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逐流三十六章 宦海逐流36 看書窩

京中雖然被抓了起來,但是落在其他人手裏,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吳京中既然是黃二幺的“小舅子”肯定知道黃二幺和市裏領導的一些內幕,如果能撬開吳京中的嘴,得到這些訊息,即使不能動不了那些人,對他們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現在這個東西估計就是被撬開嘴了,金學義肯定也是會自己掌握住,這個損失實在是太大了,白白的浪費了一個絕佳的東西。

吳天王娛樂城這件事情也打掉了曾思濤的最後幻想,曾思濤覺得吳嘉公安係統怕是也患了重疾,想根治的話難,除非由外來人擔綱,沒有那些盤根錯節的約束,大刀闊斧的進行整治。必須要從外麵空降一個人來,哪怕就是做個普通的副局長,也往裏麵先紮個刺,慢慢再想辦法。

這副局長的事情還沒定下來,這個局麵下曾思濤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榮成。

在金學義的常務副局長還沒有坐穩,而要提拔一個副局長的事情也才剛剛列上議事日程,曾思濤覺得有時間運作此事,並且像公安局這樣重要的局,提拔副局長也得通過人大通過和省廳的確認,這就有機會。

曾思濤一邊想,一邊給王梓霞打電話,這都好幾天都沒有聯係了,這丫頭,要結婚了,倒不像以前那般老往四河跑了,曾思濤倒有些不習慣。

“在幹什麽呢這麽吵?”

“買東西呢置家裏。”

房子裝修早搞好了,估計買些家居用品。

“國慶能來京嗎?”

“量爭取。沒特別地事情。定要來地。”

“喂。怎麽都不叫我一聲啊現在是你牢籠了。”

“媽在一邊呢。”

曾思濤讓她丈母娘問個好之後。剛放下嗲話。塗江雪和經委主任吉小明聯袂而來。

這回招商從南邊回來。卻是滿載而歸。成績好得出乎他地意料。曾思倒是沒看出來。這吉小明和塗江雪還真有幾分本事。吳嘉電子產業發達。基礎還是好地。但是也沒好到別人蜂擁上門地地步。

實際上有幾個項目是曾思濤運作好料地還是托他同學地關係跟別人聯係得。雖然金額不大。但是能得到熟人地照顧。這些人自然是願意來這邊發展。

吉小明和江雪也是有了這幾個墊底招商會底氣十足,所以又拿到幾個項目雖然都不大,但是勝在多,曾思濤滿意的點點頭。

“成績很不錯,但是後續工作還是要抓緊,要落地才算真的成了,就是落地之後些企業有什苦難也要多關係,多協助解決。我還得去榮成一趟。”

曾思濤站起來笑著和兩個人一起出門曾思濤是和安靜副市長一起去榮成的,四河大學這邊曾思濤通過鄧教授已經和四河大學校方聯係了河大學當然也樂意,曾思濤給安靜引見了四河大學副校長方溝通得很愉快,隻要四河大學能帶頭。其他的高校,曾思濤也通過原來在省裏的關係擼了一遍,安靜也通過他那邊的關係接洽了一些學校,這事得輪廓已經出來聊,具體的銜接就不需要曾思濤多操心了。

這事曾思濤就沒打算了。他晚上還約了周五顧一起聚聚。,周五顧上回到吳嘉受了委屈,曾思濤還沒有安慰他。

曾思濤打電話,周五顧笑道:“今晚一定要你大出血。去天上人間。”

曾思濤笑著答應,這天上人間夜總會是榮成新開不久的一個場所,算是榮曾最頂級的娛樂場所之一了。

“還有一個朋友,省財政廳長家的公子,方便嗎?”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又到省裏來要錢

“這要錢的事情,不需要我親自跑,打個招呼,他家老頭子直接會上心辦好的。這回可是另外的事情,你在吳嘉的打總不能白挨呀,吳嘉的公安係統一塊鐵板,想找個人過去,我就不信,捅不開一個窟窿。”

周五顧明白了曾思濤的意思,曾思濤在吳嘉公安係統沒人,在電話裏笑著答應。

夜幕降臨的時候到了,天上人間夜總會在夜燈映照下就好像一座華麗的宮殿,夜總會前麵的停車場,停著一長溜的豪華名車,出入俱樂部的人群非富即貴。。

朱耀誌過來得倒是挺快的,沒一會功夫就到了。

“江曉雪有事沒在,要後天才能回來。”

曾思濤點點頭,今晚純粹就是為了聚聚。兩個人一起上樓,曾思濤,踩在猩紅地地毯上。看著那如血的絨毯。想起吳嘉天王娛樂城的那吳琳琳,心裏,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朱耀誌推開了包廂的門,廳裏夜燈昏暗,周五顧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懶洋洋半靠半倚在軟軟厚厚的長沙發上,看到曾思濤和朱耀誌進來也不起身。

“這是朱耀誌,這是周哥。”

曾思濤不知道周五顧是不是忌諱,所以沒有報出周五顧的名號。

曾思濤打開手包,把幾盒藍熊貓拿出來。

“就這幾包了,耀誌也是見者有份,嗬嗬,多給耀誌兩包,也孝敬下你們家父親。”

朱耀誌一看,笑嗬嗬的就放進包裏了。這東西他哪能不認識。所以趕緊笑嗬嗬的收了起來。

周五顧也把煙放了進去,拿著曾思濤打開的一盒說道:“這個味道就是不一樣。我都沒怎麽舍得抽,怕習慣了就麻煩了。”

“恩,這煙我還是第一次抽呢,黃熊貓倒是抽過。”

曾思濤笑著說道:“我也就是抽了一盒看是差不多,不過是物以稀為貴罷了。”

曾思濤笑著,這煙實際也就是一個名氣,更重要的這煙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能抽上明在上麵有些關係而已。

曾思濤走過去坐下,對朱耀誌道:“隨便坐,想吃啥喝啥就去要,別客氣,客氣沒飯吃!”

又對周五顧道:“五顧,你想吃啥。”

周五顧大咧咧道:“給我要個狗肉湯鍋補一補。”

曾思濤笑罵道:“五顧,你呀,真是性急,我說吃了再來嘛。”

“這來遲了,好的都沒有了吃過了,你們兩個自己想辦法解決。”

“給我來份麻辣味的飯菜。”

朱耀誌看見這情形,知道那叫五顧的也不是簡單的人,這安排跑腿的事情就是他了起身出門去叫飯,要酒和果盤之類的東西。

周五顧坐起身幫曾思濤倒了杯紅酒,曾思濤隨意的問道:“最近經常來天上人間?”

周五顧嘿嘿笑道:“說不上經常來,我有時間就過來

曾思濤微微點頭,拿起紅酒,慢慢咂了一口。

“這裏的小姐很多都是大學生,還有你四河大學的學妹等下給你找個學妹交流下。”

“周哥說得對,這裏的小姐夠靚是大學生。”

朱耀誌要完酒進來也說道。

“耀誌你也是這常客?”

“沒來過幾回,都是別人請來。”

曾思濤笑了周五顧就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送果盤的服務生,說:“去最漂亮的叫幾個來。還有那個叫什麽秋秋的,給我叫來。”瞪服務生出去後,周五顧笑著對曾思濤說道:

“今天我要點兩個,我這氣才會順。嗬嗬,那個秋秋,聽說是四河大學的什麽係花。就便宜你,讓你師兄師妹親熱親熱。”

曾濤點點頭,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對這個沒興趣,今天我就是陪你們倆,你們玩高興就行,你們點十個都沒問題,不過……這些大學生……”

曾思濤微歎口氣。

“思濤,你也傷感,這個社會就是這麽個樣子,我們都是文明人,不會幹那些強買強賣的情,這裏麵的那些人我見識得多了,很多還是為了過得好一點。”

曾思濤點點頭。別人要選擇什麽生活方式他管不著。想起是陪周五顧來開心的,也就不想那些,笑著說道: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這有一個老板趁老婆不在家,去娛樂場所娛樂,叫了兩個小姐回家,結果老婆半夜回來,抓個現場,看見**一雙鳳,赤條條的躺著,氣得大罵。你們猜她罵的什麽?”

兩個人都不猜,直接要曾思濤說答案,曾思濤笑著說:“那老板娘大罵:‘你這個混球,喊兩個你搞得動嗎?三分鍾就下課的人,喊兩個,你就是在有錢也不是這麽浪費的啊!’”

“嗬嗬,你這個思濤,你諷刺我呢,我今一定要來個雙飛!我可不是三分!”

不大一會兒,包廂門被輕輕敲響,接著被人從外麵推開,四五名打扮妖豔的少女魚貫而入,

曾思濤也好奇的看去,女孩兒尚算漂亮,也就尚算漂亮而已。

周五顧卻是笑著對叫秋秋招手,指著曾思濤身邊地空位。說:“秋秋是吧,過來,陪你曾哥坐。”

不過那女孩見到思濤躲躲閃閃的,扭扭捏捏渾身不自在的挨著曾思濤坐下。

秋秋故意把頭發垂著遮住半邊臉,不露出真麵目,曾思濤估計是不是真是在四河大學見過自己。

曾思濤也沒有理會她,自顧飲酒。看了眼朱耀誌和周顧。不禁啞然失笑,就這麽一會兒。這兩個家夥早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身邊女孩子身上,和那女孩兒倒仿佛越聊越投機,嘻嘻哈哈地開始猜拳。

周五顧左擁右抱,也不理曾思濤。曾思濤見秋秋不說話,也懶的理她,自顧自的喝著酒,想著心事。

“曾哥,我陪您猜?”過了好一會兒,不見曾思濤說話,秋秋就提議。曾思濤搖搖頭道:

“那陪我唱首歌吧。”

周五顧笑道:“秋秋是吧,把曾哥陪好。趕緊抓緊啊,你就要結婚了,結婚就不自由了,有人管了啊。”

曾思濤搖搖頭:“你們玩兒你們的,不用管我。”

“秋秋是吧,把曾哥陪,今天反正是他買單。”

曾思濤吃晚飯,秋秋馬上拿著餐巾紙要給曾思濤擦擦嘴,曾思濤擺擺手,曾思濤拿著紙巾擦了擦,秋秋有些尷尬,慢慢把手縮了回去。

看到曾思濤的笑容,秋秋心裏總算舒服些剛剛,還以為曾思濤是那種特清高地人,看不起她們呢。

曾思濤覺得沒勁,不管是大學生也好麽也好,這些地方他不敢興趣。不過也不能顯得太不合群了天來就是尋開心的,所以他就頻頻喝酒,點的酒很快就喝光了。

“我去喊酒。”

曾思濤點點頭,專門的看著歌單準備唱首歌。

沒一會,門外傳來“乒乓”一陣大響,間雜著女人淒厲的尖叫聲。秋秋一下就衝進門來。飛快的躲在曾思濤身後。

“秋秋小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點不出台人點就出台。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下。”

幾個人站在門口,曾思濤坐在裏麵五顧也正在和身邊的兩個女孩調笑。一下抬起頭來,有些惱火:

“滾!”

周五顧有些惱火的抬起頭曾思濤也是直皺眉頭,這幾個人也太沒禮貌了吧。

“喲嗬,馬勒戈壁的,你小子挺狂的嘛。找抽是不是”

打頭的一個人不退反進,走了進來。

曾思濤見那打頭的就要動手打周五顧,開玩笑,今天周五顧要是再他眼皮子底下挨打了,那曾思濤真是要買塊豆腐撞死了。所以看見那家夥又動手的跡象,曾思濤一下就從茶幾上跳了出去。陳太在瞬間就衝過了周五顧的位置。那打頭的家夥正踢出的腿被曾思濤一把抓住,一擰,酒杯放倒在地。接著兩隻腳飛起,直接將另兩個男人踹飛。

在旁邊的人看來。那倆男人飛出去的時候。空中兀自還殘留著重重掠影,可想而知。曾思濤出手有多。快了。

曾思濤已經多年沒有出手打人了,今晚心情有有些不爽,照說在官場不該如此衝動,但是一見這幾個家夥很沒禮貌的闖進來,伸手又要打周五顧,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曾思濤腳踩著幾個人,幾個人也動彈不了,接下來。略一打問。大家就明白了事情地原委。

敢情,秋秋出去要酒的時候,正好碰見這三位出門。這打頭的人是這裏的常客,秋秋聽說這個人非常的壞,所以就托病沒有接他的台。這三個家夥估計是出來找人還是什麽的正好碰見了,秋秋來才不久,見這種事還真地少。雖然平日裏也常聽其他人提及。有些客人如何如何。又該怎麽應對。可終歸是有些不了解,一見打頭的人氣勢洶洶的拉住她,秋秋登時就有點慌亂了。於是,她低著頭就想跑進屋。

秋秋地腦瓜還成,可被人拽住了衣服心裏著急,也不敢答話,就是沒命地想掙脫跑掉想跑進屋裏,誰想一不小心。細細地高跟鞋鞋跟重重地踩在了打頭的人的腳上。

“呃……”打頭的人悶聲哼了一聲,終於惱火了,抬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

秋秋也就順勢衝了進來。於是,就演變成了眼下的一幕。

曾思濤聽到這裏,轉頭看看秋秋,果然。臉上微微紅腫,掌印宛然。可想而知那廝當時出手,是

大地勁兒。

“你好像挺喜歡打別人臉地曾思濤笑了一聲,這吳嘉天王娛樂城的事情正搞得他很不爽,這回又碰見了,這男女的事情總要講個你情我願,人家不待見你。周五顧更是火大,這在吳嘉吃個飯就被人毒打一頓,這今天又差一點被打。曾思濤把那家夥擰起來。

周五顧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亂抽。

“我行泉隊的隊長,”領頭的人咬牙切齒地發話了,“小子,你敢動我死啊

“哈哈,踢球的?你嚇死我了,”曾思濤拍著大腿惡形惡相地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許你打別人臉,不許別人打你地臉啊

曾思濤雖然都看國內的足球賽了,但是這行泉隊的隊長邱大腳他是知道的。一聽是踢球的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行泉隊眼看就要降級了,這幫家夥還有心情在這裏鬼混幫家夥實在是該打。

“就是你們這群踢球的敗,球踢得臭不說,還牛屁哄哄的,真把自己當個腕,這幫王八蛋就是人渣,踢球不行,卻是五毒俱全,盡踢球,賭球,弄得我對足球都失去興趣了。繼續打。”

周五顧一邊著邊怒極反笑道:“嗬嗬,你敢罵我媽?嗬嗬很好很好,你罵我老子沒事,敢罵我媽抽死你。”

打頭的人一看。就要掙曾思濤爬起身來跑路,曾思濤冷哼一聲。“你要敢跑。那兩條腿就不要指望要了倒要看看,你怎麽用手踢足球

“我這裏老板朋友,你們……呀喲……”

周五顧冷冷道:“你和誰是朋友都沒有用,今天不打個痛快,不會饒了你!”

“誰說老板有用?”

包間外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裏嘩啦地進來十幾號人。

“金剛你有用嗎?今天就是吳景龍來了也沒有用!”

周五顧冷冷的說道。

頭的正是這看場子的金剛。金剛一呆,吳景龍可是榮成市局的副局長這些東西,當然有人罩著。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周五顧的身份但是老板也是交代過不能得罪,作為這道上混的人絕對不是嚇大的見幾個人有恃無恐的樣子,肯定是極有背景的。

“朋友給個麵子,這幾個朋友還要踢球。什麽過節談談,好不好?不打不相識……”

周五顧和朱耀誌兩個人抽了一陣,累得氣喘籲籲的,把手打痛了才罷手,另外兩個人還被曾思濤踩在腳下。

曾思濤鬆開邱大腳,對周五顧說道:“都要保不住級了,還有心思來玩人,要不要他們一輩子也踢不了球?”

“幾位大哥,凡事好商量。

凡事好商量。”

“幾位大哥,小弟冒犯了,請幾位大哥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我賠罪,我賠罪。”

“我也沒別的意思,還是剛才那句話,”曾思濤咳嗽一聲,“以後凡是踢球的人就給我打出去!這地方不是他們玩的方!”

這邱大腳也清楚,今天是遇到硬手了,曾思濤和周五顧的話說得越難聽越狠,邱大腳反倒是越心虛。些人真的是很賤,你好言相求不頂事,反倒是惡語相加。沒準能獲得對方的尊重。

邱大腳就是這種人。他太明白這些黑道人物的能量了。別他還踢假球,賭球,就算沒搞那些,他也知道。大佬級的混混,真地不是好惹地。

當然,他好歹是國家隊的集訓成員,還是行泉隊的隊長。手下跟著他混的球員也多。對上一般混混還是不怕地。不過,縱然是這樣,他也不敢惹那些出名了的混混。何況這幾個人還不是混混,是官宦子弟,要搞他就更容易。

隻說國家隊裏吧,也有一半以上的隊員,在自己俱樂部所在地地方。結交當地黑社會,運動員不比旁人。萬一腿腳磕碰一下,一般人能坦坦****地歇幾個月就完事。但是對運動員來說,這或許就是致命地,

歇倆月的話。不但沒了高額地出場費、進球費和贏球費,或者還會喪失競技狀態。更有要命地是。你下了別人上了。然後,你的主力位置再都找不回來了!

再說,足球運動員,時下也是一等一地高收入群體。萬一有那不開眼的毛賊來折騰,也挺鬧心的。現在可能政府在罩著你,等你退役了。那就難說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大部分足球運動員的錢。來得輕鬆。來得容易。倒也不怕花幾個錢去結交一些道上人物,邱大腳和榮成的幾個大哥關係都不錯,所以在榮成也是囂張慣了得主,輕易也是不會怕個人,但是看到今天,他三個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人打趴下了,這不但功夫厲害是有權勢的人。但是對上這樣的人物,比道上的更厲害。所以也就趕緊服軟求饒,哪怕就是給賠些錢都無所謂。

曾思濤看周五顧也沒再追究的意思,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就算了,要是再胡作非為要怪我沒提醒你……你也可以去叫人,我們在這裏等著……”

看場子的金剛賠了幾杯酒就出去了。

“這地方還是要搞幹淨些,不要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弄來。”

金剛笑著連連點頭。曾思濤估計他很快就要想辦法確認幾個人的身份。就讓他去確認好了,反正有周五顧和朱耀誌頂著,別人隻會把他當做小毛頭。

幾個小姐也是驚魂未定的樣子,陪周五顧的估計有個是周五顧的常客,倒是膽子大一點,笑著說道:

“曾哥好厲害啊,我眼睛一花,那三個就被打倒了。”

周五顧笑著說道:“你曾哥在東瀛什麽黑帶白帶的都甘拜下風,不要說幾個踢球的,那算什麽玩意,簡直是找打。對聊倆東妞對你挺有意思的,你們還有沒有聯係?”

曾思濤點點頭笑著說:“想拉她們來投資啊,你知道投資任務重。來了一定叫上你。”

幾個人說了會話,也沒興致在玩下去了。

曾思濤看了一眼躲在一邊的秋秋,淡淡的說道:

“我勉強也算你的學長,不要給我說什麽家裏怎麽樣困難之類的,即使你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你一句,到這些地方來要有該有的覺悟,好自為之吧吳嘉,剛有個大學生唄逼得跳樓了:不能保住腿都難說,這下半輩子說定就……”

曾思濤也有些索然。

“劉曉瓊過生日的時候……我、我見過你,你別告訴劉曉瓊好不好。”

曾思濤那天倒是沒注意,聽她這麽一說,才知道她是怕曾思濤看見她

告訴了劉曉瓊,這杯同學知道在幹這個,那在同學

“我、我能和你們一起走嗎,我害怕……”

大家也沒有興致了,就直接走人了,則秋秋也緊跟著曾思濤下樓,這地方她肯定是不能再呆了,曾思濤也沒吱聲。

第四卷吳嘉風雲第三十六章大地的孩子

第二天曾思濤上午辦了些事情,下午去聊卿玉詩哪裏,沒想到這回卿玉詩這裏又有人,還是一個比較耐看的年輕人,正在跟卿玉詩輕聲交談著,卿玉詩身上,看到他進來,卿玉詩衝著茶幾輕輕一揚下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倒茶。

曾思濤轉頭看那年輕人,年輕人也上下打量著他,曾思濤微點點頭,誰也沒有說話。卿玉詩也沒有介紹兩人認識的意思。

曾思濤有點鬱悶,雖然從裏講他也希望卿玉詩能找個人,省得在這樣苦守下去,但是看見一個年輕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特別是人還長得小白臉,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自然對這人不會什麽好印象:孤男寡女在一起的,小白臉,沒安好心眼!

年輕人沒有手幫他倒茶的意思,曾思濤自然也就沒有給他添茶的意思,心裏想著這人未免也太托大了一點,真是沒眼力勁。

年輕人倒是沒怎麽介,而是衝著卿玉詩輕笑一聲,“嗬嗬。小卿,這位……你不給我引見一下?”

“哦,是吳嘉市的,”卿玉詩輕掠一額頭地發絲,雖然聲音清亮,言語間卻也不見怎麽熱情,“梅梅的大學同學。”

小卿?曾思濤這稱呼雷了一下,平白被叫低了一輩,曾思濤更是有點不平衡,不過他好歹也是一副廳了,自然不會吧這些東西寫在臉上。這是微笑桌點點頭。

“哦,想辦法到省裏?”

著曾思濤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年輕人以為曾思濤是來求卿玉詩辦事的。轉頭對卿玉詩說道:“要不,調到我那單位吧??”

年輕人倒是顯得很熱心,卿玉詩搖搖頭。淡然的看著曾思濤,眼睛裏有一絲戲謔。

“謝謝你的好意,我剛從省裏調出去。”

曾思濤見卿玉詩不介紹以為這家夥是卿玉詩正在交往男朋友,語氣雖淡,卻也是回答了他。

“這你就不對了,別人都是想辦法留省城,你幹嘛還望外麵調。”

“看情況吧不定還是有回省城的機會的。“

年輕人見卿玉詩不搭腔。

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不過看曾思濤沒有動身的思,卿玉詩也沒有趕曾思濤走的意思,看著比較熟稔的樣子,曾思濤不走,他也就隻好起身告辭了。送走客人後,卿玉詩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看到曾思濤愜意地斜靠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麽火就起來了,眼睛一瞪,曾思濤見架勢不對不好又要挨一,不過想起許久都沒有來看她,自覺理虧,也準備承受這一腳過卿玉詩看著怒氣衝衝的,踢在他腳上的力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知道你這次來一定又有事,”她恨恨地看著他,“沒事你就不會上門的。”

“這不,要不是吳主任說,我都不知道你幫我個大忙。”

“要不是幫你點小忙,你也不會登這個門吧。你現在翅膀硬了幫不上忙了,所以你連門都不上了。”

“哪能呢是怕打擾你的清修。不過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我怎麽聽著像是醋瓶子打破了的味道呢不是說我這裏是尼姑庵嗎,總要有點人氣吧。”

曾思濤曾經說過這裏就像個尼姑庵直讓她心裏有點耿耿於懷。見曾思濤帶著醋意十足的味道問道,心裏竟然有些漣漪,這小家夥其實還是喜歡自己的,想起那回被他強力擁抱,心裏也是更加的**漾,不過,這家夥是能躲著酒不上門,真是可恨!這少不得趁這個機會,刷刷他,也出口悶氣,所以也沒有反駁曾思濤的話。

“我可說好,這小白臉看著比我還小,大家平輩論交,可不能讓這小白臉占我便宜。”

卿玉詩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等到後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時間嬌軀亂顫,居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曾思濤有些訕訕的,覺得有些失態了。

“這是我同學,他可不比你小,今年三十多了,”卿玉詩笑一下,接著又輕歎一聲,“這是我同學屋大維……”

“年齡那倒也還般配,模樣也還俊俏。”

曾思濤這話就有點損了,反正把那個什麽屋大維往小白臉上靠。

“我聽你這話的語氣很不對啊,他沒招惹你吧。“

曾思濤心裏想當然招惹了,嘴裏嘀咕著:“好白菜就要被豬拱了。”

卿玉詩似笑非笑的看著曾思濤,說道:“你都是副市長了,怎麽還是這個腔調?”

曾思濤舒服的換老歌姿勢說道:“這在人前都是帶著麵具生活,在你麵前也還要帶著麵具,那也太累了吧。”

這味雖然不對,但是卿玉詩心裏卻是有些喜滋滋的。這話卿玉詩倒是愛聽,曾思濤是真沒有拿她當外人,想起那個屋大維,這屋大維是榮成市開河區社保局的一個副局長,原來是卿玉詩的初中同學,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消息,聽說卿玉詩的路子很廣,也來求她辦事,想挪挪位置,不過一看卿玉詩是寡居,名花無主,心裏劃起了小九九,覺得自己一表人才,覺得自己一表人才,說不定能勾搭上她,這樣既能進步,也能贏得美人歸,一箭雙雕。這讓卿玉詩感覺到很不舒服,這屋大維也是有家有室的人,當年也就是看女方的父親在政府當一個副處長才結婚的,這現在女方家裏幫不上了,就要拋棄別人,來跟她,這讓卿玉詩很不恥屋大維。不過她就是不跟曾思濤說明這中間的關節。

“你來找我又是有什麽事情吧。”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就是到榮成來,順便來看看你,沒事啊。”

曾思濤本來還是想請教請教的,可是被卿玉詩一堵,這請教的事情也就說出口了,反正這勝利的熟人多,這事隨便找人一問就可以了,這事求人去做官,這等好事肯定是有人欣然接受,隻是要怎麽操作好,讓省廳否了吳嘉的提名降個副局長下去。

“真沒事,我可是聽說你在吳嘉被人擺了一道。”

“也不能說被擺了一道,那娛樂城強迫女學學生賣**,這事總歸是有了一個結果,這個基本目的達

成。再說就算被擺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總有來的……本來是怕你冷清,才過來看看,看樣子,我是不受歡迎的人了,今後是不敢登門了。”

“是嗎?那可是謝謝你了,嗬嗬。那你怎麽沒什麽事情的時候沒見上門呢。”

“我到榮成那回沒上門,不過來過兩回你都沒在啊。再說,我也是怕來多了不好。”

曾思濤是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卿玉詩是個不錯的人,願意為了自己的信念堅守曾思濤覺得沒必要去騷擾過多,雖然卿玉詩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卿玉詩斜眼瞟他一眼,輕笑一聲,眼波流轉之間一絲隱藏得極深的嫵,“那你這次來不是打了什麽別的主意吧?”

能有什麽主意,意是心裏打打而已,都要結婚了啊,再招惹可怎麽得了。曾思濤歎了口氣,心裏倒是真覺得有些對不住烏海梅,雖然沒有亂掉烏海梅。但是總歸是傷害了烏海梅。

“梅梅……現在還好吧。”

曾思濤不來這裏潛意識是覺得有些對不住烏海梅。

卿玉詩搖搖“她還在國外書,很少聯係。”

曾思濤悶悶的喝著茶知道該說點什麽。

“聽你在吳嘉挺難的吧。”

“本來就是個攤子,看著是經濟上垮了隻是表象的東西,根子還是在幹部身上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能那般容易?”

曾思濤點頭。不過看她有些戲謔的表情心裏也是有些鬱悶,

“平常都是帶著麵具做人,到你這還用得著帶上麵具?那太累了。”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這前幾天下雨,終於雨過天晴,氣候也涼爽了許多。

“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這個大忙人也有時間?”

“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等人回來,今天沒事。”

“還說一道榮成就來看我,隻是忙完了,閑了來看我。”

“跟市裏的人起來的,你要是不介意我帶一幫子人來,我倒是無所謂啊。”

“既然你有時間,那我們去金城山看看。”

金城山距離榮成市區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一路上卿玉詩倒是真有些興致勃勃的樣子。

“有空多出來轉轉啊,你看著山山水水,比你房間好看吧。也不知道你曾天呆在家裏是怎麽豁出來的,要我,都會悶死。”

曾思濤笑著說道。

“我一個人出來也沒意思,再說我也沒有車啊。”

“那我送你一輛。”

“我不會開,請不起司機。要送車連司機一起送。”

卿玉詩嗔了曾思濤一眼,這出來走走,也得要有合適的人啊,這家夥是裝笨是真的不懂?

曾思濤笑著,卿玉詩的意思他何嚐不明白,隻是,有些為難啊,這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兩個人一邊說話,很快就到了金城山下。

曾思濤開著車,來到金城山上,秋菊正飄香,四周花香撲鼻,青草萋萋林木茂盛鬱鬱蔥蔥,路旁每一段距離就有一張凳,遠處還能模糊地看得出亭閣的建築。鵝卵石鋪成的鵝卵石小道,兩個人慢慢的爬上了山頂,這傍晚時候,都沒有人了,身處一座山峰之上,落腳處是青草萋萋。不遠處鬆濤陣陣,空氣中隱約有新鮮的土腥味兒和鬆脂的清香。茫茫雲海不住騰翻滾著,一輪紅日掛在天邊,映得天邊一片通紅,翻滾的雲海有如燃燒著的海水,世上奇景。

無過於此。

“哈,太棒了,”卿玉詩眯縫著眼睛,小巧地鼻翼不住翕動著,盡情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隻是看見太陽逐漸西沉,歎道:“可惜是落日啊,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我說,你別那麽多愁善感好不好,你要看日出,明天帶你開看就是了。”

卿玉詩聽說能看日出,挺開心的樣i,笑著說道:“真的嗎?這天氣不錯,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

曾思濤見她難得這麽開心的樣子,心情也很愉快,不過看著逐漸西沉的太陽,看著落日的餘暉,有些怔怔的,好一會才說道,“人生如朝露,這日出日落,星移鬥轉,一輩子說慢也快,說快也慢,何必太過於執著?……”

曾思濤迎峰而站,看著天際邊喃喃的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卿玉詩說道: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大地的孩子,遲早會葉落歸根,回歸到母親的懷抱。但回歸的時刻卻不掌握在我們手中,誰知道大地他老人家何時會招喚我們呀?因此,在這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有什麽理由、有什麽必要苛刻自己呢?生命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可貴的,一片樹葉離開了枝幹,獲得了自由也失去了生命,一隻鳥劃過天穹,無痕。一群鳥後依舊是光滑的碧空。遙望之後還是一無所有。生命於人的時間總是有限的,百餘年以後我們會在哪兒?另一個世界,一個魂魄?也許到時我們不過是高煙k;裏冒出的一縷輕煙,什麽也不是。珍惜著這來之不易的時間,努力為這個短暫的生命之旅留下一些美好的難忘的記憶。

說到這裏,曾思濤有一些莫名的悵然,卻不防卿玉詩手一伸。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冰涼的小手細膩綿軟,“嗬嗬,這才是我印象中的你呢,恩,是我想象中的你,表麵有時候痞痞的,實際卻是很有深度的……”

“嗯?”曾思濤下意識地反握住了那隻小手,轉頭看看她,山風中飄逸的長發,讓她整個人顯得越發地飄逸脫俗。卿玉詩地手微微一抖,卻是沒怎麽反抗,她試著有意有意地掙動一下,發現無法掙脫,就不再徒勞了。

兩個人就這麽絮絮叨叨地一邊聊著,一邊無所事事地亂轉,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不覺間,兩人挨得越來越近。聽到卿玉詩急促地呼吸聲,曾思濤怦然心動。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卿玉詩那個樣子,他很不想唐突她,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很介意她的感覺,甚至超過了對自己感受的介意。

她專注地看著遠方的鬆林,鼻翼翕動,似是在盡情地呼吸清新的空氣,事實上。她隻是想掩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回去吧,有些冷,明天再來看。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兩個人都穿得單薄,這秋天的山上旁晚還是有些冷,曾思濤不怕,他怕卿玉詩被凍著了。卿玉詩點點頭,似乎很自然的把手從曾思濤的手裏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