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感覺到他握住我手腕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手心滾燙的貼在我手腕處,燙到了我心頭上去。
華南屏看我沒反應,垂著眼睛低聲重複了一遍,“阿玉,今晚別走了。”
我的虛榮心突然神奇地暴漲,不正經地轉身抬起他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欠揍模樣,“瓶子呀瓶子,你這可是在自薦枕席?”
華南屏撥開我的手,將我向下拉的離他較近,他的嘴唇貼在我耳朵上,呼吸間帶動溫熱的氣流噴在我耳垂上,癢絲絲的。他道,“是又如何?”
他離得很近,我能嗅到他身上清雅的味道,眼睛向下一瞟,就看到他散下的烏黑頭發下若隱若現的頸子,很想讓人去咬上一口。
我走了神。
華南屏的嘴唇離開了我的耳朵,與我拉開一段距離,他的眼睫刷過我的下巴,我像受驚一樣突然醒了過來,他看著我的反應,眼角眉梢春意泛濫。
我結巴了下,道,“瓶……瓶子。”
“嗯?”他慵懶地應了我一聲。
“你別這樣,我……我會獸性大發的。”我捂住臉。
他抬起琥珀色眸子看著我,隱約有些失望,過了許久,他看我依舊沒有要留下的意思,用帶著**的口氣說道,“南詔上貢了一把龍泉劍,劍鋒三尺,吹毛即斷,現下在我寢宮裏放著,你真不要去看看嗎?”
我開始艱難地掙紮。
他太過了解我,出手必點我死穴,這委實不是什麽好現象,我艱難撐過了第一關卻撐不過第二關。
於是,我試探的問,“南詔鑄劍師成清打造?”
“的確是成清的手筆。”
他看我還在猶豫,直接下了重藥,“倘若你不喜歡,我明日就將它賜給胡默或者殷桃桃。”
我幾乎跳了起來,“我喜歡我喜歡,現下龍泉劍在哪裏?”
“留下?”
“留下。”我趕緊點頭。
華南屏將我擁進懷裏,我滿心都是那把出自成清之手的龍泉劍的事情,興奮地猜測著那把劍的每一個細節,這時候聽到他歎息一聲,“我再你心裏比不上一把龍泉劍,當初叫你頑石,還真是一語成讖。”
等到他真正給我拿出那柄龍泉劍的時候,宮門已經落了鎖,倘若沒有令牌禁止出入。
我捧著那柄劍,興奮地撫摸每一個細節,食指拂過劍鋒的時候,一不小心劃破,血珠立刻湧了出來,“居然這麽鋒利,難道不是用普通的材料打造的?”
我高興的緊,手指傷口也懶得管,拿起劍放在琉璃燈下仔細觀察,熟料剛看了兩眼,就被一臉陰鬱的華南屏攔住。
“收起來。”
我瞪大了眼睛,搖頭,“瓶子好了,你明知道我最喜歡這東西——”我將劍附手放在身後,不肯給他。
他同我對峙了一會兒,妥協了,“手指伸出來。”
“嗯?”我疑惑看他。
“剛剛劃破了的那根手指。”
我這時候才感覺到右手食指隱隱作痛,將手放在身側低頭悄悄看了一眼,熟料還沒看清就被華南屏握著手腕移到了他麵前,他看著我的傷口,頭也不抬的道,“將那劍收起來,否則我明日就將它賜給胡默。”
我忍痛割愛地將龍泉劍合起放在桌案上。
華南屏給我擦拭掉了食指上的血,可是上邊依舊有細小的血珠湧出,我正想收回手,他卻一低頭將我的食指含進了口中,指尖頓時酥麻難耐,他柔軟的舌頭滑過我的指肚,我頓時臉色通紅地要躲開。他的牙齒輕輕咬了下,示意不許躲。
柔軟的唇堅硬的牙齒和靈巧的舌頭,挑撥得酥麻的滋味從指肚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
我終於明白了,今天這廝果真是存著故意勾引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思,往日裏我主動習慣了,如今他突然如此,我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遲鈍了這麽久,果真是後知後覺。
我咳嗽兩下,“瓶子……”
他鬆開我手指,指尖和他唇邊帶出一條細小的銀線,很快破裂不見。
我吞了下口水,示意他低頭。
看著他靠近的臉頰和淺顏色的嘴唇,我滿足地歎息一聲,勾著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上去。
從眼睛微微眯著的一條縫裏,我看到他總算達到目的的滿意神色和滿是得逞笑意盈滿的琥珀色眼眸。
他抱著我轉了半個圈,趁著這時候揮袖滅了周圍所有的琉璃燈。
翻倒**打了幾個滾,我推開他,用帶著微微嘶啞的聲音問道,“瓶子,當初你說讓我強回來,可是說話算數?”
他壓在我身上的身子僵硬了下,一直在撕扯我衣帶的手也停住了,“自然算的。”
我借力翻身將他壓倒在身下。“那好,從現在起,我做什麽你都不許動。”
因為四周黑暗一片,所以他聲音裏帶著的情緒我聽得一清二楚,他懊惱地喚我,“阿玉!”
他越懊惱我就越有一種報複的快感,當初的事情說不記仇的那是聖人,我用緩慢到消磨耐性的速度扯開他的腰帶和右衽衣帶,左手滑過他的臉頰和脖子,又從他衣襟口伸進他胸膛處淺淺打轉。
隱約聽到他呼吸聲越發粗重。
我不擔心他亂動他,他答應我的事情一向能做到,這點我極為放心,於是我放心的肆意撩撥起來,待我將他外袍脫下的時候,他說話的聲音已經低啞的意亂情迷,“阿玉,你趟若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證——”
他話未說完我就打斷他,“那我便再也不會答應你留下了。”
這話音剛落下,隱約就聽到他咬著後槽牙的聲音。
我總算體味到一把翻身做主的感覺,得瑟的把親吻從他的唇移到他的脖子,正逢他艱難吞咽,我惡作劇地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喉結,他身子猛地繃緊,接著被他竭盡全力壓抑住。
我的手隔著衣服撫摸他的身體緩緩下移,他無限怨憤的說了句:“隔靴搔癢。”然後就接著默默咬牙。
我樂的看他失了平素冷靜淡然,在他身上動了下打算換個姿勢繼續挑撥他,卻沒成想一不小心碰到他下身熾熱堅硬。
他倒抽了一口,喚我的口氣又急又怒,“阿玉!”
而我也有些怔忪,那個夜晚的回憶重新降臨腦海,下身撕裂的疼痛和煎熬的衝撞。常人都道周公之禮是世間難得的銷魂之事,可是那幾次我隻覺得痛苦,根本就不想再經曆一次……
可如今箭在弦上……
我拚命想對策,華南屏見我沒有動靜了,輕輕蹭了我兩下,我心中一驚,小聲道,“好累,我要睡了。”
然後果斷翻身下來閉眼裝睡。
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是什麽反應,因為我裝了一會兒就徹底睡死了過去,第二天天還未亮醒來的時候,我身上外袍被脫下,中衣穿得整整齊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
而華南屏並不在。
我起身披上外袍,打算趁著天色未亮離開皇宮,起身出去走到寢殿外殿,意外看到華南屏正秉燭批閱著幾本奏折,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了我一眼,他頂著微微青紫的眼眶,白皙的臉頰上寫滿了欲求不滿。
“睡得可好?”他平靜問我。
我含糊地回答以求盡量不觸及他的怨憤,可他聽到我的回答,臉色在燭光下頓時顯得有些陰鬱。
我趕緊告退,並順便告假今天早朝不來了。
他冷哼一聲,準了。
事實證明,我果真明智,殷桃桃下了早朝來我這裏串門,臉上堆滿了淒慘,“陛下今兒心情不好,朝堂上波及一片啊,連蘇尚書都被訓斥了兩句,我也沒能幸免,陛下扒出來我前兩年在東門口吐南詔使節口水的事情罵我一頓……真是什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我給她順毛安慰他。
殷桃桃歎息一聲,“我還算不錯,工部尚書和侍郎他們夫妻倆最慘了……陛下他……他簡直是欲求不滿,結果屍橫遍野,大殺四方啊!”
我:“……桃桃你這什麽亂七八糟的形容詞,不過,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如玉你覺得我說的對是吧,我們都這麽覺得,陛下現在後宮還沒個人,肯定是憋到了吧。”殷桃桃認真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