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穿好了衣服坐上了車,Q戴上墨鏡發動了車子。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吳言問道。

“帶你去見我們的女王大人。”K說道,“昨天你已經見過她了,不過今天你還得見他一麵。”

吳言回憶起了昨晚,那個拿著穿著黑衣,殺死丹尼教授的女人,突然起了一臉雞皮疙瘩。

“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K問道。

吳言回過神來,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中的不安說道:“哦,沒什麽,對了,能和我說說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K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Q很刻意的咳嗽聲,同時看到了反光鏡中J暗示的眼神。他吧唧了一下嘴說道:“嗯~這個,最好等之後我再和你說,現在講起來可能有些複雜。”

Q和J似乎還是不太相信吳言,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兒。但是K卻沒有多餘的猜疑,他總有一種預感,吳言能夠幫助他們解決這次的案件。

“我們就用這個來說話吧。”吳言的耳邊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這番話聽起來的感覺顯然不像是人從嘴裏說出來的。

他用眼角的餘光斜視了一下一旁的K,隻見K鎮定自若地坐著,兩眼很是專注地盯著前方。他察覺到吳言看過來後,壞笑著挑了挑眉。

吳言立刻明白了剛才那段聲音的來源,那正是利用幻覺產生的幻聽。沒想到幻覺能力還能夠在這樣的地方派上用場。

吳言也開始嚐試著利用這種方式說話,雖然他好久沒有使用過幻覺能力了,但是這個東西就像是一些生活技巧或者習慣。就像騎自行車一樣,隻要學會了之後,幾年沒騎後也能夠騎起來。

“怎麽樣?能和我說一說現在的情況嗎?”吳言成功地使用了幻聽能力。但是他還是有些心虛,偷偷地瞄了一眼K,從他表情的變化來看,他已經接收到了消息。

反光鏡中,Q和J依舊不動聲色地注視前方,看來這一次自己已經準確地將信息傳送出去了。

幾秒鍾後,吳言的耳邊就傳來了K的聲音:“有個事實,我不得不告訴你,丹尼教授並沒有死。”

聽到這個消息的吳言突然坐直了身子,瞪大了雙眼朝著K。

K見到吳言如此激動的反應,立刻提醒道:“冷靜點!別讓Q和J看出來了,這是我們的機密,除了我們內部人員其他沒有人知道。”

吳言立刻乖乖坐了下去,隨後又心虛地看了反光鏡一眼。

K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把實話告訴你了,丹尼教授沒有死,包括之前抓進去的所有人,他們都沒有死。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是看在我們都是丹尼教授學生的份上,我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吳言說道。

“嗯,昨天女王大人的那一槍是麻醉彈,丹尼教授在昨夜淩晨時分已經送到了倫敦總部了。我們抓的所有人都在哪兒,每個人都被單獨關了起來。”

聽到丹尼教授沒事兒的消息後,吳言心頭的一塊無比沉重的巨石,總算是放了下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回憶起昨晚丹尼教授,像個瘋子一樣殺害了其他人。這樣的情形他已經是第三次見到了。

“丹尼教授他們,究竟出了什麽事兒?”吳言繼續用幻聽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瞞你說,不光是英國,整個歐洲都發生了這種怪事兒。他們的症狀出乎意料的相似,就是你昨晚見到的那樣,見到正常人就喊著怪物,我們說什麽他們也聽不進去。最後發起瘋來亂殺人。”

吳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昨天自己身邊連續發生了三件恐怖事件,並不是什麽巧合。

“那你們有什麽結果了嗎?”

麵對這個問題,K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這個應該是精神類的一種感染,具體事情女王大人全安排給了Q和她的實驗團隊,Q這個人做事很謹慎,她也沒有給我透露什麽消息。”

話音剛落,駕駛座上的Q就冷冷地說道:“兩位,有什麽話為什麽要那麽偷偷摸摸地說,難道你們談的,是一些不能見光的秘密嗎?”

K和吳言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像做壞事被抓住的壞孩子一樣,縮著脖子不敢啃聲。

“那個……我們其實……”K試圖解釋道。

Q打斷道:“下一次使用幻覺,記得將自己的電磁波隱藏起來,不然很容易會被其他幻覺師給察覺到。”

兩人徹底無法圓場了,緘口不語地坐著。

但是Q似乎聽見了兩人說話似得,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從我解剖的一具屍體看來,患者下丘腦收到了一種特殊的刺激,大量地分泌出各種激素,導致了出現幻覺的情況。”

果然還是幻覺的原因。

吳言開口問道:“那麽,是由其他幻覺師在周圍進行操控所造成的嗎?說不定可以通過提前埋伏,順著電磁波感應的方向去尋找。”

一直在一旁沉默寡言的J開口了,他用夾雜著一股英格蘭的口音冷哼道:“小子,你難道以為我們沒有提前考慮到過嗎?不過首先得告訴你一件事兒,幻覺師一般幻覺的影響範圍在方圓150米左右。可是那些人都已經被我們帶走了,而且關在了特質的牢籠中,他們的狀況依舊沒有改變。”

Q補充道:“依我看來,幻覺師隻不過是個胚胎罷了,他們已經製造出了能夠不需要控製,自己就能夠運作的幻覺。”

不需要控製?吳言的信咯噔了一下——“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他們,為什麽要殺人?”吳言繼續問道。

Q遲疑了幾秒,反光鏡中的她麵容冷峻,臉上的肌肉也沒有絲毫運動:“我手下的幾個人,對一個被影響程度最輕的人進行過研究,當時那個產生幻覺的人還有些意識,通過語言和我們描述他所遭到的情況。不得不說,我們根本無法想象究竟有多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