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驚天巨變
“後來南伯侯打了勝仗,李儇當然想除掉他,所以囚禁了真正的蕭湛,弄了個假的來,好借假蕭湛的手除掉雒敬涵,於是有了這一場笑話。不知我說得對不對,北伯侯?”韓清越挑釁的看著李儇,目光又移到蕭湛身上,“還有,蕭湛,你已經被南伯侯的人從地牢裏出來了,對今天的一切有什麽看法呢?尤其是麵前這個麵上一套,背著你又是一套的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在蕭湛和韓清影三人間來回探尋,這時候他們都選擇沉默,而圍上去想殺韓清越的侍衛還沒靠近她就已經被分屍了。
蕭湛冷笑了三聲,似在嘲笑自己從前看走了眼,語氣冰冷的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良禽況且知道折木而棲,人難道會比畜生笨?既然韓清影已經是世子的人了,她與朕還有什麽關係?”
韓清影聽後心驚,想不到蕭湛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當年,她是真心愛過他,但真愛永遠比不過現實,她隻能低頭了。
“皇上果然好氣魄。”韓清越鼓掌說道。看到他身後那兩個人,韓清越說不出話來,隻能先斟酌一二才開口,“我今天幫皇上除去三個叛徒,你可得讓我平安離開這裏才是,尤其是你左邊那位,不要這麽凶嘛,人家會害怕的。”說著驚恐的低下了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蕭湛左邊那人的身上,隻覺得那人像一把鋒利的寶劍,散發著銳利滲人的光芒。“隻要你不為難靈致,我當然會放過你。”奕風笑道,那表情別提多狷狂,轉而還曖昧的看了一身男裝的高靈致一眼。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高靈致。聽到這麽一句赤·裸裸的表白,還是當眾的,高靈致再厚的臉皮也有些發紅了,有個好男人罩著的感覺真好啊!這時候也隻能說道:“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得罪我了,不說我男人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韓清越笑道:“我保證今天不為難高姑娘。”當年高靈致被李儇灰溜溜的趕走,隻怕這次是回來報仇的,她不也放出過要殺李儇的狠話嗎?
“那我今天就不殺你,反正有的是機會,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奕風說得雲淡風輕,“有什麽話你繼續說。”
韓清越皮笑肉不笑,說:“是。”又轉過身來對李承宗和韓清影說道:“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沒阻止你們嗎?因為我等著看今天的笑話呢。你說同父異母的兩兄妹,會生出一個怎樣的怪物?”後半句話,她是對著李儇說的。
李儇和李承宗同時開口,嗬道:“妖怪,你胡說八道什麽!”
李儇尤其驚訝:“本侯什麽時候在外有野種了!”
“妖怪,你胡說八道,我父侯不是那等風流濫情之人!”李承宗急忙說道。
韓清越繼續說道:“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李世子,你年紀小不懂事,聽我慢慢講就是了。北伯侯,你是不是覺得韓家兩姐妹長得很像你當年的情人韓硯笙和韓硯箏?正巧,韓清影是韓硯笙的女兒,韓清越是韓硯箏的女兒。你怎麽不問問她們姐妹兩個的生辰八字?”
韓清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韓清越,目光又轉移到李儇身上。“我來幫你說好了,韓清影是丁卯年六月初九生的,韓清越是戊辰年二月十二生的。丙寅年十月正好是你拋棄韓晏笙的時候,她的妹妹為了報複你回來尋仇,最後還是拜倒在你的身下,替你生了個女兒。對了,那兩姐妹可都是女媧族的嫡係後人,你一下子就玩弄了她們兩個,真是佩服啊。”
韓清越親口說出這個事實,韓清影不可置信望著韓清越,喃喃說道:“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
韓清越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豔麗妖嬈的美人,拖著一條長長的蛇尾,說:“為什麽要騙你呢?我們可是一個祖宗,說起來我還是你的老祖宗呢。世上傳說青龍是女媧的蛇身,正不巧那個傳說是真的呢。都說莽山裏封印著一條青色白尾的大蛇,數十萬年前她逃出了封印修煉成人形,不巧說的就是我呢。我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女媧的後人倒黴,看到她們生不如死,看到她們淪為世人的笑柄。”說著,青龍把自己蛇尾橫到韓清影麵前纏住她的身體,用白色的掃她尖細的下巴,“這件事你們可不能賴我,是你們兩個自己好上的,還懷了一個怪種。”
“你!!口說無憑!來人,把她拿下!!!”李儇被青龍說得麵紅耳赤,如果這件事捅出去弄得眾人皆知,最丟臉的就是他。
青龍的大尾巴一掃,撞飛了圍上來的侍衛。“我手裏有一麵狌狌的精魂所化的鏡子,它可以看到過去的很多事情,雖然比不上天鏡知道過去的一切。北伯侯要不要試試看?”青龍從懷裏掏出一麵鏡子來,施法將鏡子放大,所有人都看到了過去的鏡像。
韓硯笙和韓硯箏是一母所生的兩姐妹,她們是莽山瑤族首領的女兒,後來出門曆練,到了北方就遇到了李儇。李儇那時已有妻室,加上長得人模人樣,對天真純良的少女很有殺傷力,所以騙了那漂亮的姐姐。
後來厲害的北伯侯夫人知道了,就找到了韓硯笙,陳述了一切事實。韓宴笙知道自己勾搭了有婦之夫,傷心之下就離開了晉城。由於沒臉回莽山,她就流浪到了王城,那時候恰逢蕭霙姬出城巡視,見到她哭得傷心,問了緣由後就將她帶回王宮做蕭霙姬的侍女,韓硯笙在第二年生下了韓清影。
當時韓硯箏看姐姐受了委屈,就想去給韓硯笙報仇,結果人沒殺到,自己卻喜歡上了那個花言巧語的偽君子,後來還生了韓清越。再後來兩姐妹在王城保衛戰中死了,韓清影和韓清越兩個就交由鄭太後撫養。事實就是這麽殘酷,李儇看後說不出話來。
“北伯侯,當年你欠下的風流債,現在是不是該還了?”青龍說道。高靈致看到狌狌鏡裏的一切,真是天道輪回,蒼天果真不會繞過做惡的壞人,隻是現在韓清影會怎麽想?
韓清影現在大堂中間看著鏡子裏的一切,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不到今天揭露真相卻是那麽不堪,那麽血淋淋的。她不止和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做了苟且之事,還有了一個不還該有的孩子。
李儇當機立斷,大聲說道:“來人!這裏的人,一個也不能活著出去!”早就聽到風聲的李承廉帶來了晉城最精銳的守衛軍,將整坐大殿圍了起來。
李儇和李承宗等人在護衛的保護下退出了大殿,門外的弓箭手裏三層外三層的站得整整齊齊的,所有還在大殿內的人都慌了。
青龍揮了揮衣袖,說:“今天呢就到這裏,我也該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韓清影看到這一切,生無可戀的拔出頭上的金簪狠刺自己的肚子。她肚子上的幾個血窟窿鮮血直流,她的動作比平日裏瘋狂,肚子很快一片血肉模糊。蕭湛從她羞辱他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眼神冷冷的看著殿外。韓清影看著蕭湛冷俊的外表,心碎了一地。她又拔出一支金簪刺進了自己的心口,倒在地上時,她的眼睛一直看著蕭湛,蕭湛也沒看她一眼。
帶了火油的箭支射進殿內,木質的宮殿沒多會兒就燒了起來。高靈致和奕風撐著結界護住眾人,雒敬涵和王施殺出重圍,在眾目睽睽之下空手白刃的擄了北伯侯李儇,威脅北方眾人,說:“還不撤退!否則,本侯要了李儇的老命!”
李儇的幾個兒子手無無措,最後還是李承宗果斷,說道:“父侯,兒子不能因為您丟了今天這大好的奪位機會。您放心,等兒子成事後,會給您追加封號!繼續放箭!”李儇恨得牙癢癢,偏偏人被挾持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承宗正揮手下令時,一支飛來的箭將他釘在不遠處的宮牆上。高靈致也衝了出來,說:“我會留著北伯侯家所有人的命,讓他們看看我們是怎樣奪回蕭家江山。”
王宮的大門被打開,湧進了許多穿黑色鎧甲的軍人將所有人團團圍住,帶頭的人大喊:“雒鵬領兵來遲,還請侯爺恕罪!”
雒敬涵說:“你來得剛剛好,先將殿外那些亂臣賊子拿下!”
“是。”雒鵬洪亮的嗓音答道。“爾等聽著!李儇的援軍已經被雒侯的人馬劫殺在路上,整個李家王宮已被南方軍包圍!願降者生,執迷不悟者,隻有死路一條!”
現在的局麵,北伯侯已經不可控製,他那幾個喜歡內鬥兒子內部意見也出現了分歧。雒敬涵十分果斷,說:“除了李家那幾個,其餘得一個不留!”
剛才,李儇還說過這句霸氣側漏的話,哪能想到風水轉得那麽快呢?王施和高靈致製服了李儇的幾個兒子,等到王宮裏北方軍剩得不多的時候,南方軍才撲滅了王宮的大火。
蕭湛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不過他報仇更加人性化,那就是挑斷了北伯侯家幾個男人的手筋和腳筋,把他們關進了天牢,至於李家的女眷,被集中囚禁在一個大宅子內,每天給吃給喝,好生伺候些。
蕭湛當時是怎麽說來著,當時他落難的時候,北伯侯一家大方的招待他,他也得好生的報恩,還一還當時李家恩情。蕭湛以勝利者的身份坐在原本李儇的位置上召見了原本來參加李承宗納妾禮的四方賓客。現在是雒敬涵的軍隊控製了晉城,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麽事來,私下裏都你看我我看你,這場變化,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朕想,諸位都是識時務之人,現下是個什麽局勢,各位都清楚。咱們也不能老是抓著過去的恩怨不放,人活著總得向前看才行。現在魔宮侵占我中原的領土,大家得同心協力一致對外才是,你們說呢?”蕭湛坐在北伯侯府朝堂的最高處,聲音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眾人現在被雒敬涵的軍隊包圍著,隻能連聲說是。
“既然如此,大家就好生在晉城待幾天,看看城內的風光。諸位這幾日難免勞累,還是先回驛館歇著吧。”蕭湛說道。眾人心裏有苦難言,蕭湛這打算是將他們留在晉城做人質?
雒敬涵被蕭湛派去接管李家的軍隊,他在軍中頗有威望,對於這事還是成竹在胸。現在李家的醜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李儇也沒臉繼續當北伯侯,李承宗也沒繼承侯位的可能。對於這位新將領的名頭,他們還是聽過,他那些功績,還是能讓人折服的。
剛平了李家的事的那天下午,就有消息說夜暘和青龍帶著魔鬼騎兵到了晉城城下。蕭湛等人站在晉城的城牆上,看著黑色的魔鬼騎兵像潮水一樣從四麵八方湧來。
蕭湛雙手撐著城牆,瞪大眼睛俯視城下聚集的魔鬼騎兵,說:“敬涵,你帶來的人夠嗎?”
雒敬涵剛從北方大營回來,說:“臣帶來的將士在堵截李家軍的時候已經折了三成,剩下的已是筋疲力竭不能戰鬥。北方軍營剛被接管,軍心還未穩。這一仗,臣也不知有沒有把握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