡直就是在混日子,曾思濤心裏也是有些無力感,正說著話,趙師傅和幾個人進來了,
宋至善忙介紹道:“這是我們林書記、張鄉長。”
“聽說有市裏的貴客到了我們岩壩,怎麽不打個招呼就到村裏了?這往回跑回鄉裏太遠了,老宋,趕緊殺隻雞款待我們市裏的作家,好好把我們岩壩宣傳宣傳,我們岩壩窮啊!”
“是啊?岩壩不算窮吧?我下午路過你們鄉政府的時候看你們鄉政府修得挺不錯的嘛。”
“那不是縣裏要求嘛,為了展示形象,有利於招商引資,修起來的嘛。我和我們張鄉長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
“你們也看見了,就像上合,窮不窮?這還不算我們岩壩最窮地。你們回去幫我們呼籲呼籲,爭取讓市裏了解情況,給我們鄉裏來電補助……”
曾思濤看了看姓林的鄉黨委書記一眼,看樣子這書記鄉長還沒想象的那般壞。
“市裏不是給了你們一些補助了嗎?比如你們鄉的兩所學校向上級反映,學校整體已經成為危樓了,請求市財政撥款,難道你們沒收到?”
“好久,我上任以來就沒聽說過,老張你在岩壩時間久些,你清楚不?”
“沒有,至少這最近三年是沒有的。
”
“恩,知道了,不過二位領導也該看看這兩所危樓學校吧,鄉財政再窮,就擠不出來一點點錢?你們去學校看過沒有?你們看看那學校都成什麽樣子了?這學校裏都是幾歲、十幾歲的娃娃!一垮就是數十條人命的事情,要是學校垮了?雲波橋那算個屁!你們、你們付得起這個責嗎?!”
曾思濤的情緒有些激動,書記和鄉長幾個人都麵麵相覷。看了看接他們來的趙師傅,趙師傅輕輕說是曾市長,兩個人這才醒悟過來。
“市長,我們……”
“今天不說這個,這上合小學是絕對不能再繼續讓孩子們在裏麵讀書了。找你們來是想商量一下,在那裏先給他們找一個臨時的讀書地地方,哪怕是給錢租也可以,這錢我私人出。”曾思濤又回頭對雲開華和黃立中說道:
唐逸又說:“立中,回去後跟分管文教衛生的林市長匯報一下,然後和團委,教委等相關部門實地考察一下,不但是這座山村,也不僅僅是寬城的落後山村,要將咱們吳嘉凡是有危樓地學校過一遍,還有一些有條件設立學校的地方,以及比較破舊的都進行認真的考察,作個計劃書,看看多少座小學需要修繕或者重建,資金地問題我來想辦法解決。教師的問題讓教委想辦法解決。”
黃立中就是一愕。這,怕是沒有三四十座希望小學是辦不到地,那可就是一筆巨款了,現在吳嘉是窮得很,哪有錢讓曾市長這麽折騰啊?
曾思濤看到黃立中臉上地難色,擺擺手:“資金我會想辦法,不會動用財政資金。”
如果不能從劉芸那裏摳出資金,就自己來掏這筆錢好了,曾思濤沒有作救主的想法,不會滿世界亂撒錢去資助貧困兒童,他沒有這樣大的能力,畢竟很多事不是說你資助些錢就能改變什麽。但是作為農村娃出身看到這樣的情況,而且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能拿出些錢做點好事,心裏總
些。
黃立中微微點頭,卻是新奇地看著這位市長,年青人都很感性吧,表現在這位市長身上,卻令他多了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那房子實在是不能再讓孩子去那裏上課了。老校長,老村長,你們覺得怎麽樣?讓孩子們在其他安全的地方堅持個一年半年的,一年之內我保證會有一座嶄新漂亮的新地上合小學建立起來。。”
幾個人都點點頭,林書記和張鄉長都惴惴不安的看著曾思濤,曾思濤也帶著他倆出門,這林書記和張鄉長總不算太壞,說說道理,比橫鼻子訓他們一頓更好,曾思濤語重心長的說道:“為官一任,不說造福一方,總要不被老百姓戳脊梁骨。有些事情再困難,輕重緩急是要弄清楚地,要是釀出大禍就悔之晚矣。”
第二天一早,曾思濤把書籍和文具發給小孩子們,就準備往縣城趕,誰挪用了這些用於維護危樓資金的事情,他總是要弄個清楚地。
曾思濤往古林縣城趕,周五顧和京城地朋友楊知秋也在往吳嘉趕,葉知秋家裏是做電子產品地,聽周五顧吹得天花亂墜,就迫不及待的到吳嘉,可是周五顧到了吳嘉打曾思濤的電話始終還是打不通,周五顧隻好問了市政府的電話,詢問曾思濤去那裏了,聽說去了古林,明天就回來,周五顧也就隻有在吳嘉等曾思濤了。
不過這一等周五顧可是遭了大罪了。
周五顧和朋友在吳嘉大酒店呆著沒勁,就跑到工業區去轉悠了半天,大家都餓了,周五顧看見前麵有個豪華車靠在那裏了,估計這飯館應該還不錯,就笑著對:“我們就隨便對付一下,等思濤回來了,讓思濤大出血,狠狠的宰他一頓。”
幾個人就隨著那前麵奧迪車上的人一起往裏麵走,前麵的人笑著對服務員說是四哥的客人,服務員就往樓上領,周五顧他們另外坐了一個包間,片刻,菜肴流水般上來,周五顧留心看了看,四品熱菜:一道火爆腰花,一道幹鍋魷魚,一道東坡肘子,還有一道耗油生菜,另外配了四碟精致小菜,酸菜幹豆、燈影牛肉、清涼對蝦、五香花生。楊知秋笑著說:“就咱們三個人,分量夠了,再說了,就這樣吧,不夠了再加。”
他這麽說了,周五顧也不客氣:“今天就隨便對付一下,明天等思濤回來,要痛宰他一頓。”
這時候服務員小姐請教:“幾位先生要什麽酒水?”
楊知秋連忙阻攔:“白酒不能喝,我的胃不好,洋酒不愛喝,味道像中藥,我看咱們就來幾瓶啤酒,邊喝邊聊天。再說了,這大熱天吃川菜喝白酒辣上加辣,咱們也受不了。”
“那來幾瓶啤酒,要好地。”
服務員說:“我們這裏最好的就是藍帶。”
“行啊,就藍帶吧。
”
於是主隨客便,大家也不再提別的建議,片刻服務員就搬過來一箱子藍帶啤酒,說是隨便喝,喝多少最後再結賬。菜上齊了,酒也上來了,幾個人便開始吃喝。幾個人是真餓了,海吃了一通,才慢慢地喝酒吹牛,倒是周五顧借的這車的司機是個活寶不住的講著笑話,說某國有企業地老板養了十五個小老婆,兩天換一個輪著睡,一個月剛好輪一圈;某單位的領導一個人就配了三台車,一台奧迪轎車,一台豐田霸道越野車,一台標致商務車,上下班坐轎車,禮拜六開了商務車帶著小蜜度周末,禮拜天開了越野車帶著老婆下鄉吃羊羔子,家裏家外照顧周到,家花野花都澆灌得枝繁葉茂;某家私營企業的老板是億萬富翁,整天吃方便麵,穿幾十塊錢一身的癟三西服,一天上班的時候突然暈倒,到醫院檢查是營養不良;一個政府公務員不滿意領導編了順口溜用手機到處亂發,結果領導報警,查到是他編的順口溜,要追究他地法律責任,嚇得從辦公樓上跳樓自殺,剛好領導從樓下過,砸到領導腦袋上,他自己沒死,倒把領導給砸死了,現在被刑拘,到底算誤傷,還是算謀殺,沒辦法定案。
周五顧和楊知秋倒是喜歡聽這個,都不住的韓寒大笑,周五顧少不得也將曾思濤前幾天講的那個移動領導的笑話賣弄一番
。酒足飯飽之後,三個人也就下樓結賬,司機搶著要付賬,拽過結算單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這頓飯放在省城最多不過三百多塊,吳嘉物價還低一點,也不會超過三百塊錢,可是結算單上卻是六千百六十六。周五顧聽他一叫,還以為司機看錯了,自己再看了一遍,還專門數了數小數點,確信自己沒有算錯,禁不住叫了起來:“怎麽會這麽貴?有沒有搞錯啊?”
結算的小姐愕然看了司機一眼,又看了看周五顧,似乎司機說了什麽大逆不道或者汙言穢語一樣。司機生氣地對小姐說:“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讓他當麵給我算算,這六千塊錢到底是怎麽堆出來地。光服務費就六百百六十六塊,這比歌廳出台小姐還貴啊。”
這話一說,結賬的小姐不高興了,冷冷地說:“你們到這兒請客,不就是想求人家辦事嗎?要想辦事就是這個價,嫌貴別來啊。”
周五顧一聽怒極而笑,這可是要在葉知秋麵前丟麵子了:“哈哈,我到這兒求人辦事?笑話,我要辦事需要到吳嘉求人?6666元,雖然是六六大順,隻是這價格也太離譜了。”
“難道你們是想吃霸王飯?宇哥,有人吃飯不給錢!”
“不說個清楚,這霸王飯我今天還吃定了!”
周五顧真的生氣了,好賴他也是堂堂省委書記地公子,雖然和家裏鬧翻了,但是什麽時候挨過這種宰、受過這種氣?把吧台一拍,蹦起來就要大鬧一場,這時幾個大漢從後麵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