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浦江調研

二成是個很休閑的城市,人們習慣了慢條斯理的生活 爾曰姓們沒事的時候都會在茶館泡上半天,嘮嘮磕,話話家常,特別是天氣暖和的榮成更是顯得很是悠閑,即便是入夜了,周圍依然能聽到很多搓麻將的聲音和茶客們的喧鬧。眼下,悠閑顯然和國稅、經偵、海關參與調查群英公司的人無關,還有一個和悠閑無關的是藍俊明,現在他們可是焦頭爛額,拖字訣雖然可以緩解一時,但是終究不是長遠之計,特別是市委書記馬向前對於他們的調查明確而清晰的表示了不滿之後,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這個時候誰都清楚進行技術處理無異於自取滅亡,難道大家就隻有這樣幹坐著“束手就擒”?”,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願意提出進行“技術處理”的事情,各自心裏都打著各自的小九九:海關帶隊的人表麵愁眉苦臉,已經早就想到了脫身的辦法。他們隻是負責輯私,至於加油站的事情雖然他們是負責偵查的,但是走私分子都跑掉了,當地政府“搶先一步”把加油站的財物處置權攥在了地方政府手裏,海關為了顧全和地方合作的大局“忍痛割愛”了,加油站的資產處置合不合適那是地方政府的事情;在汽貿公司的問題上,海關方麵就更有說辭了,在目前的大背景下,查禁走私販私的這個大方向是肯定沒有錯的,要錯那也隻是一個度的問題,這樣的問題誰拿捏得救那麽準確?至於群英公司的事情就更好說了,海關隻是協助,參與的程度不深,關聯也不大,這樣就完全把責任往地方上推,至於藍俊明,根本就沒有和他們進行任何的“接觸”那是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雖然海關的人已經想到對策了,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講出來,否則國稅局長一急了該講的不該講的都抖出來,雖然不會有大的麻煩,但是總歸是麻煩,能少點麻煩總是好的。

經偵處的負責人心思也是和海關一樣,其實心裏也有脫身之策,雖然這個脫身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但是總要比擔上更大的風險好。

國稅局局長心裏也是氣得要命,他心裏的想法是要責任大家都分擔一點,但是可海關和經偵處的人哼哼哈哈左右言他,兩個人雖然不提抽身的事情了,又給他使上了拖字訣了,兩個家夥一唱一和,太極推得是溜溜轉,滑得就像泥鰍一般,他想發作都沒有辦法。

國稅局局長心裏很是灰暗,原來積極支持他的趙副書記現在是積極的和他發小清界線,還暗示他不管事情最後如何,他都得兜著,那樣才會有辦法,失去的東西也可以再得回來,否則,,

國稅局局長知道,趙副書記分管政法,又是兼任公安局長,經偵處處長才是趙副書記的絕對心腹,他屬於可以被舍棄掉的棋子,可他知道這一層又如何?趙副書記手裏掌握著公檢法,要對付他的手段實在太多,他很清楚否則後麵的含義,搞不好他就得進監獄,甚至是”,

國稅局長不願意再想,他很清楚,趙副書記有那樣的能力,不到最後一步,他也不願貓那樣的險,見講道理、胡攪蠻纏始終沒有辦法把另外兩家一起綁架起來一起幹,也隻有退而求其次了,到了這個時候也是該取舍的時候了,國稅局長把心一橫,橫豎都是一刀,反正這些年養老的錢已經掙得差不多了 群英如果再查不出問題,那就承認這次調查工作“失誤”了,隻要和藍俊明撇清幹係,停止對群英的調查,那怕就是被調去當個閑職,也比翻出其他東西,到時候身陷圇國、錢權兩空的好,,

藍俊明也感到了撲麵而來的危機,原來和他走得近的官員現在對他都是避之不及,那個曾經在他麵前一向從容淡定的嚴家大少也托故回到了京城,看樣子也是不要指望從他那裏得到任何的幫助了,

這幫子人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藍俊明恨恨的想著,特別是那個嚴家大少,好處得了不少,一遇到麻煩,比兔子還跑得快,可是他也就是恨恨而已,嚴家大少做事情都很幹淨利落,就是他倒黴了也不會把嚴家大少牽連進來,藍俊明心裏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留些把柄在手裏”

這些人想把事情大事化小事化了,隻不過這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們那裏想到,一張網已經漸漸的罩向了他們,不要說他們,就是趙子雲以及嚴西景也被罩在其中,做了這樣的事情,惹上了那樣的人就像這麽便宜的抽身而出,那會那般便宜?,”

榮成市委大院,市委書記馬向前家裏書房的燈依然亮著。

馬向前麵前厚厚的一疊資料已經翻看了不少了,馬向前看得很認真,一邊看一遍還在思索著,這些資料一部分是卿玉詩提供給他的群英公司的資料,一部分是他通過自己的人從聯合調查組得到的真實情況的匯總。他可不想聽一麵之詞,雙方的東西看一看,這樣更有利於他做出正確的判斷,這件事事體滋大,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些。

馬向前飯翻完資料,輕輕的把最後一份資料擱在前麵看完的資料上,端過妻子給他換了的茶水,輕輕品了一口,微微抬起頭,再次陷入沉思。

綜合從兩方麵了解的情況,群英公司應該不存在問題,應該是一個合法經營的企業,不但是合法經營,這些年還解決了數以千計的就業位置,這對於正在進行國企改革的榮成來說是彌足珍貴的,對於榮成的支持還是很大,如果就這樣一下子搞垮,這麽多人再次失去工作機會,那豈不是給他增添了更多的麻煩,讓他陷於被動?這麽做居心何在,難道就是單單針對群英公司和曾思濤,裏麵就沒有給他製造麻煩的意思?,

不但如此,群英公司在這些年向希望工程等匿名捐贈的款項就高達幾千萬,群英公司的事情查到現在不但沒有查到問題,反而查出這些,不能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至於群英公司和曾思濤的關係,馬向前也有了一些想法,公司的兩位老板一位是曾思濤的校友大學老師的同學,在曾思濤上大學期間給予了曾思濤一些幫助;一位是曾思濤的老鄉,或許其中有一些經濟上的關聯,即便是曾思濤和群英公司有聯係,就憑群英公司合法經營,而且捐出那麽多錢,別人也不大好再說三道四。

至於群英公司兩位美豔的單身少婦老板,馬向前心裏也不無惡意的揣測曾思濤是不是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一個有著不一般的關係。不過,他也就是微微的八卦一下,隨即有些自嘲的搖搖頭,聽說曾思濤那王家的妻子比天仙還要美麗,恐怕這不可能,”

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他已經有些清晰了,這次十有八九是群英遭到了陷害,但是遭遇這麽樣的非難,曾思濤可是連頭都沒有出,出麵的僅僅是卿玉詩,這說明什麽?說明曾思濤祜舊二真公司沒有問題。根本就沒有把嚴西景當成對年,相詩出麵就能解決此事,否則的話,曾思濤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馬向前覺得這不是曾思濤狂妄,而是自信。

馬向前不由得對曾思濤在四河的實力重新予以評估,慶東。吳嘉、隨周就不用說了,曾思濤在這三地肯定有不小的影響力,省裏除了周子華肯定也還有其他人,不然群英這次絕對不敢如此強硬的表態。但是這些關係曾思濤根本就沒有動用。榮成,曾思濤也有隱藏的勢力,馬向前默默的有喝了一口水,要不是這次群英公司的事情,他這個。市委書記居然不知道。

卿玉詩

烏雲海曾思濤,烏雲海的女兒他還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一個同學關係就能把這個串起來?恐怕沒有這麽簡單,難道是烏雲海也向王家靠攏了?或者是卿玉詩背後的人和王家靠攏了?”

不簡單啊。馬向前心裏微微一歎,曾思濤固然有嶽父家的支持,但是短短數年竟然在四河不闖出了這麽一片天地來,其能力不可以等閑視之。

不但如此,做事還能夠如此講道理並且如此低調,這就足以讓人感到吃驚。這個曾思濤,馬向前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行事的風格一如王家,低調而滴水不漏。曾思濤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和嚴家的那個嚴西景一比,嚴西景簡直就是相形見絀,也怪不得王家會這麽用力把他往上麵推。這個人還真是要好好交往交往,至少是不能得罪,

馬向前又拿起了旁邊一份單獨放著的一份薄薄的東西,並不是打印的文件,隻是有人用筆寫的,字數也並不多,不過內容看樣子很是要緊,因為馬向前把這份東西翻了翻之後就利了一根火柴把這份東西在煙灰缸裏燒掉。

馬向前燒掉了那份薄薄的東西之後,又沉吟了良久,似乎終於做出了某種抉擇,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和…

這一晚的榮成注定是個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幕前幕後,各種人物紛紛登場,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演繹著不同的人生。有的似乎光輝,有的似乎齷齪,有的似乎正氣,而有的似乎”,

一切的一切都恍若這依稀亮光下的月夜,黑暗中透著朦朧,不到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沒有人敢肯定地說他已知曉了結局。

站在台上表演的,未必是最出色的演員,隱身在幕後的,也不一定都是平庸的導演。有人表演靠天分,有人表演靠努力,有人表演靠直覺,而有的人靠得僅僅是誤打誤撞的運氣。當然更有人把表演的命運寄托在能“潛規則”上,,

榮成的事情按照曾思濤所想的進行著,事情一旦開始進入軌道,就會按照一定的軌跡進行運行,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見分曉的,他現在隻是關注著那邊的進度,主要的精力還得放在黨校的學習上,到黨校已經兩月有餘,學習也已經有一個階段了,也要進行階段性的總結和考核。

中青班的學員們提交完階段總結之後,校方就通知他們,下一步他們將到外地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調研。這事黨校的一貫傳統,理論和實踐要相結合。學員們表麵上沒有什麽。其實一個個心裏都還是很高興的,畢竟老是被拘在學校裏,也挺悶的,考察調研可以到處走走看看,遠比在學校來的自在。

曾思濤所在的中青一班一支部是以中西部學員作為主體,他們將要到浦江的浦江新區進行為期半月的考察,到浦江考察,以實地考察為主。專題講座為輔。

學校還是給他們放了一天的假準備一番,曾思濤回到家裏,不過王樟霞依然不在,曾思濤真是有點想念她了,心裏不由有些苦笑。他到京城這麽久,和見麵的次數都僅僅隻有一次,不是他忙,就是王樟霞忙,依然是聚少離多,曾思濤看著房間裏身著軍裝的王樟霞,心裏想著王樟霞在從事什麽機密的軍事研究,連電話都難得打一個?”

曾思濤搖搖頭,該告訴自己的這丫頭一定會告訴自己,不能告訴的,肯定不會告訴他,這丫頭的保密觀念可是很強的,曾思濤看撂下相片,把明天要到浦江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想想晚上也是一個人,變想到王遠家坐坐。

兩個人一見麵,王遠就笑著提及西”家族的機床已經辦妥了,曾思濤也笑了笑,這件事總算辦完了,他也算是不辱使命。

“思濤,這次事情辦成聊,軍方很滿意的,有時間給你引見幾位軍方的朋友。”

曾思濤笑著說道:“這可不巧,學校組織的調研,我明天得到浦江。”

“恩”我也不是說現在。哦。對聊,聽說你在榮成遇到聊一點 麻煩?”

曾思濤微微一愣,看來王遠也知道了群英的事情,劉芸吳依霞和他的關係,王遠雖然沒有提起過,但是曾思濤估計威嚴肯定是清楚的,現在王遠主動提及,他心裏總還是有些別扭。

“恩,是有一點小事情

”有事情就要說,有些事情不要強撐。”

“我知道,真是一點小事情,我自己完全能夠解決。”

“恩,那就好,思濤,你在四河這些年還是不錯啊,嚴西景。以為有那麽幾個,人跟著他,他真以為他是陽哼,他算什麽玩意?我們老王家的人就是那麽好欺負的?”

曾思濤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遠看了曾思濤一眼說道:“等你從浦江回來,我帶你見見一些朋友,好好的利用在京城的日子,多交一些朋友。一個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個聳,你也該有屬於自己的圈子了。”

曾思濤微微點點頭,圈子這事情他心裏一直在考慮著,就他以前在四河而言,圈子實在是太窄了,如果純粹一點說,他在四河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圈子,周五顧也好,朱耀誌也好,甚至羅明拍,吳家偉、周欣敏等等,嚴格的說有的是朋友。或者與王家友利益相關的,或者在某些層麵上和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關係。而像他手下的人,那應該隻能算作班底,到了這一步,還想再往前走,就真的需要建立一個層次比較高一點的誌同道合的一些人的一個圈子。何為誌同道合?在大環境下,在政治生活中,誌同道合包含著這麽幾重意思:政治主張相同或相近,經濟主張相同或相近,人生主張相同或相近!粗略看來前兩條似乎更為的重要,但在相當一部分的時間裏,第三條才是真正影響一個人、一個官員人生走向的決定因素!

利益糾結起來的關係,常人看來,那是最實際的,最簡單的,最能夠代表一切的。但其實不然,利益糾結隻能滿足一般政客的需求。如果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政治人物,光靠利益的糾結,那是遠遠不夠的。目光應該放得更長遠一些,思路應該放得更開闊一些。

而在京城,曾思濤這些年和王家的一些關係也僅一,般的關係,眼下曾思濤真是沒有什麽朋友,王遠不遷咒 講門,要交什麽樣的人,這還得看他自己。

曾思濤一行十人在黨校正廳級組織員楊玉學的帶領下飛抵浦江。

前來迎接的是浦江新區區委常委,組織部長易小光和區委常委、常務副區長廖誌華。

晚上照例還是要舉行一個歡迎宴會,不過就省去了很多繁文瑣節了,比較簡潔,其目的也是安排這十幾天的行程。

到浦江新區考察調研第一天安排的是參觀浦江新區的市政建設,雖然曾思濤去年年末才到浦江新區來過,但是卻沒有這麽係統的了解過,看著一座座標誌性的建築,一個個現代化的家居建設社區星羅棋布,這更能讓他感受到整個新區的規劃布局氣勢磅礴。

一邊陪同調研考察的人員介紹著,在浦江新區開發之初,邀請了世界上很多著名的城市規發 設計專家投標,製訂了浦江開發的總體規刮方案。先後有多國參與。國內也搞了一個聯合設計方案。各國方案出台以後,經過反複論證,最後集百家之長,形成了最後浦江開發的總體規劃方案。而且方案一旦落實,曆屆政府都不能改變,全力打造世界水平的現代化經濟中心和金融中心。浦江新區的不少標誌性建築,橫空出世,表現了發展的氣概和特色。浦江新區,不少現代化的家居建築社區。也是令人讚歎。建築物之間隔寬敞,外形優美。通過簡單幾何圖形的線條角度變化,與不同色彩的搭配,令不少現代化家居建築很有層次感與錯落感,對於建築的透光和對流以及整體環境的協調具有重要的意義,大氣、大體、大方、大度。學員中有人開玩笑的說道:“如果不是囊中無物,真是有在浦江新區置業的衝動

參觀的最後一站是浦江新區區委、區政府大樓,浦江新區的這個區委區政府大樓也很是別具一格,這不但體現在區委區政府都在一棟大樓裏辦公,更重要的是其建築之恢弘大氣,其裝潢之靚麗,都是一般的城市所不能比擬的,陪同考察的常務副區長廖誌華很有些自豪的介紹說大樓由國外某著名設計師設計,外形就象一隻劍,直指藍天。其建築意念就是劍劈藍天,銳意進取。

前來考察的都是中西部欠發達地區的黨政一把手,誰那裏的辦公條件都根本沒辦法和這裏相比,眾人多多少少都還是有點豔羨,曾思濤看著同行的學員,曾思濤心裏不無惡意的猜測,看了浦江新區的辦公大樓。這裏麵的人會不會有人回到中西部也會把自己所在的市委或者市政府大樓修得富麗堂皇?現在官員熱衷於修衙門的思潮已經開始抬頭了,如果是那樣,恐怕這個中青班也會白讀了”,

有些樓放在浦江新區區委區政府可以修,因為浦江新區是共和國改革開放的標誌地區之一,是改革開放對外的窗口,並且區委區政府的大樓雖然不錯,但是在周圍無數的摩天大樓之中其實並不是太顯眼,還有就是浦江新區是新成立的以前並沒有一個像樣的辦公地點,所以這樣的樓浦江新區可以修,但是放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合適了,因為換在在貧困地區辦公大樓太豪華了,那就太顯眼了。

曾思濤不由想起一句古話叫做“官不修衙”。古代的官“不修衙。”當然不是想為朝廷省下一筆建築費和修緩費,而是“犯不上修”和“不敢修俗話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你費了不少錢 花了好大的勁兒,倒底是為了誰修呢?能保證自己享受得著嗎?說不定哪一天,一個“聖旨到打背包就出發。了,“不修衙”的官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他“不修衙”。另外,就是“不敢修。”那時的官都是皇帝的奴才,衙門也一律都是朝廷的財產,多大尺寸的衙門裏,坐著多大的官,你想自己修建一個衙門,想把你的衙門修得很大,修得與你的官位不相稱了,那還了得?弄不好甚至會腦袋搬家呢!那個時候的官知道自己有多大,所以不敢修衙。

那麽現在的一些“官”怎麽又會熱衷於“修衙”了呢?難道他們不是會被隨時調動嗎?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官有多大?曾思濤曾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也揣摩過熱衷於修衙的官員的心裏,這些人最根本的動力,也許有三個:一是權力需要建築美學的加持。通過修建高大巍峨的衙門給自己壯門麵,很多建築修得就像一個巨大的寶座,坐北朝南,聳立在巨大的廣場上,一方麵象征權力,一方麵讓百姓通過這樣的建築產生敬畏。人們不用去猜,也知道這個建築位於“椅子背上”最高層的最大的房間,肯定是一把手的,他在上麵可以俯瞰眾生。這種建築,給了當地主要官員以充分的自信,對自己手中權力的自信。古代的官員讓人產生敬畏,主要是通過官員豪華的出行儀仗,八抬、十六抬大轎,加上鳴鑼開道,一對對的虎頭牌;現在的官員出行,轎車受等級限製,所以,展示其威嚴的主要方式,就要靠官衙排場和威風了。

其次,不排除某些官員,打算通過修建新的辦公大樓來改變命運,確切地說是改變官運。很多官場中人都很迷信,風水是他們最信的迷信之一。凡是蓋樓,多半要請風水師來看看。看什麽?無非是看大樓的修建,跟他們的官運有何關係。他們相信,隻要辦公樓修得好,按風水師指點的修,就可以改變命運。所以,興建的辦公樓,往往出現了一些不合常理的建築,不合常理的大門開向,還有明顯的風水建築,建有辟邪的東西,想通過這個來改變自己的運氣,或者增加自己的好運,但是最終的結果肯定是相反的。

還有一個動力就是興建辦公樓還有巨大的經濟上的好處。由於政府工程耗資巨大,動輒幾千萬上億的工程款。主事者把工程交給哪個公司,都有拿回扣的可能。任何一個建築公司都明白,政府的工程,都是最肥的工程。這也是為什麽各地的辦公樓要麽不建,一建必然工程浩大的原因之一。並且新的辦公樓沒有不超標的,多餘的建築,可以用來牟利,房子多了用不了,可以用來出租,明裏暗裏的出租,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接下來就是介紹關於浦江新區的發展成就,曾思濤沒有心思再聽,關於浦江新區的發展,他想起山姆大叔一份很有影響力的報紙曾為浦江新區的發展如此驚歎道:如果中國都象浦江那樣發展,不久將來,美國將成為共和國宴席上的一道菜。還附有一幅圖畫,畫麵上時一雙筷子夾住若幹星條旗。

很多國人都為此報道有些沾沾自喜:這可是美國佬自己說的啊!覺得更能反映出浦江新區發展開發已經舉世矚目,舉世震驚,都覺得自己國家超越美國似乎並不遙遠,都自動忽略了美國佬放在前麵的“如果都像浦建新區一樣發展”這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