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腸胃不舒服,沒有懷孕這件事,讓薑芷鬆了一口大氣。
雖然這幾天看到油膩的東西後,依舊會就幹嘔不舒服。
但她隻覺得是換季沒睡好的問題,不會再往懷孕那方麵想。
“小芷,快要答辯了,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畢業答辯是每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必須經曆的,薑芷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準備這個。
“差不多了,應該沒問題。”
“哎,羨慕你這種學霸,我可太難了。”
看著小臉皺成包子的蘇繡繡,薑芷忍不住笑道:“要我幫你看看嗎?”
“好呀好呀。”
薑芷幫蘇繡繡看了一下答辯的內容,又幫忙做了修改。
蘇繡繡看完後,激動地抱著薑芷親了兩口,“我的寶兒,你這麽一改,我瞬間我肯定能輕輕鬆鬆過。”
“必須的,加油。”
“走走走,去吃火鍋,我請客。”
薑芷一想起火鍋,又是一陣反胃,“最近不想吃油膩的東西。”
蘇繡繡嘿嘿一笑,湊到薑芷麵前曖昧道:“咋啦?懷啦?”
薑芷現在對“懷”這個字過敏,光是聽到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才沒有。”
“沒有就好,未婚先孕還是挺麻煩的,何況,你現在是打拚事業的時候,不能這麽早當媽。”
“對!”
“走走走,咱們去喝粥,我知道有一家粵菜館的粥很好喝,帶你去嚐嚐。”
“好。”
一個多星期了,這是薑芷吃過最好吃最舒服的一頓飯。
飯後,薑芷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社團的社長打來的,說是有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需要一個大提琴手,問薑芷有沒有興趣賺外快。
主要是對方出手大方,一次給五千。
有錢賺的事兒薑芷自然不會推脫,她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多賺點錢以後也好留給月月。
何況,最近的祁家怪怪的,她不想那麽早回去麵對他們,還不如去兼職。
晚上。
薑芷到達餐廳後,經理給她遞來了一套衣服,“把這個換上。”
薑芷身上雖然穿著裙子,但比起這麽高檔的酒店,確實普通了點。
身為一名大提琴手,經常被要求換上衣服,是正常的,薑芷也沒多想。
“經理,今天是有人包場嗎?”
餐廳裏隻有一張桌子,其他空間都擺滿了新鮮的玫瑰花,花香撲鼻,在燈光的照耀下,越**漫漂亮。
“對,所以你要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好好演奏,別掉鏈子。”
薑芷重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薑芷在後台等了一會兒,經理跑來通知她,“客人來了,準備一下。”
薑芷拿著琴走到演出的椅子上坐下,她的位置和桌子中間隔了一串串簾子。
她隱約能看到餐桌前坐了一個男人,但他背對著自己,看得不是很真切。
對方點名要Elegie(挽歌),薑芷拿出琴弓拉了起來。
舒緩浪漫的音樂宛如林間溪流緩緩流淌在餐廳裏,薑芷工作的時候心無旁騖,認認真真地拉好每一首曲子。
拉到中間的時候,小提琴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拉的也是Elegie。
兩個樂器發出的聲音交相呼應,纏綿悱惻。
“嘎吱——”
大提琴聲戛然而止,小提琴聲卻依舊悠揚婉轉。
聽著那熟悉的琴聲,薑芷臉色慘白如紙,拿著琴弓的手微微顫抖。
她看到原本坐著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站在簾子旁的兩個服務員拉開簾子,男人拉著小提琴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臉上掛著清淺溫柔的笑容,薑芷卻像是看到了魔鬼似的,隻想逃。
謝冥走到薑芷麵前,才停下了拉琴的動作,他將手裏的小提琴交給服務員後,朝薑芷燦爛一笑,“之之,咱們倆的琴聲還是那麽般配。”
薑芷猛地起身,差點撞倒琴,被謝冥一把扶住,他寵溺地看著她,“小心點,這麽貴重的琴,弄壞了可不好。”
薑芷想從他手裏奪過琴,謝冥避開後,將琴放進了琴盒裏,還拉上了拉鏈。
薑芷看著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你想幹什麽?”
該死,她本以為他在祁家沒有為難她,有可能會放過她,是她太天真了。
看著薑芷眼底的戒備和恐懼,謝冥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七年了,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薑芷的臉,薑芷後退一步躲開,她咬著牙瞪著她,“你把我害得那麽慘,竟然還說想我?”
謝冥突然笑了。
他牽起薑芷的手,薑芷渾身泛雞皮疙瘩,想抽出手,被他輕聲威脅,“你的手這麽漂亮,我可不忍心廢了它。”
謝冥和祁鴆不一樣,祁鴆隻是嘴上嚇唬她,謝冥說廢了她的手,肯定會廢。
祁鴆至少還有同情心,謝冥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瘋子。
薑芷被他按在了餐桌上,謝冥坐在她的對麵,體貼地給她切了牛排,“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這是我親自煎的牛排,嚐嚐看。”
不管是桌上的牛排,還是眼前的男人,都讓薑芷很反胃。
她忍著想吐的反應盯著謝冥,“你大費周章把我弄到這裏,到底想幹什麽?”
“哎——”
謝冥輕聲歎了一口氣,“我好不容易跟你重逢,就想跟你一起吃頓飯,敘敘舊而已。”
薑芷緊捏著拳頭,“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謝冥幽暗的眸子盯著薑芷,聞言,勾唇一笑,“怎麽會沒有,你是祁長風的未婚妻,菲菲是祁鴆的未婚妻,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時隔七年,謝冥長大了,也比以前更可怕了。
他明明一直在笑,可薑芷就是渾身冒冷汗,情不自禁地顫抖。
薑芷不吃,謝冥也不強迫,慢條斯理又優雅地品嚐著自己的手藝,“我有想過你會找男朋友,沒想到你會找祁長風那樣的廢物。”
薑芷:“與你無關。”
謝冥像是被薑芷懟得沒了胃口,緩緩放下叉子,擦了擦嘴,“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這些年來,我一直夢見你喊我少爺,聽我話,照顧我的樣子。”
他靜靜地看著薑芷,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之之,我們之間是不是回不去了?”