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劉結草一邊苦思打磨這具肉身的辦法,一邊遊曆天下,不時“巧遇”魔門中人,已經收取若幹魔門低等中等功法,甚至已經有幾個倒黴的魔門高人莫明其妙被人打暈拖到死角,然後大家都懂的。
不過,劉結草越是看魔門功法,就越是想要吐血,種種偏激的思想貫穿了整個修煉過程。因為這個世界中修煉就是修心,想修魔門功法,必須要有決絕的心性,不走極端不成魔功。
他終於領悟到,為何石之軒明明有可能因為身為補天閣的掌門,擁有完整的《天魔策》全本,可是偏偏根本不去修煉的原因。笑話了,他隻是修煉兩種不同的魔門功法,就已經鬧得人格分裂了,豈敢再多修其他?
《不死印法》的修成,完全取決於劉結草有《金庸群俠傳》類似的功法打底,實則他修成的《不死印法》跟原版已經有極大的區別了。
《天魔策》中每一本就是一種獨特而極端的思想,修成全本就可以破碎虛空,這簡直就是肯定的事情,難怪武則天破碎虛空了。
不瘋魔不成佛,能夠修成全本《天魔策》的人,在劉結草看來絕對算是超神了。
劉結草這般心性為何不能修成?實際上他如果一定要修也是能夠修成的,可是那些極端思想根本不是他的菜,沒有半點興趣,這才是他根本不去修煉的理由。
僅收集了一部分魔門功法後,劉結草徹底放棄了《天魔策》,誰愛修誰就去修,反正他是不想修煉這種鬼東西的。
遊走天下,他已經花了不少時間,劇情也開展了不少了。
借助某個神秘的時機,劉結草直接暗算了楊虛彥,輕易得到了《禦盡萬法根源智經》。
《禦盡萬法根源智經》口氣很大,其中號稱可以禦盡萬間萬法萬象為己用。實際上也就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運用法門,劉結草直接稱之為“念動力”,是的,其中原理跟念能力真的差不多。
《禦盡萬法根源智經》可以禦使空氣和水流,實際上正是因為空氣無處不在,比較容易禦使,而水流控製起來也比起石塊什麽的容易。
一般各種電影、動漫、遊戲、小說等等中的念動力。以一種修真理論來說,就是“禦大塊之形”,也就是所謂的禦物,這禦的物可是有形之物,也可以是無形之物。
有形之物自然就是像是水流這般,而無形之物是因為看不到。實際上禦的卻是空氣而已,並沒有那麽神秘。
得到《禦盡萬法根源智經》後,劉結草終於可以讓《長生訣》發揮出最大的功用了,兩者相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他更進一步磨煉肉身的法門已經有了,就是使用《長生訣》吸入外界元氣煉身體內部,後以《禦盡萬法根源智經》直接控製外界元氣煉身體外部,內外夾攻之下。又有《換日大法》激發潛能,肉身層次不斷上升之中。
他邊行邊修,也不知道時日,不知道劇情進展。
但終有一日,他內外圓滿,一身無缺,已經達至他目前能夠達到的圓滿之境,是為真正的大宗師。
不知為何。劉結草總覺得似乎還差上一些,總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默默一算,或許是達到大宗師境界了,他精神與天地隱隱相合,觸動了他冥冥中的直覺,知道自己機緣已至。
他不知自己具體在何處,不由向人打聽了一番。原來卻是在洛陽。
在這裏,劉結草即使不去打聽,都有武林人士在談論和氏璧與真命天子的話題。
他心中一動,立即就知道機緣為何?
看來。和氏璧果然別有玄妙,是時候再去見識一下了。
又是淨念禪院,又是黃銅鑄就的大殿,這一次與之前不同,來到附近他就感覺到暗中不少的探子在監視這裏。
這一次,仍舊還是使用老辦法。
了空和尚吃飯拉屎去了,而劉結草又偷偷潛入了進來。
大門緊閉之後,大殿中就剩下劉結草一個人,以及——和氏璧的輻射。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感覺,剛才開門時散佚出來的輻射,與直接在這座大殿中承受的輻射,感覺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隻是呆在這裏,劉結草就隱約感覺到自身真氣受到影響,一般人是不可能如此清楚明白感覺到這種異常,除非是修煉《長生訣》,又或是達到宗師境界,否則對這種異力觸之不得,又何況明白感覺了。
和氏璧確是秘不可測的人間瑰寶,似玉卻又非玉,最奇怪是它能助長佛道中人禪定的修行,對修練先天真氣者更有無可估計的裨益。
和氏璧有一奇異特性,就是會隨著天時而生變化,不但時寒時暖,忽明忽暗,極難掌握,以之練功,一個不小心就會幻像叢生,動輒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險。
從曆史觀之,和氏璧失去後總有方法教人尋找回來,它或發出奇怪的光芒,甚或默默召喚有緣之人,諸如此類。
本來,劉結草並不明白這是為何,但是現在卻立即明白了。
助人增加禪定?還是會隨天時變化?這些隻是和氏璧的外象,它隻不過是沾染了後天之氣而產生出相應的變化。
原因無他,全是因和氏璧是更高層次的存在,它甚至還有真正的靈性,仙界奇石之稱不是無因,它確是名符其實。
真正看到和氏璧,劉結草就明白了它的根本,如果說世界擁有本源的話,那麽它就是本源中的一小塊碎片,是破碎虛空後才能夠觸及到的世界本源之力,也就是所謂的仙氣。
仙氣與真氣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東西,難怪劉結草也有所觸動了。
劉結草的確已經達到了大宗師,可謂是此世第一,再進一步就是破碎虛空,但是這不是仍舊還差上一步嗎?眼前就是一個提前感覺更高層次力量的機會。
他親身使用精神力進行感應,直接感覺到一種玄之又玄的平靜感覺,似乎璧內深藏著宇宙某一種秘不可測的真理。
劉結草直接把手按在了和氏璧,突然就有一股詭異莫測難以形容的奇妙能量一下子從和氏璧中湧了出來。
與此同時。奪天地精華般的七股氣流從外而入進入了他的體內,由此他的身體變化了奇妙的變化。
和氏璧不斷散發著奇妙能量,這股能量高於一切,是隨著劉結草自身的能量而變化,他有七股能量,那麽和氏璧傳來的能量也突然變化成為七股不同的能量。
然後,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劉結草隻覺得七股能量開始了變化。五行分出了陰五行和陽五行,然後又是純陽和純陰再度分化出了太陽、太陰、少陽、少陰,種種同源異種的能量在他體內亂竄,讓劉結草已經被磨煉得圓滿的肉身也吃之不悄,一身真氣混亂無比,實是難控。
不止如此。他的自身真氣也同時出現一樣的變化,讓一身真氣也變得混亂無比。
麵對如此混亂情況,他突然想起了原劇情中徐子陵的應對,立即依樣把所有混亂的能量全部劃入氣海之中。
之後,他以意馭勁,把己身混亂真氣化作螺旋異勁,一身混亂無比的和氏璧能量旋轉攪拌在了一起。
“轟!”
他完全體會不到發生了甚麽事。隻覺所有經脈像膨脹起來,接著又立即收縮。一脹一縮,他的神經卻像給無形的大鐵錘重擊了一下。
無數的奇異景象,不斷在脹縮間閃現於在腦海之內。
滿天的星鬥,廣闊的虛空,奇異至不能形容的境界。
時空無限地延展著。
“嘩!”
劉結草噴出一口鮮血,在經脈不知脹縮了多少次後,回複清醒。
體內的混亂完全消失了。代之而起是古怪之極的感覺,全身經脈似乎全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有說不出的舒服。
和氏璧的氣流似再不注進體內去。
劉結草隻覺靈台一片清明,心中湧起莫以名狀的狂喜。
這是聞道之喜,他張開了眼睛,看到和氏璧無礙後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他靈覺感應到和氏璧似是吸收天地能量入內。開始轉化為其能量,這才徹底放心。
看來原劇情中某三人是把和氏璧吸得太過,讓它沒有恢複能量的機會,這才讓它徹底破滅。讓這一件奇寶消失,否則以它核心中的仙氣,可如同混沌一般分解後天之氣入內,化為先天再複混沌,成為世界本源之氣。
與某兩個劇情主角不同,劉結草此時氣海中的真氣顯現出一種奇特的狀態,這可能與他修煉完整的《長生訣》有關,也與他修成《不死印法》、《慈航劍典》、《禦盡萬法根源智經》等功法有著關係,此時已是顯現出如同和氏璧之內能量一般無二的氣息,如同被劉結草收斂在體內,一旦放出來的話,恐怕就會產生出如和氏璧一般的輻射,輕易壓製等級比它低的真氣和能量。
除此之外,劉結草可以隨意將它演化出陰陽五行之氣,甚至風雷等等都沒有問題。
這種特殊的真氣,就被他稱為本源真氣,又或是混沌真氣。
劉結草一身高深的真氣,如今隻剩下了一點本源真氣,不增反減,卻顯得高深莫測,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強大了。
他自身真氣不動,就可以隨意與萬物相合,召一切氣為己用,已至此界頂點。
至此,劉結草破碎虛空的根基已成,已經可以嚐試前往戰神殿進行最後一步了。
對於他來說,邪帝舍利看不看已經沒有了意義,充其量那東西隻是一個儲存真氣的東西,與和氏璧完全無法等同。
對於原劇情的兩個主角來說,和氏璧主要是對他們進行了質的改造,而邪帝舍利是對兩人進行了量的增加。雖然同樣都顯得重要,但是哪一點更重要,想來世人皆知的吧。
對於自身已經全部圓滿,不再感覺到任何缺陷的劉結草,立即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算是提前雙龍來到這裏,但是再不走的話,不久那兩位主角想必就快要到來這裏了吧。
相見不如不見,他與兩位主角的因果已了,沒有必須再見麵了。
當然,若是兩人超出原劇情水準,最後達到破碎虛空的話,或許還有一見的機會,否則劉結草一旦超脫出去的話,不會再有可能再回這個幻想世界來了。
眼下,對他有幫助的隻是《戰神圖錄》,最後閉死關前,他一定要去看上一眼的。
《戰神圖錄》是刻在“戰神殿”裏的,“戰神殿”周圍的環境自成一界,有魔龍守護,有外界沒有的奇花異草,大殿廣闊無邊,殿頂刻滿了周天星鬥,“戰神殿”還能自行移動,從而改變位置,直到有機緣的人出現。
對於別人來說,或許無法找到,但是到了如今這種境界,又有造物主位格在身,他是直接被戰神殿接引而去,橫跨了空間,直接進入了戰神殿內部,連魔龍都不需要麵對了。
這裏當真是巨殿,劉結草身在其中就如同一個小人一般。
巨殿前端和左右兩旁的殿璧,離他至少有四十丈的距離。
在對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鑿刻了一行大篆,從殿頂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最少有三十丈外,每字丈許見方,書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劉結草視之如常,作為造物主,他早明悟了此節,無須這裏多言,其上的滲透在內的精神力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不必再看。
巨殿籠罩在柔和的青光底下,與出口透進的紅光,相映成趣。
他望向殿頂,離地四十丈許的殿頂中心,嵌有一塊圓形的物體,兩丈直徑,散發出青黃的光線,仿若一個室內的太陽,使整個巨殿沐浴在萬道青光底下。以這光源為中心,殿頂晝了一個直徑達二十丈的大圓,是一副巨大的星圖。
將巨殿覆蓋在無限的星宿底下,巨殿不見一柱,不見一物,殿心地上有一個兩丈許見方的浮雕,左右兩邊壁上每邊亦有丈許見方的浮雕圖各二十四個,加上殿心的浮雕圖。剛好是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